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颜太后之不老女神/驻颜太后:六十老来俏 (福履)
“我能使用身体的元气,但没毋泪那么厉害。”
“那是因为你还不会使用你的力量。”
司天视线看向水善的脚踝,韶月隐隐拴在她的身上,从不曾离开。
“韶月集天地至纯元气,它相当于你的依托,你的实体。将你身体的元气通过韶月激发,力量变会强大。你要相信,你的潜力绝对比毋泪强大的多,你是他唯一的忌惮。”
原来如此,原来是要讲元气通过韶月使用。
“这个需要你多练习一下,好好感受元气,掌握它,让她它成为你自己。在那之前,你先将这个晶玉拿着,可以暂时帮助你对抗毋泪。”
司天将水晶玉重新给了水善,没有没有多说,将水晶玉收下了。
“你一定要好好地,保护自己。你是嫏嬛山的支柱,更是天下的支柱,明白吗?”
司天握着水善的肩膀,心中五味杂谈。
初遇时他便知道她的身份,知道她将承担的重任和期许。
他跟随水善逍遥江湖,那段时光有趣又精彩,无忧无虑,随心所欲。
他真心期望水善能永远那般自在快乐,希望永远看到她的逍遥笑容。
但,水善的存在便不能真正逍遥,她是所有人的期望。
“你想好要去哪儿吗?以后和毋泪……”
司天欲言又止,他亲眼见证水善和毋泪的感情,知道毋泪对水善感情有多深。
水善此次若是逃离,对毋泪便是背叛,日后便是真正的对立面。
水善能放下毋泪吗?
“私人感情是一回事,对错善恶是一回事。我给了毋泪机会,我本来想用自己的自由换取他的良知,但我失败了。他一而再的欺瞒我,我对他已毫无作用。是时候分开了。”
毋泪彻底让她失望,让她知道他是永远无法改变的。
戈拉达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丑时末,前方城池近在眼前。
戈拉达一下惊醒,身边躺着昏迷的车夫,马车哒哒哒奔驰着。
戈拉达一下拉开车帘,入眼便是水善坐在车辕边,挥着马鞭的清瘦背影。
“水善小姐,方才那个人是谁,你没事吧?”
水善望着前方认真赶着马,淡淡道,“没事,寻常马匪而已。”
水善淡定自若,戈拉达对这个答案有些怀疑,但也没有多猜多想。
水善说什么就是什么,只要没出什么事就行。
进了城门,迎面便见到大群手执火把的士兵。
士兵们在城中四处巡视着,见到入城的马车,立马跑了上前来查探。
水善知道定然是毋泪在找她。
戈拉达捏了捏手,长输了口气,率先下了马车。
戈拉达一下马车,脸颊陡然挨了重重的一巴掌,正脸去看,毋泪一脸阴冷的直直盯着她。
毋泪的双眸似乎北极雪山上的千年寒冰,不带一丝温度,光光看着便寒毛直竖。
戈拉达连请罪的话都说不出来,垂着手一声不吭站在一边。
毋泪将水善从马车上抱了下来,一刻不留的回了单于府。
水善没有拒绝,路过戈拉达身边时带着命令的语气,对毋泪低声道,“不要牵连戈拉达,是我强拽着她。”
毋泪没说话,水善冷冷的微微仰头,定定盯着他的眼睛,誓要他亲口答应。
毋泪被水善冰冷的视线看的心惊,许久,终于点头,应了声,“好!”
“希望这次不会再骗我。”
水善说完这句话便埋首在他胸口闭上了眼睛,毋泪心中却是五味杂谈,大步离去。
水善连着睡了一天一夜,毋泪一直守在她床边,似怕她又突然消失不见。
水善突然消失把她吓得半死,水善连剑郞和相香都没带走,独自失踪,可见生了多大的气。
幸好她回来了,幸好她还没有离开他。
水善醒来时不知外面时辰,翻个身,见到守在床边的毋泪,理都没理他,兀自下床穿衣。
毋泪讨好的凑上来伺候她穿衣,问着,“你那一天一夜都去哪儿了?”
“我去哪儿了你怎么会不知道。”水善嗤笑。
毋泪肯定将戈拉达好好审问了一番,对她失踪这段时间去了哪儿做了什么,知道的一清二楚。
“你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毋泪心慌。
水善再次嗤笑,穿好衣服拿起梳子梳理头发。
“你真是奇怪,总是让人不要用什么语气和你说话,我的语气怎么了,我说什么了?”
