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潜台词就是让她做人要低调,信的最后,周元休又把几大世家联系了几大名儒,要联名参她的事也顺带提了提。
凌一接到信后,目中一片冰冷。
这世上想伤害他媳妇儿的人,他都不会放过,敢伸手的剁手,敢伸头的砍头,有一个算一个,有两个算一双。
当即,凌一就写了短笺让自己的飞鹰将命令传去了洛阳,等把手头的事情处理完了,他这才拿着周元休的飞鸽传书回后院找孟彤。
“我嫁我自己的娘关那些人何事?又没把他们的娘给嫁了,真是狗耗子多管闲事。”
孟彤看了周元休的飞鸽传书之后,当即就没好气了,扯着凌一的袖子抱怨道,“要不是四川府离洛阳远隔千里,看我不去套了他们麻袋,打得他们半身不遂。”
凌一搂着她的纤腰,一边抚着她的背帮她顺气,一边眯眼寒声道,“咱们就算在四川府也能套他们麻袋,别忘了咱们在洛阳的府坻里可还留着人呢。”
孟彤自然知道自家府里留着一堆怎样唯恐天下不乱的人,只是她也不过就是一时气愤,图个嘴快说说而已。
她自打生了孩子之后,心越发的软了,真叫她派一堆杀手去套几个老头儿的麻袋,把人打一顿,她如今还真下不了那个手。
“算了,不过是几个没几天好活的老头儿,万一要是把人给打死了可就罪过了。反正他们也影响不到咱们,就让他们闹去。”
她嫁她的娘,又没碍着谁,又没犯国法,最多也就是被那些酸儒喷些口水而已,她还真不信那些酸儒能拿她怎么样。
至于那些世家大族想伸手进四川府,孟彤却不会手软,这里是她建设的自己以后的家,哪里能容得那些人染指?
再说有皇帝和周元休给她保驾护航,孟彤还真不怕那些人耍花招儿。
“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只要你高兴就好。”凌一温柔的摸了摸妻子的头,抬头往不远处躺在罗汉床上,不住蹬腿,自己跟自己玩的很嗨的儿子看了一眼,眼中的厉色只是一闪就收敛了起来。
打蛇不死三分罪,放虎归山害自家。
孟彤如今全副心神都在孩子身上,这些小事自然该由他这个做丈夫的来处理。他告诉她这件事儿,不过是不想让她被蒙在鼓里罢了,原就没想过要让她来处理的。
那些个魑魅魍魉敢打他们夫妻的主意,就要有胆子承受后果……
孟清风还在半道儿上日夜兼程的一路往四川府赶的时候,洛阳城里就出了一件大事。
盛极一时的李家,被人施了迷药,一夜之间被盗一空。
府中几位主事的老爷和少爷们都被人套在麻袋里,打得四肢骨碎筋断,这辈子只怕都只能在床上度过了。
此事一出,许多人在幸灾乐祸李家完了的同时,也不禁人人自危。
周元休立即令九门戒严,命大理寺协同五城兵马司及洛阳府尹严查凶手。
可这边事情都还没开始查,宫里又传来了消息,淑妃李淑颜和八皇子的生母李美人,双双中毒昏迷,御医们全都束手无策。
宫人原是打算出宫向李家求救的,可一出宫就获知了李家了事的消息,没办法之下,才去向太子求救。
周元休一听到这个事儿,全身寒毛都不由竖了起来。
李家的回春堂和孟彤的有间药铺本就正在斗的你死我活,在得知孟彤独占了整个四川府的民政利益之后,李家若不采取行动,那才是棒槌。
李防风和李彥明这李家新旧两代的主事人,不但是撺掇御史弹劾孟彤夫妻的幕后黑手之一,且还是闹得最凶的黑手之一。
李家一朝被盗空,所有能主事的男主子全被打残了,宫里的两位妃嫔还都中毒昏迷了。
周元休想不出来除了孟彤夫妻俩,还有谁能有这个手段和能力做到这一切。
身为未来的帝王,周元休的第一反应是惊恐,但紧接着就是盛怒了。他此时倒是有些理解历代的皇帝为何会那样忌惮巫门之人,甚至暗中不断打压巫门了。
如今只剩下两个传人的巫门,有了凌一的加入就能做成这样的大事,要是巫门再强大一些,那还得了?
是不是他们想要颠复大周皇权,也只是翻手之间的事情?
