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一声,一旁执笔的中年人,都是不敢再往下写,如此的信,确实是有些过了。
怀化将军让回去,那么回去也可以,如此的违逆,恐怕也是适得其反。
东方天云叹息一声,走到一旁自己拿起了笔,刷刷点点的写着,也留下了一些思索。
三皇子已经无救,自从一开始,所有的皇子,都是太子的磨刀石而已。
怀化将军久居城中,已经是深陷局中,根本是无法出局,但是边关这些人,却看的很清楚……
而永宁宫里面,如今已经是彻底习惯,本来的贵妃宫中,竟也是无比凄惨。
派出的人虽然回来,但是这种情况下,却也是有其他人跟随。
“静妃娘娘,最近夜里过于吵闹,皇上说让您和永宁宫的人,尽早安寝比较好。”
赵安带人到来,如今总管并不冷面,但是有些事情,确实是令人心寒。
静妃这最后一步,已经是被人看穿,皇上这有心维护,如今都显得无比绝情。
“诺,还请公公多多美言几句。”
静妃虽然心中冰冷,但是却也知道,这宫中看的最透,心最善的就是赵安。
最恐怖的一人,也是这个赵安了。
只要不谋反,不刻意破坏这宫中大势,那么赵安都会说情。
这个总管也是从不站队,一直在皇上身边,过往帮过慕廷深,帮过太多太多人。
积累下来的人脉,才是让人尊敬,更是赵安屹立不倒的根基。
“娘娘放心,只要不越雷池半步,以娘娘这些年的辛苦,绝对是无人敢于为难娘娘,但是这有些东西,还是放下执念为好。”
赵安摇了摇头,带着人直接离开,如今这永宁宫中,已经是越发阴冷。
这也是最后的劝告,更是皇上心中,想说未说的一种话……
而夜色慢慢铺满天空,第三夜却是寂静,而慕廷深的身旁,已经是出现一些光亮。
崔梨落坐在一旁,仅仅是感受到这种内力,都是有一种气息提升的感觉。
“千年不出之人,果然是不愧此名,只不过这今夜虽然平静,但是你这提升,却是更加险象环生一些。”
看着沉睡的慕廷深,崔梨落也是感慨,机会就是留给敢拼命之人。
以毒攻毒之事,想来都是无比恐怖,更不要说是利用这种事情,直接去进行提升了。
现在看似是平静,但是只要有任何东西,触碰到慕廷深,打断这种提升的话,就会让慕廷深瞬间破功。
内力运转中,如今这种力量,已经是让现在宫中的一切,有了不同的意味。
“今夜只是开始,明夜以后,才是真正的开端之日,到时候才是让你忙碌。”
崔梨落愣神时,慕廷深眼眸睁开,突然说出的话语,让崔梨落也是极为无力。
这位七殿下醒一次,还是如此态度,果然是有些使唤傻小子的感觉。
“若是我忙碌一二,能让殿下强大,成为我的靠山,那么自然是值得。”
看着盘坐的七殿下,崔梨落并不惊讶,转身就准备离开。
这种提升十分神奇,如今慕廷深清醒,看来也是要运转功法了。
特殊功法总是无比奇特,自然是有着,不能宣告的秘密。
如今崔梨落也是主动,要不然被赶出去也是有些尴尬。
“你在这里看着,我也不能空手套白狼,若是你得了感悟,到了三流高手巅峰的话,以后再用面具,消耗也会少一些。”
殿内的气氛,顿时是高了一些,崔梨落也是双眼放光,这种好事可是少见。
名门大派将功法珍藏,崔梨落练的,也是一些走镖之人练的粗浅之术。
原本即便是有面具,不过是暴遣天物罢了,那种面具本来是极为恐怖,在崔梨落手上,十分力量最多用出五分。
如此以来消耗反而更大,因为崔梨落的身体,需要用更大的消耗,支撑面具的需求。
“多谢殿下了,等到秋蝉有难,我帮她说两句好话。”
崔梨落不知如何感谢,如今这一开口,让慕廷深也是气息紊乱。
秋蝉已经没有作用,慕廷深若不是无法开口,已经恨不得早日除掉秋蝉。
如今突闻“噩耗”,险些就要突破失败。
但是在崔梨落眼中,这却是慕廷深,与秋蝉郎情妾意,如今真正的激动而已。
“殿下不要激动,还是以提升为主。”
崔梨落并没有太多想法,只不过有些感慨,以慕廷深这为人,居然有如此念念不忘之人,确实是人间自有真情在。
慕廷深压下血气,如今也是平复心绪,要不是现在无法移动,早就是提剑杀秋蝉了。
