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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你咋不上天 完结+番外 (寒江雪)


  顾炤揪着苏青的衣领把他拖出了前厅,外面院子里,苏珏被人压着跪在地上,满嘴的血,正不停地呜咽着,在苏珏旁边,摆着铁匠隔壁那个寡妇的尸体。
  头身分离,寡妇死得和铁匠一家四口一模一样。
  “你们对我二弟做了什么?”
  苏青冷声质问,想扑过去看看苏珏,被顾炤一脚踩在地上。
  “他太吵了。”顾炤轻飘飘的说。
  苏青瞪大眼睛,猛然意识到顾炤竟然隔了苏珏的舌头!
  “顾炤,你这个禽兽!你戕害朝廷命官,陛下一定会砍了你的脑袋的!”
  “禽兽?”顾炤重复这两个字,唇角微勾,眼底闪过愉悦:“既然知道我是禽兽,就该明白,动了我的人,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岳烟被活埋进飞鹰寨的棺材里的时候,他像无头苍蝇一样找不到她的时候,他就已经不止是禽兽了。
  “胡人该死,苏良行,也死得不冤!”
  顾炤一字一句的说,当着苏青的面,一剑砍了苏珏的脑袋。
  殷红的血溅了苏青一脸,他发了狂的谩骂诅咒顾炤不得好死,顾炤一脚把他踢开,像踢开一个肮脏龌蹉的玩意儿。
  顾炤那一脚看似轻飘飘的,苏青却被踢得胸腔剧痛,爬不起来。
  楚怀安提着剑走出来,想一剑了结了苏青,被苏梨拉住。
  刚刚扶刘氏离开的丫鬟满手是血,慌乱无措的跑来:“大人,不好了不好了,夫人小产了!流了好多血……”
  丫鬟看见满院的血腥,吓得没了声音,苏青怔愣了片刻,发狂的笑起:“苍天无眼!苍天无眼!”
  在他看来,他并没有做错什么,做错事的只有苏梨!
  如果没有苏梨,苏家不会家破人亡,他也不会沦落至此。
  楚怀安挣开苏梨的手,一剑了结了苏青。
  远昭国恒泽年初夏,工部侍郎苏青勾结胡人叛贼欲图谋害逍遥侯夫人,事情败露后,畏罪自杀,大理寺展开了新一轮的清扫审查。
  同年秋,昭冤使顾炤迎娶仁贤郡主,天子亲自赐婚,丞相顾远风主婚,婚礼当日,到场的宾客不多,只坐了两桌。
  那场婚礼虽无高朋满座,但相当温馨甜蜜。
  岳烟在京中没有别的朋友,从头到尾都是苏梨陪着她,从换上嫁衣的那一刻,她的眼睛就一直是红的。
  顾漓死后,她没想过这辈子能和顾炤有什么好结果。
  可现在她换上嫁衣,要成为他的妻了。
  “阿梨,我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苏梨用手帮她扇着风:“好姐姐,这会儿可别哭啊,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咱们要高高兴兴的才是,对了,我有个东西要给你。”
  苏梨说完低头认真的翻袖袋,最终在岳烟一脸的好奇中,拿出一盒软膏,那盒子上的刻花岳烟都是十分熟悉的,脸瞬间爆红。
  “阿梨,我……我用不上这个。”
  岳烟红着脸推拒,苏梨以过来人的惨痛经验劝告:“好姐姐,你别不好意思,顾炤可比楚怀安当初憋得久多了,这东西该用你就得用,不然你怕是要受大罪!”
  “……不……不至于吧。”
  岳烟有点忐忑,苏梨不由分说的把药膏塞进她手里。
  反正至不至于,她自己试过就知道了。
  苏梨一路陪着岳烟进了顾府,看着她跟顾炤拜堂的时候,苏梨哭得跟嫁女儿似的,楚怀安肩上骑着楚悦安,一手抱着楚瓜,沉着一张脸还要拿出帕子给苏梨擦眼泪。
  “别哭了。”
  这人硬邦邦的开口,一点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
  “我也不想哭,可我就是忍不住啊,以后悦儿嫁人的时候我要是也这样怎么办?”
  “那就不嫁!谁敢上门提亲我就宰了谁!”
  “……”
  苏梨被楚怀安干脆利落的回答噎住,好不容易止了哭,过了一会儿轻轻拉了拉楚怀安的衣袖:“我们再给悦儿生个弟弟好不好?以后瓜瓜走了,悦儿一个人太孤独了。”
  楚瓜现在说话能说明白了,听见娘亲说话,下意识的学舌:“弟弟。”说完被楚怀安弹了一脑瓜。
  臭小子,要什么弟弟,你知道生孩子有多痛吗,屁事不懂还瞎凑热闹。
  楚怀安抓着苏梨的手捏了捏:“你生了女儿身子还没复原,以后再说。”
  “……”
  女儿都这么大了,哪里还能没有复原?
