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颜太后之不老女神/驻颜太后:六十老来俏 (福履)
“太后相信敏儿?”
太后斜靠在手边软靠上,姣好的容貌映衬在昏黄烛火下,柔和而温柔。
“你说的什么话,敏儿是你的孙女,还是我的儿媳呢。哀家如何会不知敏儿是什么样的人。哀家这不主动来宽慰一下你这个忧心的爷爷嘛,瑞儿已经在调查,定会还敏儿清白。”
齐丞相确实担心孙女,成为皇后既是荣耀,也是麻烦和责任,注定了她比普通女子要承担更多的沉重,他这个做爷爷的如何会不心疼不忧心。
“太后觉得会是何人所为?”
齐丞相这么一问,太后还真是一头雾水。
“哀家还纳闷呢,想哀家不理朝政不问后宫,整天闲散人一个,谁想害我,害我有什么好处!”
太后尊贵荣耀,但说起来也不过一个后宫女人,既与前朝政事扯不上关系,也不关心后宫女人的争宠大戏,谁会没事想害她?
“也许,是女人之间的嫉妒。”
齐丞相话说的含蓄委婉,太后却瞬间听出其中的言外之意,面色顿然冷冽,“你相信那些流言?”
齐丞相沉默良久才语气淡薄的开口,“不管臣相不相信,总有人会信。”
这也是最大的可能!
太后沉敛下神情,第一次浑身带上不甘、愤怒的气息,这样不好的气息几十年来头一次从她身上散发出来,便是齐丞相也镇住了。
“不管别人信不信,你信了!”太后肯定的说道。
齐丞相被太后身上散发的气息惊骇住,倒不是因为多么恐惧,而是感到意外,这不是熟悉的她所会有的情绪,与她那般的格格不入。
“臣不过寻求一个肯定的答案。”
“那哀家回答你,哀家没有!”
太后声音带着委屈的低吼,殿内香炉中飘绕出青烟,气氛陷入诡异的寂静,缓和了许久才慢慢回过神来。
太后自己都被自己吓到了,她刚才是生气了?她又生气了?
只觉得心里有一团气堵着出不来,低吼之后一下轻松了好多,她最近好像变得容易生气了。
“瑞儿是哀家一天天看着长大的孩子,他在我眼里只是个孩子。”
“可与先皇夫妻三十九年,直到先皇驾崩,你都从未与他同塌而眠。”
齐丞相一语点出心中多年来耿耿于怀的结,他虽不全然相信外面那些污秽流言,却也未放下怀疑和提防,稍有机会就会在太后耳边念叨着人伦礼教,提醒和她与皇上的母子关系,不得逾越了身份玷污了名声。
“哀家当年如何成为的后宫之主、一国之母,别人不知道难道你也忘记了吗!先帝态度何等坚决,饶他是个好脾气的皇帝,一怒之下也会血流成河,满朝反对的大臣谁能逃得掉!你们被迫接受我这个皇后,我又何尝不是被迫成为的笼中鸟。”
回忆起曾经,太后满满的都是怅然若失,那些回忆已经渐渐的快要被忘记不再提起,可此时想起来却发现那般的记忆深刻,一直烙印在脑海里。
“我并不爱这华丽深宫,也不艳羡那天下女人渴求的尊贵之位。原本我是能飞出那高墙之外,父皇已经在为我挑选驸马,无论最后选择了谁,我都能逍遥于世自由自在。我也为了尊贵的皇后之位付出了在意的东西。”
成为先皇的皇后是太后为了保得朝堂安宁做出的牺牲,不与先皇同榻是她的坚持。
先皇是她的夫君,她的亲人,却从没得到她的爱情,就连身体都从不曾拥有。
第20章 偷听
关于太后已经经历过的人生,齐丞相是看的最清楚的,亲眼见证了她从公主变成皇后再成为如今的太后,身份在转变,人却依旧如初,从不曾变。
“哀家的一生就是变换着一个个的尊贵身份被禁锢在高墙之中,外人看哀家享尽人间尊荣,哀家又何尝没有自己的苦。说到底,一切皆是我这张脸惹的祸,那你说哀家该怎么做才能让你让天下人不再产生这样的猜忌和流言?划花哀家的脸?或是让哀家死!”
齐丞相沉默了,太后自己也被自己的话吓得沉默了,突然发现,有的事好像已经被逼到了死角,没了回旋的余地。
太后不想再呆下去,乘着夜色消失在墙头,眨眼不见了踪迹。
齐丞相直直站在殿门前静默良久,他也愿意相信这个同龄少女太后,但天下人的悠悠众口,该如何挡得住。
太后的稚嫩容貌是流言的起源,后宫女人多年无子是流言这把火的干柴,越烧越旺。
因为那一夜的谈话,太后心情闷闷的,走在街上都没了前几日的兴奋和兴致,拖沓着脚步晃了几条街,在一家混沌摊坐下来。
太后点了碗混沌慢吞吞吃着,听着边上几个男人聊着闲话,听着听着竟然说起了水竹漪。
“昨天廷尉府门口才真是好看,水家大小姐那叫一个放恣,自己抬着一长队的彩礼去提亲,没有通禀父母长辈,新郎也是莫名其妙全不知情,简直是不成体统,贻笑大方。”
一个声音粗矿的男人津津乐道的说着,另一人紧跟着追问,“还有这事?”
