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颜太后之不老女神/驻颜太后:六十老来俏 (福履)
“你的母亲很聪明。”水善掺和了一句,声音轻柔。
杜书禹看着她,觉得这是重逢以来,她对他说过的最温柔、最好听的一句话。
“她是世上最好的母亲,也是我最亲的人。但……她没能活得长久,早早便丢下我离去了。”
杜书禹声音低沉的微微侧脸,阳光洒在他的侧脸上,投下大片阴影。
“母亲离世时我才十五岁,叔伯婶婶将父母亲留下的家财全部霸占,只留给我一座老宅子。我在那座老宅子里孤苦无依,每天晚上都恨不得第二天不要醒来,我就像一株见不到太阳的向日葵,天地一片黑暗,找不到追寻的方向。”
“可你后来成为了老师,教书育人,成为有名的才学大儒,还被招入朝廷。你找到自己的方向了。”
杜书禹抿唇不答,却是摇了摇头,抬起一双清冷的眸子,“没有。”
水善一下没明白,他这句‘没有’是什么意思。
杜书禹继续道,“我没有找到方向,成为老师不过是为了喂饱肚子,后来享有声望也不过是顺应着环境,被动向前。我一直没有方向,没有目标,直到……”
杜书禹说着说着停了下来,抬眼看了看水善,而后瞥开视线不再开口。
“莫非你现在的方向,就是助假皇上稳固皇位,而后权倾朝野?”
水善左开话题嘲讽,心却漏了一拍。
“太后的眼中,臣就是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对吧?”
杜书禹自嘲的嗤笑,嘴角挂着一抹凄凉的弧度,浑身笼罩着一股强烈的厌倦气息,却又那般的坚定、执着。
水善失笑的摇摇手指头,“不,你和乱臣贼子比起来,还是有一点可取的。”
杜书禹奇怪的看着她,水善伸过脸来,凑近些,淡淡的呼吸扫到杜书禹的脸颊。
杜书禹觉得脸上有些发热,鼻尖缭绕着一股淡淡的香气,沁人心脾,让人迷醉失神。
“你比乱臣贼子,胆小多了。”
杜书禹关于假皇上的事一句都没讲,只讲了自己的身世,和幼时鸡毛蒜皮的小事。
以前听他讲故事,水善兴奋的精神抖擞,现在听他讲故事,却如同催眠曲一般。
太后在太医处睡着,杜书禹一出来,便有宫里的人急急来传他。
吉祥长公主生病了。
吉祥长公主金尊玉贵,是皇上唯一的孩子,更是皇上的掌上明珠。
杜书禹得到传信,不敢怠慢,立马离开行宫进了宫。
与此同时,水善睁开眼,也跟着悄悄离开了行宫。
水善已经许久没有大白天走在街上,谨慎起见换上了男装,结果迎面还是撞见了熟人。
不过这个熟人也不是太熟,正是妃楼的莫大厨。
莫大厨挎着一个篮子在街上买菜,瞧见水善,便小跑着追了上来。
“好巧啊公子,又见面了。”
水善脚步一顿,打了个招呼,“是好巧,莫大厨在买菜?这些小事还要你亲自做?”
水善看看莫大厨篮子里的新鲜瓜果,莫大厨好看的笑起来,“我习惯自己做的菜自己亲自选,这样才能挑到最好的。公子这是去哪儿,可要去妃楼坐坐?”
第294章 柳溪被下狱
“我随便逛逛,有空一定去。”
水善想走,莫大厨也没有挽留,只是邀请道,“过两日我有新菜式供人品尝,公子若有空也来尝尝,这次看您还猜不猜得出来。”
“好,若有空必定来捧场。”
水善急着去找柳平柏,询问柳溪的事。
昨夜柳溪被传唤入宫,也不知道假皇上对他有何旨意。
水善还未到柳府,突闻路边两个衙役喝茶闲聊,竟然说起了柳溪。
水善一下停了下来,凑过去听了一耳朵。
那两个衙役似乎正是廷尉署的人,唏嘘的谈论着柳溪,一个劲长吁短叹。
“真是福祸难料啊,柳大人那么正直的人,谁知道也会有今天。”
“是啊,你没看见刘大人那个得意样,小人得志,老子最看不起告黑状的人。”
“哎,那有什么法子,过不了几天,廷尉的位置就是他的。我看这廷尉署,日后指不定会多乌烟瘴气,刘婵那个人最是爱财,可不像柳大人清正廉洁。”
两个衙役你一言我一语正说着,水善突然凑过去,好奇问道,“方才听两位提起廷尉柳大人,不知柳大人是出了何事吗?”
