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梨看着身边一同跪着的侍卫,心里已经凉到了极致,“皇上,臣妾是冤枉的,是镇安王和永安郡主陷害臣妾!”
“贱人!自己行为不检点,还冤枉别人!”周尧禹骂道,接着,他盯着南梨,这个本该在自己身下承欢的女人,怎么就和其他男人苟且了呢。
“皇上,臣妾再怎么愚蠢,行为放荡,也不至于在御花园这种事啊,请皇上明察!”南梨以为凭借在周尧禹心中的地位,只要能够证明自己是冤枉的,便能重新获宠。
可是,她低估了男人的想法,尤其这个男人还是一个帝王。
“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周尧禹问道,其实他心里是有沮丧感的,是否因为自己老了,无法满足南梨,所以她才和这个低贱的年轻男人一起。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南梨起身,一脚踹在这男子身上,大声吼道,“你给皇上说清楚,是何人指使你,玷污本宫的清白?!”
这侍卫早就被吓傻了,原本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此时受到刺激,抬头便说了一句,“奴才和永安郡主情投意合,是那镇安王阻挠了我们一起,请皇上成全!”
这么一听,就更严重了!
这个侍卫明明是和南梨在一起,怎么嘴里说出来的是永安郡主?
这其中又有什么猫腻呢?
南梨肠子都悔青了,早知道就不该问侍卫。
“你是哪个宫里的侍卫?是谁指使你诬陷永安郡主的?”周尧禹怒问。
“皇上,不关永安郡主的事,是奴才喜欢永安郡主,如今我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请皇上成全。”侍卫磕头道。
这个侍卫,答非所问,一个劲的往宋清歌身上扯,周尧禹不是傻的,早就发现了此事的端倪。
南梨趁机道,“皇上,这个狗奴才,喜欢之人是永安郡主,想必定然是永安郡主玩弄了这侍卫的感情,又陷害了臣妾,臣妾冤枉得很啊!”
“王富贵,镇安王和永安郡主人在何处?”周尧禹问。
“皇上,奴才已经吩咐人去寻镇安王和永安郡主了。”王富贵话音刚落,就听到有脚步声传来。
“臣参见皇上。”
“永安参见皇上。”
是镇安王和宋清歌,齐齐跪下给周尧禹行礼。
“你们二人去了何处?”周尧禹问,却并没有让二人起身。
“回皇上,臣与永安郡主都贪杯喝了些许,便去柔意湖边醒醒酒。”谢衍道。
“起来吧。”周尧禹道。
“是,皇上。”二人同时道。
“永安,你可认得这侍卫?”周尧禹问道。
宋清歌就着烛火,看到那侍卫的脸,还仔细辨认了一番,摇头说道,“回皇上,永安不识此人。”
“你胡说!”南梨大声吼道,“方才这侍卫口中还深情的喊着你的名字,还说和你有了夫妻之实,皇上亲耳听见的!”
“南嫔娘娘,您平白无故的,冤枉永安作甚?”宋清歌声音里带着些许气愤和惊讶。
“你的相好宋清歌在此处,你还不将你们二人的苟且之事一一说出来!”南梨又踹了一脚。
这侍卫兴许是从惊吓中醒过来了,此时不再胡言乱语。
“南嫔娘娘,你虽然是主子,但是也不能随意毁了永安的清白。”宋清歌的声音带着冰冷的怒意,而且能够听得出,她在刻意的压制。
“朕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是谁指使你的?”周尧禹问的是侍卫。
“皇上,奴才冤枉啊,请皇上明察!”侍卫狠狠的磕着头,如今,无论他说什么,都是错,都是死,既然如此,不如拉下这让他做坏事的人,“皇上,是南嫔娘娘让奴才诬陷永安郡主,但是,奴才也不知道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狗奴才!”南梨骂道,“你方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一定是宋清歌那个贱人指使你诬陷本宫!”
“放肆!”周尧禹呵斥,“来人,将这奴才拖出去,五马分尸!”
“皇上,奴才是冤枉的!”
这是那侍卫说出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就被拖走了。
“皇上,您一定要杀了谢衍和宋清歌,这二人图谋不轨,先是设计陷害了臣妾,接下来,他们要对付的就是皇上您!”南梨大声吼道。
如今,她兴许再无翻身机会,只有孤注一掷,一口咬定,是受到了宋清歌和谢衍的陷害,然后再将恐惧强加在周尧禹身上。
帝王天生多疑,谁能够容许自己身边有危险存在。
“皇上,今日之事,臣和永安郡主完全不知情,更不存在陷害一说,请皇上明察。”谢衍拱手道。
他没有说是南梨陷害宋清歌,只是就事论事,这样更客观,更让周尧禹相信他的话。
“王富贵,宣朕旨意,南嫔贬为庶人,打入冷宫,永世不得出冷宫!”周尧禹下了旨意,转身就走。
“皇上,臣妾是冤枉的啊!皇上!”南梨哭喊着,可是依旧被强行拖走了。
周景琏的百日宴,就这样如此草率收场。
冷宫。
南梨望着眼前的宫女阿云,道,“是不是你背叛了本宫?”
