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同本王商量,还是在命令本王。”他有几分不悦道。
她委婉道:“王爷误会我了,发兵之事乃是大事,我在与王爷商量。”
“是么?”收了抓着她手腕的手,将面前的茶端起,神情严肃:“既然如此,本王有话要说。”
“王爷请讲。”
他浅尝了一口香茶,随后放下,悠悠开口:“第一,你与本王成婚不久,若此时前去边界,不免教人说闲话,你可知晓,本王是极其爱面子之人。”
“第二,本王虽承诺你言灵国和白慎国、羽民国开战之后发兵,但没说允你成婚之后顶着言王妃的身份继续当军师。之前几次也就罢了,本王容忍了。可是大战在即,你要撇开言王妃的身份前去边界军营,本王万不能答应。”
“可......”
“等等。”他道:“本王的话还未说完,你不许插嘴。”
她眉头轻皱,虽有不甘,却未开口。
他接着又道:“第三......”话止于此,他有意的看了一眼被他推至一旁的花粥,眸中有几分不满,收回眸光看着她,道:“这第三点......要怪你!”
“怪我?”
“自然。”略带埋怨的话轻巧说出,别有一番撒娇的味道:“谁让你给本王做了那么好吃的饭菜,现在本王除了吃你做的东西,旁的都不想吃。你说说,本王现在都离不开你了,又怎能放你去边界呢?”
“言帝封,这些都不是理由。”她不悦道:“而且这些事情跟边界的事情比起来,孰轻孰重,你不是不知道。既然你已经答应了要跟皇上联手,又为何阻我呢?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不是么?”
“呵。”他轻笑,下巴撑头好整以暇道:“你说的好像我们是一伙劫匪似的。”
“言帝封,我没有同你开玩笑!”她神情严肃道:“白慎国和羽民国的兵已经驻扎在边界了,开战是迟早的事情,我必须要在开战之前赶到边界,你明白么?”
“为何非你不可?玄霆是干什么吃的!”
“言帝封,玄霆只是一个将军,而我是军师,是专门指挥作战的人,我非在不可!”
“温子玉不是谋臣么?一样可以指挥作战,并非非你不可。”
“你!”她发现似乎同他说不明白似的,或者他分明明白,只是不愿意让她去边界,所以故意跟她打马虎眼罢了。
心中气结,一拍桌子猛地站起身子,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浅桑,本王让你走了么?”
“砰!”回应他的只有大力的关门声。
这个女人,胆子越来越大了!
沈管家见浅桑怒气冲冲的走了出来,想了想,走进门里,朝着言帝封走去,稳稳的站在他身侧,道:“王爷,若是您直言告知王妃,不让她去边界是不想她置身于危险之中,或许王妃能够接受。”
他面色深沉,眸光幽幽:“你倒是看得透,她却不然。”说着,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王妃性子倔强,恐怕不会那么容易放弃。”
“本王知道。”将茶杯攥在手里,踌躇一番却未喝,道:“你出去吧,让冥锦过来。”
“是。”
片刻之后,冥锦一身锦服稳稳的站在他的面前,双手抱拳恭敬道:“参见主子!”
“银色面具的事情查的怎么样了?”
冥锦早知道他会问这件事情,其实他心里清楚那个面具是冥媚那晚丢在凤婉儿的房间门口的,可是若是此时如实的同主子说,怕是......
“还没有线索。”
“很明显,这是冥帝阁的东西,经常出入王府的冥帝阁的弟子除了你之外就是冥媚。”话止于此,凝眸看向他,一字一句道:“冥锦,你想骗本王到什么时候?”
“属下知错!”他立刻单膝跪下,头垂的很低:“王爷,还请不要责罚冥媚。”
他面色冰冷,将茶端起送入口中,放下茶杯,面色更甚:“说说,冥媚为什么要杀凤婉儿?”
冥锦内心挣扎不已,片刻之后才谨慎小心道:“她......她一直喜欢您,您是知道的,因为嫉妒您宠幸凤婉儿,故而......”
“当真这么简单?”
冥锦周身一震,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道:“确实......”
“砰!”
他一脚踢上他的额头,冥锦因此而身子跃起至空中,又骤然落下,重重的一摔,身子一阵一阵的钝痛也就算了,关键是受创的额头开始流血,他看着血顺着额头滴落在地面上,很快便形成一滩痕迹。
“冥锦,你现在还敢说事情事情仅仅如此么?”看向他,眸中有隐忍的盛怒:“你难道敢说,冥媚同曲弦歌的死没有关系?同那次有人假借温子玉之命飞鸽传书给浅桑的事没有关系?这次设计陷害鸢耳,再想办法嫁祸浅桑,又与冥媚没有关系?”
