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竹在心里算了算,“嗯……还是够的,今日我画了一天的画,都没到外面买菜,小厨里也没剩下什么吃的,我们今晚只能到外面吃了。”
其实比起外面的菜,她更喜欢他做的,又香又新鲜!
她也知道依目前他们俩的状况,自然是不能在外面胡吃海吃,只能精打细算地过日子,便道:“我们不如就去外面吃碗面吧,这条巷子里的陈四娘做的云吞面不错,我们去她那!”
宋竹对吃的没什么要求,既然她说想去那儿吃,便带她去了陈四娘的店里吃面。
天色已晚,陈四娘都打算收铺子了,见店里来人后,只好又煮了两碗面端出来。
在店里小,就只摆了四张桌子,陈四娘点了一只小烛放在他们桌上,将他们这桌照的亮堂起来。
陈四娘给他们的筷子是从新用热水烫过的,被洗得也十分干净,两人道了一身谢后,就开始低头吃面。
从前云仪出宫时,在宫外见到这些小店又挤又小时,都没往里面进去过,自打她逃婚后,路上才进了这些小店吃东西,这一进后才知,这些小店虽小,可里面的东西却十分好吃。
她今日等宋竹作画等到了天黑,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才不到一会儿那碗面就被她吃完了。
宋竹的面才吃了半碗,见她吃完后,他微微一愣:“要不你再来一碗?”
云仪和他处了那么久,早就不在乎什么面子了,她朝陈四娘喊了一声,让她又端了一碗云吞面过来。
陈四娘应了一身后,动作迅速地又给她下了一碗面端过来。
云仪拿起手中的筷子,三两下又把这碗面吃完了。
宋竹想起她在山医夫妇家里可是一顿要吃三碗饭的人,她这才吃了两碗面,怕是不够吧?
云仪见他呆呆地忘着自己,问了一声:“你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宋竹:“要不你再来一碗?”
云仪:“……”
她义正言辞的拒绝了他,在他心里她是那么能吃的人吗?
其实她自己也觉得奇怪,是她的药吃完后,云仪有时候总会饿得很快,她一饿便会出去外面找东西吃,陈四娘开的这家店就是被她这样发现的。
云仪忧伤地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她感觉自己这久好像胖了一点。
见她低着头,他以为小姑娘是被自己说害羞了的缘故,便止住这个话题,低头吃面。
他吃完面后见桌上摆着茶壶,便顺手给她添了一杯茶。
云仪接过茶杯,小口小口地喝着,让人半分也看不出来,刚才那个坐在他对面大口吃面的人是她。
宋竹捧着茶,低头忍笑。
云仪沉浸在自己胖了的忧伤中,没见到他在那偷笑,一张大麦茶被她喝完后,她原想再喝一杯,被他止住了。
宋竹道:“这茶喝多了晚上容易睡不着,你还是少喝一点。”
云仪瞟了他一眼,“你竟来劝我,你也不瞧瞧自个已经喝了几杯了?”
宋竹讪笑着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我同你不一样,我晚上还要看书呢,多喝些茶,正好能提提神!”
他确实挺不容易的,白天要画画挣钱,晚上还要熬夜看书,云仪都不忍心同他回嘴了。
喝完茶后,便回了他们暂时租住的小屋。
云仪回到屋里洗漱后,倒头大睡,又有谁能想得到,躺在床上睡得四仰八叉的女子是柔仪公主。
宋竹回到他屋里后却不能直接歇息,他在桌前点了一盏烛灯,从书箧里拿出几本书,开始温读起来。
直到子时,他屋里的灯才灭下。
第二天大早,云仪便起床练剑,因她昨日觉得自己胖了,练剑练得越发狠起来,只希望这样练下去,过些日子自己又能够瘦回来。
她起的早,练完剑后宋竹还没起,许是他熬夜看书看的很晚,今早便没能起来。
出了这条巷子,沈记茶馆的斜对面是一个早摊铺,云仪去那喝了碗小粥,给宋竹也带了一份回去,她在路上见有人卖包子,便买了六个包子回去。
宋竹才洗完脸出门,便见她拎了吃的回来。
云仪朝他挥了挥手,喊他过来吃早饭。
“我肚子饿了,见你还未醒,只好出门去找吃的了,我给你带了碗小粥和包子回来。”
“嗯,谢谢。”
“谢什么,往常都是你早起给我煮粥喝的,今日我只不过是出门给你带一份早饭回来而已。”
宋竹坐下,忽问:“你身上的钱还够吗?”
云仪一窘:“今日被我花完了……”
宋竹道没事,反正他今日就出门去赚银子了。
云仪将油纸打开,递给他一个包子,“今日就靠你了!”
