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妆嘴角一抽，想到自己被一只蛇给惊艳到了，心中就有些腻歪，上前就是一脚踢在腾蛇身上。
然后腾蛇顺着她的力道滚了几滚。
红妆眼神一凝，“没死？”
地上的腾蛇一动不动。
红妆脸上挂着一丝冷笑，然后说道，“死与没死，终归是多捅几刀才安心，唔，还是炖蛇羹吧，听说腾蛇的肉最好吃了。”
“不要！腾蛇的肉最难吃了！”
听到这个稚嫩有些孩子气的声音，红妆险些没有笑出来，这腾蛇，还真没死啊！
她只是吓唬它一下而已。
“怎么，不装死了？”红妆痞痞的问道，看向腾蛇的目光带着一丝不怀好意，大有想要将它炖蛇羹的意思。
第326章 初闻星路
本来还在地上一动不动的腾蛇，瞬间从地上直立起来，硕大的蛇头正对着傅红妆的脸，舌头发出丝丝的声音。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腾蛇那有些幼稚的声音再次响起。
红妆奇怪的盯着腾蛇，也不知道它这声音是怎么发出来的。
似是明白红妆的疑惑一般，腾蛇的眼中流露出一丝人性化的得意。
“想知道小爷为什么会说人类的话吗？”腾蛇一脸的嘚瑟，只是这种表情出现在一只蛇身上，让红妆忍不住有些手痒。
“也许还是烤蛇比蛇羹更加好吃一些。”红妆忍不住嘀咕道，却正好让腾蛇能够听清楚。
腾蛇的脸色顿时变了，连忙道，“小爷之所以会说人类的话，是因为小爷的幻境，通过幻境，将小爷想要表达的东西传达给你。”
红妆眼中闪过一丝惊叹，这大自然果然神奇，居然还能创造这样的生物，简直是让人大开眼界。
这腾蛇也未免太过聪明了，不愧是号称最能骗人的腾蛇，果然不同凡响。
单单这份能够打破规则的与人类对话，便让人刮目相看。
这样的灵兽，红妆起了心思。
不得不说，这腾蛇真是极为聪明的，红妆刚起了心思，它便急急地道，“你若是想要让小爷与你签订契约，你就省省吧，小爷可是有主之蛇！”
闻言，红妆一惊，她还以为腾蛇是前辈放在九步塔中，好让后辈历练用的呢！
“到这种时候了，还想骗我？”红妆不悦的道。
见红妆变脸，腾蛇连忙道，“我可没骗你！我家主人可是龙家的先祖，那般惊艳绝才的一个人，怎么会死呢？他那是去了星……跟你说了你也不懂。”
见腾蛇真不像是撒谎的样子，红妆便也信了。
不是红妆真的信任腾蛇，而是腾蛇有个特性，那边是只喜欢骗人，却并不撒谎。
说来这便是有矛盾的。
但是却又是有区别的。
腾蛇喜好骗人，但是被人戳穿骗局后，却也不会撒谎。
所以，这是红妆相信它的理由。
而且，腾蛇虽然有自己的种族天赋，而且一生都在研究如何骗人，但是它的战斗力是真差！
一身的本事，除了骗人，便是逃命了。
显然这只腾蛇知道自己是逃不了的，所以便直接用装死的法子试图骗过自己。
但是却被自己给拆穿了。
这腾蛇是聪明的，知道只有配合自己，才能活命。
想明白这一点，红妆更加的肆无忌惮了，“你想说你家主人去了哪里？”
红妆觉得自己抓到了了不得的事情。
她紧紧地盯着腾蛇，迫人的气势，不自觉的压向腾蛇，无意间还带了一丝小麒麟的气息。
龙生九子，其中一子便是麒麟，而蛇是最怕龙的，这是有血脉压制的。
所以，当腾蛇感受到那丝麒麟的气息之后，瞬间就软倒在地，瑟瑟发抖。
哪里还敢隐瞒什么，顿时将事情如同倒豆子一般吐了出来，“我家主人去了星路。”
“星路？那是什么？”红妆疑惑的问道。
腾蛇眼里闪过一丝鄙夷，连星路都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星路是什么，不过听主人说，只有踏上星路，才能更进一步。”腾蛇谄媚的说道，“天玄大陆已经不能负担像主人那样的存在了。”
“你主人是怎样的存在？”红妆问道，心中有个猜测，但是却不敢确定。
“神灵。”腾蛇吐出两个字，然后用敬畏的目光看了眼虚空，好似冥冥之中真的有神灵一般。
红妆：“……”总觉得自己被神棍忽悠了怎么破？
这只腾蛇真是不老实呢！
红妆打了一个响指，手指上冒出一个小火花，对着腾蛇不怀好意的笑道，“我还是想吃烤蛇了。”
“我说的都是真的！我对天发誓！”腾蛇大叫道。
