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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国公府里做团宠 (九屿吃西瓜)


  他立刻挂上了温柔的笑:“抱歉,方才是我出神了。”
  映枝随意询问:“子瑕出神到哪里了?”
  岑瑜放在桌上的长指收拢:“只是在想些宫中闲事。”
  映枝闻言,以为他在愧疚没有及时带自己进宫献丹,安慰道:“不用担心,我答应过你暂时留在山下,就不会出尔反尔。况且师父跟我说过要帮你的忙,我只用在十月大雪封山前回去就好。”
  想到帮忙一事,映枝又有些无奈,子瑕至今没说要她帮什么,估计也是知道她帮不上忙。况且她又不是真仙人,别人许个愿就能实现?
  师父平时闲得慌,就爱弄些虚虚实实的,还送她了三个锦囊,叫她不知如何做抉择,就打开一个。她本没当回事儿。但好巧不巧,还真有人找来了,就是岑瑜。
  映枝其实不想下山,又好奇那锦囊里究竟是什么,于是直接打开第一个,上书十字——
  东来者紫气,身向处红尘。
  那日岑瑜身着紫衣,从东边的险峰而来。
  “殿下,姑娘。”门外忽然进来一小厮。
  岑瑜微微颔首,小厮上前附耳说了什么。映枝在桌对面,只看见岑瑜的眉头罕见地蹙起,一脸严肃。
  难道发生了什么事?
  那小厮说完,取出一块方形的物件,外边用绸帕包裹着。
  岑瑜翻开绸帕,里面是一块白玉牌,上书一个“江”字。
  “这不是我的玉牌?”映枝愕然,她下山时应该丢进了包裹里。但昨晚却没有找见,还以为是留在家中了。毕竟她收拾得急,遗漏一两件东西也算正常。
  岑瑜抬起头,神色复杂:“映枝,可否告知我,这玉牌从何而来?”
  难道这子瑕还认得这玉牌不成?映枝耸肩:“师父说他捡到我时,襁褓里就有这玩意儿了。”
  师父对她是个孤儿的事毫不避讳。在映枝刚开始有“我从哪里来”的疑问时,师父就郑重地告诉过她:“你是我从垃圾堆里捡来的。”
  导致她一度以为孩子都是从垃圾堆里捡的,被师父好一顿嘲笑。
  岑瑜沉吟片刻道:“这玉牌出自镇国公府,江家人都会在牌背面刻上小辈的名字,收入祠堂中。”
  映枝满头雾水:“所以……”
  映枝只知道这玉牌正面有个“江”字,背面却空无一字。
  “所以镇国公府遣人来寻你,他们当年并没有来得及雕刻玉牌。”岑瑜说,“也就是说,你应是国公府的姑娘。”
  岑瑜一边讲,一边紧盯着她的脸。映枝一脸茫然,只得拿起桌上的糕点吃了起来。
  “好吧,那现在怎么办?”映枝有种身在云里雾里的感觉。
  她总觉得有些不真实,自己从小到大都住山上。除了师父外,能见的,活的,几乎就是些花草动物。对于父母亲人之类的没有一个概念。
  岑瑜垂下眼眸道:“此事有些蹊跷,若是映枝姑娘信得过我,这两日请稍在府内休整,容子瑕先去探查一二。”
  映枝犹豫道:“那、那玉牌可否归还与我?”
  岑瑜向小厮吩咐:“玉牌映枝姑娘收下了,去和国公府的人说一声,三日后子瑕会带映枝姑娘登门拜访。”
  “遵命。”
  映枝握着玉牌,心里才开始渐渐忐忑起来。相比住在山里,下山后的这几天发生的事有些多,多到让她摸不着头脑。映枝忽然想起师父的锦囊,眼睛一亮,连忙告罪:“子瑕你先忙。”
  说罢一阵风似地蹿回屋子里,徒留尚未开口的岑瑜坐在桌前,空对满桌残羹冷炙。
  堂前屏风绣着孔雀与青松,侍婢们上来撤走碗筷,又搬来焚香笼子。一名侍卫带刀走了进来,静立在岑瑜身侧。
  良久,岑瑜脸上的笑彻底冷淡下来,他沉声嘱咐:“让寇连仔细去查,镇国公府怎么多出来一位千金,还偏偏选在此时。”
  *
  映枝午睡起来后,日头已偏西。侍婢来禀报,岑瑜方才来找过她,见映枝还未醒,便先去了书房。
  映枝来到书房,看见书桌前的岑瑜,坐在一边开口问道:“子瑕来找我?”
  岑瑜颔首:“我将姑娘的画卷送去国公府,镇国公也同我说过此事,两日后姑娘便可归家。”
  映枝怀疑是自己午睡没清醒,她有一瞬发懵。
  “那……我要回去国公府?”映枝轻轻咬了咬下唇,“那子瑕呢?”
