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颜太后之不老女神/驻颜太后:六十老来俏 (福履)
有人跌倒,有人嚎叫;孩子在大声哭着,老人举步维艰,闵都城中已是一片混乱。
水善骑马飞上城墙之上,那里已是空无一人,戍兵们全部救火去了。
水善望着城楼下拥堵、惊慌的人们,望着视野中无根无垠的大火,调整内息,凝聚灵力。
踝间的韶玥感受着体内灵力的运转,脱离脚踝飘到身前,轻微晃动着清悦的声音,穿荡在空气中,令惊慌的人群渐渐平静下来,朝着城楼上望了过来。
充盈的灵力自身体而出,注入韶玥,散发出更为强大的灵力。
“太后,是渊穆太后,太后回来了——”
人群里有人认出水善,激动的大喊一声。
人群瞬间兴奋起来,所有人开始高呼起来,齐齐朝城门上的人跪了下来。
“太后来救我们了,太后回来了,我们有救了——”
百姓们欢呼着,声浪一阵高过一阵。
水善屏息凝气,掌控灵力,包裹上整片汪洋火海。
水善朝火海中不断注入灵力,诡异的邪火渐渐弱下,露出建筑原本的面目。
水善的额头浸出了汗,这是她第一次大规模使用灵力,身体有些承受不住,止不住的眩晕,但依然坚持着。
百姓们突然安静下来不敢打扰,看着那渐渐熄灭的邪火,紧张的摒住了呼吸。
太后果然是降落世间的神,总是拯救百姓于危难。
望着城楼上那纤小而神圣的身影,宛若俯视众生的神灵,扶手之间,灾难远去,赐与平安。
闵都城的邪火越来越小,包括燃烧起的皇宫,火势慢慢被遏制,扑天的热气也渐渐消散在蒙蒙雨雾中。
灵力包围圈在闵都城上空慢慢缩小,半炷香后,终于吞灭最后一束邪火。
水善踉跄一步扶住城墙,稳住虚弱微晃的身体。
全城百姓跪在雨中,齐齐仰视着那神圣的身影,异口同声的高呼着。
“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太后千岁千千岁……”
“善儿,我终于找到你了。”
水善微闭着眼,调整着呼吸和体内的灵力,毋泪突然闪现在城楼之上,惊喜的冲上来,猛地将她搂在了怀里。
水善被突然冒出的毋泪惊了一跳,用尽身体的全力,一把将他推开。
毋泪丝毫没有因为水善的抗拒而不快,喜笑颜开的痴望着她,按耐不住心中的思念和欢喜。
“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出现,我好想你——”
幽暗如血的眼眸此时乍现着明亮的光彩,深不见底的瞳孔亦萦绕上满满的温情。
只有望着她时,那双眸子才会带上一丝丝温度。
“这火是你放的——”
水善哽着虚弱的声音,冷声质问。
这场火并非寻常的火,不是用水可以浇灭的。
这火燃烧起来时看着可怕,几乎将整座闵都城吞没,但熄灭后却是完好无损,连一根木头、一张纸都没有损坏。
但那些卷进火势中的人,却没有如那些死物般幸运。
有生命的人、牲畜,在这场邪火中,伤亡惨重,许多尸体横七竖八的遍布闵都城,到处充满了死亡的气息。
毋泪没有回答,目光痴缠着她,“我是在引你回来。我来找你你却刚好逃了,我不想再错过,只得用这种醒目的方法吸引你来。你在大火中消失,如今又在大火中重生,你看看下面那些百姓们,都当你再次显灵现世,重新归来。”
“所以为了见到我,为了让我神气活现的重新出现在天下人面前,昭示渊穆太后的归来。你就烧了整座城,烧死那些无辜的人!”
水善嘶哑着低吼,心中萦绕起深深的无力感,以及恐惧。
面前的人太可怕了,在他心中,人命根本不值一提,可以随意被践踏、吞灭,毫无负担和愧疚之意。
“你又在杀人,杀害那么多无辜的人!他们做错了什么,你怎么能够这么残忍!”
深深咬牙切齿的很不得将面前得人咬碎,脸上只有对他得恨、厌、以及怒,不再有丝毫得情意。
毋泪欢喜得脸渐渐沉敛下来,眸光暗淡,瞳孔的颜色渐渐加深,诡异切充满寒意。
“我错了,以后再不会了。我只是想你,想要见你,你一直躲着我,我好容易知道你被囚禁在了流水行宫,我不想再和你分开。”
毋泪迈动步子上前,想要拥抱她,却被水善后退两步厌恶的拒绝。
“你的承诺你的道歉,分文不值!”
