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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的白月光[重生] (陈云深)


  但她没想到,夫人还没有问话,小姐却从打横里杀了出来。
  纨素没有回过神来,一时竟没有答话。
  萧月白看她不语,便看了明珠一眼。
  明珠会意,斥道:“姑娘问你话呢,木怔怔的不说话,成什么规矩?!”
  纨素哆嗦了一下,方才细声细语道:“姑娘问话,婢子候着。”
  萧月白睨着她,一向温和的眉眼,变得冷厉无比。
  这婢子,眼下看着温顺恭良,骨子里却满是下作的卑鄙和龌龊。
  她和二房里的鹭儿,都是山西河南一代的遭灾的难民,去年流落到京城。两人都是孤身女子,又生的年轻貌美,被京城地面上的地头蛇看中,险些陷进了私娼窝子里去。恰逢萧覃公干,查处这些京城里的流民窝子。这两个女子方被营救出来,然而似她们这等人,无家可归,又是柔弱女子,无有生计。若无人照管,日后少不得依旧是落入风尘,靠卖皮肉为生。
  依着往常的惯例,这等流民,不分男女,都是递解回原籍。若不从,便得瞧是否有人家肯收留。
  那旁的女子,无不是低头听凭安排,唯有这两人,忽然扑倒在萧覃跟前,哭诉哀求,言说老家无人,即便有几个亲戚,也只以卖她们为事。她们流落京城会落入私娼窝子,实则也是亲戚作祟所致。若是将她们递解回原籍,再送回那些人手里,她们不如即刻去死。
  这两个女子苦苦哀求安国公府收留,为奴为婢,做牛做马都心甘情愿。
  萧覃一时心软,便答应了下来,将这两个女子收入府中为婢。
  这二人初进安国公府时,尚且安分守己,但在这繁华之地久了,便渐渐生出了非分之想来。
  眼前这个纨素,便是中秋夜里,同萧覃睡在一起的丫头。
  那时候,她口口声声如泣如诉的述说着如何爱慕国公爷。而萧月白却深刻的记得,那场梦里,自己被二房的硬接回了府,这纨素却已成了叔叔的通房。
  纨素见了她,竟还满腹委屈的忸怩言道,她心中爱慕的依旧是国公爷,只是身为女子,多有不得已之处。国公爷既已身故,她也是无法可施,只能委身于萧潼。甚而,她还劝说萧月白忘了陈博衍,认命的入宫为妃。
  梦里的纨素,睁着一双无辜大眼,楚楚可怜的望着她,说道:“四姑娘,你这样倔强是没用的。四皇子如今是朝廷贬黜的罪人,你替他守,能有什么好处?既然皇帝喜欢你,你还不如就这样入宫做个宠妃,携带着一家一起风光风光,也不枉了老太太疼你一场。”
  合着,这所谓真心无悔的爱慕,仅仅只是拿来攀龙附凤的借口而已。她想要飞上高枝儿不算什么,可她为什么一定要来坑害她的父母?
  萧月白根本不信,自己的父亲会和这丫头真的有些什么。
  纨素却不知为何,一股从未有过的恶寒正打从心底里冒出来,将她牢牢的攥住。眼前这个一向温柔和善的四姑娘,此刻却像一尊索命的夜叉般的可怖。
  她深吸了口气,强行稳了稳心神,这夫人还没发话,姑娘又能如何呢?
  只听萧月白开口道:“我且问你,那天晚上,你在后花园里,对国公爷到底做了什么?”
  这话也一落,堂上的人各自一怔。
  那天晚上的情形,甄母、林氏甚而还有她萧月白,都是看在眼中的,这会儿萧月白再度提起,却为何故?
  纨素睁大了一双眼睛,泫然欲泣道:“四姑娘,你这话好似在说婢子是在蓄意勾搭国公爷。婢子纵然身份低微,却也还晓得廉耻脸面,这等下作没脸的事,婢子是不屑为之的!”
  萧月白浅笑着问道:“如此说来,国公爷其实没有碰你了?”
