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帝都还看不出什么,但有钱有势的却都已迁出帝都,隐居起来。
尤以这个宁家溜得最快。
俗话说,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这一仗根本毫无征兆,岭南王就举了旗帜要反大天朝。
谁也没想到,就在数月前突然起事。
如今又是冬月,到处都是一片凋零,粮库又分散各方,还未来得及调令,就已被反军抢夺。
眼下,元德帝最头疼的便是这粮草之事。
御书房里,都是一些重臣,丞相大人和老国公最是着急,他们可都是跟着太祖皇帝起事的重臣,如今官拜一品。
可若天朝被灭,岭南王登基,他们除了死路再无他处。
最主要的是,他们身后还有诺大的家族。
此刻见元德帝走来,一个个都立刻站起,整个人都像瞬间苍老了十多岁。
“圣上,如今那前朝余孽已攻至德州,以眼下这局势,怕不到月余就能打到帝都了,圣上……”
元德帝一挥手,让他们起身,“那爱卿以为,现在当如何是好呢?”
“圣上明鉴,微臣以为还是尽早调西北大将军回来迎战。”
“是啊,圣上,兆北与我天朝百年来一直相安无事,如今他们国君最宠爱的公主又在我天朝境内,谅他兆北也不敢轻举妄动。”
另一朝臣表示怀疑,“这清漓公主对兆北国君当真如此重要?以臣之见还是召刘将军迎敌才是上策。”
“这件事无需在议。”元德帝一挥手,道:“陇西那边是绝对不能动的,他们的狼子野心早已是众所周知,如今能动的也就只有西北芮将军了。”
“替朕拟旨,八百里加急,令芮将军即刻动身,率十万兵马赶赴江陵,与莅阳府军汇合,阻住叛军。”
“是。”
有人出了御书房,可接下来众人又急了。
“圣上,这粮草之事,几个州府已无力出筹,今年收成也不太好,百姓的日子也不好过,再强行征粮,恐再生变故。”
元德帝抬手,将一个令牌交给身边的公公,公公小心的接过,呈给诸位大人。
众人过目后,皆是一惊,“圣上,这,这可是宁家家主的令牌!”
宁家本来只是帝都的一个世家,其身份地位还不看在众人眼里,在皇家宴会上,也就是坐于末位之流。
可没想到,五年的时间,他们竟然发展到了富可敌国的地步。
其家主宁思道还被皇上封了一个宁公候,然就在半年前,宁公候突然以老父重病为由,想落叶归根,离开了帝都,去往中州。
至此下落不明。
丞相大人小声上前,说道:“圣上,听闻这宁家如今主事之人乃是府里的庶子宁书,难道哪位皇子与宁公子还有交集?”
皇家一向不喜商人,这是天朝皇室的规矩,且不与商人来往。
如今,元德帝能拿出宁家家主的令牌,这不得不让他们多想。
“吏部,这件事交给你们去办,务必调齐粮草。”元德帝根本没有给他们多余的解释,直接下令。
“微臣遵旨。”
老公公将令牌与一个玉质普通的簪子交给吏部尚书,众人便退了下去。
“老国公留步。”
出了御书房,公公追上欲离去的老国公,道:“圣上请您去偏殿议事。”
老国公叹了口气,跟了上去。
“老臣参见圣上。”
“行了,这里又没外人,不必多礼了。”元德帝自嘲的笑了笑,站在一边,叹息道:“国公可知晓那令牌是谁给朕的吗?”
老国公眸色一凛,想了一会,迟疑道:“微臣不知,还请圣上示下。”
“唉……”元德帝再次叹息,眼中有欣慰也有纠结,问道:“非儿要成亲的事情,你知道了?”
老国公抬头,一脸的郁闷难受,道:“微臣已收到请帖,只是非儿他如今身受重伤,也不知何时会醒,就由得那女娃自作主张了?”
老国公虽然有两个女儿嫁给翼王,却因为当年的事情,与翼王府并没什么交集。
以至于现在,也找不出个明目来插手此事。
只是收到一张请帖,说凌非要成亲,请他们去观礼。
“那你又知道,刚才那个令牌与玉簪是谁交给朕的?”
老国公这次没有想多久,就明白过来了。
“竟是那丫头吗?”
“她还能做得了宁家的主?”
元德帝叹息,“她做不做得了宁家的主,就看宁家这次如何行事了?”