  岑瑜微笑道:“姑娘此去,或许不便与我经常见面,但映枝姑娘不必担心,镇国公与夫人都是和善人。”
  映枝看着子瑕,心里有些莫名的情绪无法形容,他是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第一个朋友。
  “好吧。”映枝低下头,鼓鼓嘴,望向窗外。
  不经常见面也是能见面的,只是她的家人……她的家人,是什么样的呢?


第3章
  夏天亮的早,映枝愧疚心作祟,卯时未到就起床洗漱,去找白鹿。
  都怪山下的东西太稀奇,饭菜也太好吃,掰着手指算算,她上次给白鹿洗澡还是三天前。
  不会已经臭了吧?
  一进马圈,映枝才发现……
  宽敞整洁的马舍,成垛的精细草料,白鹿站在一边的低洼里,三个马夫正用大片的白方巾擦干鹿身,动作小心翼翼。
  她低头,沉默地看着手中粗制滥造的毛刷。
  “你也很享受哦。”映枝轻哼道。
  马夫们纷纷行礼,把方巾收起来便告退。白鹿睁开眼,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懒洋洋的气息。
  映枝举起手中的刷子,凑上去戳戳鹿。
  白鹿嫌弃地往边上挪,转过脑袋,和映枝大眼瞪小眼。
  映枝刚要摸鹿脖子,忽然听见马舍外头传来窃窃私语。
  “唉,你听说了吗?现在府中的,就是殿下带回来的那位,其实……”
  两个侍婢抬起头,就要张开嘴呵斥了。映枝唰地竖起一根食指贴在唇边,眼睛瞪得大大的。
  她要听,其实是什么?
  “其实是镇国公府上的姑娘!”
  “你是咋知道的?”
  “哎呀,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八姑的三表舅的儿媳就在国公府里做工,听说前天国公府祠堂都开了!”
  “你信我!国公爷和夫人昨儿个都进宫里头去了。刚才前院我那相好的告诉我,今天国公府就要把姑娘接回去。”
  子瑕昨天下午是给她说过此事。映枝点点头,瞄了一眼天色,再过一个多时辰就要搬家了。
  她三天前翻出师父的锦囊,激动又忐忑地打开,谁知里面只写着三个字:勿犹豫。
  她看见后倒是再没犹豫,反而是一头雾水,什么意思?叫她去认亲还是不认?
  “国公府上头不是有个姑娘了?”
  “呦你还知道江姑娘?”
  “京城里边谁不知道江大才女?我又不是乡下来的。”
  映枝屏住呼吸,白鹿忽然跺了跺蹄子!
  马舍边上一阵寂静,过一会儿,咕哝声又响起来了。
  “唉,那我给你说个……的。江姑娘被退亲了。就在昨天,襄平伯爷被国公夫人用桃子砸出了门!”
  “退亲?”
  “哎呀你真是消息不灵通。襄平伯年前才说的亲,在这个节骨眼儿上闹掰,不是退亲是什么?……我听说呀,江姑娘其实不是……她是抱错的!”
  抽气声突然响起,接着沉默,是闷笑,最后是叹息。
  “那、这、这位,也太可怜了……那江姑娘,会不会被丢出去?”
  “得了吧,你有空操心一下你自己!”
  “去你的,谁天天到晚打听别人的消息……”
  唏唏嗦嗦的衣料摩擦声传来,好像人已经走了。
  映枝微微侧过头,发现旁边两个侍婢的脸色青白。
  说实话,只要想到认亲这事,她心里就是一阵剧烈地跳。
  “姑娘,卯时已经过半了。”侍婢咬着后牙,她明天一定要派人来这儿守着,看看是哪个不长眼的乱嚼舌根子。
  “这么快,我们走吧。”映枝又摸了摸鹿,今天会有其他人牵鹿去国公府。
  侍婢行礼,带着映枝出了马圈。
  天已经全亮了,映枝走在道上,大口呼吸着微凉的晨风,暗地里给自己打气。
  有什么好担心的。从小到大,哪个虎穴熊窝没去过?师父说了,现在越担心,以后就会越糟心。既然师父让她下山,那么起码要相信师父。
  日头越来越高,有阳光直直洒进屋中。
  侍婢从外面进来通报:“姑娘,殿下正在前院,国公府也派人来接您了。”
  映枝一鼓作气站起来,将包袱郑重托付给侍婢。出门前,她回望身后这间屋子,这是她来京后第一个落脚之处。
  映枝攥着袖角道:“我有些晕马车,国公府离此处……”
  侍婢听后惊奇:“姑娘说笑了,国公府与太子别院同属胜业坊,就在隔壁街呀。”
  *
  若说太子别院清幽,那么国公府就是真正的世家大宅,雕梁画栋,仆从众多。映枝在门口挥别岑瑜,又在一行人的簇拥下进了前堂。
  她还没转过屏风,就听得女声低哑:“……别说话,女儿要来了。”
  映枝被女儿这词叫得红了脸,抬头望去,第一眼瞄见的并非镇国公夫人,而是侧座下的一位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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