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这边的宪兵团死伤无数，付小雅回过头去看还在往这里赶的一小队调查兵。“你们快过来削了巨人的后颈肉，把伤员和无法作战的人都移到中央去。”
“不行！这样阵型会乱掉的！”从后面追上来的汉琦叫道，同时她双眼发光的对着那些昏倒的巨人眨眼，“这些家伙什么时候会醒？竟然被击昏了？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你也是个不可思议的怪人，付小雅在心里说。“就算乱了，总比像现在这样无法作战好吧？这些家伙现在连斗志都没有了，更何况留下来作战？别开玩笑了。”
“可是……”汉琦看着满地沧桑的宪兵团队员，心里只有一把无名火在烧，这些只会对弱者施暴的家伙，在需要他们的时候比蚂蚁都不如。“我明白了，左翼这边我会自己看着办的。”
付小雅点点头，又看了眼玖兰寮，“你也适可而止了，竟然对人类发脾气，上万的岁数是白活了吗？”
“啧，小姑娘，你有不是不知道老土话说的好，越活越小。我只是觉得不给这些人类一点苦头吃，还真把我这个血族之王当做奴仆了。杂碎终究是杂碎，半点指望都不行。”说着，他调转马头，慢慢向已经跑远的前锋部队靠拢，前方就是巨森之林。
见他发了牢骚，付小雅心里安定下来。“那家伙以前是王，所以需要人哄，你们小心些，别和他来气就行。”
汉琦等人点头，马不停蹄地追上前去。
而付小雅则继续使用魔法移动身躯回到自己的右翼。
第75章 发酵后颈肉
队伍并没有因为小小的插曲而停塞不进,约莫太阳快下山的时候,才到了目的地。
玖兰寮一到城堡就自个儿欢快去了，他早就选好了喜欢的猎物,勾着宪兵团里的一个金色小美人往地窖走去。
付小雅坐在城堡墙头上,看着驻囤兵团的人把货物一点点往下搬运，宪兵团的人清理城堡,晚上他们还要在这儿住上一宿,至于调查兵团的人则没有下马直接去巡逻了。
萨菲罗斯回绝了宪兵团负责人的邀请,独自走上墙头。
“风大。”他站在风口处，为一脸寂落的少女挡去大部分冷风。
“坐吧。”她抬起头笑笑，付小雅本来长的不算漂亮，只能算江南女子一般的秀气，小鼻子小嘴儿的。不过自从在神罗被开发过后,整个人就变得不一样了，或许血液里染上了异星种族的基因，五官依旧不改玲珑秀色，只是笑起来的时候却也会让人移不开眼。
“你一个人坐在这里干嘛？”他顺着她的眼，看到百来米外的利威尔兵长。
“相比起其他人，利威尔兵长的确很强，如果在神罗里，再过几年专业训练或许能够达到我身为人类的水平。”
付小雅不以为然，这些人类毕竟是她生命中的过客，她没必要对他们太过认真。“我没有看过他宰割巨人的墨阳，随便做评论。不过你竟然认为他很强，到是有些意外。”
“任务上有什么进展吗？我一路上没有杀到几个巨人，不过我看到玖兰那边有很大动静，不过行兵打仗，不可随意离开自己的位置，而且我想玖兰也不需要人帮，所以没过去。”萨菲罗斯难得多话，他越发觉得付小雅和麻仓莎娜的区别。自从认识付小雅后，他越来越话痨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难道别人说，和情侣呆久了，就会像对方的性格靠拢？
付小雅摇摇头，她不太懂这些，玩《剑侠情缘3》的时候她还去天策府和天策帅哥哥们一起打坐听课过，不过那时候对剧情好奇的紧，只能大概记得三十六计的其中几个。“玖兰寮那家伙脾气一上来根本不把人当人看，也是，你要他把人当同类那不是作死吗？血族的王什么时候会同情起食物来？别开玩笑了，我已经看清楚这个世界的真面目了，已经不在乎那些东西了。”
她一边说，一边把双眸投向不远的夕阳，这时候的阳光已经不刺眼了，在茂密的森林里，一轮微红的日慢慢嵌入地表线内。
“我们就像那轮日，会被夜慢慢腐蚀掉。到时候变回和真正的神明一样，还无感情可言。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好多小说里的女主到后来都腹黑又冷酷，只关心自己喜欢的人。也不能说他们一开始就那样，只是时间会把一个人最美好、纯洁的时光无情抹去，留下的便是看透红尘人世的沧桑。”
“别想那么多，小雅永远是小雅。”萨菲罗斯把手缓缓放在她脑袋上，柔软的黑发，和莎娜一样的感觉。
