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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把你当奸臣你却 (司爻)


  等快到丞相府的时候,顾玄茵忽地拉了拉詹夙的衣袖,满脸是泪地抬头看他,“永远留在我身边好不好?”她和詹夙从来没有说过永远,未来变数太多,她不敢承诺,更不敢奢求,可今天的一切却让她更加珍惜身边这个人。
  见詹夙不语,她的语气里甚至带了几分恳求,“只要你答应,我什么都能给你。”不就是那个皇位吗?她不想要了,只要能治理好这天下,谁当皇帝不一样。顾玄茵知道自己特别没出息,但她太怕了,怕有一天连他也为了这皇位与她生出嫌隙,与她渐行渐远。她不是不相信詹夙,只是不相信命运。
  詹夙不料她会说出这样的话,忙按住了她的嘴唇,“不许胡说。”
  顾玄茵见他不答应,眼泪又应声而落,“求……”
  “好,我答应你。”詹夙怕她又说出什么让他心疼的话,忙道,他一面动作轻柔地替她擦掉眼泪,一面道:“除了你,我什么都不想要。”


第46章
  许是受了惊吓,当天晚上,顾玄茵回到丞相府仍然粘着詹夙,詹夙到哪儿她都跟着。
  詹夙见她这样子,又心疼又无奈,可二人又没有成亲,他只好询问小姑娘的意思,“今晚要我陪你睡吗?”
  顾玄茵毫不犹豫,“要!”
  詹夙摸摸她的脑袋,“那先让银霜服侍你沐浴。”
  顾玄茵:“你能不能不要走?”她也不知道怎么了,一晃神儿眼前就浮现起刘文周和刘静妍鲜血四溅的画面,只有詹夙在,才能稍微转移她的注意力。
  大概是男人阳气足吧,顾玄茵想,她拉拉詹夙的袖子,“就站在屏风外面和我说话。”
  詹夙无奈,“好好好,我就在外面陪你。”
  于是,詹夙便让人烧了热水,银霜进来伺候顾玄茵沐浴,他则站在屏风外,听着里面的水声和小姑娘娇娇的声音。
  “詹夙。”
  “在。”
  “你能不能出点儿声音。”
  詹夙;“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
  顾玄茵:“……”
  过了一会儿,顾玄茵从屏风后转了出来,她小脸红扑扑的,扑进詹夙怀里,“帮我擦头发。”
  詹夙胸前的衣襟被她弄湿了一片,詹夙也顾不上管,打算先把这粘人的小祖宗安顿好了再说。
  他让银霜下去,自己动作轻柔地替她擦着头发,“这几日便睡在我这里,明儿我就让人去收拾别宫,等那边安排好了再过去。”
  顾玄茵“嗯”了一声,“你这几天陪我一起睡么?”
  詹夙深吸一口气,“你说这样的话,不是折磨我么?”
  顾玄茵也知道自己这要求不合礼数,甚至不是一个小姑娘应该说的,她忙解释道:“我只是想要你陪在身边而已,如果那个……就算了。”她笑了笑,“都怪你,弄得我越来越没出息了,当初宫变我也没这样。”
  詹夙闻言心里一疼,当初宫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她却要一个人撑着,就是害怕也不知道该和谁说,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他这个可信之人,想让他陪陪她,他却还想着那档子事。
  詹夙在心里骂了自己两句,柔声开口道:“我陪你,你在这边坐着,我去沐浴,很快出来。”
  顾玄茵今晚乖得不行,詹夙进屏风后沐浴,她就在外面老实坐着,时不时叫詹夙一声,听见有人答应了,她便安心。
  等詹夙出来,两人便一起躺上床,各盖一条被子。顾玄茵看身边躺着的男人,“不要熄蜡烛。”
  詹夙应了,把人连被子搂进怀里,一下下拍着,哄她睡觉。
  很快,顾玄茵便睡着了,梦里,她又回到了当皇太女之前,那时候她和刘静妍还是姐妹,两个人手拉手走在刘家的花园里。
  “昨儿我上课睡觉,被先生罚抄《中庸》五遍,现在才写了一遍。”顾玄茵愁眉苦脸,在那个年纪,被先生罚抄已经是最让她头疼的事了。
  “才抄了一遍就敢出来玩儿,你胆子也太大了。”;刘静妍笑睨她,“算了,我帮你抄三遍,你自己再抄一遍就是了。”
  顾玄茵惊喜,下一个场景刘静妍便把抄好的《中庸》递给顾玄茵,她刚一展开那几张纸,上面便有滴滴答答的鲜血低了下来。
  原来那上面的字全是用血写成的!