  苏梨无语,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平复了情绪继续观礼。
  赵寒灼因为大理寺事务繁忙,婚礼开始了好一会儿才匆匆赶来,隔着老远就看见顾府的院墙上趴着一个人,走得近些,还能听见那人在小声的啜泣。
  赵寒灼让赵拾把人拎下来,果不其然看见张枝枝哭得脏兮兮的脸。
  赵寒灼暗叹了口气,让赵拾把贺礼送进去,自己则领着张枝枝回了大理寺。
  之前因为夜闯大理寺被关过,这次张枝枝以为赵寒灼又要以擅闯昭冤使府邸的名头把自己关两天,哭得越发惨绝人寰,赵寒灼丝毫不受影响,兀自在一旁看着卷宗。
  不知道哭了多久,张枝枝终于哭累了,口干舌燥,偷摸着看着赵寒灼两眼,见他没有反应,便悄悄挪到桌边,给自己倒了口茶喝。
  茶是花茶,入口清香,一口下肚,张枝枝便惬意的舒展了眉头,不曾想耳边传来一声低问:“好喝么?”
  “好喝!”
  答完,张枝枝僵住,有种被人抓了现行的感觉,正不知该如何挽回面子,赵寒灼递了一方帕子给她。
  帕子是纯白的,洗得很干净,面料柔软,意外的显得这人的手掌修润好看。
  “把脸擦下。”
  他说,张枝枝讷讷的接过帕子擦脸摁鼻涕,摁完察觉到一道灼热的目光,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顿时欲哭无泪。
  啊啊啊,太丢脸了!
  默默捏紧帕子,张枝枝硬着头皮开口:“我……我拿回去洗了再还给你。”
  “嗯。”
  赵寒灼应了一声,回到自己的桌案前继续看卷宗。
  张枝枝如坐针毡,咬着牙撑了片刻还是忍不住站起来:“我……我回家了。”
  “……”
  赵寒灼专注的看着卷宗没应声,张枝枝试探着打开门往外面跨了一步,然后惊讶的扭头看向赵寒灼:“你真的放我走?”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让你走?”
  “那你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
  向来沉默寡言的赵大人又不做声了,耳尖诡异的发红,不过向来神经大条的张枝枝没有发现,默默思索了一会儿认真开口:“刚刚我没想破坏他的婚礼,不过你把我带回来,也算是避免我被别人看见再闹笑话,那之前你关我的事我就不计较了。”
  说完,张枝枝潇洒的挥了挥手离开。
  赵寒灼坐在屋里拿着那份卷宗一直没有翻页,半晌低笑着呢喃了一句:“傻丫头。”
  ……
  辰时一刻,夜色刚降下来,丫鬟阿兰给屋里点上红烛,烛光亮起,门吱呀一声被推开,顾炤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让丫鬟出去,关上了门。
  今天来的宾客不多,也没人灌他的酒,岳烟盖着盖头坐在那里,还不知道他进来了。
  咕噜。
  岳烟的肚子叫了一声,她抓紧手里的苹果,犹豫片刻有些难为情的开口:“阿兰,我……有点饿了,你去帮我拿点吃的吧。”
  早上苏梨拿了不少东西让她多吃点,但她那时因为太紧张,一点食欲都没有,就没吃几口,饿了整整一天,这会儿便有些受不住了。
  不知是不是太饿,她的声音软得很,让顾炤的心也跟着软了一下,又听见她懊恼道:“算了算了,不能坏了规矩,还是等顾炤来了再说吧。”
  说着话,她乖乖捧好苹果,背脊也挺得笔直。
  “已经成了亲拜了堂,怎么能直呼其名,该改口唤夫君了。”
  顾炤低声说,岳烟正要点头,随即僵住:“顾……顾炤?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顾炤不答,端起桌上的一盘绿豆糕递给岳烟,岳烟下意识的要扯下盖头,手背被顾炤拍了一下。
  “盖头要让我揭,这么着急做什么?”
  “……”
  岳烟一张脸烫得能煎鸡蛋,捧着苹果不敢动弹,讷讷道:“那……你先帮我把盖头揭下,我再吃东西。”
  “盖头揭下,就算你哭着求我,我也不会让你吃东西了。”
  “……”
  岳烟脸红到脖颈处,手心浸出汗来,这些日子苏梨给她绘声绘色的讲了不少房中事,她听得出他声音里的沙哑和情动,犹豫良久,还是伸手去拿那糕点。
  糕点做得极精细,入口即化,一块吃完,岳烟食指大开,有些停不下来,顾炤也不着急,稳稳地端着盘子慢慢等着她。
  不知不觉吃完一盘糕点,岳烟打了个饱嗝儿,这下全身都滚烫起来。
  “还吃么?”
  岳烟一个劲摇头,听见顾炤放了盘子,片刻后,一竿喜秤伸到盖头下面,岳烟又紧张起来,心脏随着那喜秤一点点悬空。
  仿佛过了千百年,大红盖头被挑开,昏黄的烛光和那张熟悉的银色面具映入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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