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他还是让这些人钻了空子。
当时左瑾瑜说想吃点酸的,身为左瑾瑜的夫君,当然义不容辞的为她亲自买了。
只不过,就离开这么一会儿,医馆就出事了。
牛群将最后一个蒙面人按倒在地,心中那叫一个畅快。
感觉这几天的憋屈都得到安抚了。
“大哥,嫂子,你们别光站在那里啊,两口子啥时候不能说话啊!现在还是这伙人比较重要啊!”牛群对着左瑾瑜和牧疆的方向喊话。
那两个人站在一片混乱之中,身上却是不染纤尘,恍如与世隔绝,这些纷乱打斗似乎和他们没有一点关系。
牛群觉得这两人要做甩手掌柜的了,赶紧出声,这些人是抓住了,不得送到县衙里审一审的嘛,左瑾瑜和牧疆作为人证,那都得出席的。
牧疆清了清嗓子,在左瑾瑜面前没有表现出什么,暗地里却是在左瑾瑜看不到的地方,狠狠的剜了牛群一眼刀。
真是不会看眼色,没瞧着他正和左瑾瑜说话呢!
不过这些人还真是个麻烦!
牧疆压下心中的不快,扶着左瑾瑜,跟着牛群一起朝县衙的方向走过去。
左瑾瑜依旧是被当做瓷娃娃一般对待,这让她有些好笑,不过这次,她倒是没有再拒绝牧疆的好意。
自从那次刘韵华的出现,她就已经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经用情至深。
“大人,我们招,我们全招!”
这些蒙面人被抓住之后很是乖顺,连被捕快扭送到都不反抗了。
既然事情已成定局,他们也不做无谓的挣扎了。
是以,当捕快带着他们到了县衙,他们一溜烟的直接跪在地上 直接把自己的“罪行”招了。
县令下意识的就想要拍下惊堂木,这些人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这里可是县衙,是给大家一个公道的地方。
可很快,他碰到惊堂木便反应过来。
这些人在说什么?招了?他都还没审呢!
把手从惊堂木上移开,县令这才开口:“你们招了?那说说你们都做了些什么?”
这个案子倒是审的快,他还没怎么说话呢,对方把什么都说了。
左瑾瑜站在一旁观看,眉头拧起,用眼神询问和她一同来的伙计阿莽。
顺子如今腿伤还未痊愈,自然是不能上堂前作证的,左瑾瑜也只把伙计阿莽给带了过来。
阿莽挠挠头,随即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是很确定。
就在刚刚,那伙人说他们这是第一次作案,只是看那医馆生意好,便想着去抢劫一番,其余的并不知情。
待县令询问他们是何方人士,对方也都说了,口音也并不像本地人,这让左瑾瑜有些怀疑。
明明作案手法一样,这些人却矢口否认第一次作案的,只说这一次的,着其中有些蹊跷。
是以,她这才用眼神询问伙计。
牧疆一直站在左瑾瑜的旁边,伸手勾了勾左瑾瑜的小手,将那白皙柔嫩的小手放入自己的大掌之中,给予无声的鼓励。
左瑾瑜感受到牧疆的小动作,冲他甜甜一笑。
对啊,这些事,她何必太过伤神呢?她的身边有一个人,会一直陪着她。
这样想,左瑾瑜的心情一下子就放松多了。
“照你们所说,你们这也是第一次抢劫?”县令听完这伙人的供词,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继续问。
底下那些跪着的人连连点头,生怕一不小心头点的慢了,县令大人就把他们算作是行凶作恶之人。
“大人,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这才想着抢些银两来接济生活,其他的也没有了。”底下有人说着话。
站在一旁的伙计阿莽都看不过去了,指着刚才说话的那人说道:“第一次抢?我看不见得吧,你们可是一上来就把店里的东西给砸了的!”
阿莽明显不相信他们这些人说的话,这些人是认栽了,可也只是认这一回,至于上次的 根本不认,而且这认错的也太积极了吧!
左瑾瑜也察觉到了这伙人的古怪。
照理说,这么一伙人,竟然可以统一口径,做出的反应也是格外一致,就好像……就像是提前联系了一般。
对,先前左瑾瑜还没有想到到底是哪里不对劲,现在是想到了。
这些人一进了县衙,风向就完全变了。
之前在医馆的时候可是张牙舞爪的,一到了县衙就乖顺的跟只猫儿一般,连爪子都不敢伸出来。
“肃静!”县令大人明显不喜欢突然有人打断,立即高声呵斥。
阿莽立即噤声,不过眼神中依旧带着不相信。
这伙人就是打着他们没证据证明之前那次是他们做的,所以才这般肯定。
县令也有些烦了,要是这伙人承认之前的抢劫案也是他们做的,那他就可以省去不少麻烦,可是看他们这样子,好像真的不是之前这伙人做的。
“本官再问你们一遍,你们确实是第一次作案?”县令脸上写满了认真。
众人一致点头,临了还对着高座上的县令磕了个头。
县令无法,最终也只得将他们关押起来,毕竟人家不承认,看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还是先将他们押入大牢,等候发落吧!
