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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房前还有遗言吗 完结+番外 (且墨)


  “我的意思是,昨晚让你给我哼点小调,你还哼累着了不成?”月陇西给她递了杯茶,“没睡好?”
  卿如是缓缓摇头,接过茶浅抿了口,踌躇须臾,问道,“你可知……今早我瞧见乔芜在做什么?”
  “她还不打算走吗?怎么又说起她了。”月陇西兴致缺缺,伸手帮她挽起垂下来的袖子,“我不知道,你说罢。”
  “我瞧见她在给你绣香囊。”卿如是语速稍快了些,仿佛是想要掩饰什么,“你平日里不戴香囊的对罢?我没瞧见你戴过。”
  月陇西点头,“不戴。不过……”他稍一顿,笑吟吟道,“小祖宗若是给我绣一个,孙子一定日夜戴着,买根红绳挂脖子上,好看又辟邪。”
  听他如今一口一个孙子,自称得极其顺口,卿如是给了他一个礼貌的微笑:“……”
  要她绣自然是不切实际的,且不说以她的脾性有没有那个耐力坐下来穿针引线,就说那针线,她能把线穿进针孔里都不错了。
  月陇西也晓得她这双手是从没沾过针线活,前世想让她给他缝个没有图案的平安符都未能如愿,更别说香囊这么有硬性技术要求的东西了。那太难为她了。
  最终,两人都默契地不再提香囊的事。
  批审过半,卿如是撑起下颚,盯着院里的芍药花出神,想到昨日的酣畅,她耳梢发起烫来。
  陡然有冰凉的东西贴住了她的耳廓,她吓了一跳,撇过头别开了,定睛看去,发现月陇西的手还悬在她的耳畔。
  他一笑,慵懒至极,“小祖宗怎么回事,这文章审着审着的,想什么呢就羞成了这般模样?不知道的以为哪位考生写了什么不耻的东西交上来。”
  卿如是羞恼得说不出话来,自己也觉得可耻,分明今日没有中那药,脑子里为何还会想这些不干不净的?
  她这般一顿,月陇西已装模作样地拈起一张她腕下压着的考卷,抖了抖,“哎呀呀,让我瞧瞧,写了些什么不堪入目的,害得小祖宗这般纯洁的人儿浮想连篇……啧,这人文采不错啊,似乎没写什么不干净的东西?那小祖宗为何羞恼?”
  卿如是把笔往砚台上一搁,侧过头去不理会他。
  他摩挲着指尖,感受方才与她的耳廓一触即分后的余热,嬉皮笑脸地凑近她,哑声问,“是因为小祖宗背着我看了不少我祖上和秦卿翻云覆雨的话本子,方才顿下来,是在回味书中精髓?”
  卿如是一张脸涨得通红,此时转过来朝他咬牙切齿,“当然不是!我怎么可能看那种俗物?”
  “不是?”月陇西故作惊讶,随即风轻云淡地问,“那……难不成小祖宗其实是在怀念昨日躺过的那张床?”
  “月陇西你好烦啊!!”卿如是终于恼了,拿起笔往他身上砸,笔尖不慎在他下颚处画下一道墨迹,又在他今日着的白衣上添了几笔。
  月陇西却不气,低头瞧了眼墨染的白衣,又拿拇指擦了擦下颚,笑着眨眼道,“看来是猜对了?”
  卿如是愤然拍桌站起,一手放在腰间长鞭上,月陇西亦站起,不等她先有动作,一巴掌蹚入砚台墨汁里,卿如是瞧出端倪,本欲抽鞭吓他的想法顿消,赶忙扭身要跑。
  月陇西揪住她的领子,一把将她拉到怀里,笑着往她脸上抹了一把墨汁,“你跑得过我吗?”
  卿如是被沾了满脸的墨,心里嫌恶得不行,眉头一皱就想打人,不待她发作,月陇西单手绕住她的腰将她抱起,另一只手按着她的脑后,低头用自己的脸去蹭她侧颊的墨。
  呼吸间,净是墨汁与寒梅纠缠在一起后的淡雅味道。悱恻如斯。
  卿如是浮躁的心渐渐平静了。
  厮磨间,他白皙的脸也沾上了墨汁,垂眸朝她眨眼笑道,“也不知是墨香,还是你香……我错了小祖宗,这样公平了吗?”
