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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子监绯闻录 番外完结 (页里非刀)


  沈容不以为然:“吾等有时脱衣解裤,仓促匆忙或布料松脆,扯坏不算稀奇,那水从木桶罅缝中流出也未可知。你自个满脑龌龊便罢,勿要将二爷想得同你一般。”
  沈桓急得跳脚:“你这个童男子,把我那些春画册白看,二爷此招式为巫山一段云,摒卧房床榻而于净房桶水助兴,饶是更得情趣……”
  沈容忽得神情微变,目光凛冽,沈桓瞬间止话,凝神静听果有轻叩门钹声,他二人互看一眼,不约而同起身,拔腿迅疾而出。
  ……
  舜钰臊着脸拥被躺着,任沈二爷给她手腕勒出的红痕涂抹凉膏。
  今晚儿两人都疯了,她是酒壮怂人胆,而二爷也没压抑自己,把她又哄又骗地翻了些新花样。
  那滋味实在太煎熬,说不出是欢愉还是痛苦,可迷蒙间看他粗喘吻她失控的样子,又有种难以言喻的得意。
  舜钰觉得自己还挺能屈能伸的,换别个娇滴滴高门闺秀试试,保准要哭叽叽回娘家诉苦去。
  不是人人能受得住夫君化身成兽的。
  沈泽棠荡下帷帐,伸手把舜钰揽进怀里,再温柔抚触她的背脊,又觉稚嫩如才及笄少女,娇弱无力蹭着他的胸膛,心底满是怜惜,却又不肯后悔,亲吻她光洁的额头,嗓音有些喑哑:“待时局平定后,九儿,我定要加倍补偿你。”
  谁要他补偿……所做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舜钰昏昏欲睡过去,忽想起一桩事来,忙揉着眼睛道:“今永亭来大理寺,让我带话给二爷。”详详细细说了,想想再把遇秦砚昭的事也告诉他。
  “你如何打算的?要去秦府吗?”沈泽棠低声问。
  舜钰打个呵欠,双手抱紧他的腰,呢喃回着:“秦府不能去……”
  沈泽棠等了会儿,再垂眸看她时,已经睡熟了,轻打起呼噜,跟个猫儿似的。
  ……
  沈泽棠趿鞋下榻,悄穿起直裰,脚步无声挑帘出房。
  夜深人静,空气清冷,院里氤氲着潮湿的薄雾,更夫敲打梆子从门前过,隐隐有狗吠声。
  他低问立在廊下的沈桓:“人可来了?”
  沈桓禀话:“来了,正等候二爷哩。”
  徐泾及六七暗卫在明间吃茶,听得廊上脚足响动,果是沈二爷来,连忙起身拱手作揖。
  沈泽棠免其礼,撩袍坐下吃口滚茶,看向徐泾微笑道:“南方水土最是养人,你反倒黑瘦了。”
  徐泾摸摸自己的脸也笑:“在京城习惯了,到那边反有些水土不服。”
  沈泽棠又问:“可去探望过老夫人和荔荔?她们过的如何?”
  徐泾回道:“老夫人身体渐康愈,只是精神欠佳,幸得有小姐作伴开解,还算安好。”他顿了顿:“听沈桓说夫人带少爷小姐就在邻壁宿住,她又重回大理寺做了寺正职?”
  沈泽棠“嗯”了一声,闲话不再叙,开门见山:“青龙山那处,兵器可锻造完备?”
  徐泾笑着点头:“皆已完备不说,所锻造的兵器还十分精良,二爷若见着定会满意。”
  沈泽棠面庞含肃,沉吟会儿,把冯双林托舜钰捎来的讯,简述给他们听,再道:“今日锦衣卫捉捕兵部右侍郎刘燝、五军都督府佥事杨凤,此二人皆是徐炳永党羽,皇帝是给他一个下马威,逼他允肯同策出兵讨伐昊王。”
  徐泾锁眉疑惑问:“论理朝堂招兵天下,粮草战马兵器皆足,徐炳永为何迟迟不肯松口出征?”
  “他如何想已不重要。”沈泽棠唇角浮起一抹冷笑:“吾自会逼得他不得不出征。”


第609章 斗心机
  沈泽棠转而看向侍卫倪忠:“吾交待你的事进展如何?”
  倪忠上前作揖:“昊王妃及世子等已护送洛阳,安顿在庆王府内。昊王麾下十五万人马,兵分东南西北四路、扮作流民暗自赶往南京,在青龙山会合。如今东南二路皆至,唯西北面山迢路曲还需数日光景……”
  沈泽棠问:“南京府尹唐同章可有遵吾谋策而为?”
  倪忠连忙回话:“谨遵二爷之命,白日不进城,晚丑时至寅时,唐府尹命守城吏仅开通济门,数众得以入内。”
  沈泽棠沉吟道:“唐同章此法可避人耳目,十三城门中,通济门占地最阔且容人最多,从此处入城最宜。只是对唐同章的官品……吾一直存疑,你连夜赶回南京,嘱咐如画等几严盯其行,若有异动当即斩杀,不必禀吾知晓。”
  他顿了顿,神情微凝:“徐炳永按兵不动必有阴谋,为以防不测,西北面人马不忙进城,寻最近镇郡分散隐匿,静待时机即可。”
  倪忠拱手应承,沈泽棠再问徐泾:“贾道士现可抵达昊王府了?”
