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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术 番外完结 (须弥普普)


  “还有白水,试过香菇,用白水漱过口,才好一一再试口味。”
  “你这一行,可有被偷被抢,可有斗殴滋事,可有遗漏随身之物?”
  “尽皆没有,十分顺利。”
  顾延章点了点头,面色也舒缓了两分。
  听到这里,众人忍不住又回头看那黄板牙。
  黄板牙一副一锤定音的模样,道:“确是有一座祝融庙……”
  他忙地解释道:“去我家那处收香菇,定要自家带秤的,省得被人贪了便宜,差得一两,便要差不少银钱!也要自带干菇,好做斤两比对,免得有人把干香菇上头洒了水,又容易发霉,且放不久,又要重上三成还多。”
  那游方郎中道:“看来这姓刘的实是被冤枉了。”
  起先同黄板牙说话的那名书生便道:“确是冤枉,从前我外出游学,见着外地厉害官人审案,便是用的这一招,先是急急发问,东也问,西也问,有有用的,也有无用的问话,其实不要紧疑犯答什么,要紧是看那疑犯的面态、动作、答话的快慢流利与否,来认定这人是否有所欺瞒。”
  那书生摇头晃脑地道:“若当真是没有去过,或是犯了错事,回答到许多问题时,难免磕磕巴巴,吞吞吐吐,可你见这姓刘的商人,并无半点为难,问什么,答什么,虽是上了公堂有些紧张,却还是有底气的样貌,那日当真是在南平县无误了!”
  众人皆是第一回 听得这等审案法子,都有些叹服,正要感慨一番,却听堂中又问起话来。
  堂上顾延章却是过了一会,才问道:“你既是在南平县的西门进去,又见到那两棵老槐树,可见着两树之间,有摆着什么东西?”
  刘越怔了一下,似乎是在回忆的样子,过了一息,才道:“未曾见到什么东西,许是我去的时候,恰好没有?”
  那书生小声道:“且看,这便是新通判在诈了!你想,他一个新来的,此番临时起意,怎的知道哪一时哪一处有什么摆设——我原也见过有官人这般审,虚张声势的,其实并没有这回事,当日那疑犯便是吃不住这一招,答得吞吞吐吐,后来大刑一上,立时招了。你且看这姓刘的,是不是一看就是在说实话?”
  众人纷纷点头,深觉有理,正待要附和一通,却听堂上形势为之一转。
  顾延章把惊堂木一敲,冷声道:“刘越,你既是六日前至的南平县,又睡的祝融庙,怎的会不知晓南平县月前遭了山火,早把那祝融庙中的祝融真身请去了西门两棵老槐树下供着,祝融庙中空荡荡的神台,你是怎的瞧见大半丈高的祝融真身?明晃晃的神像在福口集市西门处两棵槐树间摆着,你是怎的才瞧不见?”
  刘越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发白。
  他一张嘴翕翕合合,正待要说话,却半日没有说出来。
  顾延章已是又道:“你回赣州城半路便被吴大经率人拦下,身上物什俱已在州中收管,当时你画押确认过,你此刻再指认一回,可有短少。”
  一时早有衙役把刘越当日身上的行囊带出来,一一摆在地上。
  乃是一套冬衣,些许铜板,几块散碎银子,两方帕子,一个牛皮水囊,一个小袋子,里头装的干香菇。
  此时虽不是深冬,可天气已经开始转寒,刘越却是额上、鼻头上都冒出了涔涔汗水,他看了许久,一开口,声音竟有些干涩起来,道:“没有短少。”
  顾延章便道:“既如此,我只问你,你去南平县收香菇,你随身带的铜秤呢?”
  堂外众人纷纷往里头探看。
  随身带的铜秤呢?
  地板上那些许东西当中,并没有铜秤的踪影。
  “你这一路既未有丢失物品,也未有遗漏东西,莫要告诉我,你是自家把那铜秤给丢弃的。”
  顾延章此话一出,堂外登时一片笑声。
  此时铜贵,比起银子,也就逊色一点而已,除非是脑袋出了问题,并不会有人把铜秤扔了的。


第289章 未了
  刘越擦了一把额角的汗,干巴巴地道:“小人也不晓得那铜秤哪里去了?方才心中有些骇怕,一时没有点查出来,许是被吴大经一行半途殴打的时候,无意间将铜秤丢在路上了。”
  然而他话才说完,堂外便是一阵震天的嘘声。
  这理由实在是立不住。
  他方才自家还认定了,说秤杆必不可少,又说了并无遗漏,偏生此时翻供,众人都有眼睛,也有耳朵,自然瞧得出不妥。
  “看来是个骗子,给他上刑就知道错了!”有人道。
  “许是当真一时记不清了……”之前说话的书生才给刘越下了“无罪”的判,此时立刻被打了一巴掌,实在不愿意承认,为着自家面子,只得强辩道。
  周遭之人皆是“呵呵”两声,看傻子一般看着他。
  顾延章再一次敲响了惊堂木,喝道:“刘越,本官最后问你一回,吴三失踪那日,你究竟在哪里!”
