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流世子的炮灰原配重生 金推完结+番外 (玉楼点翠)
大将军夫人摇头低叹一声,目光复杂唇角闪过轻嘲,是自己愚笨。
“大将军夫人?”冯栀见大将军夫人突然叹气,眸光惊疑,轻声开口。
大将军夫人抬眸看了她一眼,目光淡淡,抬手将手中的杯盏掷在了地上:“咔!”
质地上乘千金不易的青瓷茶盏碎在了冯栀脚边,小瓷片和热茶溅在冯栀的脚面,热气自脚边地面和脚面腾腾升空。
冯栀眼瞳惊得一缩,双脚不敢动,双手掐在一起抬起巴掌大的小脸眸光温润得望着大将军夫人,声音低缓稍稍有些委屈道:“大将军夫人莫不是栀栀茶沏得不好?”
“冯栀。”大将军夫人喊了她一声,声音很淡,面容端肃。
她身为大将军夫人,虽然侍奉青灯古佛几年,却岁月不掩芳华,面容妍丽,气质高华,此时她沉下脸,矜贵的气质纯然天成,让冯栀背后惊起一阵细密的冷汗。
大将军夫人看着冯栀战战巍巍的身姿,眸中滑过轻嘲,冯栀此时青涩不如上世百年后老道沉稳,眼中的心机也不如八年后掩得深沉。
“冯栀。”大将军夫人冷声道:“收住你的心思,如果你胆敢破坏我瑾儿的婚姻,我定让你五马分尸车裂而亡。”
大将军夫人声音如洪,震得冯栀“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膝盖直接摔在了刚才细碎的茶盏上,听得“咔嚓”几声,地面缓缓流出殷红的血迹。
大将军夫人冷冽的目光让冯栀不敢抬眸起身,她顺势双手落地跪伏在地面,脊背颤颤巍巍,声音诚惶诚恐如诉如泣道:“还请大将军夫人明鉴,栀栀不曾有妄心。”
大将军夫人的目光落在地上殷红的血迹上,不够,这些血迹远远不够,不及她瑾儿一口咳嗽的血量。
大将军夫人脑海铺面盖地染上殷红,她心中蓦然升出冲天戾气,眼底通红通红,恨不得此时将冯栀碎尸万段,她朝前一步,踩在了茶盏碎片上。
“咔嚓。”一声细碎的声响。
大将军夫人蓦然一惊,回过神来,额角脊背升出层层冷汗,她忙闭上眼睛,双手合十朝着心口低声轻念:“我佛慈悲,我佛慈悲。”
念了数十遍,心中冲天的戾气和杀气消散了,大将军夫人才睁开眼睛,眼神轻蔑望着冯栀冷声道:“滚!”
冯栀脸色煞白,心口如万鼎洪钟击撞,刚才大将军夫人冲天的杀气让她双股颤栗,双手双脚绵软无力,比茶馆里李枢瑾给她的感觉要恐怖百倍,她颈项凉飕飕,像是已然不在。
此时听了大将军夫人的大喝,她抬手想要爬起来,“啪!”得一下她双手无力又跌跪在地面上,双手和膝盖深深陷在茶盏碎片上,鲜血横流,她却无心关注这些,连滚带爬出了厅堂。
余嬷嬷在门口望着冯栀像见了鬼似得面色煞白跌跌撞撞的身影,心下闪过疑惑,她抿唇思索了一会儿,朝着厅堂走去,厅堂已然空荡荡无人。
余嬷嬷仔细打扰了厅堂地面上细碎的茶盏和殷红的血迹,用清水冲净了地面,才抬步朝着主殿走去。
院中主殿。
高大的金身佛像前,大将军夫人恭敬而跪,神情端肃虔诚,低声诵经。
过了良久,她睁开眼睛深呼一口气,想要起身,身子一晃。
“夫人。”余嬷嬷忙快步堪堪扶住了她,神情关切,担忧得劝慰道:“夫人要要注意身子。”
“余嬷嬷”大将军夫人右手掌握着余嬷嬷的胳膊,目光茫然,语气飘忽问道:“余嬷嬷,你说我知一人未来将犯滔天罪孽,我现将其除之,佛祖可会原谅与我?”
“夫人,您怎么了?”余嬷嬷不知她所言何事,不敢轻易作答,关切得望着她。
大将军夫人将抓着她的胳膊不送,手上不由得用力,眉头紧蹙,目光没有焦点,如果掀开余嬷嬷的衣袖定然发现上面青紫痕迹,指痕深陷一厘有余。
余嬷嬷却是分文不动,扶着大将军夫人神情担忧道:“夫人,有事儿您和我说说,您这样世子也会担忧的。”
自从几个月前大将军夫人一夜起来,一夜白头,余嬷嬷发现大将军夫人更沉默了。
“没事。”大将军夫人听她提李枢瑾,瞬间神色冷静下来,眼眸闪过厉色,她忘不了瑾儿咳血的样子。
她转身对着佛祖深深一拜,虔诚得低喃:“我佛慈悲,弟子已然知错,此生甘愿以身侍佛,日诵千偈,只祈我儿喜乐安顺,如有不轨之人妄图破坏……”
至此她眸光发厉,闪过杀意和煞气,对着佛祖深深一拜:“望佛祖恕弟子杀生之罪。”
余嬷嬷不知她所为何事,见她神色冷肃说出此言,心下忐忑不安,神情惶惶。
“余嬷嬷,日后冯氏母女来此,一律不见。”大将军夫人冷静后,冷声吩咐余嬷嬷,自己去了书房埋头行文。
嘉福寺内,冯栀面色煞白,没有一丝血色,扶着墙后禅院跌跌撞撞不知行至哪里。
“啊!”冯栀撞到一人,一下子跌在地上。
谢筠看到跌跌撞撞跑来撞到她怀里的姑娘本来有几分不喜,却突然看到这姑娘膝盖和双掌上皆是伤痕累累、遍布血迹,他忙蹲下身温声问道:“姑娘,你没事儿吧?”
