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相与放下画笔,从身后环抱我的腰,亲了亲我的鬓发,问:“喜欢吗?冷冷。”
“嗯……”
耳鬓厮磨间,望着画像上更具动人风采的自己,脑中一个想法闪现,我忙拉开白相与的手,面对他,期待地说:“白相与,你能不能再画一张,把我师父也给画下来?”
“画你师父?”
我点点头:“不知道师父什么时候回来,你画一张我师父的画像,我好睹画思师父。”
“不画。”白相与相当干脆利落地拒绝我。
“相与,替我画吧。”我放软口气请求他。
白相与不理会我,开始收拾桌上的笔墨纸砚。
我扯住他一只衣袖不给他收拾:“那你讲,怎么样才肯画我师父?”
“你师父不在我眼前,我怕画不好。”
骗人,分明是借口,我就在你面前,你画我的时候也没见你抬头认真看过我几眼,不也一样画得很像?
我不放弃,随口一说:“画吧,相与,只要你肯画我什么条件都愿意答应你。”
白相与动作一顿,偏头看住我,眸光似乎顿时暗了暗,“什么你都愿意?”
我见突然有了商量的余地,马上说:“对,我一定说到做到。”他总不至于让我上刀山下火海吧?
白相与又直起身体,端视着我,忽笑意奇特,悠悠说:“画倒不难,只是我无心意画。不过你再三请求我,我答应了你,向你索取一点报答也是应该的。”
我仍未察觉自己已然给自己挖了个坑,点头同意:“是。”
白相与的手忽然就抚上了我的脸颊,他语气柔柔地问:“那冷冷你可否主动一次?”
我不解,望向他的眼睛,“我主动?主动什么?”
白相与不答,看着我,又好像是只看着我脸上某个地方,眼神暧昧不明,两指指尖带着温凉的温度,如同他每一次都先主动的亲吻,覆盖我的嘴唇上。
轰地一下仿佛血液全往我脸上涌,我挥开他手,“你!我……”
白相与还是优雅地笑着,“这对你不难的,冷冷,我只要一次,我也说到做到,立即画。”
我羞恼难当:“我们几乎天天……这、这有什么区别么……”
“究竟有何种区别,冷冷你试过不就知道了?”
我低下头,咬咬唇说:“我以为你是个君子,永远不会欺负我。”
“我这一辈子只欺负你一个。”
“明天行不行?让我准备一下,你先画好画再说。”
“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今日岂非便是昨日之明日?请卿莫被明日累,明日之约何不就改为今日今时?”
我:“……”
白相与见招拆招,我再找不到推脱之词,骑虎难下。
最后干脆破罐子破摔:“你太高了,我不方便。”
可白相与竟不知何时,已经倚坐书桌上,悠悠闲闲地,似早已在等候着我。
我定定瞪着他,他势在必得。
就在白相与以为我还得犹豫扭捏一阵的时候,我两手猛地一把搂住他脖子,把他脑袋往下一拉,然后嘴唇印上了他的嘴唇。
这回轮到他愣住了。
按照他以往的做法,我有样学样,虽然做得远不及他,但我也没那么笨。
顷刻,结束,我放开手,向后退了两步。真做起来确实不是很困难,虽然面颊烧起来,心脏突突跳动,可我倒觉得自己情绪挺镇定的。
反而听见白相与气息乱了。
他说:“冷冷,等你我的师父一回来,我们成亲。”
我用力锤他胸口一下,大声说道:“谁答应嫁给你了?快给我画。”
“好。”
他画我时我没啥意见,但他画我师父,我忍不住提醒他了:“你可千万别画我师父跟你吵架时样子啊。”
“嗯。”白相与淡淡答应。
我不信他:“你真愿意用心画好我师父?”
“冷冷想我怎么画你师父?”
我认真思索了一下,说:“最好画出一代宗师、江湖豪侠、无人能敌的大气派出来。”
白相与顿时安静了。
我问:“能不能画?”