阿云抬眸,看着南梨吃人的眼神,仍旧恭敬的说道,“娘娘,您说什么呢,奴婢怎么会背叛您?”
“不是你还有谁?”南梨咬牙切齿,瞪着阿云,“这合情欢,本应该用在宋清歌身上的,怎么会到了本宫身上!”
第六百六十一章 潜伏在身边的敌人
第六百六十一章 潜伏在身边的敌人
“娘娘,您这是受到了刺激,神志不清,产生了错觉!”阿云起身,不再伺候在南梨身前。
南梨心中的怒火陡然升到了极致,迅速起身,想要从后背攻击阿云。
说时迟那时快,阿云后背仿佛长了眼睛一样,不仅躲开了南梨的进攻,还反过来给了南梨一掌。
“娘娘,您已经疯了!”阿云道。
“你会武?”南梨惊讶之余,愤怒更甚,她瞪着阿云,“说,是谁派你害本宫的?!”
“娘娘记性真差,是您先害别人的,这叫做因果轮回!”阿云笑着道。
这哪里还是以前卑躬屈膝的宫女阿云。
“是宋清歌对不对?”南梨幡然醒悟,“你把宋清歌叫来,本宫有话问她!”
“娘娘,如今您是庶人,永安郡主的身份不知道比你高到哪儿去了,您如果还想多活些时日,就不要张口胡言!”阿云趁着脸色。
“你以为这冷宫能够困得住本宫?”南梨嘲讽着说。
“您如今不就是在这冷宫么?”阿云反击道。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嘲讽本宫,你不过是本宫手下的一个贱婢而已。”南梨骂道。
“我是奴婢,也只是我主子的奴婢,还轮不到你来骂我!”阿云生气了,打了南梨一掌。
“凤云,做得好!”
门口陡然响起一声,是披星挂月而来的宋清歌,身后还跟着长久相伴的谢衍。
原本宋清歌是想独自一人来的,可是,谢衍不放心,说自己来了就在旁边站着,不影响宋清歌的自有发挥。
宋清歌无奈,只得让谢衍跟着。
“阁主。”凤云,也就是阿云,看到宋清歌,眉目一喜,立即就站到了宋清歌的身边。
南梨看着宋清歌,有爱宋清歌的谢衍,有忠心的属下,而她,什么也没有,家破人亡,孤苦无依。
原本,南梨还有一个亲人的,那唯一的哥哥,可是,也被宋清歌给害死了。
南梨怎能不恨呢?
可是,南梨却忘了,如果不是厉府的人欺凌宋清歌在前,害得宋清歌一双儿女惨死,自己也落得了死无全尸的下场,宋清歌又怎么会复仇?
人性本善,之所以恶,是因为有恶的诱因。
“果然是你,宋清歌,你一早就开始算计本宫的?”南梨怒问。
“一个庶人,你有资格自称本宫么?厉南晴!”宋清歌微笑着问。
“你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南梨惊愕失色。
“我知道的可多了。”宋清歌浅浅一笑,让周围的色彩,顿时明亮起来。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南梨问,她自认为自己做得很好,可谓是滴水不漏,宋清歌怎么会怀疑她呢。
“从你看到那柄剑的过激反应的时候。”宋清歌看着南梨自负的模样,一个人的脸皮得有多厚,才能做到南梨这边无耻呢。
从厉远章开始,宋清歌接触到拥有厉家血脉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自负,看来,这是遗传。
南梨道,“所以,你从那时候就开始布局,一步一步算计我?还害死了我的哥哥!”
“厉南痕本就是应该是一个死人。”宋清歌声音又冷转为讽刺,“不过,你应该感谢我,因为我善良,所以让他活了下来,相信你们兄妹,很快就会见面的。哦,不对,还有你的表姐妹,宋清棉,你们三人应该抱成一团,互诉衷肠。”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宋清歌,你手段够狠!”南梨想通了所有的细节,瞪着宋清歌,愤恨道,“什么传奇女子,什么贤慈的郡主,全部都是哄鬼的,宋清歌,你就是一个心狠手辣的毒妇!”
“与你相比,我当真是十分善良的。”宋清歌道,“你利用宁贵妃,进入南商皇室,并陪嫁到东魏来。牺牲色相,并对皇上用十里桃花,获得圣宠。并且企图怀上龙子,他日盗了周家天下。没看出来啊,厉南梨,心思缜密,胆子狂妄,野心勃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