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慕容清转过目光,轻启朱唇,“雪表姐,不介绍一下,你身边的这人是谁么?”
上官雪也是有些诧异,以前,虽然两人时常见面。可一般时候都把对方视若无物,现在,慕容清当先开口,到底是为了何事?
难道,她已经知道了自己身边这位的身份?
想想又觉得不可能,怎么会?自己身边这位可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典范,谁都不会料到,他回来参加这次的宴会,
“我旁边这位是皇太女,而她后面跟着的就是她的侍女。”上官雪回答的有些漫不经心。好像混不在意,
不在意个鬼,自己只是看她和若若长得有三分想像,现在若若那个讨厌鬼走了蜀地,才来这儿和她说话。完全没有想到,她是那个指纹漆面,不见其人的皇太女。
“原来是皇太女前来,慕容家这下蓬荜生辉。”又接着说“慕容清这下有礼了。”虽然这样说着。但迟迟不见行礼的动作。
慕容清也有些诧异,身为皇太女,萱琉应该是端庄大气的典范。看见自己如此病弱,就应该说是免礼了。为何迟迟不见她说话?
看到这儿,上官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既然你想当一个知礼的人,为何却迟迟不见行礼的动作?
听着上官雪的笑声,慕容清的脸颊上出现了一团红晕。即使是大人,在这种时候也会脸红,更不要说是一个小孩子了。慕容清从小到大顺风顺水,不想,现在在萱琉面前吃了这么一个大亏。
既然你让行礼,那我就行。
上官雪敢嘲笑慕容清,慕容清后面的那几个却不敢嘲笑。见慕容清都都一个行礼,自己怎么能独自站着?所以,萱琉前面呼啦啦一片人都行了礼。
只有上官雪,还是原来的样子。
“慕容小姐请起,只是,我刚才在想别的事情,忘了说话。你怎么真么快就行礼呢?”若是想上官雪这样,直接不行礼,自己也没有话说,可是,她偏偏嘴上说的话和行动完全相反,这不是把自己置于险地么?
虽然,她身边的这几个都是寻常官宦千金,但自己身为储君,却不能失了民心。
看着慕容清这样,萱琉也不想与她多说,直接让她们各玩各的。
不大一会,忽然,“啊。”的一声传了过来。若记得没错,就是慕容清刚刚过去的地方。
虽然有几个年纪长得,可还是在周围事物充满好奇的年纪。
看着清扬不动神色的微微点了点头,萱琉就知道,他说的好戏就在这里。
只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女孩子坐在地上,脂粉糊了一脸,无声哭泣着。裙子下面也有一些水迹,让人一看,就知道已经小便失禁了。
还有她开开合合的嘴形,也说明了一件事,她现在已经无法发出声音了。
若是萱琉记得没错,这个姑娘就是方才跟在慕容清身边的那个。
到底怎么回事?萱琉无声问着清扬。却见清扬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应该是慕容家见到了什么,才会惊吓成这样。
正在此时,曲折蜿蜒的小路上一个穿着华贵的妇人衣衫不整地跑了出来。脸上还有明显的惊慌失措的表情。慕容家这座宅子就这么大,不知道其中到底潜藏着多少危险。
等走近了,忽然,听见她嘴里还说着“蛇,蛇”。萱琉眼睑,看见她的裙角有东西正在蠕动着,发出“丝丝”地声音。
看来,眼尖的不止萱琉一个,在那个妇人披头散发地跑过的时候,已经有人害怕地晕了过去。
和衣衫不整地妇人前后脚,看见一个男子的身影向另一边跑了过去。萱琉不由想,这个姑娘选的位置真是好,所有的丑事都在这儿上演。
若是自己猜的不错,那个衣衫华贵的妇人就是这慕容家的女主人:上官月。
第一百零五章 撕破
看见这样的场景,很多人已经即坚持不住了。还有几个胆小的,没有晕过去的已经坐在地上,哭闹着“我要回家,我要回家。”本来一场好好的宴会,不知为何,忽然变成了这幅样子。
可是,他们的愿望注定成空。
不知去了何处的慕容清忽然走了过来,招呼着身边的侍卫围了上来。恢复了柔声细语,轻轻地说“各位小姐,今日所有的事都怪慕容清的不是。可是,既然大家今日来了慕容家赴宴,哪有宴会未完就走的道理?”说的可怜,态度确是意料之外的坚决。
慕容清今日敢这样做,就有办法让这些人去外面不说出一个字。
看着此时的情景,萱琉知道,一时半会慕容家是不会放人了。就借着混乱的场面,到上官雪也不太注意的地方,拉着清扬问一下此时的情景。
“那是你做的?”杀人不过头点地,上官月虽然可恶。但自己也不希望清扬成为那样不择手段的人。
“不是,我只是放了一条蛇而已。却没有想到,连蛇都毒不死上挂约哪个蛇蝎美人。”清扬听着萱琉的话,摇了摇头。自己只是为母亲报仇而已,以为蛇与上官月更配。却不想,蛇都奈何不了她。
“那这是怎么回事?”萱琉有些搞不清状况。既然不是清扬做的,那又是谁做的?