两个衙役看她一眼,瞧她面容端正、气质不俗,想来是个公子哥。
反正也不是什么秘密,便闲聊的和她说了。
“昨夜皇上下旨,罢黜柳大人廷尉一职,压入大牢,听候查审。”
水善惊讶的睁大了眼睛,“我听说廷尉刘大人正直清廉,尽心尽责,怎么突然被罢官了?还押入了大牢候审。他是犯什么事了?”
其中一个衙役哼了一声,“犯什么事,犯小人了呗。”
另一个衙役见同伴如此无遮无拦,挥了挥手,“哎,不说了不说了,上头官家的事,我们这些小跑腿的,管不着。”
那衙役说着掏了酒钱,和伙伴一同离去了。
水善坐在桌上要了一碗酒,她不必去找柳平柏问了,柳溪已经下了大牢。
闯大牢这种事,水善还是平生第一次干,感觉还挺刺激的。
廷尉署的大牢看守严密,但在水善眼里也不过尔尔,轻松就躲过了守兵眼线。
水善敲晕了大牢中的守卫,一间间牢房挨着找,最后在最里间见到了柳溪。
柳溪依旧圆圆矮矮的,身材有些发福,看着倒还精神,没有太过狼狈。
想来廷尉署中自有熟人多多照应。
但等到那个刘大人上任,怕是这点体面的照应也会没有。
柳溪盘坐在一人宽的小床上发呆,闭着眼睛不知想着什么,突然听见‘咝咝咝’的声音,睁开眼,瞳孔不敢置信的满满睁大。
“你怎么样,可还好?”
水善率先开了口,柳溪久久反应不过来。
他是不是眼花了,他怎么看见太后了?
柳溪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死了,有人趁他不备杀了他,然后看到了太后的魂魄。
水善见他发呆,捡了个石子丢他,“想什么呢,以为见鬼了?”
柳溪微不可见的点了下头,可不是见鬼了吗。
接着猛地清醒过来,一下起身上前,隔着牢门直直盯着眼前的人,噗通一下跪下了。
“太后?真的是您吗太后?”
柳溪难以压制激动的心清,声音不受控制的拔高。
水善心急的恨不得捶他一巴掌,“小点声,我是偷偷溜进来的,别把守卫引来了。”
柳溪后知后觉的点点头,立马压低了声音。
“这究竟怎么回事啊?您怎么……您,您……”
柳溪半天说不清楚,似乎想问的很多,一下子又堵在了脑子里,说不清楚。
水善打断他的话,“其他的日后再说,我就是问问你,昨夜皇上究竟如何说的,到底发生了什么?”
柳溪愣了一会,反应过来,太后是为他被贬下狱之事而来。
柳溪详细的讲述一遍,和柳平柏的猜测并无太大出入。
假皇上从一开始便是故意要整柳家,廷尉署大闹之人,想必也是假皇上安排的,借此禁足柳溪,然后派亲信掌管廷尉署,而后查出些旧案来定罪。
“罗列出的旧案究竟有无错判、失责之处?”
柳溪跪坐在地上,叹了口气,“那些都是不知道多少年前的案子,有的还是上任廷尉遗留的旧案。廷尉署确实有许多案子到现在都没查出来,但臣绝无勾结。无疾而终的悬案历朝历代都有,此次皇上真正定罪的,是两年前太后您被刺杀的案子。”
柳溪所言与柳平柏一模一样,假皇上果然在拿两年前的案子说事。
“太后也是知道的,当时的无头尸案,臣还查到蛊虫的线索,但陛下下令到此为止,莫要再继续追查,可现在陛下却……出尔反尔,怪罪臣偷奸耍滑、敷衍了事、欺瞒圣上。这,这根本是莫须有的罪名啊。”
水善了然的点点头,双手抓着牢房,指尖无意识的轻轻敲打着。
“此案主审之人是谁?”
“廷尉正刘婵,当初也是皇上派他暂时接管廷尉署,后来就整理出一册旧案罪证,状告我。”
外面传来细微的动静,水善侧脸去看,好像有人进来了。
“你先耐心呆着,我们会想办法救你。”
水善说完就走,柳溪急声喊住她,“太后,您没死,真的太好了。“
水善勾勾唇,“哀家是个老怪物,可没那么容易死。记得,今日见到我的事不要告诉任何人。”
“臣遵旨。”
柳溪俯身领旨,再抬起头,牢门外空空如也,只有细微的风声刮过墙顶的小窗户。
刚才见到的人似是幻觉,依旧恍惚失神。
柳溪所谓的罪行,最主要的便是两件案子,一个太后被刺案,还有一个便是整件事情的导火索,最先状告柳溪的人。
那个案子,据说是三个关系交好的年轻男子结伴出游,三人因某事争论了起来,吵得越来越凶,最后趁着酒劲,其中一人被刀捅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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