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妹!”周景璃既难过,又心疼的喊道,眼里竟然是温柔。
“你走!”周景琅指着殿门,怒斥道,“你还是如以前一样,只会巴结我的母后,围着我的二哥转,如今又想利用我,来达到你的目的。可是,你连我的要求都达不到,你有何资格利用我?!”
“琅儿!”周景璃面色通红,双拳紧握,眼里一片悲凉,“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因为我生母身份卑微,我不得不依附你的母后才能活下去。但是,我是真心的心疼你,我就算利用尽天下人,也不会利用你。”
“三哥,你可真会伪装!”周景琅讽刺道,“你真以为我愚蠢得看不透你的真面目么?”
周景璃眼中划过一丝落寞,无奈的说道,“皇妹,你可以仔细的回想,从小到大,我是不是比与你一母同胞的二哥还要疼你?”
周景琅闻言,脑海里划过零碎的记忆,没有任何关于周景璃的好,只有她对他的不屑和嘲讽,然而,他从未生气。
周景璃望着周景琅茫然的表情,便知道,她从未将他放在心上,他的那些好,她又如何会记得。
“皇妹,你打小便集千万宠爱于一身,什么好的东西,都会有你的一份,可是,我还是将我认为最好的东西留给你,但是,你从未留意过。”周景璃缓缓的诉说着。
“别给我说这些没用的,谁稀罕你的那些东西,你现在就给我滚,离我远远的,我永远不想再看到你!”周景琅大声吼道。
“好,皇妹让我走,我就走。皇妹,你自己要保重,我一定会早日让父皇对你解禁的。”周景璃说完,深深的看了周景琅一眼,转身离去。
周景琅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大声吼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还不死?宋清歌,你死了,衍哥哥就是我的了!”
她以往都是趾高气扬的,今日露出了软弱,实属无奈。
她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周景璃的身上,结果,每次都是无望而归。
所以,她必须要自己出去,自己去争取自己的幸福,若是等到皇上赐婚,她就再没有期望了。
想到此处,她心里已经有了注意,她望着殿内的柱子,走到案桌边,抱起上面的瓷碗,狠狠的摔倒地上,在听到殿外的脚步声时,朝那柱子跑去,撞到柱子上,晕倒在地。
宫人进殿,没有瞧见周景琅的身影,便大声喊道,“公主!”再一寻望,看到了瘫软的周景琅。
“来人,公主晕倒了!”宫人大声而急切的喊道。
此时的宁安宫。
周景珦正与皇后商谈要事。
“母后,您觉得今日的事,是何人所为?”周景珦问道。
皇后拧着眉,一脸的愤怒,道,“如今京城的几股势力,无外乎就是那么几道,周景璃,周景瑜,还有那从西晋来的二人。珦儿,你的看法是什么?”
“儿臣不敢确定。三弟有这个心,但是没有这个实力。四弟最是温和,从不参与这些事。至于那西晋二人,没有这个能力将手伸到皇家狩猎之地去。”周景珦道。
“若是那西晋二人与皇家之人联手了呢?”皇后严肃的问。
周景珦面色一惊,“母后,您的意思是……”
“不错,我的意思就是,那西晋二人或许已经和东魏的某人达成了共识!”
“那这东魏是谁?目的又是什么?”周景珦问。
“珦儿啊,这些问题,你得自己去寻找答案。”皇后语重心长的说道,“如今你父皇立储之意还不明显。所以,你必须得更加努力,让你父皇看到你得优秀,还有要铲除朝中所有可能成为你登上皇位的绊脚石。”
“母后,若那不顺从儿臣之人,是一个好人,该怎么办?也得杀么?”周景珦问。
“你是说谢衍?”
“是,母后。”周景珦正色道,“若是为了郡主,儿臣是希望他死的,但是,为了天下苍生,儿臣希望他好生活着,如今天下的武将,只有他可保东魏太平。”
“那你是要美人?还是要天下?”皇后问。
“儿臣为了美人,可以不要天下。”周景珦认真道。
“你再说一遍!”皇后道。
“母后,若是郡主能与儿臣一起,儿臣宁愿不要这天下。”周景珦无奈道,“可是,儿臣知道,除非谢衍死,否则,儿臣永远得不到她。”
“若你一朝君临天下,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执着一个宋清歌。”皇后教训道。
“母后,那不一样的,她是这天下,独一无二的女子。”周景珦眼中燃起一抹温柔。
“既然如此,你就登上那最高的位置,让她屈服你,这样,你还可以将如今受到的委屈全部都要回来。”皇后道。
“母后,儿臣不要她屈服于儿臣,儿臣要她保持自己的随心所欲的性子,自由而幸福。”周景珦道。
“珦儿,如今你最重要的,是得到那最高的位置,而不是为了儿女私情,让你父皇对你失望。”皇后道。
“母后教训的是,儿臣会努力争取属于儿臣的一切,要让她看看,儿臣并不比谢衍差。”周景珦坚定的说道。
皇后叹气,道,“如今许家小姐已是你未过门的正妃,你万不可在此时做出什么差池的事。”
“是,母后。”周景珦道。
皇后正欲开口,便有宫人慌张跑进来,道,“禀报皇后娘娘,公主晕倒了!”
