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苏天心在心中大骂,面上却很警惕的看着他的靠近。
“要不是你徒弟,我也不想跟着你。”
“那你要说到做到,别一天到晚引诱为师,纵然为师自制力强大,不被你所惑,可被外人看到就不会这么想了,到时候为师娶不到老婆,你可得赔偿。”
“孟煜,你可是我师父,你要有为人师表的自觉和担当,你说你这话,像是一个做师父的人说出来的吗?更何况我绝对没有勾引你!”
“没有?”
孟忘枢走到床边的衣柜前,突然一笑,回头看了苏天心一眼。
苏天心只觉得那一眼看得她心发慌。
“今日是谁不经通报随意闯入浴池偷看为师洗澡的?又是谁故意用小白鼠做媒介,好脱了衣服跳进浴池的?更是谁借着摔倒的举动,对为师又摸又捏的?”
他说这话的时候,不仅是语气还是表情,都委屈极了。
那欲迎还拒的模样,即便是其他男子看了,也会忍不住心动吧?
苏天心咽了咽口水,别过脸,不去看他。
对他的话,她也说不出反驳的话来,因为好像的确是这样?
“王爷,九皇子殿下拜访,说有事询问与你。”
楼下突然传来管家的声音,孟忘枢听后,说,“带他去花亭。”
“是。”
管家一走,苏天心就想起今日来此的目的,怕是孟沥突然来这,也是因为昨日的事。
万一他还记得,说不定会告知太尉,这样一来,太尉肯定会知道这是他们提前计划好的。
那么之后的事,可能会朝着一个不可预估的方向发展。
所以苏天心当即从床榻下来,但碍于孟忘枢的浴袍太大,她一脚踩住了浴袍的一角,然后再度朝前栽倒。
扑到了孟忘枢的怀中。
孟忘枢一手拿着从衣柜里取出的新衣,一手将她紧紧抱住。
在她耳边,重重的叹了口气。
“天心儿,你这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为师投怀送抱,为师会把持不住的。乖,先去把湿衣服换下,待你来年开春行过及笄之礼后,想如何对为师投怀送抱,为师都依着你。”
他语气不仅宠溺,而且把胡说八道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在苏天心的身边,是再也找不出第二个人了。
苏天心翻了个白眼,将他这话当做是空气,然后从他怀中站稳,拿过了他手里的衣服。
那衣服的料子一看就是彩云居的,而彩云居做的都是女装。
他府中除却丫鬟外,并无女子,怎会有彩云居的衣服?
虽然是新衣,但也十分的可疑。
“你房间里为何会有女子的衣物?”她危险的眯起眼,质问道,“说,你是不是偷偷养了通房丫鬟或者是招了什么妾室回来!”
一想到他房中可能睡过其他女子,她刚才被撩得波动的心里,就泛起了一抹沉闷的不舒服。
“有呀!”
孟忘枢坦诚的回答。
这下,苏天心的脸是彻底一沉,她直接将衣服扔在地上,面色阴沉。
“别人的衣服,我不穿。”
孟忘枢将她的情绪尽收眼底,嘴角忍不住微微一扬,弯腰从地上捡起了衣服。
却故作生气的说,“你身上衣服都湿了,若不穿,你想怎么回去?快穿上,否则别怪为师用狠手段了。”
“狠手段?”苏天心抿着嘴,语气冲冲的说,“你养其他女人,还要逼我穿她的衣服,你还算有礼了?我就算光着回去,我也不穿。”
“真是个倔丫头!”
孟忘枢叹了口气,手指一动,就点住了她的穴道。
“孟煜,你要做什么!”
苏天心大叫,可孟忘枢又立刻点住了她的哑穴。
然后给她脱下了湿哒哒的里衣。
薄薄的里衣被退下,然后那双修长白皙的手指又勾住了她仅剩的肚兜。
苏天心动弹不得,又说不上话来。
看着自己被他一点点的剥光,又看着他将那属于其他人的衣服一点点的给她穿戴好。
到最后,一双眼睛已经红了又红。
是她怄着一口气,才没有让眼泪落下,但却有着说不尽的委屈。
他分明屡次三番的引诱她,却在这从小到大只有她才能住的屋子里,养了其他女人,想到这里,她心里就非常非常的不开心!
