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褪下的红晕,又爬上了脸颊,姜薇伸手狠狠拧了他的腰间,“别说了。”
明明是凶狠的语气,却听起像娇嗔。
萧清南任她拧,伸手揽过她的腰肢,低头含住她的嘴唇,长驱直入。
大手不老实的爬进了她的衣裳,捏捏她胸前的柔软……
两人出现在村口已是一刻钟后,姜薇面色酡红,若是仔细瞧便能发现她衣裳凌乱,头发上有些枯草碎片。
而萧清一脸欲求不满的样子,盯着姜薇的肚子有些阴郁,这孩子也太不懂事了,就不能晚个一两月来吗!
“他是?”姜薇下额微微向下,盯着地上躺着的男子。
“等会再说。”
萧清南在他胸前点了两下,见他睁开眼睛,冷声道:“跟我们走?还是继续寻死?”
那名男子怔了怔,随后抬手擦掉泪痕,问道:“素云真活着?”
萧清南点了点头。
随后几人快速离去,村子已经“热闹”起来。
到了马车上,萧清南和姜薇才知那名男子叫岳澜远,是个孤儿,但让他二人诧异的是这人竟然是秀才。
要知道读书可要费不少的银子,一个孤儿是如何付得起昂贵的读书费?
萧清南问道:“你对那两人下毒了?”
这人四肢纤细,不应该是那两人的对手,恐怕是动了些心思。
岳澜远眼神闪过一丝阴狠,托盘而出,“我看过医书籍有种草叫毒子草,无色无味,服下之后能让人肠穿肉烂,我翻了几座山才摘到了一颗。”
“后来我趁他们出去干活,将毒子草汁下到他们饭里,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放在水缸里,喝水的茶壶里。”
“最后再打算一把火烧了屋子,可是我见他二人就忍不住心里的怒气,也是那一瞬间我心灰意冷,这世上也没人值得我留恋。”
岳澜远苦笑了一声,眼里带着伤痛,又道:“早二十几年,我岳家家底还算厚实,家庭和睦。”
“只是上天不公,在我出生那年爹娘双亡,没过一年阿爷阿奶也去了,小姑将我养到八岁也去了。”
“我成了村里的煞星,人见人躲,人见人骂。”
“人家都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我以为我考上秀才,一切都会不一样。”
他冷呵了一声,“我十五岁便考上了秀才,夫子却在我考中的那天也去世了,种种巧合,我也信了我是煞信。”
“自此后我一蹶不振,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也正是那年我碰见了素云,她是我见过最温柔的女子,也是村里唯一一个对我心存善念的女子。”
透过月光撒下,岳澜远清秀的脸庞带着温柔。
姜薇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她曾在古书见过这种情况,俗称吸魂术,一种古老的咒术。
以被施咒人的心头血为药引,以及上百个出生婴儿的活心脏用丹炉炼化,逐渐形成一颗血红色的药丸。
“你中了吸魂术,会自动吸食人的精气,从而使你强大,当你吸食满一百个魂魄,你将意识全无,被人操控。”
岳澜远还震惊在她的话里,却又听见她道:“你是阴年阴月阴日阴时所生?”
纯阴的男子世间少见,正因这样才珍贵,纯阴的男子阴气极重,吸收活人的魂魄比一般人更佳,且完全成为傀儡之后,一人可挡数千精兵。
“正是。”岳澜远心惊道,随后想明白了一些事情,额头上的青筋暴起,颤抖道:“这样说他们全是因为而死?”
“可以这样说。”姜薇挪了挪身子,靠在马车窗上。
赶马车的萧清南也是心惊,抵数千精兵?巫蛊之术当今皇上可是名令禁止,一经发现,死罪难免。
到底是谁胆子如此之大?
