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羲浅难得开怀,主动挽住自己哥哥的手臂,脑袋依着他的肩头:“你是我哥哥,也是元月的表哥,更何况,方玉迟早是我三嫂,帮帮自己家人,不是应该的吗?”
方玉脸蛋耍的一红:“黎姐姐你这说的都是什么,不害臊啊!”她说罢娇羞的看了黎远还一眼,羞愧的小跑而去。
黎羲浅捂嘴笑了起来,看着那赏赐的万生花:“还不去追?难不成你真的想去皇后娘娘的侄女了?”
黎远海回过神来,忙拿着那万生花追了出去,是啊,眼下他康复了起来,虎视眈眈想要给自己做媳妇人太多了,为了长生他必须要擦脸眼睛,方玉是个极好的姑娘,她愿意善待长生,他只要也愿意善待她。
看台上,黎柳柳看着因祸得福还一下引起所有人注意的黎羲浅,手里拿着的闪着狠狠的丢在了地上“这个贱人,这个贱人!”
周眉腾的站了起来:“你是丞相府的二小姐,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她快速拉着黎柳柳离开“母亲,怎么能够让那个小贱人如此的得意,这样女儿来这个围猎还有什么意义啊。”黎柳柳抱怨了起来。
周眉看着人少了,瞧瞧的倒是笑了起来:“意义?我的傻孩子,你想想刚刚那小侯爷如此担忧你那姐姐,这上面可以做的文章可是多了去,你爹爹住在乎的便是丞相府的门楣,你啊,现在就去好好的将这件事情说道说道,合同外人欺负自己家表哥,你爹爹知道了,想来会好好的收拾他的。”
黎柳柳看着目光如蛇一般阴寒的人,思索了片刻:“眼下父亲不喜欢女儿的很,不然母亲与我一道去?”
“也吧,你父亲和兵马司的人议事情呢,现在我们便是好好的慰问慰问。”
————
“疼不疼?”菘蓝拿着黎羲浅的手,小心翼翼的上药,好不容易养出来的白玉肌肤,这下倒是好了,半个手掌根皮开肉绽的,明明破皮城那样,还要接着比“要我说小姐这次怎么如此好强了,不就是簪子,我们买一只一模一样的也好,小姐巧舌如簧的,还担心不能编排?”
感觉吃痛的人呲了一下,看着外面赛马的人群,唇角带着笑容:“元月是故人,自然要帮衬,再说,还得了陛下的眼睛。”黎羲浅看着面前的万生花:“收起来,好好的收起来。”
“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谢长语跟着做了进来,四面帘子垂落,里面看得清楚歪头,外头难得敲得真切里面“这手是不想要了。”
菘蓝忙起身:“小侯爷多说小姐几句的好,素日我们的话都不停,就您说着还听那么几句。”
谢长语拉过她的手,她忙将手合起来要收回:“没事,看着恶心的很,小侯爷去打猎打的如何?”黎羲浅硬要将手缩回去,他也难得管,眉宇挑起了:“杀了几个景泽伯的人,算是警告他安分,对了,我看着这个倒是和你挺像的。”
小袋子放在桌案上,黎羲浅呀了起来,全身寒毛都要立起来:“谢长语,你有病!”拿着两条银环蛇过来作甚,这玩意是要死人的!她惊的站了起来。
谢长语那双桃花眸子倒映出少女的惊慌,淡淡开口:“你不和这条小蛇差不多,不自量力,明明是条小蛇,非要去蜉蝣撼树的。”
黎羲浅性子再好听着这话也有些气氛:“我去打马球和小侯爷有什么关系的,犯得着气!”妄自她是准备认个错的,现在不想了。
“现在脾气大了,说你两句还不行了?”谢长语将人拉下了。唤来除夕将蛇拿出去:‘这东西是在你帐篷旁边抓住的,。“
黎羲浅眨眨眼睛,任凭他给自己上药,心中有些疑惑,“有人要杀我?”
谢长语不可置否:“你猜猜是谁?”见人目光平视着自己,“你也不知道?”黎羲浅回过神来。
谢长语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这个就别问了,总之万事小心,不可在单独的出门,韩元蓝对你有意思,自己注意防范,他可不是个好大教导的。”
“是吗?”黎羲浅看着给自己上药的人,有些心痛,这可是难得的御用灵芝膏,给她擦这些小伤口着实有点太过浪费了不是?“韩元蓝一个花花公子,这一次便解决了在回去。”
“你要杀人?”谢长语平和的看着,随即补充起来:“这不是京城,眼线多,韩侯夫人闹起来不要命,若要动手回程的时候最好。”谢长语将人拉过来,任劳任怨的给她盘发:“亦或者,你求我,我帮你。”
黎羲浅垂眸:“杀人发火就不需要了,这点事情小女还是有把握的。”
谢长语将万生花给她戴上:“是个讨巧的东西,赏赐人最合适,多少是个御赐之物,若是能出现到黎柳柳头上,想来陛下那边会给他带你好果子吃的。”
黎羲浅摸了摸发髻:“多谢小侯爷了。”
起身走出看台,却见柳定在外候着自己。
柳定神色严肃:“小姐,老爷让你过去一趟。”
过去?男女眷皆是分开,让自己不避嫌的去男眷,这是出什么事情了?
