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拾箸记 完结+番外 (青瓜)


  年婉柔脸上有几分挂不住,趁没人注意的时候,恨恨地又看了年清沅一眼。
  年清沅心里叹了一口气,刚想着她们日后说不定能起码维持表面的和平,看来再这样下去,连眼前这样的局面都保持不了多久的。
  即便一开始没反应过来,这会她也想起了上元夜发生的事。萧忱生得俊美,又家世高贵,再加上英雄救美这么一遭,年婉柔想要不动心都难。若是因为刚才卫国公夫人的敷衍,而迁怒于她,实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只是若是别家不熟的人也就罢了,若年婉柔想的是卫国公府,依照清沅对他们府上的了解,那只怕不太容易。


 第一百一十二章

  第二天傍晚,卫国公府。
  萧忱从官署回来,没有先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先去了一趟国公夫人那里。
  一进门,他就觉出气氛不对。
  国公夫人也就是他亲娘,已经坐在座上等着他了,她身后的丫鬟还偷偷给萧忱使了个颜色。
  萧忱笑道:“这两天在外面忙,早上走得早,也未能给母亲请安。外头的人送上来的雨前龙井,您最喜欢的,我让人给您身边的丫鬟放着了,算是赔罪如何?”
  国公夫人呷了口茶,才慢条斯理道:“我听底下的人说,你近来对年家的事情很是上心?”
  萧忱一挑眉,看了一眼身后的随从们,笑道:“外头的事有我和爹来办,母亲您不必操心。”
  国公夫人见他有意避重就轻,心下更是不满,瞥了他一眼继续道:“说来也巧,我昨日去英国公府上赴宴,见了那年家的一位姑娘,那眉眼、那神情,简直和一个人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你说稀罕不稀罕。”
  萧忱默然不语。
  国公夫人见他不说话,气道:“你从前糊涂,看重一个病秧子也就罢了。如今那个已经死了,你又找一个一模一样的人,可不是诚心来气我。让我天天对着那么一张死人的脸,你可真是孝顺呀!”
  萧忱向来带笑的脸上此刻阴沉,他沉声道:“母亲,还请您慎言!”
  他天生俊美,从前哪怕是沉下脸,来也没有什么威慑力。但这几年他性情大变,又时常在朝中行走,这会竟有了几分不怒自威的架势,唬得国公夫人心里都一跳。
  见他不快,国公夫人先软了口气道:“你若真是放不下温家那阿七,为何偏要找这么一个人,那年家可是好惹的。对了,有件事我还忘了跟你说。”
  转头她吩咐身边的丫鬟道:“去把昨日那张帖子取来。”
  不一会功夫,丫鬟手持一份芙蓉洒金笺而来。
  萧忱眉头皱起,看到上面写着温清语的名字,神色一时有些复杂。
  国公夫人一边注意着他的神色,一边笑道:“清语这孩子也是和你一起长大的,比你小不了几岁。她自幼便乖巧可爱,我看了都疼,若非当年你爷爷酒后失言,定要你和他们那一房的长女成婚,你这些年又何苦来哉。不过话说回来,虽说如今永宁侯府落败了,清语她如今在身份上着实配不上你,但这孩子乖巧懂事,做你的良妾也是极好的。”
  萧忱看了一眼他的母亲,神色淡淡道:“她是她,阿七是阿七。”
  说罢,他的神色带上了几分厌倦:“好了,我在外头还有事,回头再说吧。”
  国公夫人心急又不甘心道:“这这这,你最近怎么总是往外头跑。后院里那些人终归只是些不得台面的,你的年龄也不小了,也该自己着急些了。这清语既然投了帖子,我们家与她们家有旧,总不好袖手旁观。”
  萧忱停下脚步,头也未回道:“她若是在京城里没有落脚的住处,就在外头随便找处院子给她住下,隔三差五来陪母亲说说话便是了。我还有事,回头再说。”
  眼看他大步流星地向外走去,只片刻便不见踪影,国公夫人不由得气结:“瞧瞧他,如今这都什么样子了!连母亲都敢忤逆不孝!我辛辛苦苦怀他十月,难道就是为了生出他这个逆子来顶撞我的吗?”
  周围的丫鬟们都低垂着头,噤若寒蝉。
  卫国公夫人恨声道:“温七那个短命鬼,活着的时候祸害我儿还不够。如今都已经尸骨无存了,又出了一个年氏女顶着一张和她相像的脸来吓人。我管她是哪一家的,但凡成心和我卫国公府作对,我决不轻饶了她!”
  萧忱走出院落,转头对随从的张进吩咐道:“去查查,是谁在夫人面前说这些的。”


