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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帐春慢 (元浅)


  怀思公主却是知道卫卿卿身有旧疾且随时会发作,立时上前维护卫卿卿,“卫姐姐身负旧疾,时常会感到头痛欲裂,痛得厉害便会晕厥过去!”
  怀思公主怕众人不信,又补了句:“早前她替我治病时便曾晕过一回,那一回我母亲也在场,大家若是不信尽管使人去打探!”
  “怀思姐姐,我们自是信你的话!我也相信卿卿姐姐不会无故拿走我的诗词,这其中想必是有什么误会,”卫香香装腔作势的做出相信卫卿卿的姿态,并“贴心”的招呼丫鬟们伺候卫卿卿,“这里天寒风大,你们先展开披风悬在卿卿姐姐身前挡风,再找一力气大的婆子将她抱到厢房里头好生休养。”
  “还是你思虑周到!”怀思公主立刻照办,很快将卫卿卿送到烧了地龙的厢房里安置。
  卫卿卿路上醒过一回,只是依旧头疼的厉害,到了厢房后她一沾了床便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之后又迷迷糊糊的做起梦来……
  梦里,伴在她身旁的依旧是那个黑衣男人。
  她提笔立在案前,他拿着本蓝皮书坐在她对面的摇椅上,一边惬意悠闲的上下摇晃着看书,一边偶尔抽空看她几眼。
  她却没空搭理他,一会儿绞尽脑汁的回想,一会儿面色欣喜的提笔写上几个字,写完又开始绞尽脑汁的回想,如此反复、孜孜不倦的写个不停。
  她写了好一会儿后有些不痛快的将笔一扔,抱怨道:“不默了、不默了,许多诗句我都记不得了!”
  他见她不高兴,终于放下手中的书走到她身旁,就着写好的几张纸念道:“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蓑笠翁,独钓寒江雪。”
  他抑扬顿挫的将一整首诗念完,毫不吝啬的称赞道:“这不是写的挺好的吗?怎么突然就泄气了?”
  “这首是挺好的,可这首就不行了,”卫卿卿指着下一首诗,闷闷不乐的说道:“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这首诗我只记得前面这两句,后面两句任凭我绞尽脑汁就是想不起来!”
  “还有这首,我也只记得‘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这两句,”卫卿卿说着将笔硬塞到黑衣男人手中,撒娇道:“要不你替我把所有差几句的诗词全都补全,好不好?”
  黑衣男人摇头失笑,语气满是宠溺,“你才默了十首就有七首不是缺上句就是缺下句,你到底有没有用心默啊?”
  黑衣男人修长的手指落在纸上,敲着桌案指出好几处空着的地方叫卫卿卿看,“这两首以及那首我昨儿傍晚不是才教过你吗?这才不到一天的功夫你就忘了?”
  她扯着他的袖子耍赖,“这些古诗太难记了!我记这些东西一向不如你,你就帮帮我嘛!”
  黑衣男人笑道:“可是你自个儿说要默古诗的,我可没逼你。”
  她一脸沮丧,“可我真的尽力了!”
  “真拿你没办法,”黑衣男人摸了摸她的头,耐心的替她将不完整的诗词补齐,“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野径云俱黑,江船火独明。晓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远上寒山石径斜,白云深处有人家。停车坐爱枫林晚,霜叶红于二月花。”


第112章 暗中相助
  黑衣男人一边默写诗句,一边朗声将诗句读了出来。
  她明明偎依在他身旁,可偏生怎么都看不清他的脸,把她急得将脚尖垫得高高的!
  可他的脸却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远,她的耳边渐渐的只剩下他朗诵诗句的声音……
  “别走!”
  卫卿卿下意识的唤了一声,随即猛地从梦中惊醒!
  年糕急忙上前轻拍她的后背,“姑娘您呓语了,奴婢去给您倒杯温水。”
  卫卿卿这才慢慢清醒过来,记起梦中场景后立刻命年糕取来笔墨,一口气将梦中那十首诗默写下来。
  她又命年糕悄悄去寻一本卫香香所著的诗集,待诗集到手后翻开逐一对比,发现里头竟有十首诗和她梦中所默写的完全一致、一字不差!
  卫卿卿这才恍然大——卫香香才是那可恨的偷诗贼啊!
  卫卿卿渐渐的理清头绪,将事情一点一点的还原——首先,这十首诗既出现在她梦里,又和黑衣男人有关,那必定就是她的东西。
  只是她的东西为何会到卫香香手中呢?
  卫卿卿很快推断出诗集丢失的时间——三年前她重伤昏迷,被奶娘带到建宁伯府求助,最终被替嫁到韩家。
  但她出嫁前曾在建宁伯府住了几日,想来卫香香当年便是趁这个机会偷走她的诗词。
  只是时隔已久,且卫香香早将偷走的诗词和自个儿所做的诗词混在一块,整理成册刊印出来,这让她一时间很难找到证据揭穿卫香香,也无法证明那些诗词是她的……
  除非她能找到梦中那位黑衣男人给她当人证!
