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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及皇兄貌美 (非黑非白)


  “阁下的看法真是深合我意。”古曼面上又恢复了那种甜蜜的、欢愉的笑意:“对,死是最轻松的一件事。若恨一个人,怎能让那人轻易地便死掉呢?活着是最困难的,要一个人生不如死,活着如同在地狱里,受尽折磨,这就是我追求的最完美的毒术。”
  苏由信说:“等女侠倒下去后,在下可否能对女侠的尸身解剖一番?” 
  古曼笑起来:“小女子一向非常仰慕昔年的毒王苏枕梦,可惜无缘一会。阁下不愿明说,但想来与苏枕梦的关系匪浅。来日小女子定当再次前来请教一番,还望到时阁下不啬赐教。”
  古曼转身欲离去,忽又回头对我神秘又甜美的一笑:“白冷,谢了。”    
  我说:“谢?”  
  古曼一眨美目,眼波流转:“你不要他,那我就去找他了,我可是很感兴趣呢。”  
  古曼的话犹在耳,人已转瞬消失夜色里。 
  我问苏由信:“她中了什么毒?”   
  “海棠星。”
  “哦。”我说,其实我并不懂这是种什么样子的毒、药。
  我说:“你下的毒,她能自己解开吗?”
  苏由信淡然说:“虽然我也杀人,倒极少杀女人。而且那位女侠人长得漂亮,本事也算真是有。”
  “哦。”          
  我望望被我和古曼拆得七零八落的屋顶,不由对苏由信笑笑:“不好意思,把你屋顶拆了,只好麻烦你回楼睡了。”  
  我又忍不住补充一句:“这个时辰吴净应该睡得很熟了。”
  苏由信也笑了笑,抬头看了看漫天星斗,悠悠然说道:“今晚上的星星不错,屋顶没了,正好可以躺床上赏星星。”  
  说罢,他进屋,关门继续睡他的觉了。  
  我也走出了药庐。回房睡觉。  
  但一夜过去都睡不成觉。  
  

