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你来了?”
“是,臣妾过来看看您。”白浅看到言暄枫果真玩物丧志,倒是收敛起戒备心,之前,她还以为,别人口中描述出来的一幕,是假的,但现下看了,才明白,言暄枫啊言暄枫,他果真已经辉煌不再。
帝京的命脉始终还是掌控在自己手中,现下,连言帝封都死了,还有什么是怕的呢。
“皇上,您果真又是登峰造极了不少,您看看这笔墨,真个是行云流水一般。”白浅指了指言帝封刚刚画出来的一幅画,言帝封被赞美,醉醺醺的介绍,“可不是,是朕在临摹古人笔意呢。”
“皇上,臣妾倒是有个想法,您既然痴迷于翰墨,不如让她翰林院过来人,给您组织一个专门画画的团队,您们在一起,可以教学相长,毕竟,有切磋有突破,才能芝麻开花节节高呢。”
“朕久有此念,你今日提出,足见你对朕的关心,此事,就让冯公公去做吧。”
“也好,您怡情养性就好,朝政上的事情,有臣妾呢,臣妾会处理的井井有条。”他落落大方的笑着,他点头。
从这天开始,言暄枫貌似比之前还要玩世不恭,比之前还要不服正业了,他从国子监里,从翰林院里,找到很多精通翰墨之人,他们不但是互相切磋,还收藏古人那不可多得作品。
这些作品,被收录在石渠宝笈里,至于那些古籍善本等等,都收录在天禄琳琅中,言暄枫对丹青的痴爱,好像凌驾在一切之上,他用自己实际行动来诠释,一个帝王荒谬起来,无理取闹起来是多么的让人不可思议。
白浅因看到言暄枫这模样,从鼻孔里轻蔑的冷笑,他想要得到的一切都信手拈来了,这凡此种种,她都掌握好了。
言灵国的帝京,明里是言暄枫的,但暗中,那些盘虬卧龙一般的力量,殊途同归,都在自己的手中,白浅并不沾沾自喜,他汲取了多少古人失败的惨痛教训,她明白,越是站得高,越是狂风骤雨比较多。
“本宫就说,他现如今,已经是一个平常人了,就给他平常心,让他去做平常事,多好啊?”白浅笑嘻嘻的握着酒杯,追风靠近白浅——“那么现如今,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呢?”
“吞并了羽民国,岂非是好?”
“如何吞并?”
“蚕食鲸吞。”白浅不说具体计划,追风给白浅按摩,手忽而不三不四,白浅却也不理会,直到白浅因为压抑咬住了下唇,她才一点一点脱掉了白浅的衣裳,外面的惊雷,霹雳,简直让九州都要郑涵了。
言暄枫自然是知道,白浅在感情上对自己的背叛,跟清楚,白浅阳奉阴违都做了什么,所以,他表面上对一切都漠不关心,麻木不仁,实际上,在和言帝封密切的互动。
这许多年来,言帝封和他的关系都紧张,但并不是说,言帝封会颠覆他的政权,而反之,言帝封是任何情况之下,居然都在帮助他,他哪里就能不开心呢?
言帝封的兵力,星罗棋布在帝京,只需要言暄枫登高一呼,自然是从者如云,但还不到言暄枫那振臂一呼的时间,他平静的面对一切,平静到任何人都以为言暄枫在玩物丧志。
“追风,抚摸本宫这里,对,就那里。”她寻求的是刺激,是终极快乐,这种快乐,是让人飘飘欲仙,*的,而追风一想到,白浅的身体,曾经给多少优异于自己的男子征服过,血液里的兽性也就激活了过来。
他喜欢看她那种痛苦中夹杂着甜蜜的表情,喜欢看到她那微微褶皱的眉心,喜欢看她那*的表情。
这一刻,只羡鸳鸯不羡仙。
“娘娘,您爱着属下吗?”其实,这样问,已经很不识时务了。
刚刚,她还是那样*,但因了这个问句,她却停顿住了,嫌恶的皱眉声音失去了温度,面上笼罩了一重阴冷的寒霜,“你……这是在试探本宫不成,在你之前,问这样问题的人,可都已经死了呢,他们的死状不可谓不难看。”
“做你的事。”白浅命令的盯着追风,追风心头一怔,连忙避开雷区,他知道,自己仅仅是服务于白浅罢了,妄图去管窥蠡测点儿什么,实在是自不量力。
白浅的冷漠,分明说明,她不愿意和他超越身体之上,在灵魂上有什么交流与契合,这是他感觉痛苦的,但是却没有办法。
他们今日的爱,不怎么完满,白浅却也丢开他,不怎么理睬了,看到白浅那怏怏不乐的模样,他还能怎么样呢?