“非儿的确找了个厉害的,比朕的公主还行。”
第184章 阴差阳错的秘辛
元德帝将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老国公思索了半晌,怒道:“那丫头胆大包天,竟敢以此来威胁圣上,实在可恶。”
“罢了罢了,左右也是帮了朕的忙,非儿早就说过,如果他去了,一定要让那个小孩认祖归宗。如今也不过是给那孩子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而已,倒省了朕去想办法了。”
其实说这些,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眼下国事为重,至于月华,他只能让她委屈了。
老国公自然明白元德帝的打算,虽然说他心疼凌非,但毕竟月华才是他的女儿。
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守寡,希望她能重新改嫁,毕竟太年轻了。
如今初十这样做,正好省去了一些麻烦。
只是这样的心思,大家心照不宣罢了。
初十也不笨,也想得通,所以才给元德帝一个台阶下。
想通了这一点,老国公越发的心疼自己的外孙了。
“听说白菱找到了,你可曾去看过?”
老国公脸色微变,外人肯定是不知道翼王府发生了什么,但他们怎会不知。
白菱,他已死去多年的大女儿,竟然还活着,还是被小女儿陷害,囚禁起来了。
这让他这个做父亲的,简直是丢尽了脸面。
却又有苦说不出。
他摇了摇头,脸上露出苦涩之意,道:“微臣没有脸去见她。”
“翼王府并没有公开她的身份,看来是另有打算,罢了,等非儿大婚,朕去见见她,毕竟翼王不在,府上也没人作主。”
元德帝这话表明了,已然答应下初十与凌非的婚事。
初十才刚回到王府,宫里的赏赐就下来了。
金银珠宝、绫罗绸缎,样样齐全,整整二十八样东西。
长长的礼盘经过长街,让翼王府这场婚事更加隆重,备受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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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国公夫人等在府里,带来了很多人,一见初十就拉住了她的手,亲切的说话。
言下之意,是想尽一份心,知道翼王府的人少,是来帮忙的。
初十笑着应下,让春蕴去招呼。
而她,则独自来到了凌华院的竹林。
府里一派喜气洋洋,尽管天上还飘着薄薄的雪花,却掩饰不住这里的喜庆。
“先生。”
屋子坐着一男一女,正是明暮与死里逃生终出牢笼的‘白菱’。
明暮不再冷脸相对,这次见她,脸上明显多了些笑意,整个人看起来年轻了几岁,“你终于醒了,进来吧!”
初十让蓝嬷嬷让他们安排在这里,也是想弄明白一件事。
“先生,她,到底是谁?”
到了这一刻,初十若还不知道这女人有问题,那就是她脑子不正常了。
明暮抚了抚女子额头的秀发,女子似乎很害怕见人,哪还有在秘室时那疯狂张扬的样子,这时的她,活像一个受惊的小兔。
那纯净的眼神,让人不敢同她大声说话。
经过几日的调养,她的身子虽然依旧单薄,但打扮终是正常些了。
说她已经是个快四十岁的女人,初十是不相信的。
此刻的她,一身素白衣衫,身披白色狐裘,依偎在明暮的怀中,简直就是一个不谙世事的少女。
深深的看了女子一眼,明暮的手微顿,抬头看向初十,道:“事到如今,我也就不瞒你了,她叫玲珑。”
“白玲珑。”
白玲珑,初十确定自己昏迷前没有听错,明暮喊的正是这个名字。
“她,她是国公的妹妹,已逝的白贵妃?”
初十怔怔出神,简直不敢相信听到的一切,这个女人不是白菱,凌非的生母,而是此刻应该躺在皇宫里的白贵妃。
那位被元德帝宠爱数年,至今念念不忘,将之遗体不下葬,而放在禁宫里的女人?
初十好半天才消化了这个事实。
整个人有些摇摇欲坠,扶着身边的凳子坐下来,缓了半天神,才冷静下来。
而后,她想到了一个更加悲伤的事情,猛得看向白玲珑,问道:“那,那如今躺在禁宫里的她是?”
明暮眼里的歉意,根本掩饰不住。
“不错,她才是白菱,翼王府真正的王妃。”
虽然已经猜到,但当事实摆在眼前的时候,初十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她和凌非废了那么大劲,救出来的女人,竟然不是白菱。
而她的母亲,白菱的贴身侍女秋谣又是为谁而死的?也不是白菱吗?
“她们竟如此相像吗?”
都说女儿长得像姑姑,可白菱和白玲珑竟然真的那么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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