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今天也想娶我[重生] 完结+番外 (三愿大人)
燕京人人皆知,安国公世子苏易的脾气好,成天乐呵呵的,是个好相处的人,这的确不假。
但他爹苏风原,脾气可不好。
入了这安国公府地牢,任凭你是人是鬼,都得原形毕露。即便是死人,这一张嘴也得撬开。
*
半天儿的时候,天气骤然阴沉了下来,紧接着豆大的雨点劈里啪啦的砸下,没一会儿的功夫,青石板地面上就铺了一层雨水,狂风怒吼,将窗棂吹得咯吱作响。
回了寿安宫,宋乐仪马上传了胡太医来处理伤口。
肩膀和大腿有几处擦伤,倒是无碍,只是小臂上的划伤要好好处理,细致地清洗了伤口后,薄薄地抹上了一层药膏,因为天太热的缘故,也没敢缠太厚,只裹了薄薄的一层纱布。
昏暗的屋室内已经点上了铜大灯,将屋室内照得很是亮堂。
今日的赵彻格外沉默寡言,斜斜的靠在床边的柱子上,双手环在胸前,薄唇紧抿着,一言不发。
大半脸庞埋在阴影中,漆黑的眼眸中情绪翻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等众人退下,宋乐仪坐在床边上,似乎想明白了什么,比如赵彻为什么会生气。
小姑娘眼睛还红红的,她犹豫了片刻,往床角蹭了蹭,伸手去勾赵彻的衣袖,吸了吸鼻子道:“表哥,你过来。”
赵彻纹丝不动,宋乐仪锲而不舍,使劲儿地去拽他袖口,直将人拽了个踉跄,摔坐在床边上。
“表哥,你在生气吗?”
还知道他会生气啊。
赵彻的舌尖抵了抵牙齿,一字一顿磨出了一句话:“你、说、呢?”
他漆漆的眼底情绪都快压不住了,就在濒临爆发的边缘,一触即发。微微下垂的嘴角与不善的语气,无不昭示他现在心情不佳。
“别生气啦。”宋乐仪语气娇软,伸出手指勾了勾他的手掌,如羽毛划过似的,很是撩人。
赵彻不为所动。
宋乐仪见此,小声解释道:“情况那样险,我根本无暇思索。”
赵彻闻言差点气笑,终于有反应了: “是啊,无暇思索。”
“这得多深的情谊,毫不犹豫地相救,甚至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了?嗯?”
一贯嘲讽的语调,听在宋乐仪耳里分外刺耳,她微愣:“你在说什么啊?”
赵彻冷笑了下:“那表妹说说,我可是哪里说的不对?”
“……”
的确无可辩驳,她当时确实鲁莽了。
宋乐仪嘴唇翕辟,似乎想要说什么,只是嘴巴张了又张,都没能把心里话说出来。
前世今生如何说?
而这副模样落在赵彻眼底无疑是心虚,原本压着的怒火瞬间直抵天灵盖,他腮帮微微咬动,忍了又忍,最终还是没忍住,捏着人的后脖颈,往前一拉,两张脸几乎快要贴到一起。
“宋乐仪,你把我当什么了?嗯?你是我的未婚妻,众目睽睽之下,你却舍命去救别的男人,你叫我怎么想?别说仅仅是因为可怜他,这句话我半点也不信。”
“我……”
宋乐仪我了半天都没能我出个所以然来,那些所有不愿意回想的过往倏地涌上脑海,如同一块石头,重重地压在心房。
她唇边咬得死死,索性不说话了。
即便她再下意识地想要将前后两辈子割裂开来,也不能否认那一世真实存在过。
有时候记忆混乱时,她甚至觉得是不是自己得了癔症。
见她这幅沉默模样,赵彻一腔怒火犹如打在了棉花上,憋在心里难受极了。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在安国寺遇见的那么一次,就能让表妹记在心里这么多年?赵彻闪了闪眼眸,眼底的情绪莫测,他觉得不是。
两人之间,一定还有他不知道的事情。
如此想着,赵彻按着人的后脖颈又往面前压,俩人的鼻尖相撞,若从远处看,姿态亲密无间。
走近一瞧,就能发觉两人间萦绕气氛不对劲儿,赵彻低沉着声音,压着薄怒道:“你说话!”
被这样紧逼着,宋乐仪的眼眶霎时蓄满了泪水,那些积压在她心中数年的孤独和委屈,瞬时涌上心头。
他生气,可她呢!?