第三百八十九章 拆穿公主的计谋
第三百八十九章 拆穿公主的计谋
皇后闻言,腾地从座椅上起身,问,“公主是怎么了?”
宫人回答,“奴婢不知。”
“快去宣太医!”皇后疾声道,“珦儿,去看看你的皇妹。”
“是,母后。”
宫人已经领命前去宣太医,皇后母子则匆忙去了周景琅的寝殿。
此时,周景琅正昏迷着,躺在床榻之上。
皇后赶到,看见周景琅的额头已经破皮,正流着鲜血,心疼的喊道,“琅儿!”
周景珦见状,便疾声责问跪着的宫人,“公主为何会受伤?”
“回二皇子,公主今日原本是兴高采烈的,在天黑时,公主就遣退了奴婢等人,过了许久,就听到有一阵响声,奴婢赶到,就看到公主已经倒在了地上。”
“愚蠢!”周景珦骂道,“你们怎么能离开公主的身边,养你们干什么的?!”
“二皇子,公主最近时常将奴婢等人屏退,也不知……”
“来人,将这擅离职守的宫女拖出去杖毙!”皇后打断宫女的话,厉声道。
“皇后娘娘饶命,奴婢知错!”宫女一个响头磕在地上,不停的求饶。
“母后,皇妹受伤,似有异常。现在首要是查清楚皇妹受伤的原因,然后再处罚这些宫人也不迟。”周景珦道。
皇后认为周景珦说得有理,便道,“将公主近日的情况如实说来,若有隐瞒,你们全部都得死!”
“是,皇后娘娘。”众人回答。
其实周景琅自从被禁足以后,一开始还大闹数日,幸得周景璃不定期的进宫陪伴,给她承诺,答应帮她报仇以后,她的情绪便稳定了下来。
她怀着期望在宫中等待,皇后也放松了对她的关照,竟然对她屏退宫人,私自见周景璃之事毫不知情。
而且,这些宫人爷不知道周景琅屏退他们,是为了见周景璃。
所以,他们为了脱罪,就将所有的过错都推到那不知身份的人身上。
最后,皇后见也问不出什么来,只得下令,将所有宫人都关起来,严防走漏风声,损害周景琅的名声。
不久,太医匆匆而来,还好周景琅只是皮外伤,无甚大碍。
须臾,周景琅醒来。
整个殿内,只剩下皇后,周景珦,周景琅。
“母后!”周景琅喊了一声,眼泪就流了出来。
皇后没有心疼,而是厉声问,“你私底下见了何人?!”
周景琅先是惊讶,接着又装作委屈道,“母后,琅儿没有见任何人。”
她可不敢说见了周景璃,如今,周景璃已经和皇后,周景珦闹翻,且不说这个,他们虽然是兄妹,但是男女有别,在这寝殿里私自见面,怕是那清誉也毁了。
况且,她还需要周景璃帮她做事,现在还不能将他供出来。
“你还在撒谎!”皇后声音又加大了几分,一脸的怒气。
“皇后,琅儿没有撒谎。”周景琅大哭道。
以往只要她一哭,皇后必定会心软,但是,今日,这方法似乎不凑效了。
“那瓷碗是如何一回事?”皇后问,“你如果不是私自见了某人,便是故意摔坏瓷碗,引来宫人,然后故意撞到在柱子上的?”
皇后试探着。
周景琅原本就是故意去撞墙,又经皇后这么一说,便道,“母后,女儿想要出去。”
皇后见周景琅眼泪汪汪的模样,心里一紧,可是,周景琅虽然一向任性,却绝不会做出如此出格而冒险的事。
她今日的冲动行为,怕是听到了什么消息。
这宫殿内的宫人,皇后已经叮嘱他们,不许传递外界的任何消息给周景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