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衡看着谢长语低头不敢回话,赵政踹他一脚:“怎么,你现在也不知道谁是你的主子了?”
杜衡犹豫片刻,踌躇启口:“小姐脚崴了,肿了许多,挨了巴掌,嘴角破了。”
谢长语眼前满是今日那巴掌的回忆,他还是第一次打女人,他目光盯着旁边烛火,眼睛里面喘着火苗,心中莫名不爽的很,盯着杜衡似乎是看着她的那个敢趾高气扬给自己说话的人一般:“从今日起,她的死活不用在给我汇报,若是事关算计本侯,在来回话。”
杜衡一愣,似乎是还想说什么,赵政看着他心情不佳,给他使着眼色让他天大的事情都明日在谈,端着杯茶上前,小心翼翼安抚起来:“二哥,既然那里羲浅不知好歹,就没有必要为了她耽误我们的事情了,我们离开这京城,好好的出去游历游历怎么样。”
谢长语看了他一眼,现在走了,岂不是全京城都知道自己真的对那人有意思了!
倒是让他称心如意了起来!
飞鹤馆中。
黎羲浅脸上热敷完后还是看得出巴掌印,嘴角咧着口子,她本长得小家碧玉的很,素日那温婉大方不过骨子之中的教养,眼下下了妆容,带着几分憔悴。这样更是看的人可怜兮兮的,黎羲浅靠着罗汉床坐着,手里拿着珍珠彩色绳子打着裸子,旁边的竹筐里面放在针线。
石蜜半跪在旁边给黎羲浅红肿的脚腕热敷上药:“还好没有伤到脚裸,休息休息就能走动了,只是脸上的伤还要耽误几日去了。”她看着穿针引线的人:“那荷包小侯爷已经丢了,小姐你这又是何必?”
院外静悄悄的,是个有眼睛的都能察觉黎羲浅今日情绪不稳,皆是不敢胡闹,甚至连贴身的锦纹菘蓝都被轰出去守着,破天荒的把最不会伺候人的石蜜给留着了里面。
黎羲浅端庄的坐在,脸上的伤口在她眼中丝毫不是什么大事情,静悄悄的将那荷包破损的地方缝补起来,手里的拿着的五色丝线从盘子里面拿出透明的琉璃保持慢慢的传音,她手灵巧的相似常常做这个事情的,石蜜看着再次重生的荷包,试探了起来:“您还要给小侯爷送去吗?”
黎羲浅要摇摇头,将东西房子她放私密东西的匣子之中,窗外一片漆黑,她道:“你出去,对外说我今日不小心扭伤了脚,者今日不方便,去给赵姨娘打招呼,让她好好绊住周眉,这两日别来找我麻烦。”
私密毕恭毕敬站了起来,眼睛盯着那扇窗户。
别人不知道她清楚的很,那扇窗户是谢长语来的时候一贯走的,黎羲浅也心照不宣从来不上锁的,私密靠着黎羲浅放东西的匣子,上边挂着钥匙,看着和着衣服翻身上床直接盖头睡觉的人,私密慢慢伸手将那里面的东西拿来出来。
☆、第116章两个哔了狗的人1
夜晚静悄悄的,许是知道睡觉的人心情不好,连着夜蝉都乖巧不做任何声音,谢长语只身到了院子那人的房间门,他惯用的窗户关的死死,杜衡守在屋檐上小憩,瞧着主子大驾,惊吓的脚底的瓦片差点下来几块。
谢长语看着窗户跟,杜衡急忙回话起来:“小姐心情很差,今日都没有梳洗就和衣服睡觉了。”
谢长语点点,他还是第一次大晚上走正门进了黎羲浅的闺房,清雅素净,床榻用着壁橱窗搁开,白日受检起来倒是方便,方便烛台豆大灯火,桌案上摆着几碟点心,丝毫未动的模样,石蜜在旁边打盹,察觉有人进了,本能掏出匕首,待着看清楚人,低声慢慢说了起来:“小姐没有吃东西,下人放了糕点,怕她半夜饿了。
“出去。”谢长语淡淡道。
里面床榻上,黎羲浅闭着眼睛,半个脑袋都嵌在被子里面,弓着身子,呼吸匀质。
他眼力极好,接着微弱缝隙里面洒落进来的月光,足以将少女看的清清楚楚。
脸上红肿着,嘴角还有血痕迹,被子也不知道怎么盖的,脚裸落在外面,扭到的地方和上次遇险骨折的地方是一处,谢长语弯腰拿着手指轻轻碰了碰,扯着被子给她盖上,顺势做到床榻边上,凝视起来少女的睡相。
谢长语的印象之中,他也和这丫头合着衣服睡了几次,睡着之后少女似乎更加的端庄沉稳,甚至还有一副疏离冰冷的感觉,分明就是个十几岁的姑娘,一言一行到时候和宫里的娘娘一般。
她睡觉几乎都是正躺着谁,绝对不会伤了发髻,想今日如同受伤的幼兽般,倒是让谢长语心中有了些许的愧疚起来。
“白日里面比谁都嚣张,现在知道错了?”谢长语小声的嘀咕,也不知道是说给谁听的,从袖子中摸出个白瓷瓶子,细长的手指涂抹些许出来,扯下来她盖住脑袋的被子,慢慢在她脸颊上轻轻涂抹了起来,看着少女睫毛微微抖动。
谢长语不知道哪里来的气,竟然手指深深的压了几下,挑着眉宇看着不情不愿睁开眼睛的人,手肘撑着枕头,小有兴趣的看着黎羲浅,淡淡道:“没睡着还是在等我?”
