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国公府里做团宠 (九屿吃西瓜)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九屿吃西瓜
- 入库:04.11
“郡君喜欢白猫儿?”岑瑜拉开椅子落座,侧眼看她。
映枝点头道:“嗯,不过子瑕你是不是还忙,我们要不然明天再说?”
岑瑜的目光落在她的眉眼之间,仿佛在分辨什么东西。
映枝被盯得有些发毛,疑惑道:“子瑕在看什么?”
须臾,岑瑜转回头,摊开书卷道:“郡君,今日事今日毕。我们还是先将这最后一卷写完。”
他顿了顿道:“天色已经不早了,郡君还要早早回家。”
映枝被一板一眼地教育,想到子瑕帮了自己的忙,于是乖乖点头道好。
岑瑜沉默半响,又忽然补充道:“东宫里,也有猫儿。”
“?”映枝已经拉开竹简,手就这么停住了,一时有些摸不着头脑。子瑕想说什么?
“哦。”映枝强行接话,“是这样的呀。”
“郡君要是想,下次相会时,我带给你看看。”岑瑜左手的三指蜷缩,掩在袖中。
他今晚回去,就要叫寇真尽快去寻两只白猫来。
原来是这样,映枝笑容甜甜:“那就多谢子瑕啦。”
只要她能离长宁远点,什么都好。
岑瑜看着映枝的笑脸,这才也满意地弯了弯自己的唇角,道:“只是我有个不请之情,怕是要麻烦郡君。”
映枝道:“子瑕不要客气,直说便是。你今日帮我把这些残卷都修译好了,我还不知道怎么谢你。”
岑瑜展开怀中薄薄的两页纸:“郡君可识得这个?”
映枝拿来一看,好像是一张药方。
“郡君若是在想怎么报答,那就帮我把这方子译出来。”
岑瑜修长的手指轻点,纸张一颤一颤,手心里痒痒的。
“好。”映枝忍住那点痒,忙不迭收起纸答应道,“子瑕我们快写吧。”
岑瑜看着映枝捏紧的手,眼中流过笑意:“郡君可以念了。”
清脆的女声就在殿中响起。
*
映枝回家刚进门,就看见李氏端坐正堂,捧着茶盏正饮着。
“娘。”映枝低头行礼,李氏也应道:“枝枝从藏书阁回来了,累不累呀?先回屋歇一会儿吧。”
映枝摇头道:“不累。”
她今日就只顾着念书,连脑子都不动,陛下交与自己的残卷便都被修复好了。
子瑕说他要带回去整理,映枝也没拦着。
想到自己和子瑕待了整整半天,映枝瞄了眼娘亲,心中发虚。
她刚要迈步,就听见李氏声音凉凉,好似饱含深意道:“枝枝,你且等等。”
一颗心猛地被提起来,映枝脚步僵硬,抿着唇慢慢转头。
她不会,是被娘亲,发现了吧?
冷汗好似要从额头上冒出来,手心里也有些湿。映枝背过手捏着袖角,怯怯地抬头,脑子里乱哄哄一片,什么都有。
万一娘亲问起来,她该怎么讲?说陛下喝醉了想要教她写字?说自己摸了子瑕的手?
“娘、娘亲。”映枝讨好一般地尬笑着,贝齿轻轻磨着下唇,“娘亲找我来是什么事?”
“枝枝先坐。”李氏扫视身侧,两旁的侍婢纷纷行礼,然后恭敬地退出正堂,还把门带上了。
李氏站起身,一步步走近,坐在映枝的身旁,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一片死寂,风被挡在门窗外,堂中的气氛滞塞,好像能滴出水一般。
映枝屏息凝神,正等着狂风暴雨的来临。
李氏幽幽道:“枝枝可见过翰林院的李元善?就是今年的殿试状元。”
映枝一口气憋住,回道:“好、好像见过?”
李氏叹气:“那……枝枝觉得他如何?”
这件事问映枝有些不妥,原本江成同她说了后,她不打算问枝枝。但犹豫再三,她还是问了。
姑娘家看人,和那些男人们看人,是不一样的。
即便是父母做主,媒妁之言,结亲人的意思也要问。
“是这样的。”李氏犹豫解释道,“李翰林品行好,模样周正,虽然出身寒门,但一定是前途无量。”
婚姻大事早点问早点定,晚两年再嫁,最好不过。
她前几日和江成才商量过,枝枝这个性子,嫁到哪家指不定都会受委屈。
不如她手头先筛着京城勋贵家的公子们,让江成也在外头看看,有没有模样好,家世清白,身无负累的年轻人。
那是做赘婿再好不过的人选。
映枝听到这话,才松懈下来:“娘,我其实没见过李翰林几次。”映枝努力回忆,也想不起来那位李翰林的脸。
李氏睨了一眼映枝。
她家姑娘兴许是还没开窍,说起这些不红脸也不羞涩。
李氏索性又问了几个人名,什么宁王世子,平西将军家的长公子,北亭郡王……文的武的都有。
映枝被李氏绕得云里雾里,摆手说都没见过,她哪里知道这些都是谁?
