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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难当 (空相僧人)



  不会是睡着了吧?
  沈静萱脸都僵了,头上的凤冠戴久了压得她脖颈疼,那可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重的很,要是人真的睡着了自己又不能掀盖头,顶着过夜明早脖子一准要断,她试探的喊了声:“王爷”

  回应她的是人沉稳的呼吸和一个响亮的酒憨。

  沈静萱傻眼了,真就睡了?明明那天上沈府说的好听,虽然没有深厚的感情,好歹这盖头你得掀了,要是不如意分房睡也没什么,这不温不火的晾着自己,沈静萱恼了。伸手摸准了位置推了人一把,人哼唧一声说:“别闹,乖儿”

  这睡得可真熟,既然如此这盖头她自己掀就是了,真要她顶着一晚上,她娇养的身体也顶不住。打定了主意,沈静萱一把扯去盖头,凤冠流苏扯着盖头碰撞,哗啦啦的脆响。她倒要看看这人睡得多死,推都推不醒。

  打眼看过去,沈静萱骇了一跳,那人哪里睡了?正侧着身子看着自己,那沉稳的鼾声是他学着口技捏出的假声音,他眼尾螓着笑道:“大娘子醒了?”

  偷掀盖头被抓了现形,沈静萱腾地红了脸,想到刚刚自以为夺巧没被人瞧见,不曾想人不仅瞧见了还揣着明白装糊涂,她顿时恼了,气昏头了也没了畏惧:“你没睡为何不掀盖头?要我顶着过夜不成?你要是不稀罕为的什么要上沈家提亲,就为的娶我回来羞辱不成”

  沈静萱越说越气,想到外头那些风言风语--那些人说康王娶沈家姑娘为的不过是个成家的名头,人过门后就坏了,康王脾性暴虐指不定日日诛心剜肉。明明上沈家说的是两人成婚后相辅相成,不给感情至少的体面是要给的,可如今.....她积的那些个侥幸被击得粉碎,眼眶霎时就红了,泪眼不争气的落下来。

  李长庚吓了一跳,他最见不得女人哭--而且这人还是他的大娘子,他急急安抚道:“大娘子说的哪里的话,我怎么会不稀罕,羞辱更是无从谈起,我只是....只是想同大娘子闹闹亲近亲近”

  “你的亲近就是把人撂在一边不管不顾?”沈静萱恼怒的一瞪眼

  灿若桃红的脸因着薄怒在昏暗的婚房里格外惹眼,李长庚闹得心头轻颤,他无辜的眨了眨眼道:“这不是别出新裁大娘子才能记得久吗?要不大娘子再盖上,为夫重新掀一次,刚刚那做不得数”

  沈静萱语塞,她还真寻不出反驳的话,可如此算了又不能解气,气糊涂了的她胡乱的抓住样东西往人胸口砸去,待扔完她就后悔了,她扔的不是他物,正是人送的瓷娃娃,因的分量不轻“咚”地一声,听着肉疼,李长庚倒是很上道,捂着胸口直呼疼,剑眉扭到在一起。

  咿呀的吸气声弄得她慌了神:“这....我也不知道那东西会这么沉,都怪我气糊涂了....你...没事吧”
  李长庚虚弱的说:“没事”

  他这般强忍的模样,沈静萱更心虚了:“我去喊郎中来瞧瞧”说着就往外跑,李长庚忙拉住人道:“别去,新婚之夜洞房花烛,新娘房中要传郎中,传出去外面的人会怎么想?”他没有说完全,但沈静萱多半能猜出来--京中人多半会传康王殿下新婚不举或久不近女|色康王殿下新婚夜里欲|火|焚身血液逆转昏厥,甚至更过火,康王好不容易摆脱孤煞鳏寡的名头哪里还惹得起“不举”无后之名。

  “那,殿下说该如何是好?”
  “其实...本王幼时曾同师傅习武学过一些按跷的手法,这样砸出来的伤肯定会积淤青,若是能化开就无甚大碍,只是...不知大娘子愿不愿意”人小心翼翼的问,浓密的长睫轻颤,他皮肤白皙,五官笔挺,一双桃花眼弯下来,平添苦楚竟莫名令人心疼,沈静萱急急的点头:“我...”她顿了顿,两人既已成婚称谓也该改一改了:“妾身愿意”
  后又问了人需要注意些什么,人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半直起身子,边说边解衣襟,沈静萱瞥了眼登时闹了大红脸,她结声道:“妾身....妾身该怎么做?”

  李长庚将人的娇羞盛在眼里,嘴角止不住上扬,他拉过人的手教导。沈静萱问:“是...是这样吗?”

  沈静萱脸上火烧般,连着耳根子都红得滴血,手掌处源源不断传来的温热,心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不知过了多久,她手举着有些发麻,她问人可好了,人说:“再替我揉揉,伤往这里挪了”,声音低沉沙哑,似压抑着情绪,沈静萱听出了不对味儿。

  方才惊鸿一瞥,文弱书生般细白无力,常年习武是难有的劲瘦,阳|刚健|硕,她视线一时不知该落在哪里,只能低着头,眼不见心静。再抬头,她撞见进幽深的寒潭,波海翻涌。沈静萱愣住,她并非涉世未深的少女,这样的眼神上辈子她清晰见过,正是因为见过,她更加不知所措。
  上一辈的事历历在目!

