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喜县主在这一长案的夫人面前问道:“你家五娘可真合了我眼缘,可定亲了?”
叶氏道:“还不曾呢!长安养人,我兄长就想着让我帮她在长安找个好人家。”
安喜县主一脸喜色:“那可巧了……”
那些的夫人互相使着眼色,纷纷想起燕国公还有两位郎君没有说亲呢!
一位才十三岁还小,另一位可是魏候啊!
众人十分诧异,陇西叶氏那家世放到长安只勉强也能看看,但又想到以李氏的地位早已不需要联姻了,叶氏又背靠怀国公府,到也还算可以。
果然第二日,长安便流传出一则小道消息:燕国公府要和怀国公府结亲了。
还传出要说亲的是怀国公府的表亲,怀国公夫人的侄女,说她相貌出众,才华横溢,燕国公夫人一眼便瞧中了。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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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阿绥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知言,听她手舞足蹈地讲着外头的流言,乐不可支的歪倒在榻上。
李寅进门就看到这幅场景,笑着摇摇头。
众人看到李寅回来了,收敛起玩笑,屈膝退了下去。
阿绥见了,更乐了。
“她们怎么那么怕你呀!”阿绥伸手揉了揉自己笑疼了的脸蛋,揉的红扑扑的,看着气色倒是不错。
李寅看不得她使劲儿蹂躏自己的脸,上前轻拍开她的手,温暖的手掌贴上她的面颊:“是啊!别人都怕我。”
阿绥一听跪坐起来,小手放在他心口顺了顺:“没事儿,我不怕你哦!”
李寅抱着她靠躺在软塌上,眸子幽暗,别人的想法眼光与他何干,他只需在意身边的这个人就够了。
李寅低头与她对视:“往后阿绥可要多疼疼我。”
向来冷硬强大的李寅突然对她撒娇,阿绥心疼地直点头,娇嫩的面颊在他衣襟口蹭着。
李寅眉梢微挑,哂笑一声,这滋味还不错,看来以后得要多多示软。
这般想着,李寅从袖袋里拿出一张红纸,递给她。
上面写了四个日期,阿绥不解,疑惑地看他。
“这是我母亲今日派人送过来的,上面的日子都不错。”李寅眉间染了笑意。
阿绥这下要是还不明白,可真是傻子了。
红着脸,匆匆瞥了一眼纸张,呐呐道:“这么快嘛?”
也不知他从什么时候开始打算了,找人算黄道吉日也需要时间呢!
“不快。”李寅手里揉着她的头发,若依着他明儿才是最好的日子。
李寅下颚朝纸上扬了扬:“喜欢哪一个?”
上头写着:七月初九八月十九八月二十五十月十五。
今年的好日子多,下半年的黄道吉日都在这儿了,若再等下去,可要到明年春天了。
阿绥贝齿叩着唇,想了想,细白的手指点了点八月十九。
还有两个多月,足够准备了。
“八月十五,正好给你举办及笄礼。”李寅开口道。
八月十五,中秋节,也是她的生辰。
一般出家人是无生辰一说的,但许是因为她们是暂居寺庙修行的,每年生辰的时候,寺里会特地给她们煮一碗素面。
李寅不说,她都快忘了,不过阿绥有些不好意思:“我就不需要举办及笄了吧!”
“怎么不需要?”李寅皱眉,别的女郎有的,他的阿绥也要有。
阿绥趴在他胸口,哼哼唧唧,小声说道:“我都没有长头发。”
没头发,办什么及笄礼呀!
李寅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无妨,都是亲近之人,不会有人说闲话的。”
“还是不要了吧!”阿绥摇了摇他的手掌,“那日我只想要你陪我吃完长寿面就可以啦!”
李寅不愿意这么委屈他,沉着脸不应声。
阿绥眼睛咕噜噜转了转,挪到和他脑袋平齐的地方,仰头讨好的在他左面颊亲了亲:“好不好嘛?”
李寅绷着的唇角微松。
阿绥看准了,笑嘻嘻的在他额头,右面颊,高挺的鼻梁上,下巴都亲亲了。
最后还剩下他的薄唇,但支着上空,迟迟不动。
李寅黑黝黝的眸子暗含催促地看着她。
阿绥笑眼盈盈,软软的菱唇轻轻碰了碰。
“好不好呀!”
李寅满意的受了这贿赂:“听你的。”
既然阿绥不愿意,那便算了。
燕国公府
安喜县主将和好的生辰八字还有李寅和阿绥选好的婚期一式两份放入锦盒里。
燕国公看着说道:“还未曾纳采,怎么都把这些弄好了?”
