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两人对视一眼,直接去往了,城中的崔家暗中之地。
崔梨落预感不对劲,但是这崔家里面,应该不会听从旁系。
而且旁系的人,大多已经被掌控,这崔东再过于疯狂,也会有所忌惮。
所谓管家消失的事情,一个旁系少爷,还是无法做到这一切。
“撤……”
刚刚到达门口,崔东的声音,也是多了一抹急迫,崔梨落本能一看,顿时心中一寒。
一把断刃从背后而过,这崔东一个错身,算是重创崔梨落。
而崔家大门,依然是紧闭中,但是这一股血腥味,还是难以消散。
崔东飘然而去,崔梨落的心中,顿时感到一阵惊恐,推门而开的一刻,一股炎浪直接爆发,席卷了四周的一切。
崔梨落无法直面,一时间被掀飞,倒在门口不远,一时间内力激荡,直接倒在了地上。
“一切才刚刚开始,崔梨落,你的位置不过如此……”
崔东站在远处房中,算是松了口气,巡防营的人来的极快,刑部的人也是清理火场。
一时间,仿佛排演过一样。
“停车。”
一辆马车而过,恰巧看到一切,崔梨落看到一抹虹影,也是渐渐昏迷。
“刑部的人这么快,不能在这里耗着。”
女子看着远处身影,一时间直接离开,现在虽然急迫,但是越急越要冷静。
刑部的人要追,却被直接拦住。
“混蛋,想瞎了心吧,看不见印记么?”
巡访营将领的话,也是有些愤怒,更是多了错愕,这次的事情,似乎要有变动。
刑部的人面色一变,顿时有些尴尬,嘿笑一声处理事情……
而皇后宫中,如今却是十分“融洽”,好不容易请来慕廷深,自然是要好好招待。
历经磨难以后,皇后说话做事,已经没有过往的平淡,更是减去骨子里的傲气。
鲁秋淓坐在一旁,淡然的笑容中,还是有着一丝紧张出现
上一次这种感觉出现,就是面见崔公子时,被如同货物一样挑拣。
“廷深,你年岁不小,再过上一段时间,也该外出演兵试炼,如今也要将自己的路,好好的想一下了。”
皇后并不遮掩,直接问出这话,算是一种逼迫了,就是最简单的办法,最不可抗拒的力量。
慕廷深并不搭话,而是看着池中游鱼,这皇后说的不错,但是听后却不像人话。
皇子该走的一些路,何时由他人直接绑缚,若不是忌惮皇后,慕廷深早已经离开。
但是有些话,却还是不可直说。
“大哥帮我多年,若遇大事时,廷深自然心中有数,但是未立业,先要成家却不可,若是从西北而归,自然以家室为重。”
要是需要表面上效忠,那么这事情自然好说,但是想让直接奉献一切,却是没有那么容易。
皇后现在做事,就有些空手套白狼,哪怕是用其他女子,倒也是好说一些。
但是用鲁秋淓做交换,还是差了太多,不管是暗中的价值,还是在鲁家地位,都是让人看不起。
虽然名为嫡系,实际上确实没有背景,即便是现在提拔,依然有些太晚。
“我倒也不喜欢威胁,只是这宫中,正是用人之时,落儿现在处于御膳房,自然是走不开,你这晋安宫中,还是少个人帮衬一二。”
皇后既然决定,自然是四处散播,如今不处置落儿,不仅是得到一份人情,更是总领御膳房。
毕竟三妃已经出手,算是留下裂痕,如今趁机拉拢慕廷深,确实是不难。
而这话说的好听,将崔梨落压在御膳房,然后让这晋安宫中,陷入孤立无援的地步。
第188章
三妃步步紧逼,如此一来的话,确实是没有太多办法。
“既然如此的话,那么多谢娘娘美意,但是这有些事情,还是要细说,婚期的事情,也要在西北归来以后再说。”
慕廷深今日到来,算是早有准备,皇后有明刀在手,那么晋安宫自有防备。
婚期只要不定,即便是聘礼到达,也是作用不大,躲过最近这变故以后,就是另外局面。
即便是皇后逼迫,谁知明日天下,慕廷深这样去做,让皇后的脸色越发阴冷。
这双方都不是傻子,谁不知具体缘由。
皇后宫中,一时间也是寒凉如冰。
鲁秋淓的神情越发恐惧,今日事恰如过往,只不过原本还有退路,这次被慕廷深拒绝,再无任何退路。
但是皇后一笑,即便是慕廷深婉拒一二,还一切还是尽在手中。