谢长语跟着出来,“不想去就憋屈了,你那老爹是个是非不明的。”
柳定小心提醒:“刚刚夫人和二小姐过去了。”
哦,原来是去告状了。
☆、第157章:顶撞
黎行之穿着暗红色长袍,手里端着茶盏来回踱步,看着掀开门帘款款走进来的女儿,鼻尖不悦冷哼,啪的坐着椅子,指着人破口大骂起来:“冤孽啊,冤孽啊,枉我觉得你能担当的气丞相府的门楣,倒是好啊,和表哥表妹们争执,还拉上你哥哥欺负人,还要让人礼部的千金配着你一起疯!”
黎羲浅心中冷笑,这都还没有双方对子,便已经扣下这样大的帽子下来“父亲这话,女儿不明白。”
啪的一声,黎行之重重的拍着桌子:“不明白,我看你比谁都明白,你是我丞相府的千金,怎么可,怎么可——啊,你让外人如何看咱们,你现在是翅膀硬了,我这个父亲管不住你了是不是!”
“今日马球比就是大家娱乐共赏的,父亲若是要追究,也应该心疼心疼女儿维护表妹的心,今日女儿喊道元月,想着自己的亲娘了,她娘还有东西留给她,女儿却什么都没有,因此,因此才上去斗胆一试的。”黎羲浅慢慢的,淡淡的说着,眼中露出几分哀伤起来。
黎行之想不到这个人会提起生母,顿时不好发作了起来,站了起来恨铁不成钢:“表妹,你也知道是表妹,人韩家的事情我们黎家少参合,今日你倒是威猛的很啊,拉住你三哥胡闹,还拿着小侯爷的爱马挑食,还,还大武球!”
提着这个黎行之的手指恨不得戳爆黎羲浅的脑袋:“你是个什么啊,要不是人家让你,你早就死了,你真的当马球那么好玩的?”
“女儿不懂、”黎羲浅摸着脑袋:“女儿今日和闺中密友一起打球,帮忙的是哥哥,也无外男,小侯爷的马,父亲大可随便去找人问问,是为何解出来帮忙的,再说那武球,动手的是韩元红,女儿和气无辜。”黎羲浅哪出手掌:“难道父亲都不心痛女儿的?”
黎行之晃了一眼那手掌的戳伤,可是起步打一次:“明明都摔下马,还要倔强,你是要做给谁看,是觉得自己风头不够大是不是,好好的女儿家,以后就要顶着彪悍过日子了?你能和人家比?”
韩元月有了婚事,方玉算是帮丞相府的人,那黎羲浅呢?身无长处就罢了,今日出来这样的风头,好胜心又心狠的,看热闹的会怎么去说,日后谁还能娶了她?
黎行之知道这十几年对不起这个轻声女儿,如今尽可能的弥补“你真的觉得你能高攀的上宁远侯府?”他声音底了下来,看着黎羲浅面色平静,心窝子都要欺诈了:“是,你是丞相府唯一的血脉千金,可那是庶出,生母身份太低,父亲有心帮你都没有用!”
他是过来人,哪里看不出小女儿家的情窦初开,黎柳柳是过继来的女儿,在皇室那个身份出身看的极其重的地府,若不是因为周家施压,绝对脸赐婚的懿旨都没有,随便安插个侍妾的名头抬进去便是。
何况那谢啸侯爷还是太后心尖尖上的宝贝疙瘩,就算是公主在太后她老人家看来都是不能够的,在看看自己这个女儿,长得不出彩,琴棋书画只能以新颖博得目光,倒是不知道哪里学的骑马打球这样没有体统的玩意,外面会如何的传话?
堂堂丞相府千金,不务正业,不好好在闺中呆在,日日和谢小侯爷厮混,还学了打球骑马,黎行之真的想一巴掌打在这个女儿身上:“离离啊,不是爹爹不疼你,不愿好好对你,是你自己太不争气,这件事情传出去,以后你如何的立足?”
黎羲浅耻笑,仿佛泪水都要笑出来:“父亲只听母亲所言,却不许女儿辩解半句,是,我生母不入流,你发妻的手段的就入流了吗,当初我娘的死,父亲真的不知道其中隐晦?女儿何错之有,难道之有二妹喜欢的表哥表妹才是我丞相府的亲戚,当年女儿过的犹如过街老鼠的时候,是元月帮过我,如今我怎么能见死不救,女儿今日赢了,满堂都是喝彩。”她拔下头上的万生花:“就因为这画不是赐给二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