“还不是阿寅一直催着,你看着请何人去说亲?”安喜县主也没法,他这儿子动作实在是快,把这六礼都给打乱了,到时候只能走个形式了。
不过安喜县主知道,他也是谨慎,等着婚事传开,若有人在这些说不准摸不着的事情上耍手段可就麻烦了。
“齐王妃吧!”燕国沉吟思索。
“我嫂子?”
安喜县主想着他的话。
“我儿子的媒人不能是个亲王妃?”燕国公府哼了哼,起身出门了。
钟嬷嬷笑着说道:“娘子别恼,郎主的话也是有道理的,我们郎君何等身份,请王妃做媒是最好不过的了。”
“我又没有不答应,不过我嫂子这些年,身体不好,不常出门我怕打扰她。”安喜县主没在意燕国公方才别扭的样子。
明明心里在意极了儿子的婚事,时不时跑到她院子里看一看,问一问,偏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
“王妃常在府里养着也不好,让她出来走走,看看景色也无碍的,更何况这事儿本就走个形式罢了。”钟嬷嬷轻声说道。
安喜县主这么一想,这长安城中也就她嫂子是最合适的了:“那我明日回趟王府。”
——
李宣脸色极差,问着一旁的李蜜:“外面传的可是真的?”
“这我哪里知道?夫人向来不会同我们说这些的。”李蜜摇摇头。
两人的生母,婉姨娘开口道:“那叶家娘子看着可是个好的?”
李蜜撇了撇嘴:“长得还行吧!”
听她这话,婉姨娘点点头:“那看来相貌是十分出众了。”
“哼,长得再漂亮那又如何,那位要是不喜欢也白搭。”李蜜道。
李宣脸色这才转好:“这倒是,若夫人自作主张的帮他说了亲,让他闹起来,我们不得跟在后面看好戏。”
李蜜幸灾乐祸地摇摇头:“不过就算这婚事成了,他也要能生出个儿子才行,那叶娘子看着娇娇弱弱的……”
婉姨娘看着李蜜训道:“哪有未出嫁的娘子将这些话放在嘴边的?”
李蜜不在意地哼了声。
“要我说,阿兄还是派人照顾好你院子里的那位妾侍吧!若能生下个男孩,我们就抢先赢了一步了。”
李宣的正妻嫁进来五年只得了一位小娘子再无所出,好在妾侍又有了身孕。
李宣一口饮尽茶盅里的茶:“是个郎君还不是个庶子,庶房的庶子又什么用,我们那位好父亲可会看在眼里。”
怨气太大,所以话音刚落,李蜜和婉姨娘脸色也跟着一变。
“是我不好,若不是投身到我肚子里,这世子之位早就到你手里了,阿蜜的婚事也不需要捏在夫人手里了。”婉姨娘捏着帕子哭哭啼啼的说道。
李蜜厌烦地开口:“别哭了,你当我阿兄不想吗?你当我不想吗?”
她只要想到昨日去怀国公府,安喜县主那副喜爱叶五娘子的样子就觉得,心中泛酸,若是她是嫡女,又怎么会如此尴尬,若她是安喜县主所生,那些宠爱定都是她的了。
李宣看这场景看倦了,甩了袖子直接走人,耳边还能听到李蜜娇叱声:“整日哭哭啼啼有什么用,父亲能多看你一眼吗?”
与兰院隔了一条小道的是梅院,李宛正一边绣着娟帕一边看着弟弟读书。
李宛温声道:“阿宇不要管外面的事情,也不许听别人胡说可知道。”
“阿姐你放心,我不管那些的,我只知道等着三兄取了新妇后,我尊敬着她就可以了。”李宇手中的笔杆未有停顿。
“你晓得就好,我们只要自己该得的,那些不是我们的东西不能惦记。”李宛不知隔壁院子是如何想的。
她没有他们的野心,她只盼着平片安安的就好。
再说夫人也不是那种恶毒之人,把她当长辈孝敬着,她自然也不会为难她们。
李宛看着手里绣着鸳鸯戏水花样的绢帕,害羞地笑了笑。
她是今年年初与宁德候府的嫡次子孔灵均定的亲事,由于长子孔正则明年才成亲,她的婚事自然要在后面,这些日子她便在家里绣些绢帕,绫袜和一些小东西打发时间。
她是极其满意夫人帮她说的这个亲事的,公侯家的嫡次子是最安稳的了,不需继承家业操劳又有身份地位。
更何况她派人打听过了,孔灵均不是无能之辈,平日里也没有染上那些世家子弟的坏习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