  纨素一张脸,登时涨了个通红,她没有想到这个腼腆含蓄的娇小姐竟然能当众问出这么一个直白的问题来。


第22章
  这件事,其实说来有些尴尬。
  那天夜里,纨素同萧覃在花园凉亭之中被人瞧见,实则只是睡在了一处。那情形被人瞧见,便先入为主,以为必定有事。但两人到底有没有什么,其实没人知道。
  又因这事委实过于尴尬,事情一出,林氏便先大怒离府而去。而安国公府素来不成文的规矩,男人不过问后宅的事情。而萧覃又说此事他绝无失礼之处,并不肯认下。如此一来,当家的主母不在,而男主人又不肯认,这是长房里的事情,旁人更不好过问,竟而就这么丢下没人管了。
  于是,此事原委究竟如何,竟是没人关心。萧覃虽不认,但夫人眼下正在怒火头上,府里人都心照不宣的当他是畏怯夫人之故——毕竟这等事情,男人不认账,那也是常有的事。
  此刻,萧月白忽然将这件事当众抖了出来,竟是出乎所有人意料。一个未出阁的小姐,仔细询问这等私密事情,似乎有些不妥。但这话,却谁也没说出来。
  纨素涨红了脸,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尽管她一心想要往上爬,但到底还算要脸,当着大庭广众说这些事,怎么也张不开嘴。
  萧月白见她不说话,浅笑不言,端起桌上琳琅送来的茶水,轻轻啜了一口。
  一旁的蒋氏看着她,瞪圆了双眼,不知道这四姑娘今儿是哪根筋不对了。
  她清了清喉咙,说道:“四姑娘,这等事情,你一个没出阁的大姑娘,不好过问的。有你母亲和你婶娘在,你还怕这事儿说不清楚么?大可把心放在肚子里,回去歇着吧。明儿老太太就要打发人来接你,你这病若是再重了,老太太责问起来,哎哟哟,我们可承担不起。”
  萧月白看着她,笑意冰冷:“二婶,这是在撵我回去?才说过,这是长房的事情,我是长房的女儿,自然有权过问。再则,既然说要在回府之前将这事处置了,那当然要问个清楚明白。不然,这事也忒荒唐便宜了。往后,府里人但凡想跳高枝儿的,都有样学样起来,那可怎生是好?”
  蒋氏被她噎了这一下,顿时有几分尴尬。
  不管怎样,她也是家中的长辈,膝下也有一个成年的儿子,现下被一个小辈问的下不来台,这滋味儿无论如何也不好受。
  偏偏,她还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林氏就在一边坐着,她敢斥责萧月白一句,那难听的话怕就是在后面候着了。何况,老太太甄母偏心长房也不是一日一两日,萧月白更是甄母捧在心坎上疼宠的小孙女。她今儿在这儿仗着长辈身份训斥了萧月白不打紧,怕是回到府中,老太太就要仗着婆婆的身份来训斥她了。
  蒋氏真是想不明白,原本这趟过来是捏准了长房的性子——林氏心高气傲,这股怒火一直就没下去,见了这个丫头,自己再从旁说上几句,将水搅浑了,林氏气冲上头之下,说不准就咬死了不回府去了。如此一来,甄母必定要恼怒她不顾大局,更不知体恤女儿,即便她日后回去了,府中的地位也再不会如以往那样牢固。
  至于萧月白,在她往常的印象里,那就是个会走路的泥人儿,比那戏台子上的提线木偶也就多一口气儿,压根就不必放在心上。
  谁知来了这里,林氏还没怎样,这四姑娘倒跟吃了炸子儿一般,说话夹枪带棒,一句不合心意就要呛人。
  今儿,还真是出了鬼了!
  蒋氏低声喃喃说道:“这种事,都被老太太亲眼瞧见了,还能有什么说的?四姑娘你不明白,这天下男人都一个样儿,偷了腥的猫哪有不擦嘴的,他们当然抵死不认了。”
  萧月白眯细了眼睛,浅浅一笑,厉声问道:“怎么着二婶,你亲眼瞧见啦?”
  蒋氏老脸一红,彻底说不出话来了。
  林氏到了此刻,心中怒火已然平息了些许,听了女儿的言语,再看这蒋氏的鬼祟行径,也逐渐狐疑起来。
  原本,依着她的心智不该如此莽撞,但事关萧覃,所谓关心则乱,便也只顾着赌气,想不到那么多了。
  现下听女儿提起,她方才想起来,那夜只见着两人躺在一张石床上,到底有没有事,谁也没瞧见啊。
  这可真是所谓的灯下黑了。
  正当此时,底下一道细小的声音传来:“……那晚上……是成了的……”
  这声音极细极低,临到最末竟是细如蚊蝇,几不可闻。
  林氏脸色顿时一片惨白,她看着地下跪着的纨素,低声质问:“你何以为凭?!”
  纵然同丈夫怄气,但她心底里是不肯相信丈夫同这个丫头真正有染的。如若没有真凭实据,她绝然不信。
  纨素的脸红到了发烫,这等事要她怎么拿证据?
  萧月白笑了笑,没有言语。母亲能明白过来,那就不必她再多费口舌了。她一个没出阁的姑娘,有些话实在不方便说。
  她将茶碗往一旁略推了推,今儿堂上预备的是茉莉花,不合她的口味。
  纨素忽然哭了起来,呜呜咽咽,语不成声:“婢子晓得婢子是个卑贱之身,万不敢有非分之想。只是国公爷同大太太为婢子不和,婢子心中不安,所以今儿才斗胆来见大太太。大太太若是生气,便当没有这回事。一应事责,婢子一人担下,往后绝不提起,令太太放心。只是求太太能回府去,同国公爷和好,府里安泰和顺,婢子便知足了。”说着,便磕了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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