“发吧。”红妆淡淡的道，手中的火花却是更加壮大了，而且对腾蛇有种虎视眈眈的感觉。
腾蛇泪眼汪汪，却也知道，此时发誓才是最好的法子，要不然眼前这个人类真的会吃烤蛇也说不定！
不过在发誓之前，它还是委屈巴巴的说了句，腾蛇的肉干柴干柴的，不好吃。
红妆：“……”
这腾蛇真是个活宝！
若不是它已经有主了，红妆真的想契约了。
也是可惜了。
亲眼看着天地规则降临在腾蛇的身上，红妆还是有些不可置信。
神灵啊！
这世上真的有神灵？
总觉得神神叨叨的。
“神灵是怎样的存在？”红妆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问道。
“我不知。”腾蛇看红妆的面色又开始不善，连忙解释道，“当年主人离开之时，我的智慧还并不高，只隐约记得主人的一些话，却也不是真正理解的。”
这个说辞，红妆是认可的。
这个世界的神灵到底是什么呢？
“这一关怎么晋级？”红妆的话题转移的有点快。
快的腾蛇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什么意思，等它明白红妆这是要离开的意思后，它这才兴奋的在空中打了个滚，然后……
红妆便到了第三层。
独留二层的腾蛇在一个劲的后悔，它怎么就这么蠢，没有想过，它打不过，可以将人送走啊！
作何在那里被那个人类给威胁呢！
且不说腾蛇多么的委屈懊恼加愤恨，到了第三层的红妆，看到的却是现代的人和事。
这幻境也太假了吧！
“幻境，破！”同时心中还在吐槽，这九步塔也太不讲究了。
总不能每一关都是幻境吧！
那还有什么意思啊？
然而，红妆却发现，自己可能是小瞧了九步塔。
这并不是一个幻境。
她听到黯然的声音，“红妆，你好狠的心，我们还有更加温和的办法不是吗？为什么偏偏用这般极端的方式？”
“红妆，这是你欠我的！”
她甚至听到自己的声音，痛苦，不甘，悲伤。
“对不起，黯然，我红妆一生从没有欠过任何人，唯独对不起你。”
“连累你，是我最大的痛！”
红妆看见自己抱着浑身是血的黯然，仰天长啸，那种痛，让只是旁观的她，都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胸口。
第327章 心魔初现
红妆知道，这都是假的。
但是还是止不住的心痛。
她的呼吸都有些不顺畅，每喘一口气，都要张着嘴，深深地吸一口。
就是这样，她都觉得有些不顺畅，如同缺氧的鱼儿一般，那种窒息却偏偏又死不了的感觉，让红妆深恶痛绝。
她这一生，光明磊落，就是杀人，都是杀得该杀之人，从不杀无辜之人。
但是独独对黯然愧疚。
当时，在看到黯然的时候，她便知道，若是一旦自己按照原计划进行，黯然就会与自己一起，给那些人陪葬。
那时候，她还有机会后退的。
但是她忽视了黯然眼中的祈求，忽视了心中的不安和痛苦，毅然决然选择了最惨烈的那一幕。
她想，就算是赎罪，也是下辈子的事情了。
谁能想到……老天爷真是不放过一个坏人啊！
红妆的心口又痛了，平日里她总会以各种理由，让自己逃避这个事实，但是近今日不知为何，怎么也压不下。
她几近崩溃，明知道再想下去，胸口只会更痛，也更加窒息，但是却怎么也控制不住。
她捂着胸口，大口大口喘着粗气，不敢去看对面的黯然。
“对不起，对不起，是我自私，连累了你。”红妆嘴中呢喃，双目无神，有种梦魇的感觉。
“对不起有用要警察做什么？”黯然冷漠的开头，一点也不像最亲的战友，反而有点像是陌生人。
那种冷漠，仿佛是刻进骨子里的。
红妆身体一顿，她猛地抬头，看着眼前这张自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面孔，冷峻的面容，一如既往的熟悉，但是却带着令自己陌生的表情。
黯然从来不会对自己露出这样的表情，若是黯然真的会这样，她的内疚许是会少一些。
但是黯然从来都是温润的站在自己的身后，为自己遮风挡雨。
她的脑海中再次浮现出他们前世去世之前的场景，她的手颤抖了下，脸上浮现出一丝恼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