“昨日我在廷尉府门前亲眼所见,围着的人可不少。廷尉大人很是难堪,柳家三公子也是一脸窘态。”
“那后来怎么样?”有人好奇的迫不及待催促着,那人回答道,“还能怎么样,把人请进府中好说歹说劝回去,还能不给脸面的赶走不成!”
“这也太窝囊了,廷尉大人可是出了名的刚正不阿,不畏强权,这不让廷尉府丢人嘛。”
“有什么办法,谁让那水大小姐是太后的亲侄女。你说水家的人怎么就没学着太后的恬淡性子,个个嚣张跋扈。”
“你说的是太乐令水咺吧。”
“不是他还能是谁,上次水咺在新雅阁和花魁秋娘淫乱缠绵了一个月,可是荒唐的很。水家也就他们父女两个,我看水家几十年的清誉都要败在这两人手里了。”
男人们还在聊着,太后却没有再听,把碗中最后一个混沌吃下,放下铜板便离开了。
水竹漪那般喜欢柳三公子,竟然都不懂矜持的主动提亲上门了?实在够荒唐。
但现在不是教训人的时候,她倒要看看这个柳三公子是个怎样的人物能得到眼高于顶的水竹漪的青睐。
夜色稍暗太后就悄悄前往廷尉署,据打听最近几日柳三公子跟着柳廷尉忙碌着调查一起杀人案件,日日忙到深夜才会回府。
在廷尉署的隐蔽后巷轻身一跃跳进墙里,四下小心观测,这里还算偏僻,不远处就是供人方便的茅厕,少有人来,比较安全。
摸着路悄悄在廷尉署穿来穿去,此时已经晚上,除了当值的人许多官吏都已回家,只有正堂之中亮着通明的烛火。
廷尉柳大人正和儿子商讨着案情和线索。
太后悄悄藏在一处隐蔽的房柱后,透过窗牖看见里面两个朦胧的身影。
一个身材偏矮微微发福,另一个修长而挺拔,应该就是水竹漪喜欢的柳三公子。
上次水竹漪来请求赐婚后,太后稍稍了解了一下柳家三公子,名唤柳平柏,是廷尉柳大人的嫡三子,也是唯一还未成亲的儿子。
柳平柏长得文弱英俊,头脑很是聪颖睿智,继承他的父亲对断案判案颇有天赋,从小跟着父亲解决了许多疑难杂案,是闵都小有名声的审案师爷。
水竹漪和他产生瓜葛源于一起偷盗案,水家的一个奴婢偷盗了水竹漪的首饰,因为事情牵连太后的娘家,柳平柏亲自上门了解,三两下便将整个案件推论的一丝不差,找出了水竹漪的贴身丫鬟这个真正的小偷。
水竹漪被他侃侃而谈,聪慧自信的模样吸引,当即就认定这个将来要嫁给这个男人。
之后水竹漪便三番五次找着理由跑去廷尉署见他,扰得柳平柏不厌其烦却又不好得罪,便直接躲在了府里不出来,如此才有了水竹漪来私邸求太后赐婚一事。
太后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柳平柏,虽看不清样貌,但也瞧的出是个端庄的公子,和廷尉大人推论着杀人案的行凶过程和嫌疑人特征。
娓娓而谈的声音清冽坚定,让人不自觉的跟着他的思绪走,转瞬间凶手的模样似乎便要呼之欲出,确实颇具魅力。
太后一直听着他们说完案件收拾着准备回家,这时谈论起了有关水竹漪的私事,立马竖起了耳朵认真倾听。
“昨日因为儿子让父亲难堪了,儿子知错。”
柳大人宽慰的拍拍儿子的肩膀,“水小姐是太后的亲侄女,能不得罪便不得罪,丢点面子而已不算大事。只是以后你要怎么解决,水小姐看起来不像轻易会放弃之人。”
柳平柏也是满腔的愁苦,拿这个水大小姐无可奈何,不知道怎么办。
“你说你平日聪慧过人,什么案子到你手里三两下便能找出端倪,这会怎的没了主意。”
柳大人笑着打趣,柳平柏又委屈又头疼,“儿子也不知如何就招惹上了她,儿子不喜欢她,可又拒绝不掉,儿子……”
刚才谈论案情时张扬自信的人,此时却是窘迫不已,世上怕是没有比逼婚更让人郁闷的事了。
柳大人看着儿子的焦躁无奈也是满满的忧心,父子俩相视一眼,叹口气只能暂时岔开这个话题,不愿再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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