宋乐仪咬着唇,微微颤颤地似乎想要说什么,最终还是吞了回去,反正她问心无愧。
她只解释了一句:“不是你想的那样。”
上官晔于她而言,是雪中送炭之人,亦是救命之人,无论是幼时她对他的心存可怜,又或是长大后她对他的感激,所有感情,都到此为止了。
她短短的一生,与上官晔距离最近之时,就是在明心堂上学的时候,那时两人相邻而坐,都没能搭上三两句话,更别提后来两人年岁渐长。
上官晔是前程似锦的侯爷,而宋乐仪落魄无依,直到后来,她饱受冷眼,见过人情冷暖,连宴席都不怎么去了。
整日待在夷安郡主府那巴掌大的地儿,府邸都不出,两人本就八竿子打不着,这下,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屋室内的烛火一晃一晃的,配着窗外哗哗暴雨声,正如赵彻的心情。
许久,赵彻磨了磨牙,应了一个字:“成,不说是吧。”
他松了手,垂眸落在她带泪的眼上,心底一阵阵儿的疼,他伸手,慢条斯理地去揩她脸上的泪花。
最后狠狠地在脸上擦了一下,拇指压过娇嫩的肌肤,力道很重,瞬时压出一道红痕。
宋乐仪身子一颤,没说话,也没如往日一般拍开他的手。她仿佛不知道疼似的,只沉默着,吧嗒吧嗒掉着眼泪。
诡异的沉默在两人间漫延。
赵彻压着指尖,垂眼看着她,语气沉静得令人害怕:“表妹,你好好想。”我给你时间,把所有的事情想通透、想明白。
说完,他推开宋乐仪,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去。
屋门大开的那一瞬,雨声骤然加大,周遭一片嘈杂,狂风卷着暴雨将人打了个凉快,坐在床边的宋乐仪亦是青丝飞扬。
她望着赵彻离去的背影,心一点点地下沉,苦涩瞬间席卷了整个胸腔。
外面暴雨如注,他墨色的衣衫似乎要与背后阴沉的天空融为一体,一道闪电不合时宜地划过天际,割裂了半边天际,紧接而来的是轰隆隆雷声。
两世离去的背影相交叠,宋乐仪心神一慌,赤着脚就去追:“不许走!”
赵彻脚步不停。
宋乐仪口不择言,“你要是敢走,我们就解除婚约!”
赵彻步伐一僵,迈出的一半腿就那样落在门坎外,被倾斜的大雨打湿,他瞬时气血往头上涌。
好啊,威胁他。
他抿着唇,缓缓地收回了腿,而后抬腿就将门踹上,哐当一声巨响,隐没在轰隆隆的巨雷声响中。
霎时间隔绝了哗哗雨声,屋内重归平静,那扇木门却不太好,摇摇欲坠仿佛下一瞬便要倒下。
赵彻转身,大步朝着内室而去。
他与小跑而来的宋乐仪撞了个满怀,看着人慌乱又着急眼神,再次体会了一把什么叫怒气无处散。
赵彻咬牙,抿了好几下唇,又深呼吸了好几口气,这才稍稍平静。
他伸手,捏住人的肩膀,从牙缝里咬出一句话:“你刚刚说什么?”
宋乐仪也知晓方才言语不妥当,不过她只是想留住他而已,于是飞快地说了一句:“你听错了。”企图蒙混过关。
赵彻简直要气笑。
“宋乐仪,你听好了,”少年俊俏的眉眼萦绕着沉沉薄怒,他捧着她的脸蛋迫使人仰头,一字一顿道,“这一辈子,你只能是我的妻子,如此胡闹的言语,再敢说一次,我们马上成婚。”
马上成婚?
宋乐仪怔了一瞬,瞧见赵彻眼底不似作假的光色,神色认真地说了一句:“姨母和陛下不会同意的。”
赵彻嗤笑了下:“你试试。”
宋乐仪果断拒绝:“我不试。”
这话落在赵彻耳朵里,与拒婚无异,差点想伸手掰开宋乐仪的脑袋,看看里面都装了些什么东西,嫁他就这么难受?
赵彻嘴巴张了又张,唇齿微颤,一时间竟然气得说不出一句话来。等理好了心虚,他挑着眼角嗤笑:“不嫁?就算是绑着……”
不等他话说完,宋乐仪眼疾手快地伸手堵住了他的嘴。心里想着,这种剑拔弩张的时候,赵彻还是闭嘴为好,省的蹦出什么话来惹得两人气氛更僵。
赵彻不知她心里所想,不然得气得头上青烟直冒,这话说的,怎么像他无理取闹似的?
被人捂住了嘴,赵彻的话音也就停了,一连串讽刺的话到嘴边拐了一个弯,生生咽了回去。
只见烛光恍恍映照下,宋乐仪神色委屈又埋怨:“你刚刚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听我解释?”
他为什么要走?他不听解释?
赵彻顿时气乐了,他动了动唇角,扯出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含糊不清讽道:“你睁眼说瞎话的本事真是渐长啊。”
宋乐仪松了手,小声恳求道:“表哥,我们好好说话不成么?”
“成啊,”赵彻挑了下眼角,语气平静,“你解释,我听着。”他倒要看看她这张小嘴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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