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眼前之景,不仅傅贞惊住了,身后跟随的小侍也个个瞠目结舌。
在他们视线里,府上平日里冷酷沉默的二公子如今衣衫不整地把一个女子压在床上,公子衣衫大开,女子的腿还被制住,难不成是求欢不成,霸王硬上弓了?
予楚听见门口的响动和抽气声,从王之泓臂弯处看见了一众看戏的人,就算她是公主,这种情形也难免尴尬得很,本能地去推王之泓的身体,可哪知触手一片温热,她的一双柔荑正抵在王之泓的胸膛上,心口有力的跳动,还不小心碰上了他胸前的红豆。
王之泓本在身子失去平衡时,用双手在她头边撑住了身体,避免压住她,这场面让傅贞等人看着香艳,其实并未有实际接触,可现在却不同了,王之泓耳根脸颊迅速红了,就连精壮的胸膛也染上绯色。
傅贞毕竟见过大风大雨,这种时候第一件事当然是把闲杂人等赶出去。等小侍们全都出去了,床上尴尬的两人各自整理衣衫,就连傅贞也不能确定自己儿子方才到底是想做什么。
只不过唯一能确定的是,上次猜测的果真不错,这和儿子亲密纠缠的人不就是姬四公主吗?
虽然当事的两人还没开口,但傅贞的心里已经自以为如明镜一般。
难不成真的是儿子遇刺,公主心中惦念不已,偷偷跑进府来探视,两人两情缱绻之下,一时情难自抑,连身上有伤都不管不顾了。要真这么说的话,自己岂不是坏了儿子的好事!
作者有话要说:
将军和公主的对手戏!有喜欢的吗?另外已经完结现言《她比烟花寂寞》,将要完结古言《夺宫》,请多多支持哦!
第23章 王府晚宴
傅贞率先开口道:“原来是公主光临寒舍来看望我儿,既然如此,不如在此用个便饭,不然真是怕怠慢了贵客。”
予楚脸上漾出一丝笑意,道:“多谢夫人,只是不必了,也不过是听说将军病了,有些担忧,既然看望过了,那便告辞了。”
傅贞见儿子愣愣地立在那里,也不会挽留,只能再次出马,“听闻公主与瑶儿乃是儿时玩伴,在府上不如停留片刻,也只当叙旧。”说着对门外吩咐道:“来人,去请小姐过来!”
予楚见傅贞竟然千方百计想留她,一时也不好再推辞,只好答应下来,傅贞这才满意离去,还给了两人再度独处的机会。
门被轻轻合上,予楚见王之泓还在愣,目光又向下停留在他手上,那画轴还被他抓着,方才的误会都是因这画轴而起,她此刻只想夺过来,一探究竟,若真是自己的那幅画,也正好戏谑他一番。
王之泓手上一空,这才回神,予楚已经含笑看着他,慢慢打开了画轴,王之泓生平第一次紧张,只为怕被看穿心底,可予楚的眼神一扫那幅画,方才颇有深意的眼神霎时变了,有些窘迫地把画丢给他,嘴上却并不肯认错,“原来将军是喜欢这种,本宫见识了。”
王之泓却有些错会了,以为她已经知道,来不及看画,便强自道:“你听我解释,我并非……”
“将军把什么样的画放在床头,本宫并不在意,夫人恐怕等急了!”说着予楚就大步走出了王之泓的屋子。
王之泓再冷静自持,也无法在此时淡定,他一把扯开了画,却顿住了,这画虽然还是一样的装裱,却被人换了,画上不再是烟火夜空下的倩影,而是一个顽童把尿撒地老高的场景,花下还一名老者睡意正浓,那尿正是撒到老者正打鼾的嘴巴里,画卷上歪歪扭扭的几个字,“到此一游!”
王之泓恨恨把画卷捏住,无奈地吐出一个名字,“王之朗……”他都不知道是该感谢他这个小弟不知何时的偷龙换凤之举,还是为这事哭笑不得,在姬予楚的眼里,他就是把这样一幅画当作至宝,放在床头,日日观览。
如果予楚早知道这饭吃的这样艰难,无论如何她也不会留下。
这已经是第一百零三次傅贞把眼神投在她身上了,每一眼仿佛都有无限深意,她在朝堂上何曾在乎过别人的注视,但那时和此刻不同,她并非痴傻之人,傅贞难道是听了什么传言,把她和王之泓真的湊作了一对。
诚然,予楚对这结果乐见其成。王家,不是一般的人家,也不是一般的助力。
王之瑶也往予楚的脸上看,只不过她看的不是予楚的长相,她在想,自己的兄长和予楚这些日子以来的交集,是巧合还是必然呢?