  徐泾答曰:“前时接到昊王传来音讯,贾道士已在府中。”
  沈泽棠颌首:“那厮精通幻术,与昊王定有大用。”
  ……众人又深谈许久,听得院墙外击打五鼓,隐约谁家鸡鸣声,窗缝渐透进清光来。
  董娘子端来四五盘热腾腾的裂口流油肉包子、洒满白芝麻烧饼及油糖蒸的粉饺,几碟佐食的酱菜,一盆熬浓稠的粳米粥。徐泾倪忠等狼吞虎咽吃个精光,抹过嘴儿齐齐告辞,赶路去了。
  沈泽棠轻揉眉宇间的疲倦,缓缓站起身来,走到门边顿住步,神情难辨地看向沈桓,淡道:“你真是能干啊……”
  沈桓不知二爷怎会夸赞他,却也喜滋滋地谢过:“二爷果然明察秋毫。”
  沈容背脊却莫名发冷,瞟一眼沈桓眉飞色舞的态……这个二傻子!
  沈泽棠没多说甚么径自回房,舜钰睡得很香甜,小脸红通通的,洒花褥子胡乱褪到腰际。
  他脱鞋上了床榻,虽一宿未眠却无甚睡意,抬手去抚她露在外半肩雪白膀子,竟是冰凉似水。
  或许因他掌心温热的缘故,舜钰揉着惺松眼儿醒来,见沈二爷坐在自己身畔,穿着秋香色直裰,目光很沉静,不晓得看了她多久。抿起嘴爬进他怀里窝着,衣上有肉包子及油糖饺儿的烟火气,抬手轻描他的薄唇:“怎一夜未睡呢?你这身骨可不是铁打的。”若早知如此,昨晚她也不会和他胡天胡地地歪缠了。
  手掌暖抚着她的膀子,沈泽棠默了片刻,才低语:“徐炳永是个大麻烦。”
  舜钰便是还有几许困意,此时也被惊散了。
  沈二爷从来都是临危不惧的态,极难听他吐漏畏难的话,能这般说显见形势极其凶险。
  她努力回想前世里……前世里沈二爷助昊王反叛时,徐炳永早因谋逆大罪被朱煜捕进昭狱,受尽酷刑而死。
  而此时徐炳永仍好端端活着,沈二爷却“死”了,没有沈二爷的朝堂,谁又能抗衡他如日滔天的权势呢。
  一切都和从前不一样了!
  舜钰心底恍恍地,看着沈二爷眉眼温润,他和昊王能如前世那般如愿夺位吗?
  如能的话,沈二爷怎会那样说呢。
  她想了想道:“兵部右侍郎刘燝和五军都督佥事杨凤是徐炳永的党羽,今在嬉春楼被锦衣卫捕押去昭狱,可见皇帝与徐炳永为削藩终生罅隙之心,或许哪日龙颜大怒,就给徐炳永安个罪名打入昭狱也未定。”
  “吾原也这般想……”沈二爷摸着她乌油油的发:“可若是他俩演的一出戏给我们看……”鹿死谁手就难定了!
  他没再说下去,因为怀里丫头身骨颤动,脸也白了,把他衣襟紧紧揪着。
  有些后悔说给她听,他笑了,嗓音醇厚又低沉:“怕甚么!你还不知我的本事吗?哪里轻易就会输呢,自然有法子对付他们。”
  舜钰想问是甚么法子,沈二爷却松开她,舒展身躯躺平,双目微阖,有些慵懒:“你得去大理寺……我也得睡会儿。”
  舜钰不敢再打扰他,蹑手蹑脚趿鞋下地,穿戴齐整后,又走向榻沿俯身贴近他:“二爷……”
  沈二爷呼吸很平稳,这么快就睡着了……她亲亲他的脸颊,方朝门外去。
  沈二爷却睁开眼睛,看着她纤弱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
  ……
  朱煜在武英殿设筵,亲拟所请臣子名目,不知怎地,舜钰竟也在所请之列。
  杨衍坐桌案前,目光炯炯盯她半晌,才发话道:“你可有暗背着我与圣上往来?”
  “不曾。”舜钰神情很镇定,把手里案卷摊他面前复核。
  杨衍不过随口一问,用脚趾头想都知,她个五品小寺正,莫说圣上,在他眼里也不值一文。
  “斟茶。”他头也不抬看着案卷,再取银质官印签盖。
  舜钰咬着唇瓣,撩袖执壶给他茶盏斟满,忽得杨衍伸手握紧她的胳臂,蹙眉道:“你腕间伤从何来?”
  舜钰脸想不红都难,她故作从容地挣开:“我自己不慎弄的。”
  杨衍笑里带着讽意:“你若是为沈泽棠上吊求死,记住是圈脖颈,圈手腕可死不成。”
  舜钰觉他阴阳怪气地,更懒得理,待案卷签核完,忙收拾毕作个揖告辞,却又被杨衍叫住,听他说道:“去宫里赴筵你需寸步不离我,免得惹事生非殃及无辜。”
  他们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冯舜钰若是倒了血霉,他怕是也脱不得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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