 第一百一十三章 蜜酿蛷蛑

  年清沅可对卫国公府的母子冲突一无所知,玉兰花会后,她回到府中,继续和年景珩一起为温韶的饮食发愁。好在温韶虽然不食荤腥,但米粥点心还是能吃了垫一垫肚子的。但她知道,这样下去也不是长久之计。
  恰好这时节天气也逐渐暖和了,她便整日和年景珩便服出去淘些吃食。
  说起来年景珩不愧是吃喝玩乐行当里的名家,总能找到一些手艺极好的店家。年清沅从前在京城里住了十几年,也不如这个回来一年的人知道的地方多。
  这一日他们正在一家酒楼上等着店家上菜,年景珩突然想起什么来,对清沅道:“你可还记得去年秋天咱们去吃鲈鱼脍的那家?”
  年清沅想了想道:“你是说大观楼?怎么,那家又出了什么拿手的好菜吗?”
  年景珩拿折扇轻轻敲了一下她的脑袋:“一个姑娘家,怎么一天到晚就知道吃。就是那个大观楼,听人说出事了,里面也不知是窝藏要犯,还是就是贼鼠窝,被人带着官兵一锅端了。幸好咱们上次去吃饭的时候没有出事。”
  年清沅一听便来了兴趣,连忙跟他打听一些细节。
  虽然年景珩也是从别人那里道听途说的,但两人一起还真的慢慢拼凑出了一些什么。
  听人说,大观楼里藏匿的要犯正是上元夜一案的元凶之一。官兵破门而入之时本想只抓那一人,不曾想还有其余人反抗,这才知道大观楼那里藏的只怕不止这么一个人,遂大肆抓捕,最终还是逃了几个。
  依照他们的想法,那大观楼本是三教九流杂处之地,想来平日里正是那一伙人探听消息的地方。只是一家这样大的酒楼在京城立足可不容易,背后指不定投了哪一家的靠山。他们出了岔子,只怕连靠山都要跟着一同倒霉。
  说到最后,年景珩摇头道:“好好的日子不过,偏要装神弄鬼来害人。”
  年清沅看了看四周,才低声道:“若是日子能过得下去,只怕也没让要做这掉脑袋的勾当。”
  年景珩睁大了眼,又要用折扇敲她,被年清沅一下躲过:“你跟我胡说八道两句也就罢了,出去了可不准再胡说八道。听你这话的意思,他们做出那样的事情,反而成了有苦衷了。”
  年清沅压低了声音道:“我知道,和别人哪怕就是和娘我也不说。这些人有苦衷倒也谈不上,但是你想想,他们要做的可是造反的事,这背后必然有什么原因。”
  年景珩嗤笑一声道:“是有原因,不是被那边指使得么?”
  说着他的手指指了一下西北方向。
  年清沅挑了挑眉道:“这没凭没据的,怎能就确认是那位所为呢。”
  年景珩大喇喇道:“他那时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自己怀着不臣之心,故而想装神弄鬼,搞出这种把戏想来污蔑当今天子。”
  自打永定桥、上元夜接连出了两次事后,虽然有无知百姓暗地里认为是老天降罪于世人, 但民间士子乃至朝中官员的看法基本和年景珩所说的差不多。一开始年清沅也是这么想的,可她心中还是有几分疑惑:“老实说,我不明白,如今那位坐拥重兵,真要做些什么,为何要用这种不入流的手段?”
  年景珩一抖折扇:“这等乱臣贼子,自然爱耍一些跳梁小丑般的把戏。”
  昔日隆庆帝驾崩前,当时还是八皇子的那位匆忙从西北赶回,不曾想到了半途中就听说了隆庆帝传位给废太子的事,只能夹着尾巴灰溜溜地逃到了西北。之后宣平帝几次召他入京,他只称重病在床。可“重病”了好几年,这位八王爷还活蹦乱跳着,宣平帝却英年早逝。不过这样一来,八王爷虽还没真的起兵,但他不回朝、不就藩、不交兵权,朝野上下给他扣上了一顶乱臣贼子的帽子,倒也不算冤枉了他。
  但清沅不完全这么想。
  永定桥和上元夜的事,虽然在百姓中造成了恐慌,但依她来看,并没有什么大用,毕竟他的名头太臭了。而且哪怕日后八王爷真要做什么,这种事情也无益于他争夺皇位。
  她总有种莫名的感觉,这些事都是另外一伙人闹出来的。
  两人说话的空当,店家先上了一道蜜酿蛷蛑。年景珩知道眼前这个素来喜欢吃甜的,特意点了这道菜:“去年秋天见你爱吃蟹子,可惜那时候又生着病,没吃多少便过了季。听人说这家做得不错,特意点了,你快尝一尝。”
  所谓的蛷蛑,便是梭子蟹。雄蟹为尖脐,雌蟹名为圆脐,通常以雌蟹为佳。一年有春秋两季的味道最为鲜美,眼下正是吃它的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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