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汉文也不愿意假冒身份了,遂冷冷地道:“我不是什么公门中人,只是看不惯你欺负自己的女儿,你算什么父亲?今天你这家事,我还真管定了。”
独孤平听得他自亮身份,并非是公门中人,当下正中下怀,狞笑一声道:“好啊,原来,你便是拐骗她私奔的人,今日我便把你们两人拿下,送到祠堂去,也不必惊动了官府。”
说罢,他下令道:“教头,还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把这对奸夫淫妇拿下?”
那教头原先得过阿蓁的好处,可他也知道,在这高门大宅之内,只有独孤平才是主子,所以,听了独孤平的吩咐,他当下便冲上去。
梁汉文学的都是搏击术,招招厉害,没有什么花架子,陈教头开始还真吃了点苦头。
可这种讲究爆发力的搏击术,并不能持久,十招之内,击不到对手,便容易被对手窥见套路,加上他来来去去,也并没有什么招式,自然便被陈教头抓到了门路。
一招小擒拿手,扣住梁汉文的手臂,一个过肩摔,把梁汉文甩在了地上,梁汉文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翻身而起,黑洞洞的枪头便指着陈教头,冷道:“退下,不然我开枪了!”
陈教头并没把枪放在眼里,上前冷冷地道:“我并不怕你那玩意。”
梁汉文扣动扳机,想开枪,但是心底犹豫了一下,因为,开枪对军人来说,不是一件随便的事情。
可就是这一犹豫,陈教头却已经欺身上前,一挥手,打掉梁汉文手中的枪,拉住他的手腕向前一拖,梁汉文双脚滑开形成一字马,再迅速收回一个扫堂腿扫向陈教头的双脚。
陈教头早有防备了,双脚一跃,双手扣住他的肩膀也顺带一拖,便又把梁汉文摔在了地上。
“抓住她!”独孤平见梁汉文已经败北,便挥手下令先抓住阿蓁。
梁汉文滑在地上的手枪,已经被阿蓁捡了起来,阿蓁举起枪,指向走在面前的家奴。
那家奴见刚才梁汉文并未威胁到陈教头,也自然不把手枪放在眼里,冷笑一声:“七小姐,得罪了!”
说罢,便一手上前,要拉住阿蓁的手臂。
“砰”的一声,枪响了,黑洞洞的枪口有一缕白色的烟雾飘起,空中弥漫着一股子火药味道。
再看那家奴,捂住手臂踉跄了两步,手指缝里,有鲜血不断溢出。
阿蓁并不像梁汉文那样心慈手软,这一次,已经触及了她的底线,她不会放过独孤平,也不会放过梁氏。
她持枪,一步步走向独孤平。独孤平看到她眸子里的火焰,心中莫名地一怵,竟不自觉地退后了一步。
第一百二十九章 漕帮来救
阿蓁以枪口对准独孤平,独孤平眸子一慌,望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声音微颤地道:“你莫非还敢对我下手不成?我是你父亲,你如此大逆不道,便不怕世人指责吗?”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女儿往日是何等的懦弱?即便让她去生葬,她也不敢反抗,如今却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
阿蓁邪冷一笑,扣动扳机,“你说呢?当日你对我下手,强迫我与祖父生葬,你可曾想过你是我的父亲?你生葬父亲与女儿,不一样不怕世人指责么?你都不怕,我有什么好怕的。”
独孤平顿时哑口无言,眸光飞快地环视了一眼在场的人,分辨有几个是心腹。
生葬这件事情,知道内情的人并不多,都是他的几个心腹知道,如今独孤蓁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了出来,她是非死不可了。
那些往日不知道内情的下人听了阿蓁这话,面容都有震惊骇然之色,这生葬父亲与女儿,真是闻所未闻啊,虽然也素知独孤平生性凉薄,可没想到残毒至此啊。
他们除了震惊,自然也害怕的,此等秘密岂是他们可听的?以独孤平的性子,他们知道此事会有什么后果,不难想象。
所以,阿蓁这话说出来,意味着局面便变得难以收拾了。梁汉文是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乍一听还以为是阿蓁冤枉了独孤平,因为,他即便见过再多恶毒残忍的事情,都不曾听过这种,生葬本身就残忍得令人发指,可他竟然还生葬自己的父亲和女儿,这说
出去谁相信?
所以,他第一个反应便是阿蓁污蔑独孤平,为的就是激怒他。
但是,当他看到独孤平那张顿时煞白的脸时,他知道,阿蓁不是诬陷,这事儿,实打实的存在。
独孤平脸色阴晴未定,眸子犀利地盯着阿蓁,心底盘算着,杀了阿蓁之后有什么后果,漕帮不知道与她是敌是友,而王府那边少不了是要交代的。
王府那边倒是好糊弄,毕竟这一月王府都没有来过人找她,一句私奔,死无对证,谁又能查出什么来?