  ☆、碰你者死

  长街上传来“夺夺夺”的打更声, 从长街这头传到长街那头。夜深人睡, 只有一个贫苦的更夫还在工作, 尽职尽责地敲打手中提着的铜锣。
  “夺、夺、夺。”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夺、夺、夺。”  
  已经是三更天。  
  林越慢慢睁开眼睛,眼睛里若隐若现幽幽绿光, 黑夜对他而言并不黑暗。他本就习惯活在黑暗里。
  现在他躺在一张非常舒适柔软的大床上, 身旁是一个香气惑人的赤、裸美人。  
  她面容真是美丽无暇, 明明是个青楼女子,却丝毫不染风尘之气。她的样子仿佛累极了, 可也好像满足极了, 所以她睡得很香甜。  
  这是林越过得最放纵无度的日子, 他每天从不同的女人床上醒过来, 她们都有一张好看的脸。或娇艳或清纯或秀气,千姿百态, 妩媚而娇弱。  
  林越一张脸也记不住。 
  一个人尽可夫的妓、女和一个人人称道的大家闺秀站在他面前, 他对哪个都没有偏爱,亦没有轻视。
  他本就没有风花雪月的情爱。 
  他只享受欢愉, 贪恋她们身体的温度。他有时会不理解,那么温软脆弱的身躯,何以如此温暖,使他可以短暂停息。   
  从他出生下来, 与他为伴的是无尽的孤独和黑暗。
  他的手不适合拥抱女人, 适合杀人,杀死每一个敢将剑对着他的人。    
  死在他剑下的人不计其数,该死的不该死的, 他都杀过。他杀人时心中没有恨,他只是在杀人者和被杀者之间做出了一个选择。  
  林曾这个父亲唯一留传给他的,就是累累血债,他是一个从生下来就人人得而诛杀的孽子。  
  他天生是一个不被祝福的人,却连仇恨都没有。他只知道活着的人就得一刻不停地往前走,而阻挡他往前走的人,要么是他倒下,要么是被他杀死。 
  生命如此空洞、虚妄。沾染他手的鲜血,给予他微微的温度,很快便被风冷却,被雪冻结。死去的肉体腐烂成泥。他明白了,强者、弱者,终究难逃一死。强者可恨,弱者可怜。他林越可以被杀死,尸身践踏成泥,唯独活着的时候,不当可怜之人。
  她怎么会爱上我?即使没有白相与,她也不会爱上我。
  抱着一丝幻想,放弃所有的尊严、骄傲向她求爱。
  结果原来她只是可怜他,她对他只有可怜。
  他原来是这么可怜而又可笑的一个人。   
  他第一次逃走了。因为无颜再面对白相与。  
  他想,杀过那么多人,终于到自己该去死的时候了。他与这人世互不眷恋。  
  天门后山,从白相与把白冷带到他面前,他们便不再是对方最不可或缺的朋友。没有他这个朋友,有爱人相伴,白相与一样活得很快活。白相与的人生很圆满,他要的,他都能得到,他永远不用体味什么是孤独的滋味。
  可白相与是最懂他的人,他甚至觉得他是他的兄弟,这辈子不是,上辈子也一定是。他想到白相与那个已经恩断义绝的亲兄弟,世界上竟有这种傻子?那不是一种寻常人的福气吗?可惜他一直是个没有寻常人福气的人。
  白相与如此完美无缺,他曾拼了性命的努力追赶,因为他要做配得上白相与的朋友,配得上白相与的对手。
  他想过等走到人生尽头,他们都将要老去的那一天,找一座最高的山峰,迎着最烈的风,喝着最烈的酒,使尽平生所学,直到精疲力尽,双双战死,才不算枉费此生。
  等来世,再做对方的朋友,对方的对手。
  只是那时候,不要再有一个叫白冷的女子出现在他们的世界里,他们竟都已爱她入骨,随时愿意为她交出性命。
  朋友和情人,哪个才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世间女子千千万,他偏偏鬼迷心窍跟他爱上同一个。
  比爱上同一个女子更可悲的是,他竟爱上了他视之为兄弟的朋友的女人。
  这几乎是他不能承受的罪恶。
  她早已经是他的了,他却爱上了她。 
  所以他只能放纵自己。否则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又跑回去找她,甚至强迫她做她不愿意的事情。他一想到那天她凄惶而又楚楚可怜的眼泪,他的心就怎么也狠不下来。她的眼泪,是对付他最有效的武器。
  床上的美人本来睡得好好的,突然被窸窸窣窣的动静惊醒,眼朦朦胧胧的张开眼睛,一条玉臂向旁边摸过去,却只摸到一个枕头,她的身边空空荡荡。
  她立即清醒了,撑起上身,丝被虚掩胸脯前,痴痴地望着他。  
  而他已穿好衣服。
  她怯怯地问:“你要回去了?”  
  她又哀哀问:“你还会来找我吗?我、我等你。” 
  林越没有说话,他对她们一向没有什么话说。
  可他真算是一个又大方又好伺候的嫖客,他抛掷大把银两,嫖了她们的身体,账算得很清楚,绝对不会有任何纠缠不清。他嫖客当得清醒,至于妓、女们陪他睡觉是什么想法,与他无关。这个风流无情的嫖客。
  门打开。 
  林越走了。  
  床上的美人知道他走了以后就不会再回来了,而陪他一夜春宵得到的金银,已足够她为自己赎身。可她还是扑倒被子上,嚎啕大哭,哭得悲伤失落极了。
  酸楚的哭声骤止,她的身子突然奇怪抽搐几下,往旁仰倒,竟已气绝身亡。    
  林越走回客栈,进入自己的房间,还没点灯,他已发现他的屋子已多出了个人。林越手不徐不疾地将蜡烛点燃。
  一个女人坐他床上,就像一个痴情体贴的妻子等待在外头鬼混的丈夫一般,眼睛里如痴如怨,风情万种地注视着他。她身上穿着整整齐齐的衣裳。 
  林越脸上不见什么情绪。   
  她柔柔地问:“林越,你还记得我么?”  
  林越倒杯水喝下,淡淡答:“古曼。”  
  “嗯。”古曼甜媚一笑:“我很高兴你还记得我的名字。”  
  林越看向她,嘴边若有若无的微笑:“你来找我?”
  古曼不答。她已回答。  
  林越望着她的情形,心里叹了声,他本想回来就上床睡觉,偏偏有人占了他的床。  
  古曼抚摸着那头乌黑亮丽的头发,慢慢说:“我败给了你,当时我以为我死了,没想到又活了过来,但却发现我的义父他们全死了,只剩下我一个人活着。你为什么对我手下留情?”  
  林越冷淡说:“如果你永远不再出现我面前,那么活着还是死了对我而言没什么区别。”  
  “你!”古曼脸上带了一层薄薄的怒气,狠狠瞪视他,“对我的区别可就很大了,我没死在你剑下,可你在我身上留下那么丑陋的疤痕,我义父他们又被你宰杀得一个不剩。我虽然已知道自己决计不是你的对手,你放过了我,但我可能放过你吗?” 
  林越说:“哦。”   
  古曼怒容转瞬间又变得甜蜜,嫣然说道:“所以我特地来向你报恩的,我这人一向有仇必报,有恩也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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