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出身平平。
正受宠的美人,和上官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相比而言,好像他什么都弱了一筹。
其实,这根本就不是好像,而是真的弱了一筹。
对年幼的他来说:父皇,只是皇弟的;太子之位,也是暂时的。
直到那个姑娘的出现,让他想要活下去,想要攥紧这个太子之位。
记得那是一个风和日丽的日子。
与往常一样,皇弟正带着一群人羞辱着他,而他,也已经习惯了。
与平时不同的是,此时,一个穿着红衣的小姑娘走了过来。
拿起自己的鞭子,刷刷几下,把那些羞辱他的人赶走了。
于此同时,那个小姑娘还问他:“你是太子,为什么要让他们欺负?”
番外十载经年十
此时,他听着她的话,有如天籁。
这还是第一个人承认自己的太子身份。
其实对面的女孩子也没有多么好看,只不过,她就是那么特别。
听着她的话,她忽然像是有千言万语又说不出口的样子。
而对面的女孩子像是不知道他的窘迫一样,接着说到:
“我叫司马凝,是司马家的大小姐。”
在他想要说话的时候,好像听见有人喊她的声音,她一溜烟就跑走了。
也没有等他说完后面的话。
看着手里的平安扣,太子静默不语。
他只是想要告诉她,她的平安扣掉了而已,至于么……
想到这几天听人说,这位司马家大小姐回来了。就是不知道,她现在是个什么样子?
太子这样想着,就想要找个时间去看看。
第二日,正是一个慧风和畅,水波不兴的日子。
偏偏,从司马家大姑娘,也就是司马凝的院子里传来了几声哀嚎。
本来没什么的,偏偏,司马家家主夫人为了自己的女儿有个女儿家的样子特意请来了规矩森严的嬷嬷。
想到那两个嬷嬷,司马凝就觉得有一包辛酸泪想要流下来。
什么笑不露齿,她司马家大小姐向来是笑得时候露出标准的八颗牙齿。
什么足不掩户,她司马家大小姐高兴了可以一溜烟冲去好远。
什么七岁男女不同席,她司马家大小姐曾经调戏过楚国太子。
……
嬷嬷越说规矩,司马凝就觉得自己去一定和这些规矩有些犯冲。
所有后来的人都不知道,素来以端庄闻名的司马皇后年少时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假小子。
只不过,时间终究是无情的。
它能让一个人在光阴的流逝中渐渐改变。
有时候,变得面目全非,连自己都认不出自己来。
此时的司马凝瞅准了时间,爬上了司马家通向外面的墙头。
司马凝完全没有想到,自家墙的外面会出现一个少年。
也完全没有料到,自己会正好掉在那个少年身上。
只怪,一切都太过凑巧。
司马凝从墙头向下一看,正好看见了一个少年向一边走着。
也是凑巧。翻墙无数次的司马凝偏偏那时候脚下打滑。
一不小心就掉到了从司马家墙外路过的太子身上。
而太子,也没有防备,没有想到昨日才记起的小姑娘会以这样的方式再次遇到。
司马凝看着剩下的少年,急忙翻身站了起来。
看着司马家高耸的院墙,司马凝想着,是不是自己和琉国风水不和?
越是想着,就越是这么认为。
不然,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而下面垫背的太子,早就让她忘了个干净。
对于她来说,一个男孩子,在下面垫背根本就不会发生什么事。
结果,太子偏偏是个例外。
司马家,所有的男孩子在会走路的时候就要习武。
而远在深宫的太子,从小学习的是四书五经,治国之道。
还要防备着暗处潜藏的各方势力。
就算是习过武,也只是一些花拳绣腿,就连司马凝都打不过。
上面掉下来这么大一个人,怎么会不受伤?
番外十载经年十一
司马凝等着那个给自己垫了背的少年自己爬起,谁知,什么都没有等到。
等司马凝看的时候,却发现面前的少年不知何时,额头上出现了一层薄汗。
看着他抿唇不语的样子,司马凝有些害怕。
这个少年,不会是谁家的病秧子吧。
太子完全不会想到,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在司马凝心里只是个小可怜。
第二次见面,就成了病秧子。
“你怎么了?你可千万不要吓唬我啊。”
司马凝看着面前的少年不由大声呼叫。
今天真是倒了霉运。
摔下来就摔下来吧,自己又不是没有摔过。偏偏,掉到了一个病秧子身上。
若是把他砸坏了,该怎么办?