“慕容家自视甚高,认为自家出身高贵,所以保持着魏晋遗风。若是我猜的没错,那是慕容家家主的其中一个男妾,也就是很多人说的**”看着萱琉瞬间变色,清扬又接着说道。“不然您以为我们来的时候怎么会万人空巷?区区一个卖花女怎么会引起这样的场景去?只不过,出的事多了,人们都习惯了而已。”
萱琉和清扬在这儿探讨着慕容家发生的事情。谁都没想到,上官月的神经会如此强大。
少顷之后,上官月已经梳妆打扮完毕走了过来。
若是别人,发生这样的事情,还被这么多人看在眼里,早就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了,不想,上官月竟像没事人一样。这是发生的事多了,已经成了习惯?
萱琉不想探究,也不想知道。
只是觉得,方才发生的事情太过恶心,若不是为了清扬,自己绝不会来这里找罪受。
“既然大家如此好奇,那就让你们看一看,也不枉那位的心思。”说完,就拍了拍手。只见,俩个人抬着一个半人高的坛子走了过来。
观其下盘稳定,就知道,这两人明显是练家子。
而慕容清,也没有了平时的娇弱,只是目光平平的看着那个坛子。然后皱了皱眉,仿佛里面是什么恶心的东西。清扬见此,小脸一片惨白。
希望,不是最坏的结果。
上官月见此,亲手掀起了坛子上面罩着的布,让人们看见里面的场景。
那里面放着与个人形的物件,发出“呀呀”的声音。还有一股非常奇怪的味儿随之飘散了出来。有几个已经接近奔溃1的女孩子忍受不了吐了出来。呕吐物的酸臭味和坛子里的怪味组成了另一种奇怪的味儿。
慕容轻皱了皱鼻子,忽然向上官月撒娇道“娘,您怎么把这个东西拿了出来,没得看着晦气。”
多数女孩子已经受不了吐了起来,自小体弱的慕容清却一点事都没有。萱琉看着不知何时走到自己身边的上官雪,她好像一点也不奇怪。
第一百零六章 气愤
看见萱琉向自己看了过来,上官雪说道“虽然大姑姑有时候暴躁一点,会欺负小孩子,可是,我觉得比起小姑姑,大姑姑更好。不知祖母为何更加喜欢小姑姑?就像现在,我都害怕。”说完,还打了个寒颤,来说明她说的都是真话。
萱琉看着坛子里的东西,忽然有一种直觉,那里面就是一个人。
不等萱琉继续猜测,上官月就给出了答案。
“你们说说,这个贱妾怎么样?”说着,她还露出了一种笑意,看着上官月笑的样子,萱琉只觉得很冷。现在,她还不知道,这个世上,有一种人叫变态。
清扬原来是混不在意的样子,忽然,听了上官月的话,就知道,此事不是那么简单。
贱妾,这个两个字眼是多么熟悉。
清扬克服内心的恐惧,向坛子里的东西看去。
一个木雕的手镯吸引了全部的注意。还记得,以前阿娘离开慕容家的时候,除了一些不能辨别身份的散碎银子,就只有一个木镯。
以前,自己问过她,那个木镯到底是什么雕刻的,她只是说,是梨木。慕容家家主的侍妾,见惯了奇珍异宝,怎么会对一个梨木镯子如此宝贝,清扬那时候不太明白。当然,即使到了现在,清扬还是不太明白。
原以为,自己不会再次见到这个梨木镯子,不想,再见到这个镯子是在此情此景。
见到眼前听了自己的话后,都变得瑟瑟发抖的女孩,上官月觉得有些得意。看来自己现在很是成功,不然,怎么这些人见到这样的场景如此害怕?
忽然,她也看见了那只镯子。虽然人皮全部脱落,可那只镯子还是被顽强的戴在手腕上。原来的梨木镯子早就没有了熏染的梨花清香,只有令人恶心的血腥之气,还有那坛子里特殊的药味。
“去,把它手上的那个东西拿下来。”似乎不太解气,就让仆人去把那个梨花镯子取下来。
还记得,初到慕容府时,自己知道前面夫人难产而亡,留下了一个遗腹子名桧。却没有想到,自己丈夫身边还有一朵温柔的解语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