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木在人靠近自己双眼时便下意识的阖上了自己的双眼,感受到自己眼皮上温暖的触碰,她的睫毛轻轻颤了颤,嘴角有些止不住的往上扬了起来,“好像也还差一些。”
还差一些。
徐晋眼中带笑的看着阖上双眼的某人,“唔。”
“好吧。”
他单手勾起苏木的下巴,自己俯身压了下去,“那试试这样。”
男女这种事,向来都是由男子主动,断没有让女子一直引导的道理。苏木主动了这么多次,尽管每一次徐晋都十分开心,但他还是想让自己来主导这段感情。
至于苏木,她只需好好感受就行了。
说实话,调戏了某人这么多回,这是第一次,徐晋这般主动的和她亲密,两人唇齿相交,没有粗暴,没有野蛮,两人鼻息交缠在一起,徐晋仿佛就像是在品味什么美味一般,浅尝辄止复又一品再品,明明没什么特殊的技巧,可苏木却硬是很快就沉浸在了这股氛围之中。她一旁的手渐渐环上了对方的脖子,这一吻吻到最后,两人的鼻息都没忍住乱了起来。
苏木有些情动,可徐晋却尚有理智,他二人尚且未婚,许多事,到这一步便得立马打住了,是以到了最后,他的动作开始渐渐慢了下来,而在他的引导之下,二人到底还是守住了那条界限,漆黑的屋子里,只隐约的能听到些许轻微的喘息声。
......
“你...你把衣裳穿穿。”
“乱了便乱了,没人能看见。”
“不行,我不在时,为了以防宵小之徒,你更应该穿好。”
“那你帮我穿。”
“这怎么可......”
“我不管,想要我穿,那就你自己动手。”
屋子里似乎有片刻的沉默,可是少顷之后,到底还是传来了一声无奈又纵容的叹息声,紧接着,一阵得意的轻哼也跟着传了出来,隐约之中,仿佛还能听到几声嬉笑的声音。
“喂,带子系错了。”
“欸不对,你碰我哪里呢?”
“啧——还说不是登徒子,哼~”
......
=
手上拿着的是徐晋临走前夜递给她按照她要求写的东西所装的盒子,人毕竟才走,昨夜的事仿佛还犹在眼前,尤其是她眼下坐着的,还是他们昨夜一起荒唐过的地方,苏木的脸颊没忍住红了一红。
尽管在旁人面前,她表现的再正常不过,和苏林说的那些话,也看起来十分大义,可也只有这一会儿四下无人之时,当她回忆起二人间的点点滴滴以及看着手中的东西而急速跳动的心跳,才知道,原来前后不过这么些点时间,她便已经那般的思念某个人了。
这对苏木来说,实在是不可思议。
她好像,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喜欢那家伙一些。
怀中箱子里的信是为了今后想某人时,能有个念想而特意要徐晋写的,苏木其实也没想到,自己竟然会这么快的,就把最上面的那一封信拆来看了。
信封很平常,并没有什么特殊,苏木第一次拆信,因为没什么经验,所以她拆着很小心。等到把信拆开,原以为里面应该写了许多东西,可当苏木把信纸拿出时,却发现似乎和自己想的并不一样。
里面只有一张纸。
她轻轻的把纸张打开,上方的字迹很快露了出来,苏木快速的把内容看完,最后却是突然倒在了床上,没忍住的自顾自的笑出了声。
“哈哈......”