“可有解?”岳澜远希冀的看着她。
姜薇轻飘飘道:“重装心脏。”心脏离开身体,造成假死状态,无形中控制就会被解除。
重装心脏等同于死。
岳澜远闻言面如死灰,心里做了一个决定,他不能被人控制,等见了素云他便寻个僻静的地方死去。
突然姜薇冷不丁冒出一句话,“我可以救你,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岳澜远眼神闪过亮光,想也没想道:“我答应。”
姜薇笑了一声,“我要一滴你的心头血。”
纯阴之人的心头血是“毒药”也是“良药”。
她是纯阳之人,缺阴气。
所谓纯阴不生,纯阳不长。
她命中少病,却易横死、暴死。
“同样我也可以给你一滴心头血,只是目前不行。”
心头血一旦取出,身子如同枯萎,精力不足,要恢复数月才可以。
她如今怀着身子,不敢冒险。
“不用。”
“不行。”
岳澜远和萧清南同时出声,岳澜远是因为他不需要,纯阴人的命格他也知道,多病,但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萧清南完全是担心姜薇的身子,心头血可不是其他的血。
若是取得不好,当场毙命。
第九十九章几乎近妖
姜薇闻言也未勉强,靠着马车闭目养神。
几人到了洞县,天色微亮,空气中带着一丝丝凉意。
梅山阁
萧清南开了两间中等客房,递了一张门牌给岳澜远,岳澜远伸手接过,温和道:“多谢。”
姜薇打量了萧情南的俊颜,面色如常,没有丝毫的精神不振。
恐怕是杀气太重,吸魂术对他不管用,而她更不用担心,阴阳相克,谁也奈何不了谁。
不过其他人就不行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尽快动手解决这个麻烦。
“我需要麻沸散,羊肠线、烧酒、剪刀,银制细针、羊皮以及锋利的小刀。”抬头看向萧清南,示意他去办。
萧清南点了点头,将木牌递给她,“先休息,等会我回来再唤你。”
见他走远,姜薇转头对着店小二道:“上一坛最烈的酒。”
随后盯了一眼岳澜远手中的木牌,“送到中字五号房。”
小二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天字五号房。
原木浮雕桌摆了一坛酒,岳澜远一碗烈酒接着一碗烈酒喝。
七八杯下肚,却丝毫没有醉意,他眉头紧锁:“还要喝多少?”
“喝晕。”
浓烈的酒味,让姜薇心里有些不舒服,走到窗边吹冷风。
岳澜远放下酒碗,面上泛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晕,清秀的面容竟有些妖媚,磁性的声音:“要不你将我打晕?”
他虽然是个读书之人,但酒量不容小觑,估摸着这坛酒喝完也不会晕。
姜薇头未回,冷声道:“继续喝。”
直到萧清南回来,岳澜远还在喝,只是眼神迷离,嘴里还喃喃道:“素云,我好想你……”说着伸手朝不远处的姜薇指去。
当着他的面,调戏他娘子!!!
萧清南脸色黑沉,随后对着他的后颈直接一手刀,岳澜远闷哼一声,一头倒在桌上。
“把他抬床上。”
姜薇关掉窗子,走到床边,示意萧清南抬过来。
萧清南面色阴郁的拎着岳澜远,随后动作粗鲁的将他放床上。
姜薇伸手解开岳澜远的衣裳,萧清南抓住她的手沉声道:“你干什么!”
姜薇蹙眉,“看病。”
看病要脱衣裳?
若是早知道这样,他还带岳澜远回来作什么,干脆让他死在那破屋里。
萧清南面色阴郁,最后放开手,咬牙切齿道:“我来。”
随后粗鲁的扒开岳澜远的衣裳,露出雪白的肌肤,竟然还是八块腹肌。
萧清南下意识瞄了一眼自己的手背,对比之下,他黑跟煤炭似,面无表情的收回了手,往袖子里缩了一下。
在他扒衣裳的同时,姜薇将小刀放在火上烤了几下。
姜薇在岳澜远的胸腔附近扎了银针,围成一个圆圈,大概两个巴掌大的面积。
接着,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刀刃划开胸腔,岳澜远昏醉中痛呼了一声,姜薇冷声道:“按住他。”
萧清南立马按住他,随后盯着姜薇的动作,令他惊奇的是刀刃划过的地方并没有血迹。
他抬头,视线落到她风轻云淡的面容上,似乎从来没有见过令她真正面色大变的时候。
姜薇打开岳澜远的胸腔,他的心已经黑三分之一,随后目光触及某处,瞳孔一缩,心脏中间盘踞着一条黑色的小虫。
竟然被下了心蛊!
心蛊是千百年来,称之为最阴毒的蛊,慢慢的啃食心脏,直到最后替代心脏,岳澜远就再也不可能恢复意识,完完全全沦为傀儡。
不过!
心蛊对于别人来说是无解,对她来说易如反掌。
纯阳血灼万物蛊虫,蛊虫对上纯阳之血,只有死路一条。
姜薇拿过刀子,快速的割破手掌,萧清南脸色顿时难看,眼眸中闪过一丝心疼,却也没有打断她。
血液滴落在心脏的中部,心蛊如同被火烧,漆黑的身子变得通红,不停地扭动着身子,最后受不住从心脏爬了出来。
姜薇快速捉住它,微微用力,心蛊变成一滩肉泥。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