要不然一直被误会,到时候更难解释。
“秋蝉作用不大,即便是要除掉,也要找个合适的时机,最起码要在此次事变之后,先给皇后一个惊喜,不知道你在太子那里,可否方便……”
慕廷深这样一问,让崔梨落也是一愣,看来这七殿下已经误会。
把现在这事情当成了,崔梨落暗中勾结太子,非要除掉秋蝉……
第92章
而面对这种问题,崔梨落的心底,居然是有些心虚,仿佛是被人抓住一样。
摇了摇头,将这种想法摇出,如今即便崔梨落和太子有关系,也算是门当户对了,又何必在乎这位七殿下。
“殿下怕是误会了,今日我和太子之间,不过是虚与委蛇,若是殿下需要的话,我可以尽力帮助一二。”
崔梨落如今说话,完全是和稀泥了,太子另有想法,慕廷深更是有些其他动作。
这两人之间,才是真正的敌手,崔梨落夹在中间,可以说是无比尴尬。
慕廷深点了点头,如今还是提升为重,有的事情终究会水落石出。
崔梨落一脸谄媚的笑容,脸也是僵了,那位皇子都是不好伺候……
而太傅府中,如今谢太傅依然未眠,面对着一件长袍,太傅已经是泪眼汪汪。
现在这一件衣服,让太傅府都开始动用私产,可以说是赔了。
但若是被其他人拍走的话,到时候更加尴尬,为了一些面子,太傅都是不要里子了。
“定安,还差的一些白银,就从私库拿吧,总不能真的变卖铺子。”
太傅看着这袍服,虽然花了银子,但是却也是不亏,上面有万民之书,由皇族盖印以后,算是真正的一份嘉奖。
皇上虽然没有点头,但是储君的大印,却是成了赞扬这位太傅,一生为民的一种精神。
不要说是三十万白银,即便是更多一些,太傅也是要拿下。
毕竟贵族堂三字,真正成了权威。
“父亲大人放心,我心中有数,不该做的绝对不会做,只不过这万民书,由七殿下书写,字迹却有熟悉的感觉……”
谢定安自然明白,这有些事情的隐晦,贵族堂借太傅府声势,确实是借的过于生硬。
但是这做法,完全是惊天手段,第一次做此事的人,才是让所有人震动。
而七殿下的字迹,让谢定安熟悉的原因,让谢太傅的眼底,都是有了一抹厉色。
“有些事情终究要选择,选一位明君,终究是好上太多,三朝都是有些……这个天下已经受不了消耗。”
太傅这种话,也只有关门能说,不仅是代表了一种选择,更是有着一些,忠臣的风骨存续。
谢定安缓缓一拜,如今也不好多说,身为谢家之子,有些事情终究无法选择。
若是真的不用选择,那么坐在这个位置,就有些不合适了。
但是谢定安却没有想到,太傅选择的,却是所有人没有想到的一人。
“父亲做事总是对的,七殿下自有风骨。”
幽烛之旁,谢定安心中无奈,却也是只能如此说了。
太傅并没有关注,这位公子有何想法。
“四皇子的银票,还是退回去吧,该是多少银子,谢家一文不少的给出。”
话音虽然苍老,但是却点明了,谢定安要选的是何人。
谢定安点了点头,也是压下其他想法……
德妃宫中,如今却是十分杂乱。
“贱人!贱人!”
德妃如同泼妇一样,现在也是有些疯狂,虽然无人招惹德妃,但是德妃今夜在宫中,也摔了不少的金银细软。
若不是贵重东西极多,这殿中恐怕已经没有囫囵东西了,这里却是没有可砸的了。
侍奉的太监宫女跪在了宫外,却没有一个敢于进去劝解的,跟在这德妃身边已经许多年了。
这些宫女太监都明白,这德妃到底是什么样的性子。
四皇子在宫外一直财大气粗,也不进宫看这位娘娘,要是砸一次的话,不到半日四皇子又是送来更多东西。
只要德妃娘娘愿意砸,四皇子并不小气,但若是让四皇子进宫,确实是有些不可取。
就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愿意理会,其他人又怎敢去劝解,皇上更是把这德妃,迁到了幽静之地。
如此一来的话,哪怕是拆了这宫殿,只要是不搅扰皇上,都是无人会管这位德妃。
宫中的东西都是无法再摔,德妃眉头一皱坐在了狐皮软榻上,就是这软榻,最起码都是要万两白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