至于漕帮,便先不管了,找上门来再找对策。
想到这里,他眸色一冷,向陈教头打了一个手势。
陈教头明白过来,吹了一下口哨,顿时有七八个手持弓箭的人进来,一支支利箭对准了阿蓁与梁汉文。这些人都是陈教头手底下的护卫,往日专门为独孤平解决一些外面的疑难,这一次过来的时候,梁氏便提醒了一句,让他防备这个短发男子,他略一沉思,也觉得多一重保险是好的,便命陈教头布置了人
手。
所以,若今晚阿蓁跟着他去磕头认罪,这事儿便算暂时罢休。到现在,已经不能回头了。
独孤平冷笑一声,“我不知道你手中拿着的是什么,但是,所有人都看见你拿暗器对着你父亲,即便如今把你射杀,外人也只会说你忤逆,不孝不仁不义。”
自然,此事也不会传到外面去,不过是说些场面话,好叫在场的家奴与护卫们更加理直气壮一些。
梁汉文的枪没有再手,他也知道弓箭的厉害,这些搭噶都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一旦放箭,他和阿蓁都要变成马蜂窝了。
想到这里,他不禁着急了,厉声道:“她是你的女儿,你怎下得这样的狠手?”
独孤平狞笑一声,看向梁汉文,阴毒地道:“黄泉路上,也休要怪我心狠手辣,这是你们自找的。”
说罢,他手一挥,冷然下令,“放箭!”
阿蓁眸色一闪,正欲出手,却听得一道声音传来,“哟,赶上热闹了!”
声音刚落,便见空中飞下几道人影。
阿蓁定睛一瞧,来人正是漕帮帮主沈家豪,漕帮二爷楚君怜,漕帮檀香堂堂主段棋以及楠木堂堂主向立人,他们身后,还跟着几名身穿漕帮总部服饰的男子。
原来,今日独孤朗见过向立人之后,向立人便立刻去了漕帮总部。
当沈家豪与楚君怜听说阿蓁一直都没有回府,不禁大为骇然,连忙传召了段棋前来问话,段棋自然死也不承认,只说分明派人送到了家门口,只是她有无进去,便不知道了。
沈家豪与楚君怜当时对视了一眼,想起孙大夫说起独孤家的那些破事儿,第一反应便是阿蓁被独孤家的人害了,所以,也不管其他,连忙便赶了过来。
段棋自然少不了是要跟过去的,她已经做好了打算,在独孤家否认阿蓁回来之前,她要先诬陷独孤家害死了独孤蓁。
见到这些人,阿蓁的手缓缓放下,敛住眼底的厉色精光,只退到一边去。
独孤平不认得其他人,但是却认得段棋,因为白日的时候段棋才来过。
他心中一慌,连忙上前拱手:“是段堂主来了?怎地也不让人通知一声,好让在下出外迎接啊。”
若心中没有鬼,他大可以理直气壮地问段棋为何有正门不走,却要施展轻功从天而降。段棋飞快地瞧了阿蓁一眼,想不到她竟然活着回来了。当下心中便有了计较,冷冷地哼了一声,眸光如炬般盯着独孤平,“今日我来,你不是说七小姐不在府中么?你故意托词不让我见,如今又命人围攻她
,是何意思?”
独孤平听了这话,连忙分辨,“不是,她也是方回来不久,在下怎敢隐瞒段堂主?白日您来的时候,她确实是不在的!”
他眸光闪烁地看了沈家豪与楚君怜一眼,只觉得两人丰神俊逸,只怕也非等闲之辈,莫非也是漕帮的堂主?
他这样想着的时候,楚君怜已经快步走到阿蓁面前,他没有见过阿蓁,但是这里便只有她一个女子,方才段棋说七小姐在这里,大概,她就是阿蓁了。
他站在阿蓁面前,定定地凝望着她,心中曾经勾画过无数幅关于阿蓁的面容,但是,却没想到竟是这般的美丽。
阿蓁倒是先见礼了,勾唇一笑敛衽道:“二爷!”然后,又对着沈家豪见礼,“沈帮主也来了?”
一声二爷,一声沈帮主,叫独孤平几乎魂飞魄散!
他整个人一震,连忙上前,“原来是漕帮的帮主和二爷驾到,在下真是有眼无珠!”
沈家豪面容冷漠,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却不说话。
楚君怜伸出手,拉住阿蓁的手腕,笑着道:“初次见面!”
阿蓁领着他入内,如今这残局,已经不需要她管了。
段棋见阿蓁与楚君怜进去,怕阿蓁乱说话,遂急忙便跟着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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