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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心肝肉[重生] (盘丝佛)


  “多久?”他问。
  姜宓懵了下,一脸困惑。
  “要我等多久?”即便是问这个话的时候,商殷仍旧是面无表情。
  姜宓羞窘,内里隐秘的羞耻冒头,叫她面颊嫣红一片。
  她咬唇,挪开目光,干巴巴地说:“随便你,我没叫你等。”
  话罢,她一使力,从商殷腿上滑下来,离他远远的。
  手心空落,商殷摩挲了下指腹,思忖片刻:“我预备明日回大夏。”
  听闻这话,姜宓讶然:“你伤成这样,如何上路?”
  商殷眸光微闪:“我的伤,同你有何干系?”
  他这样问,叫姜宓根本没法回答。
  她心头一负气,冷笑道:“是和我没关系。”
  尾音方落,她竟是拂袖离去。
  商殷也不追,只整遐以待地斜卧榻上,鸦发垂落,一泻千里,端的是俊美无俦到让人脸红心跳。
  “咳咳咳……”他又开始咳,就好似姜宓是良药,一旦离了,他就受不住,虚弱到死。
  姜宓站在门牖外头,听着里面的咳嗽声,一时间心头很是不好过。
  但要她率先服软,她又抹不开这脸面。
  况且,她还没想好,到底要如何处理和商殷的这段孽缘。
  商殷咳嗽了半晌,没见姜宓回心转意,他皱起眉头,毫不犹豫扯松衣领,瞅着胸上的伤口,用力一按。
  顿时,鲜血飙涌,浸透衣襟,整个房间里都是厚重的血腥味。
  如此,姜宓还是不回心转意。
  商殷坐起身,表情莫测,他在任何人任何事上从来都是游刃有余,唯有姜宓,他无可奈何。
  从前,两人的相识和相处过程,不算美好,后来他又在感情上走了歧路,幡然醒悟之时,姜宓已经生了心结,很是难消。
  商殷头疼地揉了揉眉心,倍感棘手。
  当天晚上,姜宓也没闹着要回城,直接在别庄里住下。
  别庄凤凰木林里,同样有一座五层楼高的止戈阁。
  她仍旧是住在五楼,商殷住四楼。
  大晚上的,她毫无睡意,遂倚在窗牖边远眺。
  夜半时分,四楼蓦地喧哗起来,护卫和仆从纷沓进出,很是慌张的模样。
  姜宓心头不安,找了瑟虹一问,才晓得是商殷伤口崩裂,重伤接近昏迷。
  “怎的会?”姜宓喃喃自语。
  瑟虹脸色不好:“大夫人,婢子晚膳那会才听方圆说,商殷大人的伤口带毒,毒素不清,自然伤口不愈。”
  毒?!
  姜宓眼神都变了:“何种毒?”
  瑟虹悲戚:“是银月,中此毒者,全身血液在一月之内变为水银色,后无药可解。”
  姜宓睁大了眸子,身躯摇晃了两下:“一个月?”
  “对,”瑟虹点头,“方圆说,商殷大人只剩十日好活了。”
  这话一落,瑟虹只觉眼前一花,再无姜宓身影。
  她顿了顿,低头抹了把脸,脸上流露出愧疚的神色。
  牲口!
  方圆那个牲口,为了逼她说谎,竟然剪了她所有的小衣,不仅如此,还大晚上的说要来钻她被窝!
  瑟虹抓了抓凉飕飕的前襟,面色铁青。
  银蛇暗卫里,谁不晓得方圆那个大臭脚,十里八乡都能把人给臭晕过去,若是来钻她被窝……
  那画面,瑟虹简直不敢想。
  ——
  月白色斜纹被褥里,青年鸦发散落,长眉入鬓,凤眸紧闭。
  这等模样的商殷,无端多了几分舒朗的俊美。
  姜宓愣愣地看着他,不自觉就红了眼圈。
  她抖着手,很轻地碰触商殷冰凉的手背。
  “大夫人,”方圆低声道,“主人交代了,不准小的跟您说这事的,不然您就当不晓得,回楼上歇着吧。”
  姜宓没说话,像是没听到。
  方圆又说:“大夫人您不必忧心,主人早将所有的事都安排好了,往后余生保您顺遂安康,小的也归大夫人管。”
  “出去。”姜宓道。
  方圆往纱帐里看了眼,踟蹰片刻,一步三回头地退出房间,并贴心地掩上房门。
  “我知道你听得到,”姜宓冷着脸,“你是要死了吗?”
  商殷睫毛颤动两下,没有睁开。
  姜宓继续道:“你为什么不当你的皇帝?”
  她以为自己不敢问的,但话到了嘴边,反倒很自然就问了出来。
  “你当你的大夏皇帝,”姜宓半低着头,晕黄烛火照亮她半边侧脸,“我过我的快活日子,各不相欠过完几十年,死了一切就都烟消云散。”
  这样,不好么?
