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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学鸳鸯老 (白鹭成双)


  他的胸口笑得震了震:“小丫头,那包东西不是你拿得起的,别想了。”
  她不高兴地皱了皱鼻尖,撑着软榻就想起身,结果背上一重,这孽障又将她给压回了怀里。
  “别动。”
  花月哭笑不得:“公子与妾身这般亲近做什么?这里也没个外人。”
  墨瞳微动,李景允抿了抿嘴角,突然惆怅地叹了口气:“爷小时候曾经生过一场大病。”
  “烧坏了脑子?”她下意识地接。
  “……”
  屋子里安静了下来,李景允眯了眯眼,压着她肩背的手改成掐住她的后颈。
  “……妾身知错,一时口快,还请公子宽恕。”花月分外能屈能伸,立马替他揉了揉心口,“消消气,您继续说。”
  后颈上的压力消失,身下这人接着道:“那时候庄氏经常不在府里,我与奶娘又不亲近,所以就总一个人躲在被子里哭,生怕自己活不下来。”
  “打从那时候开始,爷就很想被人抱一抱,可庄氏没空。后来爷长大了,也就不需要她抱了。”
  花月安静地听着,心里有些震惊。
  她一直不知道当年是发生了什么才让这母子二人疏离至此,眼下听他说这两句,她竟然觉得有些心疼。
  原以为是被宠着长大的公子哥,不曾想竟也有无助的时候。
  女儿家天生的善良让她心口一软,接着就不再挣扎,任由他抱着。
  摸了摸怀里这人的脑袋,李景允满意地笑了。
  自己养的狗自己骗,肥水不流外人田。
  完美。
  两人就这么缠在软榻上,难得地有了一炷香的和谐宁静。
  然而,一炷香之后,门外响起了苏妙的声音。
  “表哥,我进来了啊。”
  花月本来都快睡着了,一听这声音,飞也似地蹦了起来,手撑在他胸口,差点给他压出个内伤。
  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苏妙伸了个脑袋进来,发现花月也在,笑眯眯地道:“正好,小嫂子随我出去走走吧,知落说有事要找表哥。”
  白她一眼,李景允哼笑:“还没嫁出去呢就已经胳膊肘往外拐了。”
  苏妙撇嘴,嘻笑着将花月拉出去,然后把沈知落推了进来。
  两人擦身而过,沈知落目光定在殷花月身上,微微皱眉。
  “沈大人有何事?”李景允下了软榻,伸手替苏妙将门合上。
  两个小姑娘叽叽喳喳地往远处走了,沈知落听了一会儿,确定她们走得够远了,才道:“三公子上回答应的交易,东西还没拿给在下。”
  想起这码事,李景允也没多说,径直去将印鉴拿出来塞进他手里。
  “剩下的呢?”他皱眉。
  李景允哼笑:“还能给你一锅端了不成?你娶苏妙娶得不情不愿,谁知道之后会不会负了她?东西慢慢给,一年一件,你若不答应,现在也能反悔。”
  沈知落气笑了:“好歹也是将军府的公子,怎能如此厚颜无耻。”
  “将军府行兵用道,讲究的就是一个厚颜无耻。”他笑着替他弹了弹肩上的灰,“这就叫兵不厌诈。”
  不想再与他多说了,沈知落转身就走,门甩得“哐”地一声响。
  李景允觉得好笑,这沈知落在外人面前都是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可不知为何,对着他老是易躁易怒。可能这就是痛失所爱后的原形毕露吧。
  他没失过,他体会不了。
  惋惜地摇头,李景允转身去收拾被扒拉开的黄锦。
  这一包东西,别的他都能明白是什么,只有一块铭佩,上头刻着生辰八字和玉兰图,没别的名姓,也不是大魏宗室的子嗣,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拿出这块铭佩再扫了一眼,李景允随手想放回去,脑子里却突然一闪。
  坤造元德年十月廿辰时瑞生。
  不敢置信地拿出来再看了一遍,确认没看错之后,他打开了另一个抽屉,拿出了殷花月上回递给他的庚帖,看向上头的八字。
  ——坤造元德年十月廿辰时瑞生。


第32章 无耻得高兴就好
  山风从窗口卷进来,拂过庚帖那通红的纸面,在端正的八字上打了个旋儿,又从另一边窗户吹了出去。
  花月抿着被风拂乱的鬓发,含笑看着面前的人。
  苏妙身上有她曾有过的热烈和张扬,鲜活得漂亮极了,裙摆一转就划出一个圈,然后脸颊上露出两个浅浅的酒窝,歪着脑袋问她:“小嫂子和知落是旧相识了吗?”
  她没立马答,倒是很好奇地看着苏妙这双狐眸:“表小姐很喜欢沈大人?”