白相与看我一眼,道:“我尽量。”
☆、朋友来了
拓城是一座非常安逸的城市。这里的天空非常辽阔开广, 高远的天空永远是那么碧蓝如洗, 连一丝浮絮都没有, 像被过滤了一切杂色,澄净温和, 似一位秀美娴雅、着水蓝衣裳的仙子, 让抬头仰望天空的人心头也宁静下来。穿过城市的那条大运河, 如长长的一面水镜,映照天上穿着水蓝衣裳的美人的倩影, 东流不息的河水也成了水蓝色, 波光粼粼, 瑰丽地熠熠发光。故取名蓝河, 河上那座横跨连接两岸的大桥便叫蓝桥。
平日我和白相与在城里游乐,将至黄昏, 我最喜欢
到蓝桥上, 观赏艳红的太阳,染红漫天云霞, 红尽天涯。河水也变成了艳丽的红色,似桥下滚滚红尘源源不断流淌过世人的眼睛,又在眼角留下岁月的痕迹。
华灯初上,这座城市的热闹繁华才正式上演, 蓝河两岸, 金粉楼台,鳞次栉比,画舫凌波, 桨声灯影构成一副美景良辰。
“小姐小姐!”
来来往往的人群里,突然传来小明子的呼喊声,他气喘吁吁地跑上桥来。
我说:“小明你来叫我们回去吃饭的?我们刚要回去。”
小明子一脸欣喜地说:“小姐,苏神医他们到了!”
我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们到哪里了?”
小明子说:“小姐,你的朋友全来了。苏神医、吴净仙女,还有林教主,现在在山庄里。”
我又惊又喜地看白相与:“你骗我?你不是说过两天他们才到吗?”
白相与笑:”那你现在觉得更开心了吗?
我扔下白相与,施展轻功,先跑回去了。
刚踏进山庄大门口,未见人影,我似乎先闻到了一股熟悉、沁人心脾的香气。
我赶紧去大厅。却只见到苏由信和林越两个人。
我说:“你们来了。”
“嗯,白冷。”苏由信说回应我的问候。
我问:“吴净呢?”
苏由信说:“她来了见不到你人,出门找你去了,路上没见到?”
“找我?”我说:“没有啊,我出去看看。”
刚想转身,我忽地被人从身后揽抱住,我又闻到了吴净身上的香气。我扭头,吴净那张脸依然美得无懈可击。
她抱着我摇了摇我的身体,在我耳边笑如风铃,问:“从你进门我就在你身后跟着你了,你怎么一点没察觉,变得那么迟钝了?”
苏由信也笑吟吟地问:“白冷,这三个月是不是过得太舒坦了?”
被他俩一人一句挪愉,我不由感到心虚,确实很舒坦又畅意,天天和白相与风花雪月、形影不离,别说练武了,我连基本功都抛到了脑后头。好像依靠他怀里,我就可以无忧无虑。
我看向林越:“林越。”
林越一声不吭,根本没有朝我这里瞧一眼的意思,懒洋洋地,喝酒似的,一杯接着一杯地倒茶水喝,也不知道他是有多渴。
“别理他。”吴净把我拖至一边。
我轻声问:“他怎么了?”
吴净神秘兮兮说:“你先默哀吧,他变成哑巴了。”
我一惊:“什么!”
苏由信也走到我们身边来,笑着掐掐吴净绝美的脸蛋,“别听她胡说。”
吴净不服:“我哪里胡说?你数数,这三个月一共就是九十个白天九十个黑夜,你一共听见他讲了几句人话?”
我说:“这到底怎么回事?”
“唉。”苏由信叹口气,忽然表情变得有些咬牙切齿:“这混蛋脾气一日比一日古怪阴沉,喜怒无常,我问他一百句话他才肯施舍一句,我真有药死他的冲动。”
吴净可怜兮兮接着说:“你还好噢,在饮月教的时候,我怀疑他根本没有注意到你身边还有一个我的存在。”
我拍拍她肩以示安慰,“饮月教好不好玩?”
“好玩个鬼,天天盯着他喝药,经常大晚上不睡觉跑到碧溪崖上面去,那山崖上有什么?全是大石头,草木不生,黑蒙蒙的,风又冷又烈,万丈深渊就在自己脚底下瞧都瞧不清楚,要是一不留神踩空了还以为是被风刮走了呢。就这样他还能一晚上待在山崖上,你说他病有多重?得吃多少药才能治好?”
我瞧苏由信,苏由信说:“他看了白相与写给他的信,这三个月确实未在修习过《浮逍》,嗯,他现在身体算挺好。”
我又转头望向林越。白相与也回来了,坐林越身边的椅子,两人正在说些什么,原本神色懒怠散漫的林越终于慢慢恢复了精神。我打量他,他消瘦了许多,漆黑的发,暗蓝的衣,苍白冷俊的脸庞,这个冷僻孤傲的落拓青年,手里把玩着那根乌黑的鞭子,浑身散发生人勿近的气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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