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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术 番外完结 (须弥普普)


  秋月灌了两只耳朵饱饱的抱怨,哪里还敢跑去同季清菱说,忙道:“不过还有大半个月,好生学一学,熬过去也就罢了,眼见过过两日就要琼林宴,姑娘这几日好似要常去大柳先生府上,又有许多事情要忙,不要叫她再操这份闲心了。”
  秋露自是点头,秋爽虽然嘟着嘴巴,却也听进了耳朵不提,此后虽然也是不爽,却俱都约束其余下头人,认真跟着学东西不提。
  然则她这边按下去了,自然也有另一边翘起来。
  郑婶子等她这边回复等了半日,总不见有动静,再想去问,偏果然这一阵子状元府中忙得很,上上下下,少有人有功夫理她,眼见不多久就要满一个月,只得时时觑了机会,想要去同季清菱说话。
  一来二去,季清菱也察出几分味道来,问秋月道:“郑婶子那一处可是有什么事情?我见她常常跑来探头问话,偏生我近来没空,你不若去问一问。”
  秋月犹豫片刻,还是道:“怕是想劝姑娘去那‘庚申会’……”果然把那日郑婶子说的话简单提了两句,又隐晦地提道,“人是个好人,只说话行事有些拿强,叫大家看着心中不太舒服。”
  季清菱便问道:“甚时到她做满的日子?”
  秋月把时间说了。
  算一算,果然没几日。
  季清菱便丢开手去,等到她将做满前一天,找了她来说话。
  郑婶子来了足足一个月,竟没能同主家见上几回,被晾了这样久,简直心头要烧起火来。
  凭着自家三寸不烂之舌,只要给她机会见了人,不说十次八次,只要三次五次,必能力挽狂澜,叫那小媳妇晓得自家的能耐,再离不得,谁知,偏是竟连面都见不到!
  她被猫挠心一般守了一个月,冷眼旁观,简直是看哪样都看不顺眼!
  哪有这般做官人妻的!
  平日里少出门便罢了,一出门便是去状元郎的先生家里头,又不是没得宴请,没见递过来的帖子都堆成山了吗?恁好的机会,多少人求着想去的宴席、聚会,偏她就扔在一边。
  这是蠢的吗?!
  偏生长得好,又命好,嫁了个好丈夫。
  旁的哪一个官人妇不要晨昏定省,孝顺公婆,偏她日日睡到日上三竿!
  郑婶子来了这一个月,早把府中的情况摸了一遍,也知道两个主家俱是父母双亡的,心中越想越是不服气。
  你说你没得父母兄弟帮衬丈夫也就罢了,好歹自己也出点力,好生出去帮着打点一下人情往来啊!时时不是在家里,就是去那早早请辞,没有差遣的老先生府上,又有什么用啊!能给你丈夫的仕途帮得上一点半点吗?
  只恨自家命不好!若是命好,给自家嫁个状元郎,做个状元媳妇,哪一点不比这小媳妇强上十万八千里!
  郑婶子这些年给许多官人、富商家都做过活,也常常觉得,若是她坐在那些个夫人的位子上,绝对会能做得更好,无论行为举止,手腕能耐,都是极出色的,偏别个那些蠢笨的都能做主家,她这样一个伶俐人,只能做仆役,当真是怎的想,怎的想不通。
  而这一次,她心中那股子愤懑更是要蹿上了天。
  哪有这样的状元郎夫人!
  甚都不用做!
  当真是甚都不做啊!!
  同人不同命!为何自己就捞不到这样一个丈夫!
  自家是好妻配歹夫,那边却是懒妻搭良夫!
  苍天简直是不开眼!
  这样一个懒媳妇,怪道不叫自己去说话,自己这许多的手段,许多的话术,却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了……
  郑婶子心中愤愤不平了许多天,等到临走前一日,听得“夫人找”三个字,心中那熄灭的火苗又燃了起来。
  不怕人懒,不怕人蠢,越是蠢越是好,自家越容易拿捏。
  只看这一遭,靠着自己口才,软硬兼施,如何把这小媳妇给哄起来!