  “啊……”
  顾玄茵一骨碌坐起来,一瞬间甚至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
  詹夙早就察觉到身边的小姑娘睡得不安稳了,正想叫她,却见她自己吓醒了。他忙把人一把搂进怀里,“没事没事,我在呢。”
  他这一抱才发觉小姑娘身上滚烫,又忙不迭去摸她额头,显然是发烧了。
  詹夙忙让人寻大夫来,给顾玄茵开了方子,又往她额头上放了一条浸过冰水的手帕。
  等第二日中午,顾玄茵的烧终于退了,但病气却未散尽,等到了别宫,不小心受了凉,便又开始生病。
  顾玄茵一过去,三公自然也要跟着过去。虽然身在别宫,朝中的事却一日不能耽搁。
  刘文周和刘静妍死了,朝堂上的血雨腥风却并未因此而告一段落,树倒猢狲散,从前那些以刘家马首是瞻的人,纷纷撇清关系,有的甚至互相揭发,男盗女娼、杀人放火,从前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情如今都被抖搂了出来,长安城里的世家被牵扯进来一大半。
  这一年秋天,长安城里人人自危、草木皆兵,昨儿还和你把酒言欢的世交,今儿就可能被抄了家。菜市口砍头的闸刀都坏了两把,死了足足有几十人,流放下狱的更不知有多少。
  而这些,都是丞相詹夙一手主持。据说陛下在别宫专心养病,根本不理朝政了。
  顾玄茵确实在养病,自从上回受了风寒,就断断续续一直没好,一个秋天过去了,她夜里仍是时不时要咳几声,整个人的气色也大不如前。
  顾玄茵娇气惯了,詹夙也不太舍得她太费心,京中那些事,都是他出面。故此,长安城才会有这样的传闻。
  顾玄茵看到有不少士大夫们已经开始弹劾詹夙了,不由和詹夙开玩笑,“这些人也是没良心,你一手把他们扶持起来,他们竟还弹劾你。”
  詹夙笑,“这当口还有胆子上奏弹劾我的人,都是可用之人。”二人的婚期已经定在来年二月,一是朝中事情太多,忙不过来,二是顾玄茵的身子没大好,詹夙怕她累着了,只能把婚期推后。
  未来的皇夫,又是刘文周一案的第一大功臣,在这种时候,还敢弹劾詹夙的,都是些硬骨头,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皇帝。朝廷正是用人的时候,顾玄茵自是不会放过这些人。
  她把自己的想法和詹夙说了,询问他的意见。
  詹夙摸摸她的小脑袋,“我们茵茵果然长大了,想问题越发周到。”他一面说,一面仔细端详小姑娘的面色,“今儿喝药了没?”
  顾玄茵断断续续喝了快两个月的药,现在一闻到药味儿就想吐,于是就瞒着詹夙,让人把每天一碗的药换成了三天一碗。见詹夙问,她淡定道:“喝了。”
  詹夙皱眉,低头含住了她的唇,片刻放开,“撒谎!”
  顾玄茵:“……”
  詹夙捏着她的下巴,冷冷道:“我整天因为你的病担心,你却一点不把它当回事……”
  “不是,”顾玄茵见他真有点生气了,忙解释,“那个药我都吃了那么长时间了,效果时好时坏的,我就不想吃了。再说了,让你天天喝苦药你不烦吗?”
  詹夙叹气,“可是不吃药病就更好不了,这方子是太医院那些太医共同商议出来的,总是有些好处的。”他说着,把人抱进怀里拍了拍,“乖,好好吃药,病好了才能成亲。”
  顾玄茵“嗯”了一声,“其实没什么大碍,就是夜里咳嗽两声罢了。”
  詹夙低笑,“成亲了你还天天晚上咳嗽不吵到我么?嗯?”
  顾玄茵:“……那就别成亲好了呀。”
  詹夙:“不成就不成。”
  自从发现成亲是对方软肋之后,顾玄茵和詹夙就经常拿这件事互相威胁,每次都是詹夙先认输,这回也不例外,嘴上说着“不成就不成。”,过一会儿又想起来问;“成亲的礼服什么时候准备好?”
  因为顾玄茵是女帝,大婚的礼仪自与从前帝王不同,为此,顾玄茵和太常商议了好久,从礼仪流程到礼服装束都有改动,既要体现君臣之礼,又要体现夫妻之序。
  顾玄茵道:“年前应该就做好了,我让他们做了两套不一样的,你到时候试试那一套好看。”他说着打了个哈欠,“你回去吧,我睡会儿。”
  这是詹夙操心的另一点,小姑娘除了偶尔咳嗽外,精神头也不是特别好。他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服侍她睡下了才出来。
  “陛下这几日晚上一般能睡几个时辰?”詹夙问守在门口的银霜。
  银霜想了想,答道;“昨晚陛下戌时初就躺下了,睡到亥时,咳了几声,奴婢进去送了一杯水,陛下便又睡了,今儿早上快巳时了才起。前两日也是,几乎每天都要睡五六个时辰。”
  詹夙于是去了趟太医院,因为顾玄茵生病,太医们都跟着到别宫这边来了。见詹夙来,众人心下就是一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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