宋竹淡笑着接过包子,道:“你前几日不是念叨着想吃凤梨蜜糕吗?待我今日赚钱后,便给你去买。”
第18章 看上
宋竹带着云仪虽来贺州城没多久,但他已经把城大半都逛过了,知道去哪儿卖画比较赚钱。
云仪被他拉到了寒水街天桥下,据他说寒水街是贺州城最热闹的地方,在这卖画一定能赚到银子。
寒水街的确挺热闹的,一整条街不仅有卖吃的,还卖玩的,卖得都特别精致,一看就是贵族小姐们出门爱逛的地方。
这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天桥底下就宋竹和云仪格格不入地在这里卖画。
有一行人见到他们,就直接往他们这儿过来,云仪原本以为他们是来买画的,谁知却是来找茬的。
“小娘子长的挺标致的,怎么在这天桥底下卖画呢?”
云仪瞅了他一眼,“要买画就买,不买画直接滚!”
这生意哪能这样做?
宋竹一把拉住她,对他们温声道:“这是舍妹,她还年幼不懂事,四位大哥四位大哥请见谅,你们是想来这儿买画吧?我给你们都展开看看!”
云仪一顿,她什么时候成他妹妹了?
这书生怪会占他便宜的,她哪有这么呆的一个哥哥,他也不好好瞧瞧这几个人,他们像是来买画的样子吗?
那四个大汉大字不识一个,确实不是来找他们买画的,而来找他们收钱的。
他们四个都姓刘,是从刘家村出来的,来贺州城后攀上了肖府,仗着自己长得凶猛高大,每日就沿着街边向小贩们收费,小贩们叫苦不迭,可偏偏又打不过他们几个恶霸,只能憋屈地给他们银子。
刘大接过宋竹的山水画看了一眼,冷哼道:“书生,你知道这天桥底下是谁的地盘吗?”
宋竹一愣:“不是官家的吗?”
刘氏四兄弟大笑,“这天高皇帝远,老皇帝的手能伸得到这儿来吗?我告诉你,贺州城是肖大人管,寒水街大半的地契都是攥在他夫人手里,我们是夫人手底下的人,你在她地盘上卖画,有征求过夫人的同意吗?”
贺州城在云国不过是个小地方,这些小地方仗着离京城远,倒是连猴子都称起了大王。
云仪压住心里的怒气,问:“这肖夫人何人物?本小姐从京城来的,就没听过她的名字!”
刘大嘿呦一声,“小娘子你长得柔柔弱弱的,想不到却是个火爆脾气,我喜欢!你们今日不付这摊费也行,你陪我玩一玩,那费就免了!”
“你想得美!”刘大的手才伸出去,就被云仪用力一折就弯了。
刘大哭叫一声,“哎呦,我的手!臭娘们,我要让人把你们的摊给掀了……”
他朝剩下的三人使了一个眼色,他们便抄起手里的家伙,见宋竹手无缚鸡之力,便捡软柿子捏。
云仪将剑拔出,大喝一声:“你们谁敢欺负他!我就削谁的裤子!”
她这话可不是开玩笑,见那几人不听后,手里的长剑一转,将它们的裤子都削了。
刘氏四兄弟被削的裤子都了,连忙手忙脚乱的用碎布遮住自己的身子,街上都传来了众人的哄笑声。
宋竹反应极快地用手遮住了云仪的眼睛,道:“非礼勿视!”
云仪用力扒开他的手道:“他们的裤子都是被我削掉的,我早就看光了,现在说非礼勿视有用吗?”
宋竹:“……”
他别扭地说了一句,“你一个女孩子,怎么能随意削人裤子呢?”
云仪瞪了他一眼,“我让他们别欺负你,他们偏不听,我才去削的!”
宋竹叹了一声:“下次别削人裤子了!”
云仪问:“那削什么?”
那四人这般不要脸皮,她把他们的裤子削了,让他们丢一丢脸,才知道什么是给脸不要脸的后果。
他们都裤带被云仪削了,早就系不上了,只能提着裤子对他们道:“你们给我等着!”
云仪拿剑晃了晃:“下次你们若再敢来惹事,我不介意把你们的命根子也削了,让你们进宫做太监!”
刘氏四兄弟下身一凉,提着裤子便跑了。
那些人一走,周围看热闹的人便也散了。
寒水街的人不出半刻钟都知道天桥下面来了一个凶悍的姑娘在卖画,凶的把刘氏四兄弟的裤子都削了。
云仪虽是为众人出了一口恶气,可旁人看她那么剽悍,又有谁敢往她那里去买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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