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歌此时是真的怒了。
和她对骂可以,但是,侮辱谢衍,便是伤及了她的命脉。
她现在的想法,就是杀死宋清棉!
心中有了这个想法,身体已经开始移动,不过眨眼功夫,人已经到了宋清棉的眼前,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顿时,她满脸通红。
宋清歌的意识是清醒的,不像以往一样,失去理智一般。
她现在的想法就是,看着宋清棉真糟心,还不如让她早点去死吧。
宋清棉双手抓挠着宋清歌的手,可是,根本无可奈何,一阵窒息感,涌上喉咙处,面色青紫,就在她快要死去时,初七到来。
初七看着宋清歌,一脸的愤怒,杀人这种事,是应该由他代劳的,怎能让她亲自动手?
“郡主。”初七走到宋清歌的面前,拱手道。
宋清歌听到初七的声音,骤然放开掐住宋清棉脖子的手,并用力向外一推,宋清棉便向后快速的退了几步,若不是梦湘扶着,她便会硬生生的摔到在地。
“郡主,属下替您动手,杀这种人,恐脏了您的手。”初七道。
宋清歌抬手,“先看看我祖母。”
崔鸳没想到来的是初七,她面色一红,往旁边站了站,目光仍旧停留在他身上。
“是,郡主。”初七领命,来到老夫人身边,一番查看,然后对宋清歌道,“郡主,老夫人不过是急火攻心,再加上年纪稍大,才会晕过去。属下开几副方子,按照方子服药以后,便无事了。”
宋清歌闻言,才放下心来,点点头。
初七取出随身携带的银针,扎在老夫人的一穴位上,须臾,老夫人缓缓睁开眼睛。
“祖母,您可有哪里不舒服?”宋清歌问道。
“歌儿。”老夫人唤了一声,“我不打紧。”然后,她的目光,落到宋清棉身上,顿时变了脸色,“你怎么还没有滚?!”
宋清棉此时才缓过气来,她见老夫人无事,那嚣张的气焰又涨了起来,“祖母,你这不是没事嘛,刚刚装死,吓唬谁呢?!”
宋清歌此时,没有杀宋清棉的欲望,便吩咐一旁的眉俏,“将她打出去!”
“二小姐,请吧!”眉俏道。
“我不出去!”宋清棉吼道。
宋清歌直接下令,吩咐人将宋清棉丢出去!
丞相府的府门处,宋清棉从地上爬起来,梦湘拍着她身上的尘土,周围路过的行人,皆对她指指点点。
此时,她已经沦为京城人口中的笑柄。
“看住大门,以后没我的命令,坚决不允许她进府,否则,格杀勿论!”宋清歌厉声说道。
“是,郡主。”守门者拱手道。
宋清歌再不停留,转身进府,府外,宋清棉灰头土脸,骂骂咧咧,简直就像一个泼妇一样。
梦湘见势头不对,便立即劝住宋清棉,二人立即回府。
宋清歌返回屋子,初七仍然在等候。
“歌儿,委屈你了。”老夫人拉住宋清歌的手,心疼的说道。
“祖母,孙女不打紧,以后有事,您交给孙女来处理即可。”宋清歌安慰着说。
老夫人点点头。
宋清歌交代了崔鸳几句,便欲与初七一同出去,她有事要交代。
可是,看到崔鸳欲言又止的模样,她是知道她的心事的。
于是,她又改了口,“崔鸳姐姐,你送送初七。”
“是,郡主。”崔鸳一脸欢喜,走到初七面前,说了一句,“公子,请。”
初七一脸冷漠。
二人走到回廊处,崔鸳见四周无人,便掏出袖中,早已准备的荷包,朝着初七的背影喊道,“公子,请留步。”
第五百三十一章 得罪郡主,付出惨痛代价!
第五百三十一章 得罪郡主,付出惨痛代价!
初七听闻身后的声音,就立即顿足,却并没有转身。
崔鸳望着眼前挺拔的背影,只是看看,都觉得冷酷无比。
她紧紧的拽着手里的荷包,那是她花费了很多心思,才精心缝制而成。
她日夜思念着,希望有朝一日,能遇到初七,然后将这寄托着她满心爱慕的荷包,递到他手中。
若是他能欣然接受,那她必定心生欢喜。
她从来没有考虑过,他不会接受。
她内心蹦蹦直跳,只有两步的距离,却像是千里之遥。
初七见身后没有动静,便又抬腿就走。
崔鸳心里一慌,大声喊道,“等等!”
