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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术 番外完结 (须弥普普)


  口中说着,却是悄悄挨得近了,握住了她的手,借势把人抱进怀里,轻声道:“你还记不记得金明池那落石的?”
  季清菱也懒得躲了,老老实实偎着他,只求这一位的手莫要乱动就好。
  她捉着他的手道:“同金明池又有什么关系?”
  顾延章便道:“听说京都府衙上了折子,说你‘既贤且淑’,又把你好一通夸,要给你请个四品的诰命。”
  他凑近了说话,那声音低低的,还带着笑,听得季清菱的耳朵痒痒的,一时有些分心,又兼那语带说笑味道,手虽然被她捉了,嘴巴却乱动,叫她实在分不清这话究竟是在开玩笑,还是来真的,只好把头挪得开了,嗔道:“五哥!”
  顾延章便低着头,伏在她肩膀上沉沉地笑,道:“怎的这般没底气的?我家清菱着实厉害,论品级,品级比五哥还高,论钱财,又比五哥富裕,将来我若是老了,钱财不够开销,你可要大方些,莫要亏了我……”
  又道:“我也无甚其余要求,只一日两餐拿粟米也好、粳米也罢,喂得饱了,你再亲拿竹叶泡了茶与我喝便妥了。”
  他一面说,还不忘一面亲她,季清菱满腹狐疑,偏被他亲得脑子里头乱糟糟的,什么也转不动,只好小声道:“秋露还在外头!”
  顾延章也小声道:“隔着这样厚的门,你声音且小些,她就不知道了。”
  他这般颠倒黑白,季清菱简直冤枉得不行,轻声斥道:“什么大声小声,你不胡来,我有什么好大小声的!”
  到底还是给他堵了嘴。
  两人挨着亲热了一回,季清菱总算抽了身出来,整了整衣衫,坐回自己的位子上。
  顾延章一副乖得不行的样子,随便扯了扯衣襟,老老实实地给她倒茶,又把茶盏推到她面前,道:“夫人喝茶,正经的武夷石乳香。”
  季清菱瞪了他一眼,到底还是把那杯子拿起来,才喝了一口,便听得对面人又轻轻地补了一句,问道:“好不好喝?”
  虽是觉得他问得奇怪,季清菱还是点了点头,道:“入口虽苦,过后回甘,果然别有一番滋味。”
  顾延章微微一笑,道:“你且再试试。”
  季清菱以为其中另有什么奥妙之处,依言再喝了一口,只觉得舌尖、舌底,舌根再到喉咙里头,先是茶苦之味,紧接着便是一股子甘香,比起第一口,除却回味更甘甜,好似果然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浓香之味。
  她侧头琢磨了一会,问道:“好似有一股子乳香……”嘴上这般说着,到底还是不甚确定,又低头抿了一口。
  然则那口茶还未来得及咽下去,已是听得对面人复又问道:“是它香还是我香?”
  季清菱手中还托着茶盏,抬起头,不由得一怔。
  那人面上笑着,整个人已是靠了过来,再问道:“是它甜还是我甜?”
  季清菱只觉得自己听错了什么东西。
  不过此时顾延章已是凑了近了,挨着她的嘴角竟然又轻轻吻了一下,这才退得回去,坐到了椅子上,轻笑着道:“方才已是尝了我,而今又尝了茶,论及甘香,孰为上者?”
  上你个大头鬼啊!
  季清菱的脸轰的一下就红了,一口茶只差没有喷出来,手中那个茶盏倒是好险没撂到地上,好容易把茶水咽了,想着对方的话,只觉得嘴里居然品不出是甜是苦,只唇角处留了有点温热的错觉。
  她把茶盏一放,忍不住倾身过去,拿手狠狠掐着顾延章的腰,小声骂道:“五哥,等你老了,我要叫你日日吃那春笋煮出来的苦水,叫你还欺负我!”
  顾延章哈哈大笑,顺势把人抱进怀里,道:“你煮什么我都喝,只我喝了,你自然也就喝了,不过一齐吃苦而已……”
  季清菱顿了一下,回想方才对方的说的话,又联想到现在这一句,如何会体味不出来其中之意,简直气得半死。
  顾延章就搂着她笑,又是哄又是道歉,好容易才把人给拢了回来,复又笑道:“须不骗你,实是靠着你得的好,怕是要过一阵子才有旨意下来,只是旁人俱是已经知道了。”
  “因天子年纪尚青,眼下几个崇政殿侍讲也好、说书也罢,年纪俱是大了,宫中说要另给他择个人讲说经义,四处寻了一遍,因我科举最近,便想到了我,偏你头前才露了脸,一下子便定了。”
  季清菱讶然道:“宫中,难道是张太后?”