  可她至今都没能把那个黑衣男人的脸看清楚,也不知他姓甚名谁,压根就不知道上哪儿去找他!
  这时,方才出去倒水的年糕捧了一物折回屋里,禀道:“姑娘,方才有人送了这本蓝皮册子过来,并嘱咐奴婢一定要亲手交到您手上。”
  卫卿卿漫不经心的接过蓝皮册子,翻了几页看清楚书页上的内容后神色一变,立时将卫香香的诗集拿过来,草草对比了一番后立刻拉着年糕追了出去,“快!带我去找送册子的人!”
  卫卿卿主仆二人追出去四下寻找,却始终没看到将蓝皮册子送到年糕手中的那个侍女。
  “寻常侍女送完东西不可能一眨眼就不见人影,”卫卿卿意识到那个侍女很重要,拉着年糕追问道:“你记得那个侍女的身形样貌吗?”
  “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个子不高、身形微胖,”年糕先前正好多看了那侍女一眼,因而回答得十分仔细,“她穿着水绿色的袄子,眉梢有一颗淡淡的美人痣。”
  “你记得她的样貌便好办多了!我们这就去找梅苑的人打探这个人!”卫卿卿说完拉着年糕便去找人打探,可梅苑的人听了年糕的描述却说压根就没这个人,让卫卿卿很是失望。
  那个绿衣侍女一定和梦里那个黑衣男人有关!
  甚至黑衣男人很可能此刻就在她身旁,隐在暗处看着她的一举一动,知道她被卫香香栽赃陷害,及时命人送来那本可以让她扭转局势的蓝皮册子!
  可惜她没能追到绿衣侍女问个清楚!
  卫卿卿懊悔得扼腕长叹,一个劲的骂自个儿不够机灵,生生过了一个可以揭开真相的机会!
  这时,有侍女拦住卫卿卿主仆二人的去路,“卫大姑娘已能起身了?那想必身子已大好,能回竹林将先前那桩诗词官司给了结了吧?”
  卫卿卿一听这话便知这人是卫香香打发来堵她的,正好她也想去将抄袭一事了结,顺便用手中这本蓝皮册子好好的打一打卫香香的脸,当下便欣然答应。
  她先悄声叮嘱年糕继续去找那个绿衣侍女,随后才一路往竹林而去。
  卫卿卿回到竹林时,孟大郎等人还在品论姑娘们的画作,只是卫卿卿那幅《葬梅图》已被单独挑出来,不再参与比试。
  卫香香一见卫卿卿归来,立刻一脸担忧的迎了上来,假惺惺的搀住她,“卿卿姐姐你为何不多歇息一会儿?你身子好些了吗?”
  卫卿卿扬了扬手中的蓝皮册子,笑眯眯的答道:“多谢记挂,我虽身负旧疾,但打你脸这点力气还是有的。”
  “……”卫香香被“打脸”二字刺得面色一僵,但却很快恢复笑脸,语带小意的说道:“先前之事我已同孟姜姐姐讲好了,那首小诗就当是你所作的,我不会有异议,文君妹妹也不会再说什么了。”
  “那诗又不是你所作,你有什么资格异议?”卫卿卿话说一半刻意顿了顿,目光缓缓扫过在场众人,不紧不慢的开启打脸好戏,“时下有些人,将别人的文章立意、切入角度拿了去,在别人的框架上披上自个儿的文字后便洋洋得意的四下炫耀,自诩是自个儿的呕心沥血之作,委实是不要脸得很!”
  “此乃高抄,还有一种抄得不甚高明——将旁人的诗词上截取一点、下截取一点,剩下的自个儿绞尽脑汁补足,补完便堂而皇之的将整首诗词据为己有,刊印成集、逢人便赠……”
  卫卿卿眼尖的捕捉到卫香香眼底一闪而过的慌张,刻意对她露出一个亲切却又不失鄙夷的笑容,“七姑娘,你自个儿说说你是哪一种?”
  卫香香被卫卿卿反击得有那么一瞬间有点慌乱。
  但她很快镇定下来,无辜的瞪大双眼,用既委屈又害怕的目光看着卫卿卿,可怜巴巴的说道:“卿卿姐姐你怎能这般说我?我知道你心中气我恨我,可你怎能说我抄别人的诗词呢?”
  “大家伙儿都晓得我的诗集早在三年前便已刊印出来,这三年来也从未有人说见过一样的诗词……你怎能无中生有、毁我清誉?”
  卫卿卿才不接卫香香的招,只按照自己的思路不紧不慢的往下说道:“我不知道卫香香用了什么法子将我题写在画上的诗句抄了去,硬说是她早几日的大作,但我却知道卫香香她不仅仅只抄了我这么一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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