母女两讲了半天,映枝竟然打了个哈欠。
李氏一愣,拍着自己的腿道:“娘也真是的。”
她握住映枝的手哄道:“娘的乖乖枝枝赶紧回去歇一歇,这些事爹和娘来给你操心。”
映枝没把李氏的话当回事,只当是她问自己都认识哪些人家的公子。
“娘,那我先回屋啦。”映枝轻快地行了礼。
她现在回屋睡一觉,等等起来看看那张药方。
子瑕和她约好明日相见,虽然没有说让她明日就把药方换回去,但她想提早弄好,然后给子瑕一个惊喜。
映枝脸上不觉露出甜滋滋的笑,刚要迈步,忽然听见李氏在背后幽幽道:
“枝枝,你今日进宫,没见着太子殿下吧?”
映枝被吓得一个激灵,浑身僵硬,转过头咧开一个笑:“娘,没有的事。”
她撒谎了,她居然撒谎了。
李氏眯起眼,上下扫视映枝,又慈爱地笑道:“乖枝枝,快去吧。”
映枝心慌慌,不知道李氏倒地有没有发现,心虚之下,干脆一溜烟跑回了湘水苑。
不同于国公府,此时的禁宫里,传来暴风骤雨般的怒骂,还有梁帝在御书房摔镇纸的声响。
“长福,你跟着朕有多少年了?”
阶下的蓝衣太监跪俯在地上,瑟瑟发抖,头上被镇纸砸破,血顺着脸流下来。
“回……回陛下,已经有三十年了。”
梁帝气得说不出话来,今日是怎么回事?
早上藏书阁的事已经够气他了,没想到这下午才是真正的无法忍耐。
梁帝坐在椅子上,扶着额,一阵眩晕。
自己信任的大内侍,居然会伙同后妃,将他还没满三个月的幼子丢进池塘里。
“来人。”梁帝哑声,最终闭着眼,无力叹道,“拖出去吧。”
长福一听,抖若糠筛:“陛下,陛下!奴才是冤枉的!是唔……”
旁边两个侍卫捂住长福的嘴,手臂一架,将佝偻的身躯拖出御书房。
龙涎香从铜炉中缓缓升起。
梁帝睁开浑浊的眼,指向身侧的一个蓝衣内侍:“今后你来顶他的职。”
常禄忙叩首谢恩,他一直在御书房侍候到傍晚,然后出了殿门,转过一处隐蔽小道,从东宫旁边一扇小侧门外一闪而入。
夜是静悄悄的,无人知晓。
“殿下,都办妥了。”常禄低头禀报。
十二连枝云纹灯将密室照得通明,岑瑜坐在案前,长指轻轻敲着桌面。
“将人带过来。”
不一会儿,就有两个暗卫扛着一只被捆成粽子的人进来。
嘭地一声,粽子被丢在地上,暗卫拱手,取下他头上的布套。
长福乍然见到光,刺眼到流泪,他在一团明亮中看见了案前端坐的男人,脸和脖子登时涨得通红,目眦欲裂。
“明白了?”岑瑜面无表情,仿佛是随口一问。
长福的胸口剧烈起伏,又渐渐平息。
“问你一个问题,答好了,明天就不会很疼。”岑瑜取出巾帕,拭了手道:
“当初孤在岐山上遇险,是寿王,还是父皇?”
烛火声噼啪,长福呆滞地愣在那里。一副如遭雷劈的模样,
岑瑜微微挑眉,心下了然。须臾,他垂下眼眸,淡淡笑道:“原来真的是父皇。”
烛火摇动,架上悬着的笔投下一道道阴影,仿佛猛虎的指爪,根根尖利黑沉,戳向岑瑜置于案上的手。
“去吧。”岑瑜挥手。
石门转动声响起,密室里只剩岑瑜一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叹息声微不可闻。
他望着墙上那副归隐山水图,轻声道:“莫不是真的想,做孤家寡人。”
岑瑜吹灭烛火,抚平衣袖的褶皱,起身回了寝宫。
他明日,还要去见映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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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公府里。
映枝起床后坐在梳妆镜前一照,发现自己居然有了黑眼圈。
她昨日翻遍了家中的书,也没有弄明白下半张药方上写得是什么,然后一不留神,就到了深夜。
要不是谷雨守夜时听见声音,进来查看,估计她就要通宵了。
映枝揉揉眼睛,忽然想到,术业有专攻。就像子瑕熟悉典籍,她熟悉道经,如果自己去药铺一趟,找找那些精通草药的大夫,说不定问题就迎刃而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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