唔,不能笑不能笑。
意识到家里还有人,苏木连忙咬住了自己的唇角,止住了她一不小心溢出的笑声。
可是,这封信真的很好笑,不行了不行了。
为了稳住自己的神色,苏木连忙坐起了身子吸了几口气。
信纸还在她的手上,上方的字倒是不多,可让她笑出声的,却是字下面所画着的小画。
苏木此间平复了好一会儿,最终才把自己的心绪稳定下来,她正了正自己脸色,一笑过后,脸上却未免露出了满足的神情。
徐晋并没正经的读过多少书,他也不会诗词歌赋,要他写信,尤其还要表达思念之情,这确实多少有些为难他。
不过,恰好他当值之前,宫中画师曾闲来无趣,指导过他一二,所以他思虑许久后,最后在信的末尾加上了一些小画。
苏木会笑,是因为这画画的人物是男子,他即将离开,然而临走前,却偷偷的把自己的心掏了出来,交给了一个姑娘。
怎么说呢,这种画,和世间山水画比起来,实在算不上是画,甚至还十分滑稽大胆,全然不符合当今潮流,对大部分人来说,恐怕也是觉得惊世骇俗不三不四的居多,然而,能让一个素日以来稳重惯了的人,亲笔画出这样的东西,苏木只要一想到徐晋是怎么做出这样大胆的画的,她便忍不住的又想笑了起来。
她家公公,还真是闷骚的可爱。
作者有话要说: 晚上11点可能还有一更
第120章 番外篇四
徐晋走的第一天, 苏木看了这人给她写的第一封信,以至于后面好几天脸上都带着笑。
这个时候,顾聿研究的有疗养功效的胭脂水粉也做的差不多了, 而苏木早在之前便已经物色好了新的店面, 趁着这股兴起劲, 苏木很快就敲定了家中店铺开业时间,尽管她那份思念似乎有越来越多的趋势, 可有事情摆在苏木面前, 却也多多少少分担了她许多注意。
当然, 此时的苏木哪会知道, 起初只是随意的想开一家功效与别家不同的胭脂水粉店的她, 后面这生意,竟然会越做越大,以至于在这场持续的皇位争夺战后,她的兰桂坊竟会成为彼时大梁最为有名的脂粉铺子,一时之间,所求者甚多, 远超皇商。
当然了,有生意就会有竞争, 尽管兰桂坊后面的生意越做越好, 但苏木从始至终都将其保持在了一个合适的度上, 而与其他产业发展起来后不同的是,苏木从未想过要去除宋城以外的地方发展产业,无论她这兰桂坊的名声有多大, 她始终保持着本意,只做眼下这一点生意就足够,都说贪多无厌,她不求有多富贵,只一点平安,便足以让她心满意足。
徐晋给苏木准备的那一百封信,其实不到半年的时间,苏木便已经将之尽数看完,然而,这个时候,徐晋并没有任何会回来的征兆。
京城和宋城距离遥远,送信并不方便,再加上皇权斗争这时已经到了最后,便更不宜有过多的书信往来,于是,从看完信到再次见到某人,苏木足足又等了七个月的时间。
七个月后,新帝登基,是为先帝第五子,鉴于新帝年幼,遂由谢太傅,王丞相两人辅政,年号大元。
大元元年初,南方正是草长莺飞的季节,兰桂坊步入正轨,苏木遂退居幕后,不再亲力亲为操心自家店铺,每一日只定时去巡查一番,随后便去自家的作坊看看,有时会回家中,有时会在作坊的专有屋子住下,有时也会去徐晋给她的那间院子,顾聿和苏林以及松萝都知道苏木每日大致的踪迹,有时苏木不回家,也会特意央人回家说一声,所以大家对此倒也不觉什么奇怪。
这一日,苏木巡视过作坊里的工作之后,天已经黑了,遂中途改道,去了她和徐晋的那间看起来不大起眼的小院子。
一年多时间过去,院子里已经被苏木种满了花朵果树,此时正开的鲜艳,这里的每一个角落,都曾被她精心布置。然而每一次过来,却只有她一人,说不出是什么具体的感觉,若不是还有那一百封信和偶尔从不知何处送来的东西,苏木有时甚至会怀疑,他和他之间的事,是否是她臆想的而非真实存在。
初春的夜晚还有些凉意,苏木习惯了早睡,所以这一日,天黑后不久,她便上了床。
然而,苏木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醒的,她只觉得外方似乎有什么动静,所以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
这座院子周围都有人家,彼此家中也有看家的狗,此时正时不时的叫上几句。苏木仔细的听了一下,确定院子里是真有动静,她连忙披上了自己的衣裳,从一旁拿过一根棍子慢慢的靠近了自己的屋门。
由于不清楚情况,苏木也不敢贸贸然出门,她先是隔着门缝往外瞧了瞧,借着月光,恍惚间苏木看到了一个人影在走廊下走动。
一眼见此,苏木握着木棍的手紧了一紧。
然而,当她仔细定眼一瞧,却发现这人的身影,越看反而有几分熟悉之感。
意识到此,苏木的双眉蹙了蹙,她心底很快升起了一股猜测,可却又不敢相信,遂连忙掐了掐自己的手臂,此间直到疼痛传来,她这才肯定,眼下自己见到的画面,是真的而非做梦。
他回来了?
苏木的第一反应是欣喜,可回过神后,她却是瞬间浮起了疑惑。
她并没和他说过她会在此处,瞧那反应,也不像是知道她在这里的样子。那既然回来了,为何不去找她?
过分。
开心不过一瞬,苏木心下紧接而来的,就是别扭与不满。
两人分开这么长时间,这人回来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去找她,说明一点都不想她,枉她还时不时的拿某人写给她的书信看上一看,太过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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