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嬷嬷道:“是,也不知是侯爷忘了还是怎地。”
“罢了,景儿没提就没提。想起来,我也是出嫁了许久,好久没回过宁房王府了。虽说嘉锦也同去了宜青州,但侯府交给管家几日也出不了什么大问题。”温颜氏道。说不定那偏院的,是被景儿偷偷带去了宜青州也说不定。若真是这样,也不好张扬。毕竟现在外面人人都传永安侯侯与公主夫妻情深。
况且,温颜氏现在第一要做的,就是回一趟宁房王府。景儿无端被连累,她总是要回去一趟的。
知晓老夫人心事的福嬷嬷心领神会道:“是,这事老奴会吩咐下去,叫他们不要张扬的。”
“嗯。”温颜氏点了点头。
而这边
恒王府
自从上次后,安澜倒是再未见到恒王。小小院子,颇是清幽雅致。
此刻,小院内,一群婢女正在踢毽子,安澜坐在一椅上,做出了她在永安侯府永远不会做的动作,托腮看着那婢女踢毽子。眼神柔和,嘴角带着笑意。因托腮,还有了几分俏皮。
虽然还带着寒意,但是踢毽子的婢女都是年纪不大的丫鬟,声音清脆带着欢笑,倒是颇热闹有着人情味。
安澜看得正好时,兰羽却来了。
第59章
“姑娘, 这是王爷请的给姑娘搭脉的大夫。”兰羽道。
其实, 这大夫之所以来,是蕴琛想通了, 发觉了不对劲。那夜安澜的样子,不像是单纯厌恶,而是一种更不可控的。蕴琛倒是没有往其他方面想,他只是怀疑, 安澜是否有孕了。
这赠妾,妾有孕而不自知, 也是有的。妾身份低贱,可随主子的心情而赠送, 所生的孩子, 应是要养在主母膝下的。若是不养在主母膝下, 那这孩子, 一定意义上,是不被承认的。
安澜看了一眼那大夫,又看了一眼兰羽。
安澜起了身, 进了屋子,让大夫搭脉。没有问为什么突然给她找了大夫, 只不过是有大夫来, 她就让看脉, 如此简单。
大夫也是个男的, 虽然搭脉, 是要覆上一层帕子的。但到底是个男的。只要是男的, 安澜就会本能的不适。但是安澜的体质很特殊,她最不能忍受的,便是在永安侯府。这都忍下来了,别的,对安澜,只不过差个适应期罢了。
大夫帮安澜搭脉,安澜的面上,没有一丝异样。
这一搭脉,大夫是一惊,看了一眼眼前极是貌美的女子,又闭眼继续仔细再搭搭脉。
这这哪里是有孕,这根本就是不孕啊。
凭着一颗医者的心,大夫终是对安澜道:“姑娘,你你可知,你以后都不能有孕了?”
这话,一旁的兰羽听了,颇是震惊。而随即,又觉得颇在情理之中。女子的美貌,有时也是祸害。作为一个被送人的玩具,不能有孕也是极正常的。
而这屋子里,最平淡的,反倒是安澜。安澜听了大夫的话,只轻轻道:“嗯。”
这一声嗯,让大夫松了一口气。原来姑娘知道啊。如果不知道,那寻常女子是很难接受这个事情的。
其实,安澜不知道。不过,在听见大夫如此之说,安澜心里却是明了原因。应该是那药吧。比起温景苏蓄意的,安澜更认为是那药的副作用。是药三分毒,更何况是那样绝的药。只不过,温景苏一向是个为达目的不计后果的。孩子,是天定的缘分。上一世,她也只有温时温依两个孩子。就算能有孕又怎样,也只能生温景苏的孩子。
安澜倒是颇平淡的。
待大夫走后,安澜又去了院子,托腮看着婢女们踢毽子,彩色的羽毛在空中翻飞,伴着欢声。
春寒虽然料峭,但是阳光却比冬天明媚许多。
一旁的兰羽看了一眼姑娘,女子不能有孕,这对一个女人来说是巨大的惩罚。姑娘怎么看上去丝毫不在意?
这几日恒王府,安澜过的是颇平淡的。离了永安侯府,安澜就呼吸到了自由的空气。安澜笑起来,那自是极美的,眼睛里都是甜甜的。
原以为,经过那晚小亭的事,安澜是再也见不到恒王的。却没想到,恒王又不请自来了。
那山水画的扇子,在这早春却是,衬上蕴琛那一俊秀风流的好样貌,还是颇能唬人的。
“王爷。”兰羽行了一礼,接着便是递上茶。
蕴琛点了点头,“你们先下去。”
“是。”
兰羽和一应丫鬟退了下去。
安澜看着退去的兰羽等一应婢女,又看了一眼恒王。没有说话。
蕴琛倒是先开了口,似乎那晚小亭的怒火都是假的般。此刻那样一张美皮囊,带着嬉笑道:“本王去了宝月阁,那里的女子见了本王都开心不已。想来,本王的魅力是不减的。怪只怪你不识货。”
“”
安澜看了一眼恒王,“恒王地位尊贵,富贵荣华。自是让人倾心的。”
“你是说,她们看上了本王的钱、权?”蕴琛道。
安澜没有说话。面前这个貌似风流的男人,其实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清楚自己的优势长处,也清楚游戏的规则。
蕴琛笑了一笑,“本王有钱,也有权。自是让无数女子倾慕。当然,本王还有貌。同样是卖、身葬父,买者一个是肥肠大肚的庸俗者,一个是本王。那卖、身葬父的女子会选谁?”