可憋屈的是,周元休怒归怒,怒完了他还是不得不给凌一和孟彤夫妻俩擦屁股,把那些御史的弹劾折子给一一压下去。
因为这事件出的虽然突然,但不难让人想到是谁所为,之前那些不断上蹿下跳的世家,全被凌一这雷霆一击给吓的不敢冒头了。
可那些御史们却似从中看到了名留清史的曙光,一个个就跟打了鸡血似的,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宫门口,好往孟彤夫妻俩身上再添上一宗罪,好让自己在青史上多留一行笔记。
暗一和暗七几个站没站相、坐没坐相的歪在公主府观景楼的楼顶上,俯视着大半个洛阳城。
☆、851番外——打压
昔日的冥殿,旗下除了有杀手组织,还有一批埋在各府和市井中,专门负责收集消息的暗桩。
皇帝把冥殿当个玩具让几个儿子相争之后,几位冥殿长老紧抓着手里的杀手资源,对那些不是立即就能起到作用的暗桩的掌控,却是慢慢的松懈了。
身为冥殿的老人之一,凌一虽无心参与冥殿权力的争夺,但因为昔日执行任务的关系,别的地方还不好说,对洛阳城里的那些暗桩他还真都知道。
所以当初知道孟彤要在洛阳定居,还想嫁个能让她在洛阳城里横着走的大将军时,凌一的心思就开始活络起来了。
他暗中联系这些藏在暗处的暗桩,肯效忠他的,他就帮他们把会危害到他们的上家除了;不肯效忠他的,他直接就出手灭了,再放上自己的人。
这就是凌一如今就算远在千里之外,对洛阳城也仍能了如指掌的原因所在。那些准备“名留清史”的御史们,在府里稍有异动,暗一这边就已经收到消息了。
“既然那些御史大人们如此热衷于名留清史,咱们就在他们背后推一把吧,叫那些个说书的开始行动,把事先抄的那些传单也都贴出去,也让全洛阳城的人都知道知道,咱们那些平日里道貌岸然的御史大人们,私底下都干了什么好事。”
“洛阳城的百姓肯定会惊呆的。”暗七毫无形象的哈哈大笑起来,那癲狂的笑声吓的栖于府中大树上的小鸟都一阵乱飞乱蹿。
暗一嫌他笑声刺耳,抬脚就踹了过去,却被暗七灵巧的笑着翻身躲过。“城里有我盯着,那些酸儒听说都已经在路上了,凌一那小子吩咐了一定要套了麻袋打,你多带几队人去吧。”
暗七对这点儿犹为不解,“不过对付几个手无搏鸡之力的老头儿,就是不套麻袋也不会让他们看到我们的脸的,干嘛还要这么费事儿啊?”
站在屋檐一侧,专门负责收发消息的婆子笑眯眯的道,“大人说了,这是主子意思。”
凌一让冥殿出来的人全都奉孟彤为主,所以这主子自然指的是孟彤。
暗一闻言啧了一声,小声嘀咕了一句,“女人都是不可理喻的,凌一那小子也太宠媳妇儿了。”
说完就翻身跃下三层楼高的观景楼,走了。
暗七则苦着脸叹了口气,对于孟彤这一特殊爱好表示很无奈,“既然是主子的命令,那就这样吧。”
于是在继李家主事的男人被打残了之后,应各大世家相邀而来的三个著名大儒,也被套了麻袋打断了双腿和右手。
当然,凌一既然决定要出手了,自然不会只让人打断那三个老头儿的手腿就完事。等几人打完了人,就在他们坐的车厢外头贴满另外两位大儒的一生琐事。
三位大儒自打出生后,但凡长牙时咬破坏了老娘的**,五岁了还跟三岁的小妹抢糖吃,七岁了还尿了九回床,十岁时偷摸过家里丫头身体之类事情,以及他们的子女子孙为富不仁,欺男霸女,打死打伤府中婢女仆役等事不胜枚举,事无巨细,扬扬洒洒的每人都有好几十张纸。
当然,为了以防三位大儒中有人一时善心大发,撕了那些贴纸,洛阳城里东南西北四个城区,当天也被贴上了这三位大儒的一生经历,以及他们家中那些儿女、子孙所做的腌脏事。
凌一让人搞这么多事,目的当然就是冲着让这三个大儒身败名裂去的。
他恨这三个糟老头放着自己欺男霸女的“好日子”不过,被那些个世家一撺掇就要跑来害自个儿媳妇儿,所以也是用了死力要整死这三个老头子。
也因此,当那三位大儒在路上被人套麻袋打残了的消息传来时,他们的生平以及家里的那些腌脏事,都已经在洛阳城里传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三位大儒的名声被毁的捡都捡不起来,这样其身不正的人,在学林界只会轮为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对于想要利用他们来领导洛阳的学子跪求宫门,以便向太子施压的几大世家的来说,这三个人现在已经成了废子,完全没有利用价值了。
所以当这三位大儒派人来求救时,几大世家纷纷闭门谢客,避这三人如蛇蝎,全不理会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