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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素暖悠悠然的醒来。侧头看见睡在自己旁边的倾城妖孽,昨日抵死缠绵的一幕载入脑海。
每一个画面都是自己对他的欺负,而他呢,好像对她的索求无动于衷一般。
想到这,素暖就觉得无比懊恼。尼玛,这家伙是性冷淡吗?她都那样恬不知耻的倒贴他了,他竟然无动于衷?
素暖爬起来穿衣服时,他被她惊醒了。睁开一双惑世美瞳,迷离的望着素暖。
素暖白了他一眼,心里火气正大着呢?
死妖孽,不是说喜欢她么?喜欢她能如此淡定到倒贴他都拒收的地步?
“傻子!”他喊她。
“干嘛?”她凶巴巴的回应他。
“昨晚你欺负我了!”他诞着无耻的笑,戏谑道。
素暖瞪着他,“欺负你了又怎样?谁让你不欺负回来的?”
锦王吃瘪,早知她是这样的蛮横不讲理,昨晚他干嘛要憋着自己?
素暖没好气的瞪着他,“昨晚又没把你怎样!”
锦王委屈道,“夫妻该做的,都做了,你还说没把我怎样?”
素暖立刻想起自己昨天欺负人家的情景,好像是有点彻底。不过她是女人,她没吃亏就成。
“说吧,怎么回报我?”妖孽爬起来坐着,如墨的发丝随意的披散在坚实的胸上。看起来美丽如画。
素暖支支吾吾道,“我都不记得了,要是昨晚我们真的那个了,我肯定会疼啊。而且你看,这里干净着呢!”
素暖掀开锦被,看到洁白的床单上,呃,没有落红,心里竟有些苦涩。
然而某人春光乍泄,脸色黑的十分难看。
素暖赶紧盖住被褥,朝他嘿嘿的干笑起来。
锦王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千金难买早知道,早知道她是以她的感受来衡量事实发生与否,昨夜他就该化身为狼,将她吃干抹净。
“服侍本王穿衣。”最后,千万愤怒都化为一道霸道的命令。
素暖想起他赤果果的身子,忽然脸红起来。嗫嚅道,“这不好吧?常言道非礼勿视……”
锦王毫不客气的怂回去,“昨晚你看得还少吗?何止看了,还摸了,还啃了……”
“我穿我穿……”素暖羞得无地自容,拿起妖孽的衣服裤子,就壮着胆子给他穿起来。
一边自言自语的念道,“不就是一块猪皮吗?有什么见不得人的。”
锦王望着她,原来她的意念大法竟是如此诽谤他?
“傻子,你是不是活腻了?”
素暖干笑起来,“嘿嘿。不好意思。殿下,你不是猪,我才是猪。”
对于她这种见风使舵的本领,他还真的拿她无辙。
穿好最里面的一层里衣后,素暖如释重负。
锦王望着她红透的脸颊,笑意横生。
还真没见过这么害羞的女人。平日里厚颜无耻的模样,原来都是装出来的。
素暖望着妖孽,好几次欲言又止。
锦王实在忍不住了,开口道,“你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本王说?如果你是想对本王负责的话,本王可以给你这个机会,但是本王是有条件的。”
素暖白他一眼,“你想太多了。不就是睡了一晚吗?你情我愿的,难不成你要我用一辈子来负责吗?”
锦王吃瘪,恨恨的瞪着她。
有时候他都怀疑这女人的脸皮比城墙还厚,都跟他这样了,还能当作没发生似得?
不知道她是怎么定义“贞洁”这两个字的含义的。
其实,他还真是错怪素暖了。
昨晚素暖欺负他的时候就想过了,倘若他们僭越男女那条线,她就会豪情万千的对他说:我会对你负责的。
可是结果呢?他根本就没有碰她!尼玛,他对她如此性冷淡,她还对他负毛个责?
素暖此刻只是想问问他,那金玉喜堂,和钰侧妃究竟是怎么回事?太后说这两件事皆因她而起?真是这样的吗?
好吧,原本还憧憬着他对自己爱的死心塌地,现在看来好像不太可能。算了,问了出来说不定反而遭至他笑话。不如去问阿九——
素暖替他穿戴整齐后,自己抱着外衣就往外走。锦王却一把拉住她,这傻子什么德行,动不动就是跑到外面去穿衣服。虽然是外衣,可是她毕竟是女人。女人难道不该矜持点吗?
锦王从她怀里夺过她的烟萝纱裙,替她穿上。
素暖苦大仇深的望着他。锦王敲了敲她的小脑袋,“得了便宜还卖乖!”
第201章 萧府的秘密
两人穿戴整齐的走出明泽殿,素暖看到木偶似得杵在门外的阿九,眼睛登时闪闪发光。
“小九——”素暖眉眼弯弯,伸手去扯阿九的衣袖。“你过来,我有事问你。”
阿九仿佛被雷击了似得,呆若木鸡的望着自家爷。
锦王黑着脸,瞪着阿九。
阿九忽然跨起脸,委屈巴巴道,“爷,小的什么都没做啊?”