冯栀跌坐在尘土上,平日里爱护的洁白罗裙此时灰尘扑扑,她面色恍惚眼神呆滞,听到了耳边的声音脖子慢吞吞转过去。
只见入门的是位身着青衫的年轻公子,面容俊美清隽,眉宇间流转着淡淡的关怀和疏离,文质彬彬,温文尔雅。
冯栀猝然回神,低垂的眼眸几闪,倏尔闪过精光。
她认识这个少年,谢筠,她来京后细数京都城矜贵人家时观察过,谢筠父亲为谢太傅,当朝皇上少年时的太傅,三朝元老,当代大儒,门生三千,享誉大旭。
冯栀眼睫扑闪,望着手上和膝盖上的鲜血,眸光晦涩不明,虽不知大将军夫人如何知道了她的心思,看样子她是时候换个攻略对象了。
思及此,冯栀眼眸望着谢筠,丹凤眼内波光粼粼,潸潸欲泣低声道:“公子,我手和腿不小心伤了,能麻烦您扶我去医者院吗?”
说着她将手上伸到谢筠眼下,刻意不经意拉高了衣袖,让葱白纤细的手腕露出来。
谢筠看她伸到眼下扎了数块瓷片的手掌,鲜血淋漓,又余光瞥到她膝盖处裙摆白裙鲜血浸染,抿唇点点头:“好。”
“谢谢公子。”冯栀扶住了眼前的手掌,温柔细细道谢,唇角勾起了一个弯弯的弧度。
武亲王府。
晚膳后,李枢瑾接到了侍卫快马加鞭送来的大将军夫人的信笺,他神情困顿和唐媱说了声便转身去了书房。
李枢瑾缓缓打开信笺,入目是行云流水秀婷的蝇头小字:“瑾儿,见字如晤,久不通函,至以为念……”
李枢瑾目光微微一顿,大将军夫人很少会给他写信,他婚前武亲王交代他致信咨询大将军夫人是否回来参加他的婚礼,大将军夫人回信寥寥数语,不愿归来。
上月他亲自去嘉福寺拜见大将军夫人,亦是数年不见,大将军夫人见他泪流满面,却在他询问时候下山参加他的婚礼时笑得慈祥轻声道:“大婚是好事,可为娘要在此偿还业障,就不下山了。”
李枢瑾与母亲大将军夫人并不亲厚,自小大将军夫人要管教她的大哥、二哥,等有了他已没带多心思,他自幼是母亲的陪嫁丫鬟余嬷嬷带,余嬷嬷是他儿时乳母。
“……今日冯栀来此,为娘……”李枢瑾目光在“冯栀”两字上顿住,倏尔,目光又往下细细看去,眉头渐渐紧锁,额间皱纹可以夹住一颗芝麻。
冯栀,又是她。
李枢瑾眸光狠厉,竟然在勾引他不成、结交唐媱无果后又去找了他的母亲,真是不知道该说她是自视甚高还是说不知天高地厚?
“嘶,嘶嘶——”李枢瑾将大将军夫人的信笺细细撕碎,撩在烛光上燃尽,虽然不知道为何大将军夫人叮嘱他细查冯栀、小心冯栀,他也正有此意。
昨日不知为何他梦中惊醒,冷汗淋漓,心中煞气冲天回荡着一句话“冯栀该死!”,还有就是他不能忍受唐媱离开他面前太久,不然就心中惶惶不安。
他拿起长桌上精心雕刻的唐媱木雕上轻轻亲吻一下,转身脚步慌乱朝着寝殿赶去。
“世子妃呢?”李枢瑾在寝殿找不到唐媱的身影,已然面色苍白惶惶不安,心砰砰快跳,脊背升起细细冷汗,抓住路过的丁香厉声问道。
丁香一个哆嗦,望着面目冰霜的李枢瑾,她颤颤巍巍举着手里鹅黄色天蚕软丝里衣颤声道:“小姐在沐浴。”
李枢瑾眼底发红,大掌抓过唐媱的里衣,大步流星朝着浴室走去。
“世子……”丁香想将衣服抢过来,又不敢,委屈焦急得有些哭了,跺脚就要追上去。
听荷一把拉住了冲动的丁香,冲她轻轻摇了摇头,轻声道:“那是世子与世子妃。”
她的话音在“妃”字重了一瞬,意在提醒丁香他们是夫妻,丁香踌躇片刻,神色几变,终是没有追上去。
浴室里氤氲水汽,唐媱泡在花瓣浴中,听到开门声以为是丁香进来了,不转头得娇声问道:“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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