  刘越瘫跪在了地上,半晌没有答话。
  顾延章又道:“此时再不交代,还要当庭狡辩,待得案子查清,便是罪加一等!”
  “你自述乃是从会昌县直接转去的南平县,若是不曾转去南平,而是早间转道回赣州,确有可能遇上去坐舟的吴三。”
  顾延章一面说,一面对一名衙役吩咐道:“领一百名巡铺,沿赣江而行,路边荒地处一一认真找寻了,近日未曾有雨,见着地上有翻新的,便掘起来看看,再去树林子里寻一寻,知会赣江边上舟子,今明两日征用,勿用打捞,全数下河寻人!”
  他还要再说,下头刘越已是嘶声叫道:“通判!小人……小人招了!”
  “小人那天本是要回赣州城,谁晓得半途天尚黑着,竟在路上直直见到那吴三,他口中不干不净,骂得甚是难听,这还罢了,又来殴打,我一时忍耐不过,只拿背后包袱挡了几下,不想他脾气那般暴躁,竟把小人打出血来……”
  刘越说着说着,眼睛都红了,好似自己当真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小人从来谨守律法,不敢做那歹事,并无伤人之意,更无杀人之心啊!”
  “……当真是随手挥了一下,谁晓得那吴三发起狂来,要把我打死!他手上拿了伞,回回冲着我的头、颈戳打,我只得把包袱拿来来格挡,乱中也不晓得是他自己凑过来的,还是怎的,竟把那铜秤戳进了他眼睛里头……他便似疯了一般,要来咬我的喉咙,我只得用那铜秤将他制住……”
  他话说到此处,堂上堂外,俱是安静得异常。
  那铜秤戳进了吴三的眼睛,刘越是如何用来把吴三制住的,其景象想想便叫人全身发寒。
  便到了此时,那刘越说话依旧有条有理,避重就轻,他将经过一一说了,最终交代,乃是趁着天色尚未大亮,路边并无行人经过,便将吴三拖到一处山林中掩埋起来。
  因手中铜秤上头尽是脑浆血水,不敢再用,一同埋起来了。
  他手头并无锹、铲,只能以石而掘,待得处理完现场,又把吴三埋好,已是天色渐昏。
  杀了人,他虽是心中惊骇,却也情知不能回乡,一旦回乡,便是无罪也要分说不清,何况本身自家本身便是罪犯。
  刘越左思右想,知道此时在外头耽搁得越久,就越是难以说清,索性直接回了赣州城。
  ——果然直接与急疯了的吴家人撞上,被吴大经率众殴打,正好把他身上原本与吴三互殴的伤势给盖了过去,再无痕迹。
  刘越把自家杀人经过一一道来,当堂画押认罪,自被枷起来带去一边,等着此案审完,便要去指认杀人之处并挖掘吴三尸首。
  这一处便算暂且告一段落。
  堂上顾延章掉转过头,对着立在一边,早已被这经过震得瞠目结舌的梁文、梁武二人道:“你二人翻墙下药强奸何六娘,又恶言诬告,罪加一等!再不交代,本官便要上刑了!我且问,你二人何处得来的迷魂香?”
  梁文、梁武二人早手脚皆软,此刻听得顾延章说要上刑,更是两股战战,几欲屁滚尿流。
  梁文“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颤着声音叫道:“通判!通判!小人兄弟乃是受人指使,并非主谋啊!”
  梁武也急忙跟着跪了下来,喊道:“乃是城东的徐老四舍了银钱叫我们做的!”
  顾延章听到这里,顾不得其他,连忙交代衙役前去城东徐老四家拿人。
  梁文、梁武便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将事情交代了。
  他二人本是当地混不上几口饭吃的混混,意|淫何六娘久矣,时时偷窥她家中情况,也留意吴三从前出入久矣,本想要去撩那何六娘,奈何其人甚是泼辣,不敢擅动。
  偏是这日,两人在外头吃了酒,说起大话来,恰好被州中一名唤作徐老四的的小混混头子听了。
  对方便笑他二人傻,给了他们迷香,说了吴三家中事,又言只要他两翻墙进去,把那何六娘迷晕了,叫她喊叫不出声来反抗,自是睡了也白睡,并无第二个人知晓。
  便是何六娘醒了,她一个女子,碍于自家脸面并名声,也不会声张,若是半路被人撞破,也并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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