  “不好!”商殷睁眼,手一翻,紧紧抓住了姜宓的手。
  姜宓指尖一颤,抬眼看向他。
  “你我注定没法各不相欠。”他凤眸幽亮,显得霸道而固执。
  商殷勾了下嘴角:“不过,我也没几天了,你就如从前那般乖顺一些,欠着我,让我好走,可行?”
  这一句话,不知是哪个字眼,狠狠地戳中姜宓软肋,叫她压抑的情绪瞬间崩溃,宛如决堤洪涝。
  “你……”一个字音,喉咙就哽塞了,“你不会死的,你是皇帝,震慑寰宇的商帝!”
  商殷轻笑了声,目光变得绵长:“没甚意思,深宫禁庭的,没你太冷清。”
  他揉捏着姜宓指尖,视线胶着,带着微末缠绵。
  “保不了你救不了你,是我最大的憾事,”商殷叹息一声,“宓宓,陪我十日好不好?”
  想都不想,姜宓接连点头。
  她小小都抽咽了声,低下头埋在被褥里,不敢让商殷看到她哭。
  她没看到,商殷像回光返照般,整个人瞬间精神了。
  “这十日,你若对我有甚不满,不必忍着,也不必刻意装乖,尽可倾心告诉我。”商殷斟酌着说道。
  姜宓继续点头。
  “时日不多,你我没有来日方长,我只悔从前没有对你坦诚心迹,我以为你懂的。”
  毕竟,除了她,他也没再对谁这样纵容过。
  姜宓拽紧手,缓和了气息,稳着发颤的声音道:“我一直以为,你是存着狎玩戏弄的心思。”
  商殷皱起眉头,差点没从床上坐起来。
  他什么时候狎玩戏弄她了?
  他一直坚定认为,彼此是情投意合!
  姜宓嗤笑了声,带着自嘲,两人开始的时候太糟糕,磕磕绊绊的走了好几年,也没走上正途。
  所以,即便是后来,她隐约猜测到了商殷真正的心思,也拒绝去相信。
  她宁可自欺欺人,也不想面对两情相悦的局面。
  姜宓扭头抹了把眼睛,觉得难堪。
  “我去给你端盏热茶。”她仓惶转身,带着小狼狈。
  商殷哪里会放她走:“宓宓,我有一心愿未了。”
  他握着她手,扣着指尖就不放开。
  姜宓浑身僵住,好半天才慢吞吞转身。
  商殷目光软了两分:“我们从未成过亲。”
  他跟她拜过一次堂,打着兄长的名义,也有过夫妻之实,但却从没有正儿八经的名分。
  姜宓触上他的视线,脑子里轰的一声,张了张唇,听见自己说:“那……那就成亲……吧。”
  ——
  既决定成亲,且最多余十日功夫,整个别庄里的人都忙碌了起来。
  姜宓没有在对商殷竖起刺尖儿,她心结似乎一夜之间就消弭,衣不解带地服侍商殷,待他发自内心的乖顺。
  但凡商殷提的要求,她就没有不应得。
  就算是商殷不提的,依着对他的了解,姜宓也会矮下姿态。
  一应,都仿佛回到了上辈子的时候,她明艳乖巧,娇娇得让人心尖发痒。
  几日功夫一晃而过,待到拜堂那日,方圆瞅着身着大红喜服的商殷,嘀咕道:“主人,眼看十日之期将到,大夫人那头瞒不下去了该如何是好?”
  商殷掸了下袖摆:“船到桥头自然直。”
  方圆不敢苟同,但苦肉计这戏码是自家主人出的主意,他能怎么办,当然是陪着一起演下去了。
  “新郎官,吉时到了。”喜娘乐呵呵地进来,甩着帕子催促。
  商殷挑眉,他那张皮相本就俊美无俦,在喜服映衬下,眉宇风华,当真天下无双,哪里有半点孱弱垂危的模样?
  盖因是在别庄里成亲,不用大老远地迎亲,也没有多的宾客,可规矩却半点都不少。
  等两人拉着红绸花,三拜叩首后,阖府仆役都在拍手欢呼。
  ——
  新房里,红烛明艳,灼灼生辉。
  红纱帐里,光影斑驳,两人相对而坐,半晌无言。
  姜宓已经取了凤冠,朦胧烛火里,她那张新颜,娇美如粉桃,美艳不可方物。
  刚饮了合卺酒,她连脖颈都泛出粉色来。
  商殷眸色很深,半隐于帐中,不怎么看得清。
  “时辰不早,该安置了。”他道。
  姜宓眼皮一跳,瞟他一眼,揪着袖子说:“你先安置,我去趟如意房。”
  前脚尖刚触地,腰身就攀上了双臂膀。
  “今晚是洞房花烛夜。”潮热的呼吸拂过耳廓,带起阵阵酥麻。
  几乎是瞬间,姜宓腰姿就软了。
  两辈子,商殷太了解她,况且她现在的身子骨,曾经被奇药调理过,比寻常女子更为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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