原来,主子已经将所有事都查清楚了。
见他沉默不语,除了生气之外更多的是伤心,毕竟冥锦和冥媚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在他的精心培养之下,两人才会如此优秀。他从未将两人当做杀人工具,他没有亲人,更多的时候,他是他们的兄长。
可是他的宽容却让两人在他的眼皮底下伤害他在乎的人,当真令他失望透顶。
“冥锦,你敢保证么?”
冥锦心中懊悔,沉痛道:“主子,属下知道错了。”
“当真?”
冥锦抬头看着他,额头伤口处的血顺着脸颊滑落,他手握佩剑,一把拔出,将佩剑放在自己的左手手腕处:“主子,属下不该不分是非助冥媚杀人,属下真的知错了。”话毕,将手中的长剑高高抬起,便要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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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心怀诡计
他凝眸看着他,没有办法要阻止的意思。
冥锦当真要手砍下来,剑身还未碰上手腕,剑气便已经将手腕处弄破流血,怕是剑身碰上手腕时,手腕处已经血肉模糊了。
冥帝阁的内力确实非同一般。
他看着冥锦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下落,眉头紧皱成川字型,一脸痛苦。看向手腕处时眸光坚毅,非砍了那手不可。
面色深沉了几分,在剑离手腕一寸的时候,他将手中攥紧的茶杯扔了过去,将他手中的剑打落。
“砰!”
冥锦惊慌失措的看了一眼自己被打落的剑,随后看向他,诧异道:“主子......”
“你已知错,本王留着你还有用,断了一只手的你必然功力大减。”顿了顿,凝声又道:“错在冥媚,你只是帮凶。念在你们从小跟着本王的份上,你且回去告诉她,若是再让本王知晓她暗中做些本王不喜的小动作,本王一定不会轻饶了她!”
冥锦立刻颔首,头抵着地面,震声道:“是!属下一定告诫冥媚,不会再让她犯下同样的错误。”
“滚出去吧。”
冥锦将剑拿起,弯腰离了房间,出门之后,立刻赶往冥帝阁。
冥锦跌撞进冥媚房内,将屋内的她给下了一跳,忙上前来搀扶着他,将他扶于凳子上,看他满身是血,立刻问道:“发生什么事了?是谁把你打伤的?”
他重重的出了一口气,看着她道:“主子知道我们做得所有事了,冥媚,主子什么都知道了。”
“什么?”她吃了一惊,随后转身去拿药箱,坐在他面前将药箱打开:“不管怎么样,我先给你清理伤口,你手腕上的伤和额头上的伤最严重,不及时清理的话,我怕会恶化。”
他知道伤口一旦恶化的严重性,遂点了点头。
她先为他清理额头的伤口,因为额头一直血流不止,得先将血止住才是。心情有些复杂,愧疚夹杂着对浅桑的恨:“锦哥哥,所以你是被主子打伤的,是么?”
他点了点头:“这是主子对我的小惩,主子要我告知你,不要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做那些小动作了,不然下次就不只是把我打伤这么简单了。”
“说到底,主子还是向着那个浅桑!”她心中愤愤:“说来,你我可是他看着长大的,我们之间的情分竟然还比不上一个才进了言王府没多久的女人。锦哥哥,我心中实在不快!”
“冥媚,很明显,主子是护着那个浅桑的,所以,不要再做任何过分的事情了。”
“凭什么?锦哥哥......”
他猛地抓紧她为他上药的手,凝看着她,定声道:“听我的,不然下次你看的就是我的尸体。”
她被他严肃的神情给吓到了,睫毛轻颤,稍微动了动被他紧抓着的手腕,有些委屈道:“锦哥哥,你抓疼我了。”
他并未立刻放开她,而是带着警告的语气一字一句道:“冥媚,不要把我的话当耳旁风,主子为了保护浅桑,什么事都做的出来。”
“好了!”她心中不悦,奋力挣开被他紧抓着的手,不耐道:“我记着了!记着了!不用你一遍又一遍的告诉我。”
冥锦皱眉看着她,眸中有晕染不开的担忧。
言暄枫估摸浅桑看过从边界传来的文案之后,应当会进宫,同他商量前往边界之事,奈何等了数日,却未等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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