  她把要说的话想了又想,如何才能用这一府的小丫头,来衬托自家的能干与重要,又如何举几个例子,才好叫那小夫人觉得当真少不得自己,等到好容易有了腹稿,这才气定神闲,去见了季清菱。
  季清菱却没有想那么多。
  她叫中人找个京城的妇人过来,当真只是简单教教下头人官话、讲讲京城忌讳而已,其实不是顶重要。
  毕竟也未必一直在京城。
  五哥如今是状元,短期之内,算得上是万众瞩目,放在平常人眼中,更是一生的荣耀,拿来说嘴一辈子,都是够的。
  然则季清菱却是知晓,这其实只是攀至一个阶段而已。人生如潮水,高低起伏,此时冲得高,往后几年,便是一个慢慢蓄势的过程,无论朝中如何作安排,是在京中任职,还是外任做官,五哥至少在五六年间,行事就只有一个标准。
  那就是韬光养晦。
  有低才有高。
  等攒够了资序,立够了功劳,将来有那一个机会到的时候,才可能抓住了,青云直上。


第245章 转变(给madoka1013的加更)
  历朝历代多少状元,当真做宰做辅的,其实并不是太多。
  前世自家爹爹鼎盛时期何等权倾朝野,后来还不是说贬就贬,然则转眼之间,凭着本事掉头又能卷土重来。
  既有高,便有低,在低时一心往高,在高时不要忘低,这才是为人之本,有这个底子在心中念着,就容易宠辱不惊,才不会被功名利禄牵着走。
  季清菱是这样想的,也是这般同顾延章说的。
  说过之后,难得的,他竟没有全然赞同,而是有些迟疑地道:“我只盼有高无低。”
  季清菱仍旧记得当时对方的表情。
  顾延章微微蹙着眉头,道:“我只不怕自家吃苦,只怕再教你吃苦……”
  自他得中状元之后,两人除却心中欢喜,也就往后的路径谈过许多次。
  五哥说他想做做事的官。
  为了做做事的官,便要会做官,只有攀得越高,才能做越多的事,也能做越大的事。
  他说他不想依群附党。
  季清菱没有做过官,也没有朝堂经验,她所有的观点与想法都来源于前人走过的路汇集成的书卷或是信件,以及前世父亲及周遭人等的经历。
  可她觉得五哥这样的想法,甚好。
  仰不愧于天,俯不怍于人。
  她也想这样。
  她往日看书看文,看生民看城郭,也有自家的想法,也有一些抱负,有些积攒已久,有些还只是雏形,她近些日子将其慢慢整理了出来。
  这些不仅仅是从前那些早已施行过的规法章程,也掺杂了许多她自己的念头。
  等到将来有了机会,等到这些简单的念头更成熟,更完善,等到五哥的位子更高,做到了一州一府之中有话事权的职位,她想把这些个东西拿出来,给他参考,看修改之后,能不能试着推行。
  当真自己也能做一点事,才不负来此世间一遭。
  季清菱脑中挂着这样那样的事情,又参考往年一甲的差遣,觉得五哥留在京城任职的可能性并不是很大,是以也并不很上心京城诸事的打点,更不着急雇人买人,虽然此刻府中人手不是很足,可在差事、任职没有定下来之前,却也不敢添人。
  谁又知道会去哪里。
  很快就要定官职差遣了,等定下来再说罢,若是定在了京城,少不得要好生寻觅一两个熟手的老人回来,帮着打理一下庶务。
  她拿定了主意,等到郑婶子做满一个月,自然不会再说别的,这本就是请过来短暂过渡一下的妇人,当真要长期使,哪里会草率地只找个中人推荐,便定下来。
  季清菱把人寻了过来,客客气气地道过谢,又送上银钱,还要说一两句客套话——毕竟郑婶子是良家雇佣,又是来给府里丫头们做教习的,少不得要给点面子。
  郑婶子听季清菱说了几句,尽是成条成列的客套话,心中也有些着急。
  她是当真想要留下来,毕竟这样的主家实在不容易找,将来男主人前途也好,女主人宽厚又不计较,银钱还给得大方,再兼身边并没有什么得力的人,自家一旦站稳了脚跟,以后一辈子都是稳稳的。
  自家本来出身低,爬起来也有限,可若是跟对了一个主家,将来对方升,不用费力,自己也能跟着得上许多好处。
  她虽然同这府中状元郎没有接触,却也在门口见过对方几回,只觉得以那般接人待物,这般品貌人才,哪怕不能做宰做辅,制诰一级的官定是有可能的。
  郑婶子实在不愿意放弃。
  她察觉出来季清菱吩咐下头人把银钱端出来之后,便要送客了,急忙接着话往下说,也顾不得屋中许多个丫头立着,先点评了一回府上的仆从,少不得夸两句,然后就开始贬起来,接着又说自己来了之后,做了多少事情,那些个仆从又如何脱胎换骨,再一说若是自己这般走了,还有许多东西没有来得及教,十分可惜。
  最后又说到将来夫人若是出去应酬往来,少不得有许多地方要注意,这般那般,不甚妥当云云。
  她正说得唾沫横飞,十分嘴响,自以为总该奏效,一面嘴巴不停,一面看着季清菱,等对方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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