  苏妙笑开,狐眸眯成了两条缝,她在庭院的石桌边坐下,左手撑着下巴,憨傻地答:“是啊,很喜欢。”
  “为什么呢?”花月很意外,在她的印象里,沈知落是个冷血无情、不沾红尘之人,而苏妙,她简直是这红尘里开得最灿烂的火烈花。两人左看右看,也寻不到什么相似之处。
  像是被人问过很多次了,苏妙连回答都很熟练:“因为他好啊。”
  “沈大人……”脑海里划过无数个那人高高在上俯视世间蝼蚁的模样,花月满脸都写着纳闷,“很好?”
  “长得是独一份的俊美动人,脾气也是一等一的有趣。”苏妙双手合十,眼眸亮晶晶的,“比起京华别的绣花枕头,亦或是我表哥这种无趣的武夫,我觉得他最好了。”
  说他长相动人,殷花月觉得自己可以理解,但脾气——有趣?她抹了把脸,忍不住感叹将军府出来的小姐真是不同寻常,对冷漠易怒的理解独辟蹊径。
  想了想,她还是道:“先前在宫里,我与沈大人还算相熟。”
  “哦?”苏妙来了兴致,坐得离她更近了些,“那你知不知道,他从前都经历过些什么不好的事?”
  “这倒是没有。”她摇头,“沈大人是天命所定之人,在宫里的祭安寺里出生,五岁能观天象,七岁便已经受封国师。我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是一身祭祀长袍,立于祭坛之上了。”
  苏妙听得满眼崇拜,目光望向远处,似是在想那么大点儿的沈知落,穿起祭祀袍会是什么模样。
  然而只片刻,她就回过神来,不解地皱眉:“一丁点苦也没受,那他怎么会悲伤成那样。”
  悲伤?花月垂眸想了想沈知落那张脸,好像怎么也无法把他同这个词联系在一起。沈大人是孤冷的,也是骄傲的,他什么都知道,也什么都没放在眼里过。
  除了他自己的性命。
  脑海里划过些不好的记忆,她打住不再去想,只笑道:“表小姐不必太过担心。”
  苏妙眨眨眼,很是理所应当地道:“喜欢一个人,肯定是会为他担心的呀,哪怕他日子已经过得很好,你也会担心他开不开心。小嫂子也喜欢我哥,难道没有担心过他?”
  李景允?花月认真地思忖片刻,然后摇头:“公子衣食无忧,每天心情也不错。”
  眼里有一抹诧异,苏妙看看她,又扭头看看主屋的方向,沉默片刻,了然地嘟囔:“也太逊了吧……”
  似是有所感应,主屋那紧闭着的房门突然就打开了,李景允跨出门来,抬眼看向她们这边。
  “花月。”
  殷花月背对着他,闻声一愣,接着就迅速起身,迈着小碎步飞也似地回到他身侧,低头答:“妾身在。”
  这场面,不像什么公子和宠妾,倒像是主人唤狗。
  苏妙看得连连摇头。
  李景允倒也没管她这表妹,只低头与花月小声说了什么,花月乖顺地点头,然后遥遥朝她行了一礼。
  苏妙颔首回礼,然后起身,冲她那没良心的表哥摆了摆手,潇洒地回沈知落的院子里去。
  沈知落应该是拿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了,可不知为何,他看起来依旧不高兴,斜倚在贵妃榻上拨弄着手里罗盘,浅紫的瞳孔里毫无神采。
  她轻手轻脚地跨进门,本是想从背后吓他一吓,谁知刚抬起手,这人就冷声道:“步子太响,轻功没练到家。”
  脸一垮,她没好气地绕去他身边坐下,翘着二郎腿撑着手肘道:“你这人,就不能装作没发现?”
  扣了罗盘,沈知落皱眉:“你我虽有亲事,可定礼未下,堂也未拜,你怎好天天往我这儿来?”
  “我不来你多无聊啊。”她理直气壮地抬了抬下巴,“看看,我一来,你脸色都好多了。”
  沈知落分外复杂地看她一眼,然后重新拨弄手里的罗盘。
  苏妙好奇地问:“这是在算什么?”
  “算算苏小姐的眼疾什么时候才能痊愈。”
  苏妙:“……”
  沉默片刻,她乐了,盯着沈知落甜甜地笑着,心想老娘的男人,果然是比别人都有趣。
  “太子意欲废除掌事院。”沈知落再开口,突然就说起了正事,“你府上若是有什么关于掌事院的冤屈,可以一并上禀。”
  苏妙哼笑:“我能有什么冤屈,不让掌事院的人觉得冤屈就已经很好了。”
  低眸看着罗盘上的指针,他面色有些凝重:“还是随便找些事来禀了吧,总比扯进去更多的人来得好。”
  此番春猎,太子遇刺,山上也折了不少人命,等回京都,太子麾下的禁卫军定是要遭重。为了减少损失,太子一定会祸水东引,从掌事院下手,直击长公主和中宫的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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