“你不要对我冷茶热讽好不好,你对我有什么意见,有什么不满,直接说出来好不好。”
水善冷笑,不接话,看着铜镜中的自己,若无旁人的梳理着秀发。
“善儿——”
得不到水善的反应,毋泪哀求似的呼唤着她,想要拥抱她的脊背,水善却一下站起来走开了。
“你究竟要怎么样?”毋泪头疼的揉着额角,压着声音,声音充满疲累。
“这话应该我问你,你才要怎么样?”
水善猛然回头,质问的盯着毋泪的眼睛,“我只是出去散散心,你想要我说什么,你想让我做什么?你又想让我表现出什么情绪?我为什么要按着你想的来做,我难道连决定自己说什么做什么,表现什么情绪的权利都没有吗?”
“你心里有气,和我直接说好不好,不要压抑着。”
“你怎么确定我有气,我生气或不生气又与你有什么关系?我想说便说,不想说你还难道想逼迫我说?你怎么这么霸道。”
“你是在无理取闹。”
毋泪眉头紧紧的皱起,他从没见过如此不可理喻的水善。
他记忆中的水善应该是宽怀大度、善良无忧的,而不是现在这番疾言厉色。
“是你太霸道。每个人都有隐私都有情绪的,不是什么事都要向别人袒露,不是所有心情都要向人诉说。我就想一个人安静一下可不可以,你可不可给我点空间,让我呼吸一下自由空气。”
水善微微喘气吼完,拉开门出去了,头也不回。
水善连着几日都呆在相香的房间,不见毋泪,不理毋泪,三餐都是送到房间里解决。
剑郞和相香每日都陪着她,毋泪想见她,每次到了房间门口都踌躇不前,一个人呆呆的守在外面,听着里面的欢笑声,失落离去。
水善已经不会在他面前笑了,他们之间只剩下争吵和冷漠。
水善等着红袖,可等了好几天都没消息,又不能去催戈拉达,只能耐心等着。
红袖还没等来,率先等来了另一个人。
慕容余半夜三更突然出现在水善和相香的的房间,相香睡的熟,没发觉,水善却是一下就惊醒了。
“你还没走?”
水善拿过衣架上的外衣披上,慕容余非礼勿视,背过身去,直到水善唤他。
“你来做什么?”
水善坐在一边的小几旁,没有点烛火,怕吸引人注意。
慕容余一掀前袍在水善对面跪坐下,看着眼前静雅的脑子,心中再次升起无边的懊悔
是他亲自将她推出去,推入尊主的怀抱。
“我想带你离开,你愿不愿意走?”
水善有些惊讶,没想到慕容余会想带她离开。
“尊主不是个好人,呆在他身边很危险。当初是我的错,是我逼你联姻。我不知道你嫁的是尊主这么危险的人,我带你离开。”
水善直直盯着慕容余,沉默许久,突然问道,“你为什么突然对我改变了态度?”
水善清楚感受到慕容余有隐瞒,有什么她不知道的隐情。
离开曦宁国前,慕容余对她可没有这么好,毫不留情的算计她,当初和剑圣对决失败,甚至挟持她逃脱。
可现在,慕容余看她的眼神充满愧疚,还有难以言说灼热与深邃。
慕容余没想到水善这么眼尖,居然能看透这么深。
慕容余目光飘忽不定,水善更加肯定自己的感受。
慕容余沉吟许久,抬起眼,对上水善澄澈的双眸,那双眼眸似乎能将他看透。
慕容余回忆起二十几年前,天闵王朝闽都城门外一战,一字一句讲述起来。
“二十六年前,天闵与曦宁大战,曦宁士兵在闵都城外濒临城下。
曦宁大将军命令新兵率先冲锋,那是我第一次上战场,才十二岁,被父亲抛弃抓上了战场。我害怕的东躲西藏,身后的将军催着我们只能往前冲。
我爬上了城墙,却被一枪刺胸。
我本以为自己死定了,但渊穆太后出现了,她阻止了战争,抚摸我的头,轻声对我说别怕。
那一刻,我绝望的心活了过去,我重获了新生。
我一直记忆中脑海中那抹飘逸淡紫色,以及太后踝间清脆的铃铛。”
慕容余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小心的看向水善,不出所料看到水善惊讶的表情。
水善没有想到慕容余身上有这样的故事,更没想到他的故事与自己有关。
将军府的女子个个喜着紫色衣裳,踝间配小铃铛,因为将军喜欢。
原来这个喜好竟是因她而起。
水善心中有些慌乱,面上尚能保持镇定。
“你……是我心中的支柱,二十多年来,一直是你当初的温柔支持着我,我一直期盼着有朝一日能再见到你,可你是太后,是天闵王朝最尊贵的人,实在难以登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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