这样想着,司马凝就更是着急。
而地上的太子,看着司马凝急得快要哭出来的样子,拧了拧眉,直接问道:
“我都没有说什么,你哭什么?”
司马凝听到了少年的话,直接反驳到: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哭了,明明是你快哭了好么?”
看见他还能说话,又接着说:
“我刚才问你的时候去你怎么不说?就想看我着急是不是?”
而太子听了她的话,扯了扯嘴角,最后却吸了一口冷气。
“我的胳膊扭到了。”
也不知道这个小丫头是吃什么长大的,居然这么重。
想到后宫里那些为了保持身材吃的很少的嫔妃,太子有些不想说话。
自己能对她的印象这么深刻,不就是她与众不同么?
“只是胳膊扭到了,你骗谁呢?”
听到少年的话,司马凝当机立断把自己的手伸了过去,想看看他的胳膊到底扭到了什么程度。
从小和一群男孩子上山捉鸟,下河捕鱼,对于扭伤,司马凝很有研究。
而太子看着司马凝的动作,不禁抽了抽嘴角。
听说,她曾经和楚国太子互相爱慕,偏偏被家人分散。
可是,现在看她的样子,哪有一点受了情伤的样子?
明明,和几年前没有什么两样啊。
“啊…”忽然,一声刺耳的尖叫声在司马家的院墙边响了起来。
在太子不注意的时候,司马凝把他扭到的手臂正到了原味。
看着脸色比方才还差的少年,司马凝有些心虚,不会,自己弄错了吧。
忽然,她想到了一个地方。
若是去了那里自己不仅可以逃掉累赘的课业,还能治好少年的伤。
“你觉得怎么样,若是不好,要不我们去护国寺吧。”司马凝想了一想说到。
对于琉国,自己最熟悉的除了司马家,就是护国寺了。
而太子听到司马凝的话之后,轻轻点了点头。
护国寺方丈,医术高明,总可以治好自己胳膊上的伤。
若是自己这样回到宫中,叫了太医,怕又是一场人仰马翻。
看着少年点头的样子,司马凝才发现,对面的少年时异常的好看。
若说楚国太子时温润如玉,对面的少年就是形貌昳丽。
还有他那种独特的倔强,真是一个难得一遇的美少年。
若不是时间场合不允许,司马凝早就想要缠着少年自我介绍一番了。
番外十载经年十二
看着蜿蜒曲折的羊肠小道,太子有些不明白,她为何带自己来此。
作为琉国太子,他虽然不受宠,可是一直以来走的都是正道。
现在,这到底是通往何处?
看着司马凝的表情,明显,她根本就不想多说。
当看到面前的院门时,还是太子的轩帝有些惊讶。
这,难道是护国寺?可是,除了在同一座山上,与护国寺相差实在太大。
看着那好像饱经风霜的门,太子完全不敢相信,这里就是护国寺。
而司马凝明显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了。
看见前面那快要掉的木门,直接一脚踹了上去,也不管木门被破坏了没有,直接走了进去。
而太子看着她的样子,直接抽了抽唇角。
进也不是,不进也不是。
司马凝看着他的样子,直接抓住他的衣袖,就扯了进去。
一个大男人,磨磨蹭蹭像什么话?
太子根本不知道,在司马凝心里,除了病秧子,又给他打上了一个磨磨蹭蹭的标签。
现在,正看着平日里待人慈眉善目的空远大师像是充满活力一样跳了起来。
同时,对着司马凝大声吼叫着:
“你这个疯丫头,有正门不走,偏偏走我的侧门。每次还踹了门。”
忽然,看见了司马凝身后的人。
“这次,你又抢来了什么人?”
一边说着,一边看司马凝的眼神就像是看那些强抢民女的纨绔子弟一样。
而太子听着这话,就觉得,面前的这个姑娘以前肯定抢过不少良家男子,不然,怎么会被空远大师这样说?
而司马凝听空远大师的话,直接反驳到:
“我怎么又抢人了?这几天想要骗走的那个姑娘根本就没有走好不?”
一说起这话,司马凝就是满腹幽怨。
明明上官柔都有了要跟她走的心思,偏偏自己母亲却要自己学规矩。
而且空远大师听了这话,也给了司马凝一个合该如此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