素暖见阿九不跟自己走,纳闷的望着阿九,“你这么这么忸怩作态呢?和你家爷一样,跟个娘们似得不痛快。”
锦王倒吸一口气,他竟然被人说娘们?还是自己喜欢的女人?看来,昨晚的表现适得其反了。早知是这样的结局,他真该狠狠的蹂躏她。让她三天下不了床,哪里还有精神在这里胡说八道?
阿九也很不服气,此刻只想雄赳赳气昂昂的跟着素暖走一遭。免得被素暖瞧不起。
可是爷在此,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和爷喜欢的女人单独约会呀?
还好阿九急中生智,道,“王妃,萧府的二少爷来找你了——”
啪——素暖和锦王的手一起拍在他脑门上。
素暖道,“别乱叫,我现在可不是你们的锦王府。我是锦王府的家奴。”
一边说一边拿眼瞟锦王。
锦王本想训斥阿九,这种男人找锦王妃的事情以后别自作主张的禀告给她。听到素暖一席话,锦王连训斥阿九的心情都没了。
素暖待回过味来,面露惊喜,也不在纠缠阿九了,而是兴奋的往锦王府的大门口跑去。
素暖一走,锦王就拉长着脸望着阿九,“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阿九摸着巨疼的后脑门,十分委屈,爷吃醋的毛病什么时候才能改的过来?
阿九嘟哝道,“爷,小的查过凤姑娘和萧府的关系了。其实你犯不着吃萧家两位公子的醋。”
锦王蹙眉,急切道,“哦?”
阿九上前一步,小声禀道,“据说,当年镇国夫人和萧夫人姐妹两相隔三个月的孕期,生产的时候因为是年关,镇国夫人临近临盆期所以请来了接生婆,谁知偏巧不巧,萧夫人因为摔了一跤而早产了,当时镇国府只有一位接生婆,为了方便接生婆同时为他二人接生,便把萧夫人和镇国夫人放在一间屋子里。先生出来的是镇国夫人的千金,后生出来的是萧夫人的千金。只可惜萧夫人的千金因为是早产,先天不足,不到两年便早夭了。”
锦王面露疑惑,故事听起来似乎合情合理,毫无破绽,不过锦王却逆向寻思,“你怀疑这两位千金在出生之时便被抱错了?”
阿九道,“小的找到了当年的接生婆,她说话支支吾吾的,神情闪烁。小的给了她许多金子,她见钱眼开。这才道出内情。”
锦王震惊不已,“有什么内情?快快到来。”
阿九道,“这镇国夫人和萧夫人抱错了孩子,若是能将错就错大概也不会有后面的事。偏巧不巧,这萧夫人是个蕙心兰质的人,她发现自己家的女儿酷似凤瑟鸣小时候的模样。反而是镇国夫人的三千金,像极了自己的两个孩子小时候的模样。萧夫人生了疑心,便找来自己的大姐商议,原本是想让这两位抱错的孩子各回各家,可是谁知道,就在那个当口,萧夫人养大的女孩生病夭折。镇国夫人伤心欲绝,对萧夫人的失职更是恨之入骨。萧夫人也是纯善之辈,在母亲护国夫人的协调下,萧夫人被迫放弃收回女儿的权利。这才让自己的骨血在镇国府养大。”
阿九讲到这里,惊觉锦王的脸色十分煞白,因为愤怒而拳头握紧。阿九顿了顿,感慨道,“若是镇国夫人能善待这个孩子,兴许萧夫人也就将遗憾藏在心底。可是偏偏镇国夫人对这个孩子不是打则是骂,萧夫人爱女心切,悲痛难忍之余,总是想着法儿接近她的女儿。可是那时候凤姑娘偏偏是个傻子,对萧夫人的爱拒之千里之外。反倒是这一年,兴许是凤姑娘想透彻了,镇国夫人对她如此刻薄无情,只有萧府的人真心对她好,所以慢慢的跟萧府走动了,而且看起来相处得极为不错。”
阿九说完,静静的望着锦王。
锦王听毕,只是生出无限喟叹,“萧夫人间接害死了镇国夫人的女儿,镇国夫人恼羞成怒便将所有仇恨宣泄在那傻子身上。可怜的傻子。从前过的日子该是多么艰难?
他想起第一次在镇国府见到傻子时的情景,太子殿下,镇国公,凤瑟鸣,凤爵一起围攻手无缚鸡之力的她。锦王的心,再次莫名的抽疼起来。
忽然觉得,从前自己跟她置气太不应该了。她的前半生已经过得够苦了,他应该包容她所有的任性妄为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