水善清晰听到毋泪牙齿相磨的声音,吱吱作响,听的人汗毛直竖。
“这里不欢迎你,我不欢迎你,整个天闵王朝都不欢迎你,你,现在就滚!”
水善手指着遥远的天际,雨幕淋湿了她的手背,凉凉的,透过皮肤侵入五脏六腑,虚弱的身体不自觉打了个冷战。
“太后,臣等接驾来迟,还请恕罪!”
齐丞相带着众多朝中大臣闻讯赶来,身着铠甲的戍卫兵将整座城楼包围起来,虎视眈眈的逼视着毋泪这个不速之客。
“来人,将这个放火的逆贼拿下!”
齐丞相喝了一声,禁军校尉莫安即刻带领禁军上前抓人,可还未靠近毋泪半分,只见眼前一花,毋泪和太后全都不见了。
“啊——太后不见了——”
“人呢,太后人呢——”
围观的百姓们一片震惊骚乱,太后突然从城楼上消失不见,无人看清她是如何不见得。
“太后果然是神仙,神仙降世了,神仙降世了——”
“我们天闵王朝果真是天命所归,刚刚吞并了曦宁国,统一中原,太后又现世了。此乃大吉啊!”
“我天闵王朝必定福洪永昌,延盛万年!”
“天命所归,福洪永昌!天命所归,延盛万年!……”
百姓们开始齐声高呼起来,城楼上的大臣、兵将却是乱了阵脚,惊诧茫然。
“齐丞相,这……”
禁军校尉握紧腰间的佩刀,神情肃然,全神戒备。
齐丞相同样茫然不解,面上却保持镇定,沉吟片刻,道,“回宫,立即回宫,保护陛下和皇后。”
……
水善被毋泪带着挣脱不得,她刚刚耗费了打量灵力,身体非常虚弱,根本不是毋泪的对手。
突然被毋泪抱放在美人榻上,侧脸瞧了瞧了周围,环境布置的很是熟悉。
这不是羽华宫嘛,她以前住的宫殿。
羽华宫中一切如旧,摆设布置还是离开时的模样,只是没有人打扫,到处沾了灰。
看来自从她离开,这里就被荒废了,再也没人来。
毋泪蹲在水善的脚边,下巴搁在她的膝盖上,如同回到小时候,趴在她膝上听她说话。
“莫要生气了,我把那些人救活不就行了。你别生气了,好不好?”
毋泪微仰着头,眨巴着一双深幽的眸子。
水善颔首看他,这张脸是出宫后才认识的,这个人却是相处了二十多年的。
他还是孩童时,偶尔便会如这般坐在她脚边,枕着她的膝盖,与她说话。
他们一直不算亲近,虽然感情甚好,却不像普通母子般亲昵。
她本觉得他的性格本就不是爱粘人的,且他们非亲母子,难免有隔阂。
但如今她才知道,那时的他力量微薄,寄居在闵元瑞的身体里,每次靠近她都是痛彻心扉的折磨,所以尽量保持距离。
如今的他比她更强大,不再惧怕她的靠近,两人的身份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你能救活那些人?”水善敛着眸子确定道。
毋泪肯定的点头,“那火是我力量的化形,那些人也是被我力量所伤,我自然能救。我并非有心要杀人,我只是想见你。我把那些受牵连的人救活,你就不生气了好不好?”
毋泪用下巴蹭着水善的手心,乖巧的撒着娇。
此时的毋泪俊俏、温柔、可爱,但也只有这一时片刻罢了,在她转身之后,就又会化身冷酷凶残的样子。
水善曾经想要改变他,至少牵制他,却不过闹了一场笑话。
他爱着她,对她怜惜、放纵,却不会为她改变。
如同她天性至善,他则是天性至恶,他们永远不可能改变对方。
整个羽华宫被禁军团团包围,毋泪和水善在羽华宫中呆了两日,紧闭大门,不让任何进去。
齐丞相及一众大臣连日守在羽华宫外,商量着解救太后的对策,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整个羽华宫如同被人修葺了一层看不见的城墙,怎么都进不去,撞了鬼一样。
豫王和怡太妃也进了宫,怡太妃每日守在羽华宫外,以泪洗面,不停喊着水善,却没能得到丝毫的回应。
都不知道太后在羽华宫里怎么样,会不会有危险。
“这可如何是好!”怡太妃默声垂泪。
她已经在羽华宫外站了一天,双腿都发软了,却还是舍不得离开。
“回禀太妃、丞相,豫王世子回来了!”
第二日晚间,豫王世子带着一队骑兵,快马加鞭率先赶回了皇宫。
豫王世子风尘仆仆而来,与怡太妃、豫王都不及说上两句话,忧心忡忡的望向了紧闭的羽华宫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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