他的声音没有往日那般总带着丝毫的冰冷,倒是多出两份柔和,二人距离贴的极其近,倒是生出两抹摸清的暧昧起来,谢长语看着黎羲浅簪子都没有取,索信附身给她将咯吱脑袋的东西丢到旁边去:“长得本就是两份清秀,丑了莫要本侯给你收拾烂摊子。”
黎羲浅有点懵,她是睡着了,感觉有舒服的东西涂抹在脸颊,以为是石蜜到时没有醒来的迹象,刚刚放松下来,就被狠狠的一压。
活生生疼醒的。
看着鼻尖上的人,黎羲浅身子僵硬的不能动弹,二人呼吸上在狭小的床围之间慢慢氤氲开来,她感觉到少年那威严的压迫,骨子里面那不服输的性子起来,干脆他与他对视了起来,她可是堂堂的羲贵妃,活了两辈子的人,难不成怕个小侯爷不是!
谢长语难得将这人怒目的模样,不怒反笑了起来,她嗓音低沉富有磁性,让身上的人猛然有股被调戏的心情,猛然一把将她推开,径直的撑着床榻就要做起来,冷道:“谢长语,你来干嘛?气不过来杀我?”
说出的人真的让人讨厌的很,谢长语反手将人按到床榻上。
黎羲浅眯着眼睛,作势就挣扎了起来,谢长语怎么可能被个女子挣脱了去,两下就把人制服的服服帖帖,哭笑不得的看着她:“干嘛?黎羲浅你是不是觉得,本侯杀人还要知会你一声?”
黎羲浅气的想把杜衡和石蜜解雇了去,两个人拦不住一个谢长语,咬牙起来:“谁知道你要做什么。”末了,眼神不悦带着怒气:“起开,小侯爷注意你的身份,大晚上登堂入室的,莫不是不要声誉了?”
谢长语好气:“对,黎大小姐倒是提醒我了,你这些时日把我利用的够狠,不收点利息怎么好送你上路呢?——”
他出入怎么久了,现在给他讲什么男女授受不亲的,这翻脸不认人的速度倒是比翻书都快几分,以前他怎么就没有见识这个黎羲浅怎么不要脸的本事。
黎羲浅咬牙,再次挣扎了起来,她哪里是谢长语的对手,不过是对方怕伤了她,一番挣扎下来,黎羲浅衣裙都散开,里衣开了,里面锦鲤戏莲的肚兜展露无遗,隐隐约约模棱两可的还能看着已经有所发育的山峦“谢长语你放肆!”黎羲浅察觉到了她的目光,张口就要换人进来揍他!
谢长语被吼的气不打一出来,冷笑了两声,提着被子把人露出了的肌肤盖上,只露出个气的花容失色的脑袋,这下人动不了了,谢长语将人抱起来靠着床榻,捏着他的下巴,他没有开口,黎羲浅从未被男子这般对过,挣扎几下,已经没有了耐心:“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谢长语你兴师问罪也等明日!”
“安分一点。”谢长语皱眉冷道,手指扣出来一大坨的药膏涂在黎羲浅的脸上:“用完了本侯就怕怕屁股走人?黎羲浅你也有怎么不要脸的时候?”
黎羲浅呲了一声,气的发笑:“那你还要我怎么样,你又不杀我,再说我也没有利用你。”太后的喜欢不适合她说,她还真的比谢长语清楚千万倍,她挣扎的烦了:“松开。”
谢长语干脆翻身将人压在自己身上,单手撑着半个脑袋,看着少女的脑袋瓜子,伸手戳了戳:“黎羲浅,你到底想做什么?若是有个皇后梦你的脑子跟着太子不是更快捷,何必跳动景泽宜的夺嫡之心,你看似在搅混水,更多的目标缺水对着黎柳柳,你恨她,杀了她不过一句话的事情。”
他给黎羲浅的两个人,足够潜移默化不露神色的帮她杀了任何绊脚石。
黎羲浅莫名的很,平静的看着谢长语:“这和你没有关系,谢长语放开我!”
“不!”谢长语看着要挣扎人,心中那团花蹭蹭的起来。
黎羲浅对于她白日粗暴的举动,本就是耿耿于怀外加气的怒火燎原,看着平静不过是做给人看的,她要真的一哭二闹的外面还不知道怎么传自己为了秀长语要死不活的,跟着就不打算和他好好的说话。
现在想着自己贵为贵妃之尊,此刻被这人拉着鼻子走,脑海之中想着自己曾经的蠢笨懦弱,又看着故意戏耍自己的人,气的口不遮掩起来:“是,我就是骗你的,我就要做皇后!你要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