“你可知崔家旁系,并不在太子手中,崔东是老三的人,老三前日动手,南亭东林军中,三千兵马临时调动。”
皇后亲自斟茶,让慕廷深的脸色,由镇定变成不安,瞬间化作怒意充盈。
以往的一些疑惑,也是逐渐散去,怪不得最近崔家旁系中,又是无比动荡。
太子的手段黔驴技穷,肯定是无法如此,如今旁系的人,都被压在了南亭。
“老三的人,夜间动用火油,突袭崔家嫡系,如今这一切,你猜有何等作用……”
皇后摇了摇头,似乎是有些春寒,慕廷深的心中,已经是极为不安。
似乎是回到了幼时,看到了过往自己,面对着一切压迫,毫无还手之力。
“你想如何。”
虽然尽量保持平静,但久违的不安,算是让皇后满意。
彼此的心中,都算是有数,崔家一日颠覆,实际上好处很大。
至少过往的事情,无人再会提起,但是皇后也要有些把柄,日后去制衡太子。
“三月以内,进行大婚,这已经是极限,刑部侍郎又被老三收拢,你若是现在去,已经晚了,宗人府派人,先行扣押一二。”
皇后这话一出,让慕廷深的眼底,顿时平静一些,只要是没有在老三手中,一切都是没有大碍。
至于皇后的话语,现在也是有商榷的地方,先行扣押一二,就代表慕廷深的意见,影响是否去扣押。
皇后拿出一块令牌,就是宗人府中,调动宗人卫的令牌,这就是筹码了。
借刀杀人,老三的刀,老七的人,倒也是十分有趣。
“崔东一剑,火油炙烤,你可要想好了。”
皇后继续逼迫,救是自然可以救,但是如今出手,与片刻以后出手,自然是不同。
甚至说再呼吸一下,都有可能生死两隔,而慕廷深刚才的话,还是有些不可能。
毕竟西北演兵,最起码还要半年才去,最起码演兵半年,来回的路途一算,最起码两年以后。
若是皇上的身体,可以坚持两年的话,皇后何必着急。
“好,三月以内举行大婚。”
慕廷深一咬牙,拿起了令牌,转身离开这里。
“哈哈哈哈……”
皇后的笑声,也是毫无遮掩,很久没有这么畅快,更是第一次如此欢欣。
掌控了慕廷深,以后的一切,可就简单太多。
“姑母料事如神,淓儿心悦诚服。”
鲁秋淓也是高兴,终于是成功了,但是皇后的眼底,还是有一抹无言。
要是聪明人,此刻就追出去,而不是奉承一下旧主的料事如神,就鲁秋淓这脑子,还要调教很长时间。
“追上去……”
皇后吩咐一声,鲁秋淓也是突然领悟,急火火的离开这里,用兵部帮助慕廷深,才是一个人情,更是一份巨大的帮助。
“慕廷深,这才是一份惊喜。”
宫中逐渐平静,但是皇后的话,终究多了一些隐含意味……
而城中,也是殃及很大,火油虽然只有一条暗巷存在,但是波及范围不小。
救火倒是不难,然而如今清理一切,却是有些过于为难。
刑部想要动手时,才发现这里的人,多了太多太多。
黑衣的宗人卫,一脸森然挡在一旁,为首的名叫南元,是赵陆的贴身心腹。
一身蓝衣,算是十分扎眼。
“禀报南大人,确认落儿无疑,里面的剑法,倒是有崔家剑法意味,更是与崔梨落的内力,有七成投契,落儿重伤不醒,要不要……”
南元的身边,一人也是赶忙禀报,不敢擅自处理,但是在里面查验,算是十分正常了。
如今这一切的事情,可以说是很简单,晋安宫想要攻击崔家,但是失手做事,落儿想要离开,还是差了一步。
只不过表面上的痕迹,终究是不正常。
“不必,只要不死即可,一张脸罢了,日后没有功夫,还是少一些威胁。”
南元面容阴柔,如今这心思,更受计较太多,抱皇后的大腿,机会可是不多。
赵陆如今不在这里,侍奉好皇后,才是给以后的日子,留下一些帮助。
“诺。”
宗人卫点了点头,这次的任务,只是要活的而已,和巡防营爆发冲突,终究是划不来。
而得到消息的守城军,更是如同闻到血气,疯狂无比的狼狗。
谢璃竹带人到来,也是有些惊讶,这里可是崔家之地,突然如此动荡,确实是极为恐怖。
而真正的元凶,现在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