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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心肝肉[重生] (盘丝佛)


  他脸色越发得红,双眸紧闭,眉心微微蹙着,表情难耐隐忍。
  忽的,他双手猛地揪住锦衾,闷哼了声。
  青姑在侧,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大公子?”
  片刻后,商珥睁眼长吁一口浊气,神情餮足,稍带几分意犹未尽。
  他揭开锦衾,一股子石楠花的腥味扑面而来。
  原本干燥的床褥里,他腿间位置湿濡了一团,不仅雪白的里裤润了,连锦衾也染上了腥。
  青姑愣然,似乎没想到,刚才商珥竟是在自渎。
  商珥一身无力,还没法下地,他靠在床柱上,半闭眼道:“更衣。”
  青姑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取来干净的细棉布。
  给商珥擦身这种事,向来都是青姑自己动手。
  犹豫半天,她低声劝慰道:“大公子,您毒还未解,此等事不宜频繁,恐亏了底子。”
  商珥看她一眼,脸上薄红未消,带着饱腹后的慵懒,像生理和心理一起被满足了的毒蛇,屈盘起身子,浑身懒洋洋的。
  他单手捂脸,缓缓的又笑了起来。
  “没办法哪,”口吻缱绻缠绵,悱恻难当,“我只要一想到和阿宓骨血相融,就心悸的忍不住呢。”
  青姑暗自叹息,她是看着商珥长大的,对他的性子再了解不过。
  常年的病痛折磨,再是心智坚定,十年如一日,那也是会扭曲疯狂的。
  青姑道:“大夫人此举,会落下病根,老奴从前是错怪她了。”
  商珥面色一喜,他一把抓住青姑的手,声音都在发颤:“青姑,若是阿宓有了病根,这床褥上,是不是就不会只躺我一个人了……”
  他说到这里,眼瞳色泽浓烈,像一汪黑色的深潭,不一小心就会将人吞噬下去。
  青姑浑身发凉,她震惊地看着商珥,仿佛头一回认识他。
  对姜宓那等救他性命的人,他想的不是报答,而是如何将人拖拽进自己所在的地狱深渊里。
  青姑不敢再待下去,她随便找了个借口,慌慌张张出去了。
  隔日,姜宓照例放了一小碗的人血,商珥服下奇药后,精神越发的好了。
  他能下地,便折腾着仆役在寝卧的小隔间里,布置出一方暖阁来,美名其曰,供姜宓休憩用。
  五枚奇药,最后一枚用完,商珥体内余毒尽清,寻常虚弱的身子骨,竟还补养好了几分。
  与之相对的,是姜宓的身体,连失五日精血,整个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就像是从怒放到开败的栀子。
  并且,她整个人越发的白,不是从前健康的粉白,而是像白雪一样的透白,手背上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她还开始嗜睡,一睡下去就不怎么喊的醒。
  任是明眼人,都能一眼看出,姜宓是损耗了自个的生命力,她在逐渐衰弱,若不诊治,只会越来越虚弱。
  青姑有心给她找个御医,然一则商殷已经好些时日不曾回府,拿不到身份对牌。
  二来,商珥似乎是希望姜宓就此衰弱下去,最好是能同他一起同卧病榻。
  对此,青姑只能暗自叹息。
  ****
  这天酉时末,商殷时隔十日,终于从禁宫出来,然他前脚才进门,后脚青姑就来请人。
  水流渊花厅,圆桌上摆满各种菜肴美酒。
  商殷扫了一眼,多半都是他幼时喜欢用的。
  商珥坐在主位,朝他招手:“殷弟快来,我们好些时日没一起用膳了。”
  商殷撩袍坐下,抿着薄唇没说话。
  “你近日都在忙些什么?”商珥亲自给他斟酒,“我毒已经解了好几天,都不曾见你。”
  商殷半垂眼眸,清冽的酒液,芬芳四溢,是窖藏了二十年的梅花酿。
  他淡淡的道:“秋闱在即,庶务颇多。”
  商珥点了点头,倾身盛了碗紫参野鸡汤送过去。
  结果,不慎打翻汤勺,淋了商殷一袍子的汤水。
  商殷起身,抬脚就想回风雪楼。
  “殷弟,”商珥喊住他,表情莫名:“去我寝卧换就是,不用太麻烦。”
  商殷眼神微顿,当即去了商珥寝卧。
  换好锦袍,商殷正要出去,忽的嗅到空气中微末的花香味,他心头蓦地一动。
  不大的暖阁里,轻飘的银条纱帷幔从横梁垂挂下来,层层叠峦里,黑漆雕花的长榻上,隐约可见躺着个纤弱的人影。
  角落的三足兽耳福字纹香炉,青烟袅袅,花香馥郁,浸人心脾。
  花香很熟悉,是姜宓身上常有的栀子花味。
  商殷撩开银条纱帷幔,就见长榻上的姑娘蜷缩着四肢,双手拢着,搁在面颊边。
  她的面色很白,像雪花片一样的透白,给人一种水晶般的脆弱,仿佛稍一用力,她就会破碎。
  仅仅十日,清瘦了。
  浅棕色的凤眸渐次幽深,商殷站在长榻前,身上拢着厚重暗影。
  他的目光落姜宓手腕上,细细的手腕子,白纱布缠了好几圈,能隐约看到渗透出来的点点血迹。
  商殷坐榻头,褪下手套,带薄茧的指腹轻轻摩挲过她额前细发。
  就,那么的喜欢商珥吗?