“梳妆镜前有头饰与各种香料,你可以随意使用。我要去见孟沥,你若梳妆好,就早些回去。”
孟忘枢摸着她的脸,假装不见她眼中的委屈,解开了她的穴道,开门离去。
“谁要用别人的东西,谁要穿别人的衣服,孟煜,你别以为——”
苏天心气鼓鼓的冲着关上的房门大吼,可吼道后来却在铜镜中发现自己的这身衣服,很熟悉。
料子选用的是南海的鲛绡,是她外公去南海一带打仗的时候,获取的战利品。
南海出鲛绡纱,入水不濡。
但鲛绡料子薄,比较适合夏日。
可她十分欢喜这料子,故而拿去彩云居,以鲛绡混着楼兰丝绸,做了这一套里外三层的成衣。
成衣的款式和颜色,都是她亲自绘制了图,送去彩云居的。
所以这身衣服,只有一套。
只是这段时日,她从经历死亡到重生,被各种情绪压制的满满的,所以未曾想起这事情。
如今,却在孟忘枢的寝室里穿上了。
她摸着质地姣好的衣料,努了努嘴,嘀咕道,“这次就原谅你了,但你竟然骗我,看光我的身子,这账没完!”
她自言自语,然后又扑哧一声,笑了。
一瞬间,刚才的阴霾心情全都消失不见,她对着铜镜,欣赏着自己的美衣。
外头一直未曾离开的孟忘枢见她如此模样,这才笑了笑,然后彻底离开。
苏天心欣赏完了美衣,就用干布拭干了头发,坐在梳妆镜前开始打扮。
可握起梳子的时候,她又觉得不太对劲。
“就算他好心给我拿回了衣服,可为什么会有梳妆镜在屋子里?还有这么齐全的饰品?该不会真的给未来王妃准备的吧?”
她盯着游神了片刻,就在房间里找了一块包巾,将那些饰品全部装了进去,一个不剩。
最后还问管家要了一把锤子,把梳妆镜给卸了。
看着这个屋子里没有其他属于女子的东西后,她才放了心,扛着那个厚重的包裹,打道回府。
从心阁出来,云瑶看着她家小姐换了衣裳,还换了发髻,更抱着一个很大的包裹,很是疑惑。
“小姐,你在心阁做什么了?来的衣服怎么换了?还有这个是什么东西?”
“哦。”苏天心走在九曲桥上,不在意的说,“我在浴池摔了一跤,衣服湿了,所以就换了一身。”
“啊?可我听管家说,你去心阁的时候,王爷正在沐浴,那你岂不是和王爷坦诚相待了?”
小丫头看着小,声音却很大,惊得苏天心立刻伸手去捂住。
“胡说什么!记住你什么都不知道,这个包裹里的东西都是打赏你的,知道吗?”
云瑶张大眼睛点点头,苏天心这才放开了她,走下了九曲桥。
“那小姐,我们现在回去了吗?”云瑶说,“我刚才看到九殿下来找王爷了。”
苏天心脚下一滞,若非云瑶提心,她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他们是不是在云亭那边?”
云瑶点点头,说,“对啊。”
“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回。”
苏天心说着就直奔云亭,云亭距离心阁不远,是孟忘枢专门会客的地方。
因为他喜欢独特,所以把一间好好的屋子,取了一个亭子的名字,被苏天心嫌弃了很久。
此时,云亭里的两人正面对面坐着,小壶里的茶水才将将煮好。
孟忘枢拎起小壶,沏了两杯茶,一杯给了孟沥,一杯给了自己,然后浅呷一口,似乎并不着急询问孟沥今日来此的原因。
孟沥盯着他,看他舒舒服服的喝了一半的茶,这才开口询问。
“皇叔,久暮今日前来,一是感谢皇叔昨日将我送回寝宫。”
孟忘枢淡淡一笑,道,“举手之劳而已,你我是叔侄,久暮不必言谢。”
“可另一事,久暮还是想请教皇叔一下。”
孟忘枢抬眼,看到孟沥身后悄然靠近的瘦小身影,忽而一笑,“何事?”
“昨日安为常大人死于宣德殿,当时是皇叔第一个发现的?”
“此事宫中之人不都知道了吗?”他放下手里的茶杯,说,“久暮若有事,不妨开门见山的说。”
“好。”孟沥面无表情的说,“我想知道,昨日在安为常被发现在宣德殿之前,为何天心会和苏相在宣德殿内,苏相当时趴在桌上生死未知,但地上却有一个被打昏的太监。我询问天心,却被人打昏了。而今日,我寻找了宫中所有的太监,却并未发现那人。故而我认为,打昏我的人,就是假冒太监之人的同伙。”
“哦?是吗?此事我并不清楚,为何久暮会想到问我?”
孟沥盯着他,一眨不眨的说,“因为皇叔一直都很关心天心的安危,故而我觉得皇叔有可能看到了打昏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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