“不是我要想多，而是不得不去修改我对世界的看法。”她是明白的，身边的男人是在安慰自己。“如果前辈，就是麻仓莎娜的全部记忆完全回到我这个脑子里，我会不会疯掉？我甚至不知道我到底是谁！”
“有些话我说不得，但是在你灵魂还没有落到人类世界时，应该是末日天使第七位，也就是拿着你想要兑现的号角天使。持有第七号角——雷光之怒，具体怎么用我就不清楚了，当时我看着莎娜使用，在天界，号角的威力实在强大。”
萨菲罗斯的声音很轻，低沉的仿佛夜晚荷塘的萤火虫，你只要声音一响，闪烁的小家伙们就会变成漫天灯光，飞你而去。
付小雅感觉身子骨都要酥了，她实在对萨菲罗斯的声优表示无比敬佩，这样的声音每天在耳边说情话，这绝壁是引诱犯罪啊。
“你还是……”她皱起眉头，把眼神收回来。
“不。”萨菲罗斯心里一急，是不是说了好多莎娜的事情？小雅是不是生气了？“听着，小雅，我……”
“我知道。”付小雅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这个男人是个好男人，真的。她现在才明白自己之前多蠢。世界看的多了，这种微妙的情感自然就明白了。“我知道你心里有一个地方是前辈打开的，她在当时让你看到活下去的希望，我看到了那些记忆，我明白。但是同样的，我被你吸引，你很有魅力，萨菲罗斯是一个细心、温柔并且可靠的男人，所以我才喜欢上你的。当时拐走你无法是觉得，看，这儿有一个现成的兵器可以使用。如果下一个世界能够使用这把叫做萨菲罗斯的刀刃，那么我就不会受伤了。当时我就是这么自私地想的，我根本没有半点前辈的强大，我胆小懦弱，害怕付出又期待回报，同时我讨厌无法得到回答的感情，所以我才害怕你把我当做前辈。可是后来我在霍格沃茨生活一年时间，我看明白了，斯内普教授为了莉莉可以放弃好多东西，包括他作为混血王子的荣誉，包括他身上无数魔药世家的传承，他为了莉莉放弃了一切，背起根本他不需要背负的十字架，在那条死亡的道路上行走。后来我明白了，萨菲罗斯爱的是一个归宿，那个时候前辈出现了，你爱上了她。但是上帝夺走了她，因为上帝想要给你一个完整、或者说……”她抿抿嘴，舔湿因讲话而干涩的裂唇，“或者说上帝希望一个真正明白七情六欲，可以教会了更多你不明白的情感的人出现在你明前。他给你安排的人是前辈的转生——我，或许我有好多短处，但是我也有长处啊，上帝是希望你能帮助我回到上帝的身边，然后和你幸福的在一起不是吗？”
萨菲罗斯眼神复杂地盯着她半晌，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你真的这么想？”
“我想不出别的了，我和前辈根本无法比，我看到那些记忆，她是天才，不需要去学，一看就懂。可是我从小到大除了数学理科好一些，文科简直惨不忍睹，英文更是断章取义、尽惹笑话。我们不同性格、外貌、出生的两个人，却拥有同一个灵魂，所以才会同样爱上你的。不然，哼，谁当初训练我像训练小狗一样。每天回去都是趴着睡，累的连骨头都酸了。”
“那是为了让你再战场上活下来。”萨菲罗斯垂下眼帘，不一样的，你们连个根本是两个人，可是都不在乎我的身世，不在乎我的黑暗，你们的心和灵魂，却是一样用温暖饱暖他。这就足够了。
这样，就足够了。
“萨菲，我这些天就在想的，如果我找回全部前辈的记忆，那么我到底要叫什么？”
“笨蛋，都一样的，名字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萨菲罗斯把手放在她胸口，“你们是同一个人，只有同一个人才能解释，为什么会毫无保留地爱我，无所畏惧我的黑暗。”
“萨菲，你还是要叫我小雅！我就算找回记忆，也受不了你和前辈那个……那个……”付小雅一瞬间就回想起很多两个人的高难度动作。喵喵的，她可是红旗下的正苗苗，牵手都是在梦里和三次元偶像牵的，亲吻也是狂热于两个男人而非自己。真的要是改成自己了，这……
她看到萨菲罗斯翠绿色的猫眸里倒影出自己羞红的脸色，顿时全身都僵住了，因为她还注意到萨菲罗斯的右手还放在她的半个小白兔上方。甚至，没有放下手的冲动。
“小雅！吃饭了！”
远远地一道身影传来，把两个眉目传情到无视周围一切的小情侣给叫回了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