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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门凤华 番外完结 (饭团桃子控)


  “像我做的就是推官,只负责找证据为死者伸冤,至于后来的事,作为主审的推官,将卷宗交给法司之后,我就不能干预了。”
  闵惟秀听得津津有味的,对于这个世界,她知道的东西,真的是太少了。
  姜砚之见她并无不耐之色,心中乐开了花,“走走,咱们先去攀楼填填肚子,然后去象棚看杂耍,再去东十字街吃好吃的茶汤。”
  闵惟秀领着安喜,又叫阿福套了马车,一行人便朝着攀楼走去。
  这攀楼乃是五座三层小楼连拔,在开封府中颇有名气,是七十二正店之一,大陈由官府造酒曲,只有正店能够酿酒,其他的小店,都是从正店中买酒的。
  马车才一停住,便有那牵马的小厮前来相迎,闵惟秀戴着帷帽,正准备往下跳,就听到安喜小声嘀咕道:“小娘别跳,万一把这地跳了个洞,那后来的人,一下马车,还不掉洞里去了。”
  闵惟秀都准备起跳了,又硬生生的憋了回来,无奈的扶了安喜的手,缓缓的走下马车去。
  一旁的姜砚之憋着笑,“领我们去西楼。”
  那小厮应了一声,“三大王请,那雅室一直给您留着呢,还是先来一坛瑶泉?”
  姜砚之点了点头。
  大街上车水马龙,因为是重阳,不少人身上还插着茱萸,三三两两的有说有笑的,透着一股子的烟火气。
  攀楼门前彩扎的欢门十分的喜庆,几盏金红纱栀子灯,微微的晃动着,让闵惟秀有些恍若隔世之感。
  其实这攀楼闵惟秀倒不是第一次来了,贵家的小娘子也常来小聚,对不过于如今的闵惟秀而言,那已经是遥远得不能再遥远的事了。
  姜砚之见她盯着栀子灯看,笑道:“以前大周皇帝来攀楼,为了接驾弄了这些,之后大家伙觉得是个景儿,便延续下来了。”
  闵惟秀点了点头,同姜砚之一道儿进了攀楼。
  一进攀楼,闵惟秀便觉得自己个眼都要瞎了,上百位花枝招展的小娘子坐在那天井回廊处便罢了,怎么还有小郎君!简直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引路的小厮眼睛最是尖利,嘿嘿一笑,“三大王,可要叫几个歌女琴师之类的来助兴?”
  姜砚之微微遮挡了一下闵惟秀的视线,怒道:“本大王是来吃饭的,哪次叫歌姬了?”
  小厮忙点头致歉,心中暗自嘀咕,你哪次来没有叫人唱小曲儿了!
  他想着,悄悄的看向了闵惟秀,闵惟秀笑了笑,“叫两个人来唱曲儿吧,不然咱们两个大眼瞪小眼么?”
  万一无话可说,那不是太尴尬了。
  再说了,作为奸臣之女,坏人的典型,纨绔中的纨绔,上酒楼怎么能不叫小姐姐。
  姜砚之转眼一瞧,随手指了指,“就那个击鼓的吧。”
  说着转向了闵惟秀,“闵五眼睛大,我眼睛小。”
  闵惟秀又被他逗乐了,大眼瞪小眼,就是一个人眼睛大,一个人眼睛小么?
  那西楼的包厢,因为开窗能够看到皇宫,因此非达官显贵不得往,一路上倒是让闵惟秀瞧见了好些能够叫得出名字的人。
  一进包厢,桌面上摆了些瓜果碟儿,汤水茶盅,一旁的小炉上,温好了开封名酿瑶泉,整个屋子里都弥漫着淡淡的酒香。
  就指了名的打鼓女,坐了下来,身边还跟着一个男子在拉胡琴,闵惟秀看了安喜一眼,安喜掏出钱来打赏了,那打鼓女便开始唱起小曲儿来。
  “三大王,今儿个店里新到了野味,可要一尝?”
  姜砚之挑了挑眉,“这开封府不知几时也兴起吃野味了,连你们攀楼,都啊那你不住了。都有些什么?”
  小厮笑了笑,“有大虫鹿狍之类的,若是三大王觉得腻味,猫儿狗儿雀儿也是有的。”
  姜砚之手一抬,指着对门说道:“你去了那间,可别说有什么猫儿狗儿的,人家可是带着猫儿来吃饭呢!这些闵五都是不吃的,你就按往常的上吧,没得说得倒了胃口。”
  那小厮揉了揉眼睛,有些尴尬的笑道:“三大王又打趣小的,我们攀楼是不让猫啊狗啊进来的,免得惊了贵客,哪里就有人带猫儿了。”
  姜砚之瞳孔一缩,在对面的那间雅室里,明明就坐着一男一女二人,而在那小娘子的脚边,有一只黑色的猫,正在她的腿间穿来穿去。


第二十七章 黑猫(一)
  许是感觉到了姜砚之的视线,那黑猫对着他呲了呲牙,喵了一声,又低下头,继续穿来穿去的。
  明明有一只猫,旁人却都没有看见,那便不是真的猫了。
  人的鬼魂他见过不少,猫的鬼魂,还真是第一次见。
  姜砚之不再看那猫,对着小厮笑道,“明知道我从不吃猫儿狗儿的,你还提,岂不是讨打。快别磨蹭了,麻溜的上菜来。”
  那小厮松了口气,“小的嘴欠,就不在这里讨您嫌了,立马就来。”
  他说着,挑起帘子,快步的走了出去,临到门口,还瞧了瞧对面的雅室,里头干干净净的,的确是没有猫。
  屋子里咚咚咚的都是鼓点声,那打鼓女有一把好嗓子,唱的也不知道是哪里的小调儿,怪好听的。
  闵惟秀压低了声音,“你又见鬼了?”