言暄枫的伪装术,的确是很伟大,他示人的面目,是如此纯良无害,好像除了丹青,就是丹青,其余的任何事情都不予理睬。
白浅越是看到言帝封这模样,也越是开心。白浅认定了言暄枫已经对朝政不予理睬,她想要做什么就为所欲为。
冥锦和浅桑谈判,冥锦做小棕熊的时间太长久,以至于冥锦开始讨厌这种生涯,她竖起手指,指着浅桑,嘴巴里噼里啪啦在说什么,所谓禽有禽言,兽有兽语,更何况,冥锦还是人。
“好了,好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意思,不就是离开这里,好的,好的,放你离开就好。”浅桑一边说,一边念诵心咒,少顷,冥锦原形毕露,从动物完成了变人的大使命。
“我要回去。”冥锦活动活动筋骨,“在这里,也基本上帮不上你什么忙,还碍手碍脚的。”
“回去,安分守己吗?”浅桑不着急许可,不着急让冥锦离开,这般问,冥锦点头,“回家去,自然是安分守己啊,再不然可怎么样呢?”
“救温子玉,此事,落在你头上。”浅桑说,冥锦终于要走了,但临别之际,却忽而感觉到伤心,她要是去了,留下来浅桑一个人对付子羽,事情真个是了不起的了。
“老实说,”冥锦依依不舍的模样——“看到你这模样,我是真心实意不想要离开,但我不离开没有办法。”
“收起你的菩萨心肠吧,”浅桑道:“我怎么样了,我还好呢。”
“浅桑。”冥锦抱着浅桑,一瞬间泣不成声,浅桑轻轻拍冥锦的肩膀,冥锦腻歪了会儿,轻轻笑道“看起来我是真的要走了,做了你宠物这许多天来,你对我多有造照拂,一切尽在不言中,将来,我定会帮助你的。”
“谁要你当牛做马啊。”浅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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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五十八章 去去思君深
“谁要给你当牛做马啊?”冥锦撇唇,浅桑看到冥锦要离开,将一张羊皮卷拿了出来,给了冥锦——“这一路关山迢递,将来,你无论在哪里,都要注意安全,你多学学你的师姐。”
“这羊皮卷上,是离开这里的必经之路,你记住了,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保全自己,再保全别人。”
“好。”冥锦含泪,浅桑看到冥锦这模样,又道:“你乃神音派的杀手,哭哭啼啼的做什么?莫哭,我又不是不回来了?喝杯酒,为你壮行就好,来来来,喝一杯。”
浅桑斟酒一杯,送给冥锦,冥锦哪里还能喝酒啊,哭的山河破碎荡气回肠,浅桑只好自斟自饮,一边喝酒,一边说风凉话。
“那什么,我还以为,你不喜欢我,你讨厌我来着。”浅桑说。
“谁讨厌你啊,我也不喜欢你,但是我……我仰慕你,对你有的都是孺慕之情啊。”
“我开宗立派,你自然应该如此,”浅桑道:“好了,喝完这杯酒,离开这里吧。”
“嗯,知道。”冥锦勉勉强强喝一杯,喝过后,两人分道扬镳,关于冥锦离开的路线,是浅桑早规划出来的,冥锦离开这里,对浅桑来说,心头的大石头也落了地。
毕竟,冥锦到言灵国去,未必就义一无用处,冥锦留在言帝封的身边,是很好很好的。
冥锦抹黑出门去,躲避了外面的侍卫,从侍卫的眼皮子下面能如此这般溜之大吉的,除了冥锦,只怕帝京里却没有第二个人了。
冥锦离开帝京,越走越远。
浅桑看到冥锦去了,心情也开朗了不少。今晚,月色婆娑,浅桑因了冥锦的离开,睡意全无,之前,两人时常在一起,每天她总是和小动物吵架,虽然,理论上来说,小动物是不会吵架的。
但是,他们在一起,更多的是肢体语言上的冲撞,现如今,冥锦离开了,倒是让浅桑感觉到一种深沉的寂寥。
浅桑为了排遣这一份孤独,一人到外面去了,帝京里,天阶夜色凉如水,浅桑看到龙燕子,龙燕子劲装疾服,英姿飒飒。
“你们在周边多看看,我呢,和浅桑姑娘说两句话。”龙燕子对旁边跟随在后面的人说,那群人点头,到远处去了。
龙燕子往前走,“我刚刚看到一个黑影从你屋里出来,我没有追。”
“没有的事。”浅桑煮熟的鸭子还嘴硬。
“我亲眼所见,你需要我证明不成?要是果真需要我证明,我让侍卫们将这帝京给封锁了,不到半个时辰,那人就原形毕露了。”她信誓旦旦的模样,浅桑唯恐龙燕子果真会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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