安澜看了一眼恒王,敛了眉目。不是很想继续与恒王说这个话题。
最后,安澜只道:“王爷美貌,无人能及。”
“”
蕴琛挑了一下眉,看着这个明显敷衍他的女子,美貌?这是形容他的?
长臂一揽,将女子揽入自己怀中,顿时那记忆里极好的手感又回来了。蕴琛挑起了安澜的下 巴,“论美貌,何人及你?”
被人猝不及防揽入怀中,男子气息侵略而来。安澜一皱眉,那淡淡的不适感又涌上。但是能够忍耐,起码安澜面上无任何异常。
“揽着妾的手感极好?妾见王爷好像甚是喜欢。”安澜道。
蕴琛笑了,眼尾风流,“手感是极好。”
“温香软玉。”蕴琛道。
“像你这样的极品,那永安侯也是舍得。看来也不重视你。想来也是,那永安侯冷冷清清的,谋算于无形之中,怎么看也不是个怜香惜玉的人。”蕴琛望着怀里的女人,眼里含笑,一抹无人察觉的深意。
安澜听着恒王的话,面上无表情。温景苏怎么会让人抓到他的软穴呢。只不过能让温景苏把她送来,那恒王的的确确是在哪里将了温景苏一军。
“像王爷这等位高权重之人,貌美姬妾从来不缺。甚至人人争先恐后。不过,妾能来到王爷身边,妾很开心。”安澜道,说的却是真心话。
“妾?”听着怀里女子说来到他身边很开心的话,明明知道是奉承,但温景苏心情却甚好,尤像十四五岁的儿郎。毕竟怀里的女人,是他第一眼便相中的。妾这个自称,让蕴琛觉得有些别扭。
“别用妾了。还有,唤我名字,蕴琛。”蕴琛道。
安澜微微异讶,安澜不知道的是,她说的来到恒王府很开心在无意之中就哄到了蕴琛。蕴琛一开心,连自己名字都让怀里的女人叫了。
安澜眼里的异讶,丝毫不假。让蕴琛瞧见了,眼里一含笑,他就喜欢怀里女人愣愣的样子,“怎么样?有没有觉得本王很好?要不要喜欢本王一下?”
安澜看着搂着自己的秀美男子,没有答他的话,反倒向外看了一眼,问道:“这个府里有几个姬妾?”
“什么,你不想做妾吗?早一点遇上本王,本王让你做恒王妃。”蕴琛颇无所谓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安澜怔怔的望着恒王,她做了两世的妾,遥不可及的正妻,猝不及防的被人说了出来,仿佛就好像是一件极容易的事一般。
安澜怔怔的望着恒王,没有说话,眼圈却是红了。眼泪在里面打转,她一颗心早已冰凉,怎么还会哭,她不应该哭的。
“哭什么?你是小孩子吗?这么爱哭?”蕴琛皱了一下眉,从袖里拿出帕子,细细的帮怀里女子擦了眼泪。
安澜看着那帕子,绣线极是细致的。上面一点黄色,安澜看了一眼恒王,“恒王倒是像小孩子,随身带着擦眼泪的帕子。”
蕴琛的脸,一下微微薄红。那是母后给他绣的。母后至今还把他当那个长不大的孩子一样对待。
“啰嗦。话说,你哭了是不是因为被本王的话感动了?”蕴琛看着怀里女人还红着的眼睛,愈发衬的肌肤白皙楚楚可怜。
安澜垂了眼眸,不想多提。刚刚不过一瞬间的情绪失控。
“嗯。有些东西,是我永远不可及的,不能肖想的。”安澜道。
蕴琛望了一眼怀里女子,不知她说的遥不可及是什么。不过,刚刚她能因为他随意的一句话而哭,这个女子,心是软的一塌糊涂。这种傻瓜
蕴琛眸色深了一深,直直望着怀里女子的眼睛,似乎要洞彻她的整个心思般,“之前有没有真心待过你的男子,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
蕴琛的眼睛,一旦直视你的时候,便有一种敏锐洞察,让人说不了谎言。安澜望着那样一双眼睛,她也无意隐瞒。出了永安侯府,她整个身心都是轻松的,也不愿再劳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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