傅贞瞥了王之泓几眼,可他愣是只用自己的,丝毫不曾领会他母亲的心意,傅贞暗暗叹息,但又不肯作罢,在桌底伸出脚踩在王之泓脚上,可王之泓抬起头来连一丝反应也没有,傅贞心头一急,重重一脚下去,王政非吃痛地惊呼一声,脸色一变,引得众人停下手中筷子看了过来。
王之瑶不明真相,只得关切的问道:“父亲,您怎么了?”
予楚抬起头来,恰好与王之泓的眼神对上,后者却很快又移开了视线。
王太傅在心里只得默默地感叹夫人的心狠脚辣,若非寒冬腊月里,本就穿着厚实的锦靴,就这一脚下去,自己估计得闭门一月,但这种事着实不好说出来,只能一本正经地开始胡扯:“为父方才只是想起今日听闻的一则玩笑而已。”企图就此遮掩过去。
“噗!”一直在用饭之前被傅贞三令五申的王之朗还是很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无视王之泓要他自持的眼神,主动拆台,“那父亲是听了什么笑话,不如说出来听一听。”
王之泓虽非长子,但在王家却是嫡子,在兄妹之间最有威信,他一个眼神狠狠射向王之朗,王之朗声音变弱,用筷子无力的在碗里戳来戳去。
只是王之泓刚震慑住这边,那边王太傅很快甩锅过来,“不如让之泓讲一个笑话,他在军中见多识广。”
这要是被军中的将士听见,一定连声叫好,从来只见王之泓指挥若定,威严冷峻,何曾有丝毫烟火气息。
这下子王之泓那张俊脸彻底僵住了,予楚倒有些忍俊不禁,冷面王讲笑话,是嫌这天还不够冷吗?
“原来将军还会讲笑话,予楚倒是想听一听。”予楚在王家人面前,一直没有拿公主的身份拉开等级差距,让傅贞更是喜欢的多了几分,现下这般给自己儿子面子,就是押着他也得把话圆回来。
王之泓现在骑虎难下,予楚恰好坐在他对面,他定定地看了她一眼,开始面无表情的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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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之泓讲完,一片沉默,到最后他自己都有些不自在。王之泓果然不负众望,傅贞的脸上快结起了冰霜。
予楚倒是挽回了他的颜面,嫣然一笑,“将军果然,‘与众不同’”。
傅贞脸色一转,也夸起儿子来,“泓儿最是有心。”
最后连王之朗都在纳闷,明明自己的兄长在**上最是迟钝木讷,却偏偏能博得心爱的美人一笑,而自己,十岁时就确定了自己对今朝的心意,但到现在千般手段用尽,她还只当自己是弟弟,对已经有的婚约只当作大人的玩笑之言。瞥了王之泓一眼,自己对他很是了解,此时怕也是心情正好。
予楚用过饭后,又喝了些茶,待要离开时,王家上下将她送到门口,还好天色已黑,不然这事被人看见,不知要怎么编造了。
予楚走了,王之泓却还记着被王之朗调包的那幅画,在他刚要回房歇息时,突然单手握住王之朗的一只胳膊,反折在他身后向下压,疼的他连声唤母亲救命。
可惜若是平时,傅贞一定向着小儿子,但此时她因为王之泓和公主的事心情甚好,哪里理会这些小打小闹,还反过来担忧起王之泓,嘱咐道:“朗儿别伤了你二哥。”
王之朗简直要郁闷地吐血,我的母亲大人,你是哪里看出我还有余力能动他分毫的,别说他只是小伤,就是骨头都碎了,我也不是他对手啊!
王之泓手上用力,低声道,“画在哪?”
王之朗偏偏拧了性子,死活不肯告诉他,还扬言道:“我这就去楚公主府,告诉你那心爱的公主殿下,堂堂大将军,爱慕你爱慕的不得了,夜夜搂着你的画像入睡,以慰相思之情!”
王之朗还没得意太久,只听咔嚓一声,胳膊被他狠毒的二哥卸了下来,“啊……”
王之泓不说废话,再度问道:“画在哪?”
王之朗向来吃软不吃硬,现在被王之泓强势镇压,更不肯服输,拧过脖子,“不承认你脸红什么,不承认你干嘛急着杀人灭口啊!难道我偷出来的那幅画不是在你床头上发现的,你没有天天肖想那楚公主,你肯定想了,你指不定想着些什么不可告人的事呢,刚刚还装得一本正经,老子最瞧不起你这种人!”
王之泓简直要被这个弟弟气死,吼道:“你是谁老子?”
对付这种吃软不吃硬的人只有两种方法,服软或者比他更/硬。
王之泓见他气焰没那么嚣张了,继续威胁道:“好啊,你大可以去楚公主府胡言乱语,看看有没有人信你的一面之词。不过我房里可是有你亲笔所书的字画,你送到宋家的书信没有千封也有数百封了吧,想必宋家小姐对你的字熟悉得很,这总作不了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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