初七再次顿足,崔鸳在他背后,看不到他的脸色,如果能看到,定然知道,此时初七皱着眉头,心里面是不悦的。
崔鸳鼓起勇气,大步走到初七的前面。
她一向是稳重的,可是,此时,那举着荷包的手,依旧是颤抖的。
“崔鸳特意绣制了这荷包,感谢公子多次救了老夫人。”崔鸳终究是不敢说出自己内心的真情实意,只得借感谢之名,送出自己的心意。
然而,初七只是看着崔鸳,道,“我做的一切,都是奉了郡主之命而已。”
崔鸳听着初七冷冰冰的声音,心里一颤,她听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他只是奉命行事,与其他无关,更不需要她的感谢。
她咬了咬唇,举着荷包的手并未放下,声音却比先前低了许多,“公子,这是我精心绣制的,还望公子能够收下。”
“我从不戴这些东西。”初七面色冷漠,眉头皱得比方才还要深些,绕开崔鸳,就继续朝前而去。
他当然是明白崔鸳心思的,但是,崔鸳不是他想要守护的人。
他这一生,想要守护的人,始终只是心底那抹冷清的倩影。
崔鸳望着初七离去时的决然背景,心里一阵悲伤涌出来,眼眶一红,眼角的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轻轻滑落。
他拒绝了她。
可是,她依然舍不得他。
一直到看不见初七的背影,崔鸳才转身回去。
到了屋内。
老夫人见她眼眶红红的,便惊讶的问道,“鸳丫头,你怎么哭了?是谁欺负你了?”
崔鸳笑了笑,道,“老夫人,没有人欺负奴婢,是奴婢的眼睛进了风沙。”
老夫人半信半疑,这外面到处是白雪皑皑,哪里有风沙?
但是,终究,老夫人没有追问。
眉俏在看到崔鸳离去以后,才回到自己的世安居。
方才,宋清歌离去以后,便吩咐眉俏去看着崔鸳和初七,看看初七的反应,若是他对崔鸳也有意,那她必定是要撮合二人的。
“郡主,初七拒绝了崔鸳姐姐。”眉俏道。
“你说说看。”
“初七没有接受崔鸳姐姐递过去的荷包。”眉俏将自己亲眼所见的一切,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宋清歌。
宋清歌听完以后,心里就知,这初七心里,怕是没有半分崔鸳的地位。
这世间的情爱,最是勉强不来的。
看来,只有顺其自然了。
宋清歌抬手,让眉俏离去,然后假装打扮一番,去了凤阁院。
今日宋清棉说那些话,怎么也要让她付出代价才好。
翌日。
周尧禹在御书房,便有人递上折子,是参奏周景璃的。
将昨日宋清棉在丞相府说的话,经过润色,添油加醋的道了出来。
此番道来,就变了味。
那折子上的意思,是璃王的侧妃,在丞相府说,这东魏以后的天下,璃王的,其他的臣子,都是狗。
这一句话,可谓是不仅昭显了璃王的野心,又将天下的臣子,都骂完了。
能一句话得罪天下所有臣子的人,只有愚蠢的宋清棉。
周尧禹看到这些折子时,心里是非常不舒服的。
那些他一时忘记的旧事,又重新浮现在脑海里面。
他封周景璃为璃王,的确是因为那舍命的护驾。
即使曾经他将周景璃作为棋子,也没有考虑过将他封王。
如今周景璃才被封王,宋清棉就爆出了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来,若不是因为前些时日的护驾有功,说不定,现在斥责和惩罚的旨意,已经到了璃王府。
周尧禹认为,宋清棉能说出此话,定然是周景璃平时里就在她的面前,表达出了这个意思。
万事不是空穴来风。
周尧禹原本还想让周景璃在宫里多养几日伤的,一是宫里的的药材齐全,二是彰显对他的圣宠。
可是,现在,周尧禹希望,周景璃马上从宫里搬出去。
于是,周尧禹立即吩咐王公公,去寝殿里面宣旨,说是周景璃的伤势大好,可以出宫去修养了。
周景璃接到消息时,心里正疑惑,虽然周尧禹没有明说,但是,那话里的意思,就是撵他走。
“王公公,我父皇可是对我有什么意见?”周景璃问道。
王公公道,“璃王多虑了!”然后,再不多言,转身离开了。
周景璃从龙榻上起身,收拾妥当,来到御书房,想要给周尧禹谢恩告别。
但是,周尧禹没有见他,只吩咐王公公叮嘱了他几句。
周景璃无奈,只得出了皇宫。
他回到璃王府以后,立即去了书房,寻来玖年,问最近两日发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