  顾延章道:“而今是杨太后,眼下垂帘这位,要叫张太皇了。”
  这辈分倒是涨得挺快的嘛。
  季清菱心中嘀咕着,却是抬头又道:“五哥要去说经义?”
  顾延章摇头道:“还未曾有确信,等了人来宣旨才好说。”


第837章 授课
  这一回宫中的旨意倒是来得极快,不过两三日功夫,顾延章便应诏得了个崇政殿说书的职事。
  他着那旨意,一时有些犯愁。
  倒是季清菱看得好笑,问道:“五哥这是怎的了?”
  顾延章摇了摇头,道:“陛下……如此年岁,我也不知当要怎么教……”
  又道:“我在他这个年纪的时候,每日只想着跟三哥出去外头耍棍使枪,若不是给爹娘压着,已是把老先生的胡子都给拔了。”
  他说到此处,忽然面色微凝,捏紧了拳头。
  季清菱自然知道他心中所想,上得前去,轻轻握了他的手,道:“已是过去之事。”
  顾延章点了点头,虽是面上不显,心中却暗暗叹了一声。
  两人俱是因北蛮之故家破人亡,可清菱却不会知道,延州被屠,其中果然另有原因……
  从前审问李程韦一案到最后,听得的那一桩线索,他并没有告知其余任何人,哪怕那个人是季清菱。
  而后那李程韦进得宣德门之后,他探听到的结果,知道的后续,与悄悄做下的那些事情,也没有与季清菱说——当真没有这个必要。
  两人一齐坐到了桌边。
  顾延章道:“范大参他们已是上了许多日的课,却不知怎的,竟是半点消息也没传出来,也不清楚宫中是个什么情况。”
  他说完这话,心中蓦地若有所觉,抬头与季清菱对视了一眼。
  季清菱的表情也变得有些难看。
  天子已经继位有一阵子,不但范尧臣这几个崇政殿侍讲,便是其余的崇政殿说书也有轮流进宫,可有关其人的传言,却是一点都没有往外露。
  这并不是什么好事。
  按着道理,这个时候早该有些关于天子早慧、天子聪颖、天子仁善等等的传言出来了,纵然他只有六七岁,可既然是天子,为社稷故,他一定“会”与众不同。
  像这般毫无声息的,只说明一桩。
  所有人都没有为天子说话。
  究竟是什么缘故?
  是不愿意,还是不能,抑或是不敢?
  季清菱提议道:“不若去问问先生?”
  可她很快就推翻了自己的这个想法,又道:“还是算了,毕竟不太妥当……”
  赵渚虽然年纪尚小,可他已经登基,而今又无什么皇子在,便不好再设资善堂。而从前赵署尚在时,赵渚又因为年纪小,更是北班后人,也没有去资善堂。
  虽然已经做官数年,可毕竟资历太浅,在朝中又无什么背景,纵是有些同门,可朝臣与宗室,素来泾渭分明,并无多少交集,一时之间,顾延章竟然找不到合适的人可以询问。
  柳伯山那一处倒是有不少学生,若是想法子细细探问,应当也能寻出点端倪来,只是眼下形势复杂,没有必要去惹人注目。
  顾延章想了想,道:“先去瞧瞧吧,我备几个章程,届时再看合宜用哪一个。”
  讲书释文,自从进了良山,他就从来没有怕过。
  ***
  这一日,顾延章带着课案,早早到了崇政殿。
  外边的仪门官见是他,并没有阻拦,只小心让开了门,指了指左殿。
  里头安安静静的,并没有听得什么声音。
  顾延章才跨进去,便见得左殿外头侍立着不少黄门,走近一看,原是黄昭亮在上课。
  左殿不大,只在当中摆了两张桌案,前头的自是师案,后头的则是给赵渚的。
  此时黄昭亮站在一旁,赵渚正坐在案前,手中捏着一杆笔,好似在纸上写着什么。
  两人俱是没有说话。
  黄昭亮虽是南人,身材却十分高大,此时直着腰杆,站在赵渚身边,越发显得皇帝束着身体,扭得同个煮熟的虾子似的,又是小小的一只。
  顾延章看得心中生疑。
  大晋对礼仪要求甚高,赵渚是淮阴侯之孙,也不是寻常落魄宗室的小孩,按道理应当从小得人教授才是,怎的会有这样的仪态。
  即便淮阴侯府心疼小孩,没怎的去管,可入宫之后,已是这许多天,总该有礼仪官时时在旁看着才是,又如何会再由着他?
  更奇怪的是,黄昭亮就在一旁看着,居然也不去纠正?
  赵渚背对着门口,顾延章什么都看不清,也不好走近了,只能安心静待,看着里头的情形。
  然而没一会,他就察觉出有些不对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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