  李长庚以为她是怕了,往她身旁挪了挪,长臂一展,将人圈在怀里,脑袋搁枕在人肩上:“怎么...是为夫吓到萱儿了吗?我们今日拜过堂便是真正的夫妻,夫妻本是同林鸟,如今夜深了,大娘子,我们该就寝了”
  李长庚也不知怎的了,见那人红着脸低低的问他还疼不疼的时候,唇瓣在昏黄的烛火下张合,化了捧蜜糖般,甜滋滋的,他将人拥入怀中,拼命的压制揉进骨髓的冲动

  沈静萱知既嫁给了人,这夫妻房中之事也是避无可避,她微点了头,脑袋垂的更低了。李长庚见人如此,心花怒放,他替人解下沉重的凤冠,各执一合卺杯,两人相对饮酒。酒后解缨,行结发夫妻礼,待正礼毕,他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挑开霞帔上东珠纽扣。

  李长庚嘶哑道:“别怕”
  沈静萱低低的嗯了声
  两人的气息交织,炙热追逐着香软,红烛罗帐里一时风景如画,被翻红浪,三月黄鹂不如耳畔娇娇,香汗挥洒,直至那抹殷红盛开,相聚无间,只余合欢。

  夜还长,月色正浓,康王府酒桌宴席上三两只醉鬼横陈在地上,红绸喜廊,春意染了庭院的树丫枝头。

第30章 入大内,天禧帝龙颜

晨昏定省,沈静萱次日起了大早,身体有些乏力,沐浴焚香后,饮了补元气的汤水,精神头才渐足。按大乾礼法,新妇需自侍奉公婆进食听训,可康王与寻常人家不同,先后早故,官家远在大内,这礼本敬不到,奈何昨日内侍传旨宣人明日辰时入宫拜礼,沈静萱能早早的起,多半是不敢抗旨不遵。

  她起时唤了枕边人,待着连理枝金丝襦裙,上衬雪色无瑕比翼鸟袄子从里屋出来,李长庚洗漱毕,正着衣,沈静萱上前接过衣裳伺候

  李长庚在人耳畔落下轻吻道:“大娘子真体贴”
  两人浅浅的用了些早膳果腹,乘着王府的马车往大内去了。

  京城的路并不平坦,三沟九坑不少,李长庚心疼元妻,并腿做椅招唤人过来,马车内狭窄,若是真坐上去,路上颠簸难免会碰触尴尬,沈静萱赤着脸推脱

  李长庚没羞没臊道:“都是坦诚见过的,大娘子不必害臊”
  沈静萱恼怒道:“且你这张嘴什么都往外说,也不嫌丢了你王爷的身份”
  李长庚一挑眉:“这是你我夫妻间的乐事,岂容他人置喙?千百张嘴难不成你我还能都管住?”

  也是,康王在京中名声扫地,他们就算相敬如宾,外头风言风语也能传得水性杨花,如此为何要等他人真贯上那些名头?何况自己与人荣辱一体,做的是夫妻,亲近和美才是正途。想透彻了,沈静萱虽红脸,却还是坐在人腿上

  李长庚问:“”大娘子,为夫这肉椅可还颠?”
  别说,康王自幼习舞,一身的功底,马步扎得结实,坐在椅子上不说别的,这颠簸之感倒是比垫子上的轻缓多了。

  大内离王府有些车程,行了约莫半个时辰,到了正阳门,宫内禁马车急行自有伺候的轿撵抬人,沈静萱随人下了车,巡守的禁军见来人,忙纷纷长|枪戕地,福礼作揖:“康王殿下安,王妃吉祥”

  沈静萱安安分分贯了,猛地一群铜锣嗓的大汉齐声喊话,她颇有些不适,而李长庚却很受用,不为别的,光光这王妃二字就喊出了他多年憋屈的情绪,扬眉吐气。
  王爷宫妃的仪仗不一,若是东宫排场自当是大,而王爷之下一律低东宫一等,东宫轿撵为八人抬,四随侍,康王则是六人抬,两随侍,王妃王爷同样排场,里头的轿子垫了厚厚的垫子,毛绒绒的暖和。

  里头熏着香,有安神静气之用,沈静萱却心有锣鼓,官家是天下共主,自个以前只是在院里听祖母提过皮毛,都说伴君如伴虎,就不知今日君虎脾性,自己可得小心。
  皇帝今日在正阳殿召见人,说来也巧,接待自己正是有过一面之缘的大监李长宁,李长宁长相清镬,却总是笑脸常挂道:“王爷,王妃官家在里头等二位呢,请随咱家里头走”

  沈静萱紧了紧鼻息,忽地手被人轻轻的握住,耳畔传来低沉的声音,李长庚贴耳道“父皇他很和善,不会刁难人的”,沈静萱轻点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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