  卿如是望着他,片刻又挪开视线,别扭道,“公平了。”
  月陇西将她放下来,唤人打水洗脸。
  柔软的巾帕蹚过温热的水,卿如是用香胰膏子仔细地擦着侧颊和手指缝,然后拿巾帕一点点擦拭。
  不一会,月陇西都已经洗完了,见她还在不紧不慢地洗,颇觉有趣,双手环胸倚着桌看她,“小祖宗这般容易害羞,以后成婚了那还了得?须知许多事都需要你我配合的。”
  “你还说,要不是你提到昨日……”卿如是垂着脑袋,借着擦脸之故不去看他的眼睛,稍一顿,她又狐疑地问道,“说起来,你为什么这么有经验,晓得这些乱七八糟的法子?你是不是也帮过别的女子?还是说你和你家的丫鬟其实已经……”
  月陇西:“……”这不都上辈子你给实战的吗。
  他摸了摸鼻子,笑道,“我还是清白的人,小祖宗莫要诬蔑我。须知道,博览群书,任何时候都可以立于不败之地。小祖宗不看的那些俗物,便是我喜好钻研的,以后有机会我们可以一起探讨精髓。”
  “别了罢。”卿如是轻嗤,“不要脸。”
  这厢笑闹着,月世德那厢却满室肃然。
  他认真看过每篇文章后少女的批语,对比过几本泛黄且积有青苔的书籍的内容,又逐一比对过字迹与写字习惯,甚至比过几篇内容的行文风格,想起缠于少女腰间的长鞭,以及少女第一次见到他时不屑的语气与神情,思绪飘摇间,仍是无法相信。
  压住内心的惶恐与激动沉吟许久,月世德只对身旁小厮低语了几句。
  小厮讶然,低声道了句,“是。”


第五十七章 世子可宝贝着她呢
  入夜后, 卿如是和月陇西同回竹院, 刚坐定, 乔芜便迎了上来,手中赫然就是晨起时绣的那只香囊。
  她将香囊递给月陇西,满面羞怯, “绣得不好,世子若是不嫌弃, 便随意当个小玩意收下来把玩。”
  卿如是在一旁略略伸长脖子瞧着。岩松青翠, 修挺匀称, 下方“西”字绣得婉约,但字迹偏清瘦, 倒也与松图相合。最为有心的是题句,“簌簌松下风”五字的排布修饰了整幅图,立意便也上去了。着实是教人称赞的成品。
  想来以乔芜的脑子是不晓得“簌簌松下风”的,多半是去请教了乔景遇。
  卿如是心底为此生出一抹怪异的不适, 瞟了眼月陇西,等着看他究竟收不收。
  月陇西端起茶杯浅抿了一口,思忖片刻,而后看向乔芜, 谢道, “乔姑娘费心了。”紧接着,他放下茶盏, 伸手接了过来。
  卿如是讷然,他真要收下?不是白日里还说……
  他低垂着眸打量那图案和下边的字样, 觑了眼一旁讷讷站着的卿如是,低笑了声,话锋一转,就道,“可是,我一向没有佩戴香囊的习惯,就算收下了也不过是搁置在抽屉里不再过问,倘若那样的话,岂不枉费乔姑娘的一番苦心?所以,这香囊,你赠给我,我坦然当着你的面转赠给卿卿,你看如何?”
  乔芜:“……”她一怔,眼眶顷刻通红,如初生的幼兔般惹人怜爱。
  然则,月陇西还伸手将卿如是拉到面前来,低头给她系在腰间。
  卿如是:“……”太狠了。
  但心底好舒坦是怎么回事。
  乔芜委屈地盯着他们两人。她设想过月陇西不肯收香囊严辞拒绝的情况,也设想过他收下香囊但随意搁置的情况,心觉都能承受,却不曾想,他竟还有这等伤人的法子。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一口一个“卿卿”,已教她确信了。
  霎时,她的眼泪夺眶而出,嗫嚅着道,“世子,你、你是不是……”
  月陇西微挑眉,“我是不是什么?”他淡笑了下,眸中似有警告。
  纵然乔芜脑子不好使,但看人眼色的本事还是有的,她被这眼神一吓,想要问出来的话就憋了回去,瞟了眼仍低着头闻着香囊的卿如是,她一口气闷在胸口,只得跺脚转身往房间里去。
  不消片刻,卿如是转头看去,乔芜已经收拾好仅有的两三件衣裳,背着个小包袱出来了。前几日怎么着都要赖着跟月陇西接触,如今真接触了反倒要走了。
  要说月陇西相看时那么些姑娘真不是白打发的。
  有些人生来便似他这般,风轻云淡的谈笑间就伤透了别人的心。其实只不过是因为被伤的人有心,伤人的人无意罢了。要伤有心人,向来只需要最简单的薄情。
  天色已晚,真教她自己回去,万一出了岔子,卿如是也不好跟乔家交代,她喊住乔芜,“这么晚了你走回去不成?我给你唤辆马车,再带几个侍卫,送送你。”
  乔芜站定在院子里,边低声啜泣着,边等她。
  月陇西坐在位置上自在喝茶,瞥了眼院外,问卿如是,“需要我陪你同去吗?”
  看来你还是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操作有多伤人。卿如是由衷道,“不了罢,她如今怕是不愿意再面对你。”
  月陇西莞尔,笑出了几分负心人的味道,“那你去罢,送到府门就回来。我让斟隐送她,你快去快回。”
  卿如是颔首。
  送到府门,乔芜看也不看她,眼瞧着停在门外的马车便钻了进去,斟隐跟上,卿如是叮嘱了几句后自行回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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