众人连连磕头谢过,心中都不免松了一口气。
若不是这位雇主给的佣金高,他们也不想吃牢饭,但他们只是抢劫未遂,判不了什么重刑,这才欣然接下。
只要一出狱,他们就有的钱花了。
左瑾瑜看着这些人被带下去时神色各异,不由得挑了挑眉,看起来,他们似乎笃定县令大人并不会给他们重刑,这才这般安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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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第一次店铺被砸真的不是这伙人做的,那他们今天所做的岂不是打草惊蛇了吗?
只是不知道这些人和之前那帮究竟是不是一伙的,他们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也就是在一瞬间,左瑾瑜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一个人的身影,这让她蹙了蹙眉。
莫非,是她?
不过这个猜测她并没有跟牧疆说,要是让他知道,自己在怀疑刘韵华的话,岂不是让她以为自己是个小肚鸡肠的人,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拉她下水。
还是先调查一番吧!
这样想着,左瑾瑜总算是不胡思乱想了。
几人从县衙里走出来的时候,已近黄昏了,牧疆怕她累着,这提议才道:“不如先回家吧?”
“先回一趟医馆吧,今天又遭此横祸,我身为掌柜,好歹是要去组织一下的。”左瑾瑜摇摇头,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牧疆轻轻叹了一口气,左瑾瑜哪都好,就是有时候太拼了,这都有身孕了,还是闲不下来。
可谁叫自家娘子喜欢呢!
牧疆说不过她,最终只得跟着左瑾瑜回了一趟医馆。
今天被那伙人一搅和,这一天几乎就没什么生意,医馆里曲夜在打扫着大堂,旁边石文轩不知在说什么。
左瑾瑜和牧疆过来的时候,曲夜正想着拿着笤帚准备打旁边的石文轩。
空气有一刻的寂静。
曲夜畏缩缩的把笤帚藏在了身后,倚在了桌子上,这才跑过来和左瑾瑜打招呼。
“夫人,爷,您们可算回来了,我给你倒杯茶去。”曲夜说完就去倒茶了。
左瑾瑜在曲夜转过身之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石大哥,您也太惯着这小丫头了。”左瑾瑜给自己挑了个干净的地儿坐下,调笑道。
石文轩挠挠头,意识到自己有些紧张了,这才赶紧将手放下来。
“曲夜她挺可爱的,我没有惯着她。”石文轩开口解释着,却不知道自己这话听在刚才已经看到两人打闹场景的左瑾瑜眼中,是有多么苍白无力。
要不是刚才左瑾瑜和牧疆突然进来了,怕是还看不到曲夜和石文轩的关系原来自己这么好了。
左瑾瑜对石文轩的解释不置可否,都说“眼见为实”已经看到两人打闹时的这番场景,如今又怎么能听进去石文轩的解释。
正想着开口询问石文轩什么时候上门提亲的时候,曲夜已经拎着茶水进来了,左瑾瑜只得作罢。
她怕这小丫头听到了这话,心中又在想着她不要她了呢!
“夫人,爷,忙了一天了,喝点茶润润嗓子。”曲夜给左瑾瑜和牧疆一人倒了一杯茶,这让石文轩有些吃味。
他都来了这么长时间了,都不见曲夜为他倒杯茶,怎么左瑾瑜和牧疆一进来,曲夜就忙着倒茶的,甚至都不看他一眼。
“曲夜,我的呢?”石文轩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曲夜。
这让曲夜赶紧别开视线,不看他,却是对他说着话:“茶壶里面还有啊,你自己不会倒吗?”
心中,曲夜免不了对石文轩抱怨,石文轩是怎么回事,怎么能在夫人跟前说这话。
一生气,索性曲夜就不给石文轩倒茶水了,反正石文轩又不是不会倒,难道还非得自己给他倒么?
“曲夜,怎么说石大哥都是客人,你这是什么态度?”左瑾瑜不徐不疾道。
曲夜有些委屈,正想着反驳的时候,石文轩却是站出来说话了,“不碍事不碍事,曲夜性子很纯真,我……我挺喜欢的。”说罢,脸有些泛红,眼睛偷偷地去看曲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