  姜砚之点了点头,凑近了一些,小声说道:“一只黑猫,眼睛是金黄色的。黑猫不祥,也不知道那小娘子做了什么恶,那猫缠上她了。”
  “安喜,那小娘子咱可认识?”
  这樊楼那是谈笑有勋贵,往来无穷鬼,能在这西楼雅室里坐着的,都是有姓有名的人。
  安喜垫着脚看了看,“哎呀,这不是杜三娘吗?以前还同小娘你一道儿放过纸鸢呢。她是从应天府来的,今年春日同郑国公府的王七郎定了亲。小娘你当时还去贺喜了,送了她一对宝葫芦的耳坠。”
  安喜一说,闵惟秀就明白了,她同这杜三娘,就是泛泛之交。
  这小娘子多了,今儿个一个生辰,明儿个一个添妆的,送起礼来,烦不胜烦。
  闵惟秀不耐烦记这些,临安长公主身边的嬷嬷,便替她准备了好几个匣子,若是寻常关系,就从那第一个匣子里取,里头都是些出不了错的礼。
  这宝葫芦首饰,便是如此,难怪她不大记得这杜三娘了。
  安喜说着,皱了皱眉头,“不过咱们去杜府的时候,可没有见这位杜三娘,养过黑猫。”
  黑猫不吉利,基本上贵族的小娘子养的多是白色的番猫,或者是本地品相好一些三花狸猫。
  闵惟秀附和着点了点头,“三大王,你看黑猫看不出来是鬼,但是之前怎么在我家中,一瞧就瞧出了李方是鬼?”
  “仔细瞧,都能够瞧得出来,鬼魂没有影子。我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动物的鬼魂,没有往那上头想。至于李方,那简直太明显了。你阿奶他们在一旁烧纸,不可能旁边蹲这么大个人,在地上捡金子,还无动于衷,只有一个可能性,他们瞧不见那个人。”
  闵惟秀惊讶得差点儿把嘴中的汤喷出来,“人烧的金箔元宝啥的,到了鬼手中,当真能够变成金子用?那我应该回去烧他几百箩筐的给我阿爷啊!”
  鼓声戛然而止,那打鼓女的歌声跑了调儿,脸涨得通红,不等闵惟秀看过去,她又扯着嗓子唱了起来。
  客官,这真的不怪奴家,只怪你们说的话实在是太奇葩了啊!
  这简直太不公平了,穷人只烧得起铜钱儿,到了地底下还是个穷鬼,富人金子一箩筐一箩筐的烧,到了地底下,那也是富鬼,想想都想去自我了断算了。
  姜砚之闻言笑了出声,“闵五,你想想看,烧得起金山银山的人有多少啊!那地府得有多少金子,物以稀为贵,金子多了,就没有那么值钱了。指不定地府里一个烧饼,都要一锭金呢!”
  打鼓女差点没有哭出来,一个烧饼一锭金,那她还是不自我了断了,在阳间打个鼓好歹还买得起烧饼吃,若是去了那阴司地府,岂不是死了要再饿死一次……
  姜砚之皱了皱眉头,这打鼓女水平实在是太次啊,人家吃饭,你跟在灵堂唱夜歌似的,声音飘忽不定,带着一股子凄风苦雨与幽怨!
  难怪害他又见鬼了!
  说话间,那小厮笑吟吟的端了菜上来,个个都是来樊楼常吃的招牌菜式,对于闵惟秀来说,也算的不得怎么新奇,她眼睛总是不自觉地就往杜三娘那间瞟去,可不管怎么看,都没有看到那黑猫。
  不一会儿,杜三娘那边便有了响动,同那男子有说有笑的从雅间里走了出来。
  姜砚之见闵惟秀有兴致,将那筷子一搁,“闵五,咱们走。”
  闵惟秀点了点头,上了马车跟着那二人行去。
  “哎呀,他们也是去象棚的,今儿个那里有皮影子戏,有那赵离登台,他在这一行中颇有名气,尤其是那一出猫妖记……那猫儿,跟活了似的,上一回他出来,还是三个月前了。”
  许是因为有赵离登台,今日来的人格外的多,才走到半道儿,那马车便行进不了了,闵惟秀让阿福去寻地方安置好马车,自己个同姜砚之一道儿跟着那杜三娘继续走。
  “咦,这猫儿倒是有趣,那杜三娘子一直往前走,也没有看脚下,它竟然依旧能够扭着八字儿,在她脚底下钻来钻去,像是一起配合过无数次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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