  他静静看了她一会,又拿起她手,解开手腕纱布。
  白沙布层层落下,像蝴蝶白翅,末了露出皮肉外翻,狰狞可怖的伤口来。
  伤口很深,是日复一日往上头割造成的,即便是愈合了,也会留下深刻的疤痕。
  商殷指尖轻颤,眼瞳骤然一缩,心脏像是被一只大手狠狠地捏住了。
  他记得,在梦境里边,她娇气的受不得半点疼痛,每月葵水痛,都要跟他哭惨一番。
  这样深的伤口,他不晓得她是如何下的去手的。
  还是说,因着爱重,因着心甘情愿,因着真心实意,所以就什么苦楚都吃的下?
  商殷绷着脸,面无表情的从怀里摸出个小药瓶,倒出一粒赤色小药丸。
  这东西,他十年才有五粒,结果不过两三月功夫,就在姜宓身上用去两粒。
  他将人半抱起来,从背后拢住她,轻轻抬起她下颌,正要喂药,冷不丁见她长卷的睫毛轻颤,似要醒过来。
  商殷飞快捏住她小嘴,将药丸往粉唇里一塞。
  “咳咳。”姜宓咳嗽着睁眼,点漆黑瞳惺忪茫然。
  赤色小药丸入口即化,除却一点微涩,也品不出其他味来。
  商殷就见姜宓粉色的舌尖舔了舔唇珠,又卷着缩回唇肉里,小小的,嫩嫩的,很是勾人。
  暖阁里没有掌,光线昏暗,窗牖外,暮色沉沉。
  姜宓才睡醒,视野模糊不怎么看得清,她知道身后有人抱着自己,摸摸索索揪到一点袖角,是商珥的衣裳。
  她静静躺着,软糯道:“大公子?我又睡过去了吗?”
  身后的人没说话,姜宓想撑着坐起来,奈何腰间的长臂太有力,让她动弹不得。
  她轻声问:“大公子,什么时辰了?”
  依旧没人回答,姜宓也不在意,她扭身推了推,嘀咕着说:“公子,我该回去了。”
  回应她的,是从旁递过来一碟子的奶油松瓤卷酥。
  姜宓双手捧住,慢吞吞喊:“大公子?”
  那音儿带着初初睡醒的沙哑,像裹了一圈白砂糖的年糕,咬一口,满嘴都是甜糊糊的。
  姜宓后知后觉生疑,她眨着柳叶眸往后看。
  ——右眉断生!
  手一抖,啪嗒一下,满盘子的奶油松瓤卷酥咕噜咕噜从锦衾上落下长榻。
  她抖着双唇,惊讶又慌乱:“殷……殷大人?”
  商殷眼睑一撩,甚是冷淡:“很失望?”
  姜宓抓了抓锦衾,迟疑着摇头。
  商殷起身,站在长榻前抖了抖袖子。
  姜宓连忙下地,脚尖落地,双膝一阵绵软,睡得太久使不上气,她摇摇晃晃的就要栽倒。
  商殷指尖动了下,尔后又纹丝不动了。
  姜宓试探着往前迈脚,然才提脚,她眼前就是一阵发黑。
  姜宓条件反射地挥手乱抓,昏暗的暮色里,她好似抓住了什么。
  她在发抖,自己都没察觉。
  商殷皱眉看着她,身边的姑娘白到透明的肌肤,长卷浓黑的睫羽,小巧的鼻子,饱满的唇形,每一点都长的恰和他心意,乖乖又娇娇。
  但是,太虚弱了。
  姜宓缓和了半晌,有了微末力气后,尴尬地放开商殷:“殷大人,对不住,我不是……”
  一句话未完,视野晃动,姜宓惊呼一声,连忙抓搂住了商殷。
  再定睛之时,她才发现,自己被商殷忽然抱起,又重新安放到了长榻里。
  “殷大人……”她抬头看身上的人,满心惊慌无措。
  商殷定定看着她,鸦发从肩背滑落至两鬓,形成狭小的密闭的空间。
  在这空间里,只有离的很近的两人,近的可闻彼此呼吸。
  与此同时,长榻对面的多宝阁架子,青花瓷矮墩瓶旁,赫然有个鸽蛋大小的圆孔。
  圆孔后,正有一只眼睛紧贴着,目不转睛地盯着长榻上的两人。


第17章 再欺负她
  那只眼睛,有着黑沉沉的眼瞳,像是积累的阴沉太浓,飘散不开,就化为了黑水深潭。
  眼白上,生出许多猩红的、细如头发的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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